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地緣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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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知道,不管韋林接下來會得到什麼賞賜,至少可以肯定的是,他一定會被封為騎士。這樣他就沒有理由留在狄德羅公爵的領地裏了,而騎士學徒們的修行還沒有結束,大家就不得不分開了。
所以騎士學徒們一有空,就跑過來灌韋林一杯酒,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的情,幸虧這些葡萄酒都不是很醉人。而在韋林每喝下一杯的時候,他們就吼叫着説韋林是卡耳塔最豪的男人,卻不是稱讚他酒量夠好,這讓韋林有點小小地得意。
大家反正也沒有什麼事,就待在了酒館裏吃吃喝喝,消磨着時間。一直到該晚上睡覺的時間,才各自散去。
韋林在醉醺醺的騎士學徒們全部進房間睡覺以後,也到了自己房間坐了一會兒,然後輕手輕腳地下了樓,走到了外面去。沙塔斯是山丘上的一塊空地,周圍是樹林,再外面就是懸崖了。
現在的外面比較安靜,除了賭博的那幾個傢伙所在的房子***通明外,其他的房屋最多也就只有點點燈光了。韋林向沙塔斯的大門口走了過去,在那裏是晚上最明亮的地方。為了防止襲擊,在石牆外面和附近,都毫不吝嗇地點燃了不少火堆。
在一個火光能隱約照到的地方,韋林坐了下來等待着,剛才在酒館裏的時候,培有意無意地用胳膊碰了韋林好幾下,當韋林看過去的時候,他卻又裝成什麼事情都沒有的樣子。按照韋林的印象,培可不是這麼無聊的人,那就是有什麼話不好在別人面前説了。韋林也不好説什麼,當時就微微點頭表示同意,培在上樓的時候,對韋林悄悄地説了句“路口。”所以韋林到這裏來等着,思考着培到底會有什麼事情,顯然是不可能專門向韋林來祝福的。這一切都需要他來了才能見分曉,現在韋林擔心的是,按照培的那個噸位,不會在出門的時候驚醒所有人吧?
遠處有黑影晃動了一下,很快,培就出現在了面前,手裏還拿着兩壺酒。他順手遞給了韋林一壺,韋林驚奇地問道:“你是哪裏來的?我記得酒館老闆應該也睡了的啊,難道你把他叫起來了?”培不耐煩地説道:“到底要不要?你準備譴責我嗎?”韋林笑着接了過來説:“我只是擔心他會向人控訴自己睡眠不足。”培也坐了下來道:“這是我藏起來的,可惜只有兩壺,衣服還是不夠寬大啊,我還想盤丸子的。”
“你這傻瓜,把丸子藏在衣服裏?那還能吃嗎?”韋林小聲罵着,喝了一口葡萄酒,現在已經覺不到是酒了,喝下去以後就覺得口渴的覺一下子被解決了,但是接下來卻更想繼續喝了,韋林放下了酒壺懷疑地問道:“出來的時候,沒有驚動任何人?”培嘲笑道:“別開玩笑了,你認為我會讓那些傢伙發現我嗎?倒是你,現在都不問我什麼?”韋林眨着自己純潔無暇的眼睛,天真無地問道:“不是出來分享你的酒嗎?”
“巴雷特家族的人啊!”培仔仔細細地看着韋林的臉,卻發現上面沒有一點狡詐,只好嘆息着説道“果然是我們的好鄰居啊,現在來談點正事吧。我不想説什麼關心你的虛偽話,我們都應該知道,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毫無理由的關心。”韋林仔細聽着,雖然他知道培不可能真的是一個傻大個,但是在他嘴裏説出這樣的話來,還是讓韋林有點吃驚。培乾脆躺在了草地上説道:“你的家族距離我們的領地太近了,雖然你們一直都不是以攻擊部隊聞名的,但是你們龐大的經濟實力也是巨大的力量。所以我們一直都很關心你們的情況,本來以前你們只做生意的時候,大家都相安無事,但是現在,你們馬上就要被捲入這個大漩渦了,這會影響到整個地區。所以我一定要知道,你到底是怎麼想的。”韋林沉默了很久,培也沒有催他,只是慢慢地喝着酒。看着遠處的火光,韋林説道:“其實這些都不是最好的選擇,但是我沒有更多的時間了,我相信,攝政王和公主的信使也會趕來。帕恩斯騎士告訴了我選擇攝政王和公主的優劣,卻沒有説關於公爵的,我相信你應該很清楚吧。”培沒有想到韋林會這樣問他,他遲疑了一下説道:“是的,我知道,如果你接受狄德羅公爵的冊封,那麼就幾乎是與王室做對了,大家都知道他們的關係是什麼樣的。但同時有了公爵的保護,相信王室也不敢明目張膽地對付你,你已經決定了嗎?”
“這其中的任何一方,都不是我能得罪的。對於他們代表的勢力,有誰關心過?加入的人不過想得到更多的東西而已,這讓我到厭惡。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們佈雷德家族也一直是企圖保持中立的吧?”
“當然了,但是你也知道,保持中立有多難。”培鬱悶地説着,他發現直到現在都一直是韋林在訴苦,還沒有表態。
韋林突然笑着説道:“所以呢,我會選擇哪一方有什麼關係嗎?我們都明白,那只是一個形式,不管他們哪一方,都不可能把我們的領地到那邊去。而我們,巴雷特家族和佈雷德家族,卻永遠是鄰居。”
“鄰居也有惡鄰居的。”培提醒着韋林,但韋林卻不屑一顧地説道:“那是笨蛋,我們兩個家族沒有利益衝突,卻能夠相互幫助。我們都離政治中心有一段距離,沒有必要捲進去。現在,你應該知道了我的態度了,我對那些派別什麼的,一點興趣也沒有,即使加入進去也是敷衍一下而已。總而言之,我實在想不出有什麼理由要讓我們兩個家族敵對。即使最後我們分別屬於不同的陣營,那有什麼關係?如果你奉命來進攻我們,你不會真的賣命吧?”培將信將疑地看着韋林道:“你確定?不過聽你這樣説,好象也有點道理。我們實在沒有為了那些笨蛋而殘殺,有個好鄰居也不容易。”
“你説對了,事實上,我正準備開創一門新的學科,就叫地緣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