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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章血濺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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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賊,把金鎖片還來!”掌櫃帶着人氣吁吁地追了上來,他朝阿嵐跑來,然而,腳步卻突然一滯,臉上的神情顯得頗為吃驚。

急速奔跑之後,阿嵐臉上的黑灰已經被汗水沖走了,雖然,像一個大花貓,她的明眸皓齒卻顯無遺,乍見之下,掌櫃有些發呆,説不出話來。

“這個金鎖片,是誰拿去當的?”阿嵐的語氣很平和,就像在和別人打招呼,問別人吃飯沒有一樣。

“是我!有問題嗎?”起先把刀拔出來的那個漢子向前踏出一步,神態傲然地答道。

這幾個人到平原來,為的是辦一件大事情,他們並不是什麼大角,只是本方的前哨而已,主要是為了給後續的大部隊試探虛實,在來平原前,他們把屢次劫掠的一些珠寶帶在了身上,準備拿來賣錢。誰知道,由於戰亂,平原的珠寶店已經全部關門了,無奈之下,只好把這些珠寶拿到當鋪換錢,這個金鎖片就是那個漢子的私藏,不過,他也記不怎麼清楚是從哪裏的來的了,因此,當阿嵐問他是從哪裏的來的,他無話可答。

應該是在一次劫掠的時候搶來的吧?好像是從一個小孩身上,自己擰斷了那小孩的脖頸,把金鎖片從他脖子上取了下來。

應該是這樣?不過,這話也無法出口。

“你管老子從哪裏來的呢?揀的,行不行!”惱羞成怒的他只能如此説道。

“揀的?”阿嵐冷冷地笑了一聲,本來極其動聽的聲音由於透着寒氣,顯得格外的陰森。

“你知道我找你們找多久了嗎?我們全村的人都死了,連小孩你們也不放過,老天爺開眼,全村人保佑,讓你們留着這個金鎖片,讓我終於找到了你們這些豬狗不如的畜生,今,好為他們報仇!”

“你***,我本聽不懂你在説什麼?”面對着阿嵐怨毒的目光,那人有些慌亂地向後退了半步,矢口否認。

“這個!”那個掌櫃的咳了兩聲,慢條斯理地説道。

“老朽是旁邊人,老朽來説句公道話吧,這樣的事情還是給官府處理為妙,誰是誰非,公堂之上,很快就見分曉!”瞧見圍觀的人多了起來,那個領頭的人不皺了皺眉,他當然知道自家兄弟的那點破事,屠一兩個村子那是經常乾的事情,自己也沒少參與,這事情上了公堂就糟了,雖然,這次來就是和那些官老爺打道,不過,那是私下裏的事情,上不得枱面的。

不能再拖了,時間越久圍觀的人越多,事情也越來辦,瞬息之間,那個領頭的人就下了決斷。

“殺了他們!”他冷冷地説了一句,揮了揮手。

“滄啷!”另外四個人迅速刀,向阿嵐他們衝去,領頭那人好整以暇,手放在刀柄上,慢慢向前走去。

“殺人了!”當鋪掌櫃一聲尖叫,慌忙逃了開去,他帶來的那些打手事不關己,當然不會上來幫阿嵐他們拼命,遠遠地躲了開去,那些圍觀的人也紛紛向一旁閃去,生怕殃及池魚。

大牛他們沒有閃躲,知道面前的人是殺死自己親人的兇手時,他們的眼睛迅速地充血了,心跳加快,呼急促,待那些人衝過來的時候,大喊一聲,拿着木了上去。

阿嵐空着手,卻絲毫也不慌亂,她踏着高暢教給她的奇異步伐,在對手的刀光中閃躲騰挪,瞧準機會,不是給對方一拳,就是一腿,與她對敵那人顯得頗為狼狽,雖然,阿嵐的殺傷力不夠,不過,要是中上一招,也會隱隱作疼。

這時,從西城門那邊,有幾騎朝這邊緩緩馳來。

楊義臣的大軍離開平原之後,平原城的治安就給了郡守府的衙差,看守城門的重任就給了由本鄉子弟組建的郡兵,不過,不管是衙差也好,還是郡兵也好,都還沒有召集齊全。

現在負責平原城治安的乃是各大世家支援的丁壯,這其中,管平出的人最多,然而,在他出的人裏面,大部分是長河營的人,高暢的部隊佔據平原城的時候,並沒有駐紮在城內,也不能隨意外出,所以,有很多人都沒有在平原過臉,這些人就被選入了管平的丁壯營裏面,從某方面來説,現在的平原城有一部份其實相當於重新落入了高暢手中。

不過,為了不引起宇文全的懷疑,雖然,管家出的丁壯最多,卻也沒有到多得很顯眼的地步,只是比其他的世家稍微多了那麼一點點,表面上,城內的各個世家的實力還是旗鼓相當的。

但是,由於派系眾多,號令不明,這些郡兵的組織非常混亂,因此,城內的戒備遠遠比不上楊義臣的大軍還在時的那般森嚴。

故而,阿嵐他們在長街上公然廝殺,久久沒有郡兵或衙差上來制止。

大牛他們由於沒有武器,因此和對手比起來,非常吃虧,幾個回合下來,大牛雖然仗着力氣大和對手鬥得旗鼓相當,他的兩個弟兄卻或多或少受了輕傷,只是,由於仇深似海,仍在勉力支撐而已!

場面雖然佔優,那個領頭的人卻並不滿足,雖然,暫時沒有人來干涉,不表示一直不會有人來,為了避免夜長夢多,他決定出手了。

他並沒有去幫和大牛鬥得旗鼓相當的那人,也沒有去幫讓阿嵐得有些狼狽的那人,而是走到了另一邊,那裏,他的弟兄一刀將對手的木砍成了兩截,正在苦苦追

他尋了一個空處,跳入場中。

“滄啷!”只聽得長刀出鞘之聲響起,白光隨之一閃,頓時,一隻手臂高高飛起,漾起一大片血光,那人輕輕一扭身,點血未沾地離開戰場。

“啊!”這時,一聲悽慘的尖叫方才響起。

那人急退兩步,反手刀,向後刺去,正好,阿嵐的同伴恰好被他的對手了過來,於是,長刀刺入他的後背,透而出。

刀出,血濺,中刀之人捂着口,頹然倒地。

那個領頭的人只出了兩刀,就解決了兩個人,如今,四個人在圍攻阿嵐和大牛,那個人眼神如鷹隼一般,死死地盯着阿嵐,阿嵐是他的下一個目標。

同伴的慘叫聲迴盪在阿嵐耳邊,她的心中無比悲苦,都是自己的錯啊!不應該報仇心切,高暢不是説過嗎,不要依照情去做事情,在做什麼事情之前都要三思,自己為什麼這樣心急呢?只要跟蹤他們,知道這些人住在哪裏之後,到時糾集人手,拿上武器再動手多好啊!不像現在,不僅報不了舊仇,反到另添新仇,甚至,自己也要死在這裏了吧?

不!沒有見到他之前,自己一定不能死!

這時,阿嵐的耳邊傳來了奇怪的聲音,是戰馬在踏着小步衝刺的聲音,眼角的餘光透過刀光的空隙望去,她的心跳在那一刻停止了跳動,她的呼在那一刻停止了呼,她的腦海在那一刻一片空白。

她呆呆地望着那裏,那裏,高暢騎着戰馬,高舉着橫刀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