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伏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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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弗里德里希貌似謙恭，實則咄咄人的架勢，韋林“上午好，弗里德里希男爵，很遺憾這段時間來我一直都太過忙碌了，所以我們沒有能夠早見面，希望您不要覺得怠慢了。但是我相信這段時間來的事情，對您來説一定是段難得的經歷。”雖然韋林這話説得很誠懇，但是弗里德里希依然覺到自己受了侮辱。正是因為面前的這個人，他，一位高貴的男爵，才會屈辱地偽裝成下賤的傭兵。

正是因為那些可愛的財寶，弗里德里希才不得不離開自己的城堡，每天象個賤民一樣早出晚歸。沒有‮婦情‬那火熱柔軟的身體，沒有僕人們的殷勤伺候，這樣的子太可怕了。

只是因為面前的這個人，弗里德里希才吃了這麼多的苦，現在，自己已經掌握了他的生死，他竟然膽敢如此淡然地説什麼難得的經歷？

弗里德里希憤怒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低檔衣服，決定不去想它代表着自己的傭兵身份。他緊緊地握住了劍柄，努力地控制住自己，不要衝過去把韋林殺掉。那樣雖然痛快了，但是後面的事情就麻煩了。

“他是想故意怒我吧，想要我給他一個痛快嗎？我才沒有那麼傻呢。”弗里德里希期待着過一會兒對韋林的嚴刑拷打，並且決定自己一定要親自動手。

弗里德里希用劍尖敲了敲地板，提醒着韋林。自己才是掌握着局面的人，他威嚴地盯着韋林道:“那麼韋林男爵，讓我們拋掉那些繁文縟節吧。我想您應該知道了，現在我們已經有能力搜索整個城堡，但是那樣太費時間了。為了我們大家好，我認為您應該告訴我們，那些財寶在哪裏。”韋林嘆着氣説道:“抱歉了，弗里德里希男爵，我認為大家應該將心比心。才能夠避免很多地衝突。您認為，如果是您的話，會説出來嗎？”弗里德里希覺到自己頭上的青筋直跳，他就快要控制不住自己了。面前的這個人，已經算是階下囚了，還敢説什麼將心比心，這傢伙真的是要錢不要命嗎？

“那麼很遺憾，看起來我們的看法有些差異。”弗里德里希獰笑着説道。

“但是很快的，我們就可以糾正掉您的錯誤看法了。”韋林搖着頭説道:“抱歉，我不這樣認為，為什麼我們不坐下來，心平氣和地談談呢。自從您進來以後，就一直是站着的，別人會嘲笑巴雷特家族不懂待客之道地。”聽到韋林好象要服輸了，但還是死撐着的樣子。弗里德里希很寬宏大量地忽視了他的語氣，他更注意的是實質。

弗里德里希就在自己身前的一張板凳上坐下，他把劍在地板上。雙手搭在上面，這樣的姿勢讓他覺到了更有力量，他傲慢地説道:“看起來您已經很清楚了，那麼不要費時間了。我們已經控制了整座城堡，即使有援軍。他們也不敢貿然攻城的。”韋林友好地對着他點了點頭道:“哦，還是先給您介紹一下吧，這位是波林伯爵。”弗里德里希憤怒地吼叫道:“該死的！如果不是你瘋了。那就一定是我瘋了！你還不明白自己地境況嗎？還在給我介紹什麼…等等，你説，這是波林伯爵？”弗里德里希驚駭地看着那個有着花白鬍子的老人，簡直就象是看到了一頭怪獸，他失禮地嚷道:“怎麼回事，你不是死了嗎？我是説，你不是應該死了嗎？”波林伯爵詫異地看着韋林問道:“怎麼回事？我記得上次商量好的謠言內容，不包括我的下落啊。”韋林也疑惑地對着弗里德里希問道:“是啊，弗里德里希男爵，您是從哪裏聽來的呢？我們傳出去的謠言，應該不包括這個版本的啊。”

“謠言！”弗里德里希只覺得心臟象是被人攥住了一樣，他馬上警惕地看着周圍，沒有出現伏兵，也沒有盔甲撞擊的聲響。一切都還是和剛才一樣，那韋林就是在虛張聲勢了。

弗里德里希鬆了一口氣，嘲笑地看着韋林道:“你以為這樣我就會疑神疑鬼，然後你就好拖延時間嗎？沒有用地，我計算過時間了。現在應該是你的人剛好接到客人了，他們就算是馬上回來，也必須先費很多時間。”為了打擊韋林的信心，徹底摧毀他地僥倖心理，弗里德里希繼續説道:“不用指望你留在城堡裏的士兵了，我把他們都派到了第一道城牆上了，當時還是你的士兵給我講的這個戰例呢。就象那時候一樣，他們只能夠守在那裏，拿後面的人沒有辦法。唯一地區別的，他們現在連盾牌的數量都不夠，我們地人可以輕而易舉地消滅他們。”看到韋林沒有説話，弗里德里希得意地説道:“還有這個老傢伙，顯然是個假貨，他是你的僕人？你以為我會相信嗎？雖然我不知道波林伯爵的下落，但是他應該是死了吧。就算這個人就是波林伯爵，那又關係？”韋林搖着頭説道:“關係大着呢，如果這個人就是波林伯爵的話，他應該清楚你的一些情況。”弗里德里希冷笑道:“是嗎？當時我們本就沒有見過面。”

“哦，沒有關係的，我的意思是，波林伯爵的經驗無人能及。”韋林欽佩地對着波林伯爵微微彎道“畢竟這麼多年來，墨菲家族屹立不倒，家主所經歷的事情，也許我們永遠也不會知道。”波林伯爵嘆息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墨菲家族恐怕已經名存實亡了。”韋林安道:“沒有關係的，您就是墨菲家族。只要您還在，墨菲家族就不會滅亡。”

“希望如此吧，但是我可以放心地是，至少我們都知道彼此要什麼，這讓我很欣。”波林伯爵這樣説着，韋林急忙回答道:“當然，您可以放心的，開誠佈公是個很好的習慣，這可以讓我們避免很多誤解和敵對。”弗里德里希不耐煩地説道:“剛才我們説到的是什麼？這和經驗有什麼關係？”雖然知道韋林可能真的是在拖延時間。但是不得不承認的是，韋林也的確成功地讓弗里德里希到了好奇。

韋林又轉過頭來對着弗里德里希説道:“哦，很快我們就要説到這個了。貴族和平民是不一樣的啊，無論如何掩飾，都是不一樣的。也許平民只能夠覺到這個人有點奇怪，但是也不會多想，而一個經驗豐富，目光鋭地貴族。卻可以辨認出自己的同類。”弗里德里希大笑道:“這麼説你們早就認出我了？那麼為什麼現在城堡在我的控制下，你認為能夠嚇唬到我嗎？”韋林用憐憫的眼神看着他説道:“您就從來不到奇怪嗎？巴雷特家族為什麼這麼多年來都不發展軍事力量，明明我們可以武裝起強大的軍隊，為什麼偏偏放棄了？”弗里德里希不屑一顧地説道:“那還不是你們沒有本事？所有的人都知道，你們是一個懦弱的家族，寧願花錢去收買盟友。但是現在看看吧，你們的盟友在哪裏？”韋林好心地提醒他道:“您忘了嗎？巴雷特家族並不是一個新地家族，這麼多年來。也有不少人象您這樣認為的，但是為什麼最後只有您可以站到我的面前？是他們愚蠢，還是他們虛弱？”弗里德里希雖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但是這並不妨礙他將劍提起來，在地板上重重地頓了幾下。他用這個無可辯駁的事實來提醒韋林，他不需要回答那個無聊的問題。

韋林苦笑着看了看波林伯爵，然後對弗里德里希説道:“在很久以前，家族裏就開始了一個計劃。我們稱之為藏兵於外。具體就是把家族裏面的優秀人才經過訓練後，再以個人的名義派出去，表面上。和我們沒有任何關係。我想您應該能夠想象到，什麼生意是最適合他們的，傭兵！只有傭兵能夠在達到練兵目地的同時，又不暴出我們的實力。”弗里德里希狐疑地看着韋林，聽他繼續吹牛道:“傭兵團有大有小，能力有高有低，正是因為如此複雜地情況，我們的人才可以隱藏得如此之深，以致於本沒有人能夠發現。那些肩負重任的人帶着巴雷特的優秀男子，在戰場上拼殺，他們為了巴雷特付出如此之多，可惜我們卻不能夠大張旗鼓地給他們一個葬禮。”看着韋林哀傷的模樣，弗里德里希緩緩地轉過頭去，看着自己地那些傭兵頭目夥伴。他們現在正神莊嚴地肅立，象是被動了一樣。

但是弗里德里希知道，他們可不是如此情豐富的人，所以他問道:“你一開始就知道了？”韋林仔細想了想回答道:“嚴格地説起來，一開始沒有在意。但是波林伯爵發現了您有些…與眾不同，在我們準備調查的時候，我地手下告訴我説，您準備發起一場叛亂。”弗里德里希勉強笑道:“不會他們都是吧？”韋林輕鬆地回答道:“哦，如果不是這樣，您怎麼可能如此輕易地進入城堡？在我發出召集令後，我的傭兵正在趕回來，但是現在確實又人手不足，所以我就臨時把您的隊伍加了進來。這個結果，是我當時也沒有想到的。”聽到了這話，弗里德里希再次轉過頭去，打量着那些同伴，他們雖然沒有説什麼，但是都有意無意地把弗里德里希的士兵控制了起來。

弗里德里希突然覺得很疲憊，但是他還是問道:“那麼他們完全可以在一開始就阻止我的，為什麼要等到這個鬧劇發展到現在的程度？還有，他們為什麼要放火？”韋林沉默一陣，然後充滿歉意地説道:“對不起，因為我們需要您這樣做。雖然我們也可以自己偽造現場，但是讓您親自來做，可以讓事情變得更加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