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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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青衣如此,千尋二人已猜到事情不妙,只是沒想到青衣受傷如此重,以至於經脈盡斷,如此狠辣的手法,讓人咋舌。
焰天柔細看昏不醒的青衣,眉頭微皺:“留下活口,不像是謝飛揚的作風。擒故縱,倒是很有可能。”
“天柔,你為什麼肯定是西峯下的手。”千尋疑惑地看着檢查青衣傷勢的焰天柔,雖然起初她也懷疑是西峯,但西峯為何會同藥谷為敵?難道?千尋心中一個靈,碧璽!她怎麼忘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當初她給雨默然的就是碧璽,謝飛揚已經得到赤璽,對碧璽的搜索自然會不遺餘力,只是為什麼他們會知道雨默然手中有碧璽?
疑問接踵而至,千尋頭皮發麻,隱隱作痛。千頭萬緒,那個關鍵的線頭究竟在哪裏?焰天柔温暖的大手覆上她緊皺的眉頭,寬道:“謝飛揚既然能留下青衣這個活口,那麼三弟必然還活着,赤碧二璽從未合二為一,想必他是不知道用法,想要引我們前去。”千尋轉念一想,沒錯,她雖不瞭解謝飛揚,但欣月如的手段她還是知曉的,如此大張旗鼓地讓青衣行至璇璣,想必其間謝飛揚做了不少手腳,既然如此何不將計就計?千尋狡黠一笑。
“天柔,謝飛揚既然這麼想知道赤碧二璽的用法,那我們便讓他知道。”千尋俏皮地點了點頭,自信地看了看焰天柔。焰天柔瞬間瞭然,無奈的搖了搖頭,這丫頭又想出什麼稀奇古怪的辦法?
焰天柔頓了頓:“開國史書之上雖然記載了赤碧二璽,但使用方法未曾提及,小千準備如何擒故縱?”語氣間盡顯寵溺神。
焰天柔的笑容讓千尋如沐風,這廝老是對自己使用美人計。温柔的美人最讓人難以消受呀,千尋定了定神,沒好氣地瞥了他一眼:“半真半假,故玄虛。我們可以借欣月如之口,讓謝飛揚知道赤碧二璽的用法,如此他才會深信不疑,而這點,對於影帝焰天柔來説,應該不是一件難事。”千尋陰測測的笑着,每次都是你贏,這次也讓我歡樂一次。
“影帝?”顯然焰天柔對於千尋對自己的稱呼不是特別明瞭,但從千尋詭異的神中可以看明顯的調侃之意,不由俏臉微紅,一臉嬌嗔。焰天柔此狀讓千尋頓時有想上去狠狠蹂躪的衝動。身後的影衞看見主人此番模樣,頓驚奇,真乃一物降一物。見慣了平殺伐決斷的主人,怎會出如此惹人聯想的神,實在是…。
焰天柔看着看好戲的眾人,一個眼刀飛過,頓時告退一片,碧霄也知情識趣地退到一邊。
碧霄看着殿外盛開的鳶尾花,嘆:“這鳶尾殿的天,終究是要來了。”焰國內宮“子牙,此話當真?”焰天凌神動,身子已開始微微顫抖。
“探子的確在璇璣境內,看到皇后娘娘同太子殿下,時至今,他們應該已經在璇璣帝都之內。”子牙恭敬的回答,起初聽到這個消息,他也是半信半疑,畢竟他親眼看到千尋二人從萬丈懸崖墜下,只到他親眼見到二人身形方才確定。雖然二人帶了面具,但那股氣質卻無絲毫變化。
“二弟…。”焰天凌沉半響,回頭道:“三弟所在調查清楚了嗎?”二弟心思謹慎細密,笑裏藏刀,他倒是一點都不擔心。可是三弟那瀟灑不羈的子…,焰天凌眉頭深鎖。
“藥谷似乎發生戰,據殘留下的線索,三殿下此刻應該在西峯國。”
“謝飛揚!”焰天凌悶哼一聲,眼中透出濃濃的鄙夷,你我之間終歸要有了斷。
“子牙,我不在這段時間,內宮盡由暗衞統領,我不希望在我去西峯之時有任何事煩擾。”焰天凌冷聲命令,起身離開御書房,朝隱月閣方向走去。
“如兒,我要出宮一趟,這段時間暗衞護你周全,好好照顧自己。”焰天凌看着身下的婉轉承歡的女子柔聲撫。
欣月如嬌軀一震,輕柔地在焰天凌的膛上畫圈圈:“凌曾答應過我永不分離,這會子就要拋下月如獨自離開了嗎?”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哀婉淒涼。
焰天凌一個翻身將欣月如抱在懷中,清幽的體香緩解着欣月如的緊張,輕點他的鼻頭:“你為我吃過太多的苦,此番前去是了卻一樁舊事,又如何把你牽扯進去?”欣月如嬌嗔一聲,如水的秋瞳直勾勾地瞧着焰天凌,深情道:“夫本為一體,你的事便是我的事。”乖巧地讓焰天凌緩慢地進入自己。
焰天凌低低一嘆,撫了撫欣月如的額頭:“如此便依你,可你片刻都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懂嗎?”欣月如嬌笑一聲,水蛇肢緩緩擺動,極盡曲意奉承之事,焰天凌卻沒了興致,緩緩睡去。
欣月如低嘆一聲,待焰天凌睡,她緩緩起身,細細看了看手中的信件,眸中狠戾之一閃而過:“雪千尋,你的命真是大,不過你們卻逃不出哥哥的掌心。”手中信件瞬間化為灰燼,此刻的欣月如,哪有半點柔弱的模樣?
“天柔,你怎麼知道璇璣中有謝飛揚的眼線?”千尋把玩着焰天柔的御筆,有一搭沒一搭地畫着。
“因為這個眼線,是我放進去的。”焰天柔沉沉一笑,看着已然面目全非的紅木桌,輕彈了千尋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