第四十四章風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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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形勢很好，不是小好，是大好。”韋林得意洋洋地説着，這是他們這個小集團的一次聚餐。最近雖然依然忙碌，但是事情已經走上了正軌，可以按照慣繼續發展了，傷腦筋的事情反而不多。

韋林認為他的這些心腹手下，很多時候都是在外面執行任務。時間長了，就難免有些疏遠。為了讓他們更緊密地團結在自己的身邊，每隔一段時間的聚會，是很有必要的。

今天的人來得比較齊，弗盧龍騎士、帕恩斯騎士、管家哈特萊、侍衞隊長穆勒，還有波林伯爵。本來韋林是準備將苦行僧首領格爾也發展進來的，可惜那傢伙始終不買帳。後來韋林發現這人對於伯多祿主教都是不怎麼搭理的樣子，他就更是死了這條心。但是他也下令僕人們不得打攪他們，給他們提供一個安靜整潔的環境，也許就是對他們最合適的示好方式吧。

韋林和伯多祿主教現在是同盟關係，相互幫助，或者説是相互利用。但是大家也絕對不會讓對方真正參與到自己的一些秘密行動中來，這種小團體的聚會，更是要保持其純潔。

朱娜在韋林的身後也是有一個位置的，但是這件房子裏沒有讓僕人進來，有點什麼事情也就是朱娜來做。

她在吃東西的時候，也是留意着大家的情況。若是有誰的酒快喝光了，朱娜就去將旁邊裝滿美酒的陶罐拿過來。要是某人吃着一盤菜餚地速度特別快，朱娜就會不動聲地到門外去。吩咐侍從去通知廚房，馬上再做一份同樣的來。

所以雖然朱娜的身份是趕不上這屋裏的任何一個人，大家也就接受了這個謙恭的女人。否則的話，不管她的身份是韋林的情人，或者是他地騎士，都是沒有資格在這種場合，與大家一起吃飯的。

“我們有堅固的防線，不用擔心敵人的進攻。我們還有強大的軍隊。和更多的預備役。我們有無數的作坊，那些商品只需要拿出一小部分，就足夠換回我們需要地糧食。”韋林揮舞着湯匙説道“我們和指間大陸的父神教會，以及維吉亞異教徒同時建立了聯繫。我們的商隊還在和北方的哈伯爾尼亞人做生意，並且我們擁有了越來越大的影響力。和我們的利益捆綁在一起地，有父神教徒。也有鍊金術士，這不是很奇妙嗎？”韋林意味深長地説道:“我們還缺少什麼呢？看起來好象什麼都不缺，但是我們還需要一個好的時機，讓我們能夠名正言順地行動。當然了，對於準備充分的人來説，總是能夠找到一個理由的。或者説是藉口，那一點區別都沒有。如果我們可以得到更多的時間來準備，效果一定會更好。”眾人都知道他的意思，現在看起來，費爾巴哈陛下的圍城軍隊依然保持了合圍的局面，他們挖掘了環繞整個京城克斯地壕溝。

兩邊的糧食儲存當然都是有限地，但是京城克斯之中，是得不到補給的。而費爾巴哈陛下的支持者。則是在緩慢增加中，雖然沒有很多的軍隊加入圍城軍。但是糧食的供應還是沒有問題地。

在圍城戰之中，不一定都是城堡裏面地人最後被餓得無力抵抗。很多時候，反而是圍城者的補給跟不上，不得不撤退地。

現在看起來，攝政王即使有支持者。也無法幫助他們擊潰圍城軍。就連輸送補給，也是奢望。京城克斯的陷落。只是一個時間問題。

瑞恩斯坦公爵也許有能力給費爾巴哈陛下陛下找點麻煩，但是現在顯然他不準備這樣做。現在卡耳塔的西部，已經因為金礦的消息瘋狂了起來。雖然沒有人見過那金礦，甚至都不知道那地方的具體位置，但是混亂仍在持續。

一些已經秘密投靠了瑞恩斯坦公爵的領主們進攻了其他的領主，這樣莫名其妙的攻擊讓所有人都不敢相信其他人。加上言的推動，大家開始真的相信，那些正在相互攻伐的領主，是為了爭奪金礦的擁有權。

在這樣的時候，幾乎沒有人能夠獨善其身了。越來越多的領主被拉下水，被迫，或者是興高彩烈地開始了戰爭。

瑞恩斯坦公爵是這一地區中，唯一得到了國王信任的領主。這個名頭本身沒有多大用處，但是配合他的軍隊，就很有説服力了。

他的士兵們耐心地勸説那些領主們，直到他們同意了，要在瑞恩斯坦公爵的領導下，為了恢復卡耳塔西部的和平而戰----現在瑞恩斯坦公爵還不敢提太過於嚇人的口號。

最開始是那些不聽話的領主，他們突然發現自己遭遇到了四面八方的攻擊，彷彿到處都是敵人。當瑞恩斯坦公爵帶着他的軍隊出來主持公道的時候，卻又必須付出代價，才能夠獲得幫助。

必須承認的是，這個過程還是比較優雅的。沒有**的脅迫，更沒有暴的威脅，瑞恩斯坦公爵一直表現得很有教養。

如果那傢伙頑固不化，那麼瑞恩斯坦公爵就會先以國王的名義，宣佈了自己平息叛亂的合法。沒錯，就是説與其為敵的，就是叛逆。

雖然瑞恩斯坦公爵帶的士兵並不多，但是他已經實行了士兵職業化。大量的訓練有素的士兵被編入軍隊中，承擔着野戰與攻城的任務。至於那些傳統的徵召起來的農民，更多的是負責輔助工作。比如修建營地，運輸物資等等。

這樣的軍隊的戰鬥力顯然要比那些領主們的更好，所以雖然瑞恩斯坦公爵在攻城的時候慢了點，但是現在。他面對地敵人越來越少了。

那些願意服從的領主，則是被調了一些鋭士兵到瑞恩斯坦公爵的軍中。自己只是承擔防守、運輸等工作，這樣的事情當然沒有多少危險。所以雖然有的領主不滿自己失去了在戰場上奪得戰利品的機會，但是也有很多人認為，安全最重要。特別是現在，無論你擁有多少兵力，好象總是能夠在下一刻遇到更強大的。

由於通向京城克斯的道路在瑞恩斯坦公爵地控制下，表現出的是還在戰亂中的樣子。費爾巴哈陛下無法準確地獲得這一地區的情報。並且瑞恩斯坦公爵至少在表面上，還是在執行國王的命令。

他給國王的解釋是説，自己正在迅速撲滅叛亂。等到此地區恢復了秩序，就可以開始挖掘金礦了。雖然其具體位置仍在尋找，但是已經有了全套計劃對付那個領主。

費爾巴哈陛下選擇了相信他，也許國王認為，即使瑞恩斯坦公爵有什麼私心。也無法和自己抗衡吧。對於無法對自己造成威脅的人，大家總是顯得比較寬容地樣子。

所以在費爾巴哈陛下的知之外，瑞恩斯坦公爵正悄然發展着。他雖然沒有一個穩固的經濟基礎，但是現在的發展方式卻顯然是相當快的。

幸好巴雷特家族的人要進入這一地區簡單得多，瑞恩斯坦公爵儘量保持了和南方防禦同盟接壤地地方的安寧。那些小領主雖然無法抵禦住南方可能的進攻，但是也可以起到預警作用。

不過那些措施對於小規模的滲透更是無能為力的。韋林可以得到最新的情報。所以他一直警惕着瑞恩斯坦公爵的發展，他一直認為，這個人很有可能會在合適的時候，往費爾巴哈陛下地背上捅一刀。

當然這應該是一件好事，畢竟這件事情總是要人來做的。如果瑞恩斯坦公爵願意自己來做，那麼估計很多人都會謝他地。可惜看起來瑞恩斯坦公爵很能忍的樣子，從他一開始就投靠費爾巴哈陛下，就可以看出來了。他對於名聲還是很在意的。韋林認為，如果不是到了穩勝券的時候。瑞恩斯坦公爵將會一直保持他的光輝形象。

拉尼德絲公主軍那邊，依然保持了平靜，現在他們安靜得簡直要讓人忘記他們地存在一樣。沒有任何地舉動，不進攻，也不撤退。就是在那防線上僵持着而已。

原來他們是和攝政王為敵的。但是後來費爾巴哈陛下回國後，攝政王戈爾茨地軍隊大多撤回了京城克斯。那些在前線的領主們。也將自己的士兵帶回了城堡，惶恐不安地做好防守的準備。

他們沒有宣佈要離攝政王戈爾茨的陣營，也沒有説是要效忠於國王，當然也不可能馬上投降拉尼德絲公主軍了。他們就保持了一種奇妙的似乎是中立的狀態，一時間，也沒有人去管他們。

對於拉尼德絲公主軍那邊的具體情況，韋林並不是很清楚。畢竟他知道那邊是赫爾姆霍茨家族在幕後作，他們現在和巴雷特家族是同盟關係。要是韋林派間諜去打探的話，萬一被發現了，顯然會極大地影響兩家的關係。

幸好韋林和哈伯爾尼亞人關係良好，他從那邊知曉了，哈德良長牆附近的雙方軍隊，一直在持續地減少，看起來是有不少調動。

狄德羅公爵在這個時候，唯一能夠調動的方向，就是要充實到拉尼德絲公主軍中，他很有可能是準備來一次大規模的進攻了。

當狄德羅公爵動手以後，就表明了在卡耳塔，已經沒有任何一個領主能夠置身事外了。這同時也是一個機會，南方防禦同盟想要轉為進攻，也應該是在此之後才合適。

韋林對此很期待，弗盧龍騎士卻説道:“早點開始有早點開始的打法，晚點開始有晚點開始的打法，無論如何，我們的優勢都很大。”弗盧龍騎士顯然是比較喜歡快點開始打仗的，這個老軍人幾乎一輩子都在戰爭中度過，自然不會有任何的畏懼。

韋林努力對付着一塊麂子，他點了點頭説道:“的確是這樣，如果太晚的話，局面會穩定下來，最強的只剩下幾個，但是他們的實力應該會遠超過一般的領主，我們就無法對付如此強大的敵人了。如果太早的話，我們的實力還不好體現出來。我們有海外貿易的優勢，這強大的韌可以讓我們比任何人都消耗得起。不過説起來，反正我們是不害怕戰爭的，但還是有了充分準備更好一點。”波林伯爵用他那潔白的牙齒粉碎着野兔腿，微笑着説道:“局面總是撲朔離的，每個人都以為自己掌握了一切，但是最後能夠勝利的只有一個人。但是我也認為多準備沒有壞處，即使是敗在了敵人的運氣上，但是有準備的軍隊總是能夠損失更少一點的。我們的戰鬥，不過是比誰是失誤更少而已。”眾人説笑間，帕恩斯騎士突然説道:“説起局面撲朔離，我倒是想起來了，今天我來之前看到的一份報告，我們的探子説在北方出現了言。他們説是現在的那位費爾巴哈陛下，其實已經和異教徒勾結在一起，這次回來，就是要出賣卡耳塔的利益。”帕恩斯騎士雖然説得一本正經的樣子，但是其他人已經笑得不行了。果然戰爭時期，什麼匪夷所思的謠言都會出現。

費爾巴哈陛下自己就是國王了，先不説出賣卡耳塔的利益能夠得到什麼好處，那維吉亞異教徒又能如何控制這位陛下？他們中間還隔着指間大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