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低調的代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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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敢打老子？”對方愣了老半天，才咆哮着罵了一句，連手機也不要了，衝着張一凡就撲過來。

張一凡退了步，身子一偏，對方的拳頭就重重地砸在桑塔納的引擎蓋上，顯然這司機沒想到張一凡這麼靈活，防不勝防，一頭栽了上去。

剛才他這麼一下，顯然是想致人於死地，沒想到衝得太猛，就撞到了車上，額頭上立刻隆起一個大大的紅包。兩隻手也象中了風似的，不停地澀。

看到對方那豬頭樣，沈婉雲就想好笑，卻是也沒想到，張一凡身手會這麼靈活。不過她很快就記起張一凡在柳水鎮修渠的時候，光着膀子那黝黑結實的身板。眼前這個人，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儘管他還沒有出手，但剛才靈活地一閃，讓對方出盡了醜。

大街上生了通事故，一些路過圍觀的人就漸漸多了，兩名警及時趕來。驅散了眾人，“走開，走開，不要看了，沒什麼好看的。”等把人趕開，兩人才靠近事故現場。

很明顯，這是黑的奧迪違章車，強行從右側穿，這才讓正在行駛的普桑給撞上了。兩人是內行人，自然一看就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只是看到那輛奧迪車的牌照，兩人又換了一下眼，其中一個稍為矮點的警苦笑着在心裏暗道:看來又只好讓這名外地人吃虧了。沒辦法，人家是工商局長的車。

不等警説話，那司機就跳起來喊冤，“我要報案，這個王八蛋撞了車還打人。我要讓他坐牢。”坐牢，那太容易了，隨便找個理由，刑事拘留十五天。

一名警走向張一凡，拿出本子做記錄，“把你駕駛證拿出來給我看一下。”他瞧了一眼那輛普桑，通城牌照，心裏就踏實了。委屈一個外地人，不用承受太多的壓力。

張一凡把駕駛證遞給警，“你們自己處理吧，我沒時間陪在這裏折騰。”説完，他就轉身要走。身後的警叫了一聲，“你不能走，得跟我們回局裏一趟。等我錄了口供，調查清楚才能走。”張一凡皺了皺眉頭，“不是明擺着的嗎？他違章車造成了這起刮擦事件，還有什麼好調查的。”

“這事你一個人説了不算，我們得好好調查。”警看過張一凡的駕照，指着車子道:“你把車燈打開給我看看？”為了配合警的調查，也為了考驗一下沙縣警的公平公證執法力度，他就耐下子回到車上，將所有車燈都打開了。

“你的車子大燈都不亮，你怎麼上路的？”警指着右邊的大燈道。

張一凡這才注意到，剛才有碰擦過程中，大燈可能被震壞了，沒想到這倒成了人家找藉口的理由。沈婉雲實在看不下去了，好好漫的一頓晚餐，就要被這些人給破壞掉，她心裏就有些焦急。

扶了一下眼鏡，指着大燈道:“這不是剛才被撞壞了嘛，明知故問，我看你們是存心偏袒，想找茬是不？不信你把自己的腿給我打斷，你再走給我看看，還能正常行動不？”沈婉雲是新聞系的，説出來話來很有説服力。她的比喻很好，可惜人家本不聽。

“這位小姐很幽默，我們只遵重事實，看現場説話。”鬱悶的是，矮個警還振振有詞。

“還有，這位先生打人的事，也得賠償。你們自己看怎麼處理，是私下協商？還是由我們介入調解。如果你們能私下協商好，我們就不立案了。”另一個警居然態度有點曖昧的説道:“這位兄弟，在我們沙縣，通事故罰款是很厲害的，就衝着你這大燈不亮，隨便處罰你個三五千，你也沒話説。現在你又打了人，我看還是識趣點，別傷了和氣，自己快點吧！”言下之意，人家工商局長，你惹不起，我們這是給你面子了。如果公事公辦，你更慘。

哼！張一凡看看戲演得差不多了，就沉聲道:“這就是你們沙縣的處理方案？在證據面前還能睜着眼睛説瞎話，我看這個調解就不必了，讓吳應飛自己來吧！”吳應飛是警支隊大隊長，張一凡居然直呼人家的姓名，這兩位可愛的警又重新打量了他一陣。只是怎麼看，也看不出來張一凡是有身份的人，這車，這打扮，普通得不再能普通。

身邊那個眼鏡妹還正點，高挑的個子，前一對高聳俏然立。就這麼一個渾小子，居然泡了這麼個絕的妞？會不會那女的有背景？

只是兩人轉而一想，放，有背景的人會坐這種破車？二手桑塔納，扯吧！人家工商局局長的老婆都是坐寶馬，奔馳。

那頭，奧迪車的司機爬起來，回到車邊打了電話給自己的老闆，説自己被人家如何如何欺辱。車子撞壞了不説，還打了個殘疾。

工商局局長郭玉庭剛開完會出來，看到自己的車子還沒到，心裏就冒火。突然接到這麼個電話，直接就在吼了起來，“md，打狗也要看主人，真不把我郭玉庭放在眼裏。”罵完了，他就叫那司機把電話給警。

“郭局叫你們聽電話。”司機把手機遞過來，兩名警就一陣苦笑，這下事情鬧大了。郭玉庭例來是護短很嚴重的人，而且他跟通局局長關係不錯，鐵哥們。

剛才還想讓張一凡息事寧人的兩警，此刻也不再説什麼，其中那個瘦點的接了電話。

“我是郭玉庭！到底是什麼人這麼囂張，撞了車還敢打人，先拷起來再説！刑事拘留半個月，再來跟他説賠償的事。”不待瘦個子警回話，郭玉庭就掛了電話。

兩人換了一下眼，看來只好讓委屈這小子了，誰叫你是外地人，又沒靠山呢？兩人朝張一凡進來，“麻煩你跟我們回一趟局裏。”張一凡沒有動，反問了一句，“誰給你們權力這麼做？”

“這個用不着你來擔心，我們只是執行任務。走不去？如果讓我們請的話，就沒這麼好運氣了。”看來，如果張一凡不老實點的話，馬上就要吃苦頭了。

沈婉雲站出來，出示自己的證件，“我是省報副主編，現在我懷疑你們是非不分，濫用執法權利。”怎麼又出來個報社副主編？兩名警再怎麼樣傻，也不敢得罪這些報社的記者，而且人家還是省報的副主編，路子總比自己廣。如果這種事情在網上暴光，估計自己兩人就成了替死鬼。

現在這件事情，成了燙手山芋，管也不好，不管也不好。

奧迪車的司機電話又響了，很快他又把電話遞過來，“你們隊長要跟你們説話，誰來聽！”還是那個高瘦個，硬着頭皮接過電話，“喂，吳隊。”然後他就拿着手機，遠遠走開了，估計有些話不想讓別人聽到。

“吳隊長，事情是這樣的。”高瘦個把事故原因説了一遍，吳應飛就在那邊沉默了一下，“不管他是什麼人，先帶回來再説。”郭玉庭的面子，總得要給，大不了過幾天把那人放了。吳應飛如此想。

“吳隊，…”高瘦個警還沒説什麼，就聽到那邊吳應飛大笑的聲音，“哈哈…胡了，胡了，四番。”高瘦個可不敢打擾支隊長大人的好事，只得掛了電話。

“蘇兵，把人帶走吧！”高瘦個走過來，把手一揮，就準備執行支隊長的指示。

剛好縣長秘書秦川吃過飯，陪老婆在路邊散步，她老婆朱瑤就指着這邊道:“秦川，那邊好象出什麼事了？”秦川這幾天心情特好，在辦公室裏呆了五六年，總算有出人投地的跡象。現在與張縣長處於磨合期階段，他相信自己的能力，只要秉着原則做事，機靈點這個秘書應該是當定了。

因為經過這幾天的觀察，現張一凡雖然年紀不大，但是很沉穩，為人和善，還沒有架子。為了自己的個有合領導的脾氣，他就特意託人從通城找來了一些關於張一凡的資料。

要做好一名合格的秘書，瞭解領導的過去尤為重要。誰知一看不打緊，看了才知道張一凡以前的光輝事蹟，他很快就打消了心裏微有些不滿的念頭，決心好好跟着張一凡努力幹下去。

聽到老婆的叫喊，秦川朝這邊看了眼，糟了！那不是張縣長嗎？

張一凡那輛二手普桑，他也見過，前兩天張一凡就開到了政府大院。秦川顧不上跟老婆打招呼，立刻就朝這邊跑來。

兩名警正要強行把人帶走，秦川就衝了過來，“住手！你們瘋了！”然後他就來到張一凡跟前，“張縣長，你沒事吧？”

“哈哈…”兩名警還沒反應過來，奧迪車的司機就狂笑起來，“這傻b真會吹，你當你是誰啊？還張縣長，如果他是縣長的話，那我不是縣委書記了？哈哈…”那個矮個的警認識秦川，悄悄地問了句，“他真是縣長？”

“放，這事也能有假，這位就是新來的張縣長。你們真是放肆！還不快給領導道歉。”秦川罵了聲，小心地賠在張一凡身後。

張一凡對秦川道:“你來得正好，這事你處理一下，我先走了。”説完，就和沈婉雲攔了輛的士走了。留下兩名警，還有那個笑得象神經一樣的奧迪司機愣在當場。

“秦川，你沒搞錯吧，他…他就是新來的縣長？”這人才多大？兩名警還是有些不信，秦川一直等的士車走遠，這才轉過身來，嚴肅地道:“這件事情你們必需有個待，否則你們兩個準備捲鋪蓋走人吧！”聽到這話，兩名警馬上就哭喪着臉，今天怎麼這般倒黴？都是那個***奧迪司機，麻痹！找他算帳去！

兩人換了一下眼，便朝那司機走去。夜幕下很快就傳來奧迪司機的慘叫，兩警各踹了他幾腳，抓起那人的領子進了巡邏車裏，“麻痹，錄口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