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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神意裁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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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林左手後撐,右手把裝着清水的陶壺湊到嘴邊,他百無聊賴地左右看着,卻一直沒有等到哈特曼回來。威廉和弗雷德裏克還在慢慢地吃着烤魚,猛灌劣酒,全然沒有一點擔心的樣子。隨着時間過去,韋林開始等得不耐煩了,現在他還準備休息一下的,至少要明天再走,現在主人卻不見了。

“我們去看看吧,那傢伙不知道到哪裏去了。”韋林放下手中的東西,站起來拍了拍手,兩個跟班也吃得差不多了,聞言也馬上站了起來。

從屋子裏走了出來,韋林奇怪地發現好象沒有多少人在附近,看了看海灘那邊,也沒有多少人,人都到哪裏去了呢?韋林看到那些蹲在門口做飯的人,都神不守舍地樣子向着一個方向張望。

那地方明明沒有什麼人啊,卻傳來了嘈雜不清的聲音,韋林走了過去,從那些房子後面繞過去,卻被面前的人嚇了一跳。前面幾乎是村子裏一半的人都在這裏,大家雖然聚集在一起,卻沒有大聲説話,然而光是頭接耳的聲音,彙集在一起就不小了。

就象是任何一個集會一樣,大家緊緊地站正在一起,那些在外面的,估計什麼都看不到,卻也頑強地不肯離去。韋林站在人羣后面聽了一下,發現他們好象談論的是某某女人和人通姦的話題,完全集中在説此女人如何如何風騒,平時就知道不是個好人之類的。

前面的人堆讓韋林興致大減,那些堅強地站在原地的人讓他望而生畏,實在沒有心思去了解別人的私生活,但是當他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卻隱約聽到他們在説村長如何如何,看樣子是哈特曼也在裏面了。

韋林轉過頭來看着兩個跟班躍躍試的眼神點了點頭,弗雷德裏克馬上上前一步,雙手向兩邊撥去,人羣象是被分開的大海一樣,讓出一條路來。

看着周圍漁民們驚駭的眼神,韋林沉着地走了過去,威廉跟在後面,惡狠狠地看着那些想要填補缺口的人。弗雷德裏克再走了兩步,三人就進了人羣裏面。

韋林也沒有想到,他們進來的地方如此湊巧,就在哈特曼的旁邊,他們站在了村長的左邊。再左邊一點,看起來是一對夫,男的頭髮蓬亂、衣服皺且髒,還有不少水,應該就是剛從海上回來,他站在那裏不停用腳踢着地上的一個女人。

女的默不作聲,頭髮散亂地坐在地上,任憑男人的光腳踢在身上,也一動不動。但是韋林看得出來,似乎那男人並不是真的用了力,否則這女人恐怕現在都應該吐血了。當然這個女人的外貌並不符合紅顏禍水的標準,也就是不怎麼醜而已。

在哈特曼的右手邊,是另外一個男人,他衣着看起來不錯,當然這是以村子裏的標準來説。看起來也不大象是小白臉,就是個帶有幾分敦厚氣息的年輕人。現在他正面無表情地看着對面那個男人,即沒有通姦被抓的惶恐,也沒有情人被打的心疼。

總之光從外表上看,完全就是一個男女主角恨不相逢未嫁時的故事,那親夫扮演的是大反派,雖然他才是法律上應該得到支持的對象。在這樣的故事中,如果男女主角最後成功私奔,他會是被嘲笑的對象,如果男女主角結局悲慘,那麼他也會是被憎恨的對象。

當然,男主角是韋林才對,至少韋林自己對此深信不疑。他無意來管閒事,無意扮演神探來出風頭,然後扔下一個爛攤子給當地人收拾。

他只是站在哪裏靜靜地看着哈特曼焦頭爛額地勸服着雙方,主要是勸那個暴怒的男人,不過任何一個男人都很難在這時候平靜下來,即使只是為了自己的面子,也要繼續保持憤怒的樣子。

那個男人突然停了下來,憤怒地指着姦夫大叫大嚷,還對哈特曼説着什麼,他的話又急又快,還夾雜了不少難以理解的方言,韋林估計裏面還有黑話。在他説完以後,那個姦夫也大聲説起話來,其他的人跟着也興奮地大聲叫喊着。

韋林到,自己現在就是那不明真相的圍觀羣眾,雖然他推測大家現在的表現應該稱之為羣情奮,但是他不管怎麼看,都覺得他們象是要過年了一樣高興。

“到底怎麼了?你聽得懂他們在説什麼嗎?”韋林問旁邊的威廉,卻發現他也是亢奮得張大鼻孔呼的樣子。滿面紅光的威廉興致地回答道:“他們説要用神意裁判法,現在正討論到底是該用猛獸還是扔海里呢。”韋林惑不解地問道:“神意裁判法?那是什麼?”威廉依然關注着那邊的討論,微微側過頭來回答道:“在哈伯爾尼亞,沒有象卡耳塔那樣多的法律,我們如果有了些糾紛,就由酋長、村長來裁決。當然了,法律是神聖的,我們也不會擅自決定一個人的生死。”看着威廉得意洋洋的樣子,韋林問道:“法律是神聖的?難道你們已經有了簡潔又完善的法律制度?”威廉看着那邊,隨手一指道:“就象發生了這種事情,那個被指控的姦夫剛才説自己是無罪的,我們當然不能屈打成招了,他不但需要證明自己無罪,還需要證明者宣誓才行。”韋林深了一口氣,想不到在蠻族居然還會有這麼民主的法律,他問道:“剛才我看到有幾個和其他人在對罵的樣子,就是證明者在宣誓,證明這個人是無罪的嗎?”威廉迅速糾正道:“當然不是了,證明者的宣誓只是證明自己相信被告説的是真的,和證明他無罪沒有任何關係。”

“呃…好吧,然後呢?去調查還是投票呢?”韋林被這樣的神聖法律嚇得不輕,艱難地問着問題。威廉理所當然地説道:“我們比那好多了,這個時候就可以使用神意裁判法了,將被告投入水中,如果有罪則浮起,可以將被告定罪,如果無罪則沉下,那説明被告是冤枉的,則懲罰原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