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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軍樂團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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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林再次被號角聲吵醒的時候,他堅持着沒有睜開眼刺耳的聲音還是頑強地鑽進了耳朵裏。韋林憤怒地在牀上翻來滾去,直到自己睡意全無。當他穿戴整齊後,馬上跑到了塔樓上面,發現那些傢伙又出現了。

在昨天繳獲了那些銅號以後,韋林還得意了一陣,覺得瑞恩斯坦應該會知趣地不再來打攪了。

因為無論如何,銅號都不是可以隨時到的東西。瑞恩斯坦不能夠把農民空着手趕上戰場,如果每次韋林就收繳銅號,釋放農民的話。那麼很快,瑞恩斯坦就不得不讓鐵匠重新打造銅號了。

但是瑞恩斯坦好象有很多銅號儲備的樣子,這次更多的農民出現了,他們甚至還帶了鼓。但是這種鼓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夠動的,他們打不出來那種連綿不絕的聲音,而是象拿着鋤頭一樣,一下一下地鑿擊着。

這樣的聲音自然更大更難聽了,韋林強忍着那種煩悶,拿起望遠鏡仔細地看着對面。在敵人的營地裏面一切正常,沒有騎兵集結在門後面。

這麼看起來,不象是誘敵之計。韋林實在不放心,再看了看,還是沒有發現什麼破綻。沒辦法了,只好把昨天的事情再重複一次了。

韋林的騎兵再次從營地裏面出去了,他們看着那些農民,默不作聲地策馬而行。韋林的這三道壕溝,都是隻有吊橋和外面相連,並且這三個吊橋,是彼此錯開的。

看起來直線距離很近,但是要出去的話,需要繞上好幾個***。這是為了防止敵人能夠利用吊橋。快速地進行突擊。

並且那壕溝之間的通道又故意得比較窄,而且是曲折的。這樣一來,即使外面的吊橋被敵人用詭計控制住了,也不可能就一下子衝進來。

韋林一開始就是打定主意要堅守地,這些壕溝雖然會成為他的障礙。但是對敵人來説,更是一個大麻煩。

那些農民中間,顯然還有些是昨天來了的,他們被俘虜後,又再被釋放。所以有了這樣的經歷,很多人看起來相當的鎮定。

他們知道韋林地騎兵完全出來需要一定時間,也知道現在就跑回去的話,凶多吉少。所以他們很明智地站在原地。動都沒有動一下,同時小心地估計着騎兵的速度。

當韋林的騎兵們出了第二道壕溝的時候,一些聰明的農民開始偷偷地瞄着自己的退路。他們小心地慢慢向後面挪,同時裝成還是和自己同伴一樣。

當最外面的一道吊橋開始被放下地時候,農民們就大喊大叫着開始向後就跑。這個時間,就顯示出區別了。

一些人本就是站在原地的。這其中有被嚇傻了的。但是還有一些人,知道遲早會被俘虜,所以就很乾脆地站在壕溝邊上,等着被俘虜。

那些向回跑的人。有一些很狡猾地跑了一半就慢下來,另外一些不知道厲害的,還在繼續跑。當這些倒黴鬼被箭矢釘在地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地同伴也是靠不住的。

很輕鬆地,騎兵們再一次俘虜了這拼湊起來的軍樂團。瑞恩斯坦那邊還是沒有任何動靜。韋林的騎兵們依然保持了足夠地謹慎。

如果這是一個陷阱的話,敵人只有可能用兩種方法發動攻擊。一是突然衝鋒的騎兵,這可以在城堡的塔樓上面看到。他們如果要這樣做。肯定要事先集結在吊橋後面,但是那邊一直沒有什麼人。

另外一個方法,就是將騎兵引誘進弓弩的有效程內,再進行齊。但是韋林地騎兵們每次都只派一些騎兵進入瑞恩斯坦弓箭手的程,如果他們遭到了攻擊,損失也不會大。

但是那些弓箭手也一直保持沉默,他們毫不猶豫地殺了那些農民,但是對於眼前的騎兵卻視若無睹。

再一次,韋林俘虜了擴大地軍樂團——這是韋林的命令。在所有的記錄中,這些農民都被稱之為軍樂團。

因為強徵農民入伍算不了什麼,但是把軍樂團單獨派上前線,那就是荒唐、愚蠢的了。韋林要在各方面打擊瑞恩斯坦,就不能夠忘了這些。

韋林鬱悶地站在城堡門口,看着騎兵們把那些繳獲物一件件地扔在地上。戰士們出征歸來,將戰利品擲於地上,這是何等動人心的事情,但是韋林的騎兵們卻顯得委靡不振的。

也難怪如此,不管是俘虜的農民還是俘虜了軍樂團,都沒有什麼好得意的。當然了,如果是在大規模的會戰中,能夠俘虜敵人的軍樂團,那就是榮耀了。

有些將領,就喜歡在勝利以後,讓敵人的軍樂團奏樂,以此作為炫耀。可惜現在這些人不但稱之為軍樂團都勉強,並且還是自己自動地,離了戰鬥部隊送上門來的。

韋林也在看着那些樂器,他揀起了一隻銅號仔細觀看。雖然看得出來,和昨天繳獲的那些做工不一樣,但是這也很正常,畢竟手工做的東西都這樣。

但是也能看得出來,這也是做得比較好的,而不是製濫造的產物。這至少能夠説明了,這些樂器是真的準備裝備軍樂團,或者本就是從樂手那裏來的。

現在雖然看起來一切順利,但是韋林卻覺自己被霧籠罩着。他不知道瑞恩斯坦的意圖是什麼,為什麼會一次又一次地把這些農民送過來給自己俘虜。

“如果説瑞恩斯坦是準備讓我輕敵的話,那麼還真是小看我了。”韋林冷笑着想道“不管怎麼樣,只要我可以監視到敵人的動向,就不可能中陷阱,大家就這樣拖下去吧。”然後一切照舊,雙方的軍隊都待在營地裏。那些被留在壕溝外面的農民,也在等到天黑的時候了瑞恩斯坦的營地。

晚上韋林睡得很好,但是早上卻很早就醒來了。他雖然閉着眼睛,卻在等待着外面的噪音響起。這就象是起牀號一樣了。就算是醒了,也要到點了才起來。

韋林甚至還在想着,除了聲音難聽一點外,這其實也沒有什麼。等到瑞恩斯坦地那些樂器被繳獲完了,這軍樂團再也派不出來的時候。説不定韋林還會有點想念呢。

當那噪音在韋林的期待中響起來的時候,韋林心滿意足地讓朱娜服侍着穿衣。現在韋林都懶得穿盔甲了,反正穿了也是白穿。

韋林穿着一身寬鬆的袍子,靠在了塔樓地雉堞後面。這次瑞恩斯坦派出來的人更多了,一大羣衣衫襤褸的農民吹着號,敲着鼓,面無表情地演奏着。

連他們自己都不知道是在演奏着什麼,韋林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拿起了望遠鏡,不厭其煩地看着瑞恩斯坦的營地。

那邊還是一如既往地平靜,圍牆後面的弓弩手並不比前幾天更多,吊橋那邊也沒有人馬集結,不象是有埋伏的樣子。

“這次人太多了,派個騎兵大隊過去吧。”韋林揮着手説道。

“這也是好事,瑞恩斯坦派的人越多,樂器就消耗得越快,我不相信他專門儲存了大量的樂器。就是等着給我繳獲地。”當騎兵們耷拉着腦袋出現在義地外的時候韋林分明看到了,對面的那些農民好多都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象是在慶幸這無聊的遊戲終於可以結束了。

但是那噪音可沒有結束,直到韋林的騎兵們出了第二道壕溝,他們才躲躲閃閃地開始向後面退了一點。主要是把自己地退路準備好。免得被別人擋住路,也要避免擋住了別人的路。

然後最外面的吊橋放下了,雖然韋林已經煩透了這樣的程序。但是他還是堅持着將望遠鏡對準了瑞恩斯坦地營地,隨時關注着那邊的動靜。

農民們一鬨而散,但是這次沒有多少人站在原地,而是基本上都在向着瑞恩斯坦的營地跑去。

“為什麼會這樣?他們不知道站在原地更安全嗎?反正都是要被我們俘虜的。”韋林奇怪地想着,覺這些農民簡直是不可理喻。

韋林再一次拿起了望遠鏡,仔細地看着那些農民。雖然他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覺這樣的事情還是詭異了點。

為什麼那些農民不肯留在原地,難道他們不知道嗎?每次跑得最快地那些人,都會被瑞恩斯坦營地裏的弓箭手殺。他們就這麼視死如歸,不想一想自己的兒?

韋林雖然沒有想出來這是怎麼回事,但還是命令手下做好準備。那些農民們還是在瑞恩斯坦地營地外面停了下來,這一次,沒有人傻乎乎地衝過去了。

他們都站在了一起,韋林的騎兵們又分了些人出去,從兩翼包抄。這樣的工作實在是太乏味了,農民們膽子很小,一看到那明晃晃的矛尖,就會乖乖地任憑擺佈。

但是韋林的騎兵們沒有得意忘形,他們還是謹慎地只分了很少一部分人,進入了瑞恩斯坦弓箭手的程,然後再準備從那裏把農民們迫回來。

當騎兵們把人分開以後,異變突生。一些農民猛地蹲了下去,從腳下拿起弩來就。這弩已經掛了弦,上好了箭矢,幾乎只是在一瞬間,韋林的騎兵們就有不少栽倒下來。

另一些農民則是從腳下拿起了長矛,他們雙手持矛,蹲在地上。一隻腳踩着矛尾,矛尖斜斜向上,以阻止騎兵的衝擊。

韋林站在塔樓上看得清楚,這個時候,已經來不及想太多了,他大聲吼道:“用架橋車,騎兵隊把他們救回來。”最後一道壕溝上面的吊橋被迅速放下,但是衝出去的不是騎兵,而是一輛模樣古怪的四輪車。

這輛車底盤低矮,模樣醜陋。看起來就是在四個輪子上面安裝了一塊木板,並且在車頭上也有一塊木板被繩索拉起,就象是吊橋一樣。

這車被快速地推着過了吊橋,一直到了第二道壕溝後面。推着車的人在那上面拉了幾個縱桿,這車的輪子就落了下來,底盤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然後那上面的木板就真的象是吊橋一樣放了下來,搭在了壕溝的另一邊。這木板剛放下,就有另一輛架橋車被推了上去,快速地在第一道壕溝上面架了橋。

就這樣,只是在極短的時間裏,韋林的這三道壕溝上面,就筆直地鋪了一條路出來。那些推車的人馬上閃到了一邊,戰馬踩着木板,隆隆地從他們身邊掠過。

在瑞恩斯坦的營地外面那些騎兵,其實除了最開始的那一輪襲擊外,受到的損失並不大。他們還有戰鬥力,可以給敵人巨大的殺傷。

這個時候,韋林已經能夠猜測出來,按照瑞恩斯坦的計劃,應該是先用這些農民軍樂團來惑自己,直到自己被迫派出一個大隊的騎兵去驅趕他們。

但是他們提前一天,應該是在晚上,偷偷地將武器藏在地上。那裏挖個坑就是了,上面還有草,在遠處本無法發現,並且把人也換成真正的士兵。

在把韋林的騎兵引誘出營地後,他們就可以突然襲擊,將這支騎兵完全消滅。雖然弩發起來很慢,可是按照韋林營地的設置,這些騎兵在退到最後一道壕溝之前,都是完全暴在外的。

偏偏韋林的壕溝上面,吊橋是相互錯開的,那些路又不好走,騎兵們不敢放心奔馳,這樣一來,他們就會有很長一段時間持續遭遇到打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