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失之毫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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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俊離開飛鯊號以後，卡路爾-杜巴戈立刻着手對電腦的解鎖工作，秋山哲也則開始徹底檢查飛鯊號來。柳辛再次呼喚一下戒指神，還是沒有結果，又去轉動幾次旋鈕開關，解除隔離艙外面的力場，把其他人都放出來。大家出來以後，米弘介讓班恩-金接替卡路爾-杜巴戈的工作，他自己在一旁協助。讓卡路爾-杜巴戈和邰應濟、石可欣去修補隔離艙和船艙之間的圓，其他人則和秋山哲也一起檢查飛船。

班恩-金很通電腦，還是和米弘介一直忙了十多個小時，才成功地解開飛鯊號主控電腦的密碼，完全控制住飛鯊號。這時候飛船早就離開剛才的那個星系，置身於一片完全陌生的太空中了。對着完全陌生的星空，米弘介到是不很擔心，這次飛鯊號的主控電腦沒有損壞，他們完全可以得到電腦中的資料，找到回去的路。

人們還是第一次有機會察看jia蜃人留在電腦中的資料，都圍在坐在分析區的米弘介身後，和他一起察看。jia飛船的電腦和地球上的電腦使用的同樣是英語，所有人都能毫不費力地看明白裏面的內容。讓所有人又疑惑又失望的是，電腦中關於jia行星情況的資料幾乎沒有，僅有的一點點也和以前開拓號傳回地球的一樣，他們最想看的防禦資料更是一點也沒有，對他們一點幫助也沒有，竟像是在預先防備他們一樣。幸好星空資料還很多。

米弘介察看星空資料説:“jia蜃人把要我去撞太陽的那個星系叫天鯛系，銀星熠和白俊一定還在那裏，我們就去那裏等他們吧。”温一直很輕鬆，有些好笑地説:“jia蜃人似乎很喜歡海洋的生物，他們的飛船叫飛鯊號，星系叫天鯛系，那他們管jia行星叫什麼？”米弘介看着資料笑着説:“jia蜃人的文化似乎也和我們很相似，他們管jia的恆星叫夢太陽，管jia行星叫蜃樓星，與貝貝告訴我們他們叫蜃人到是不謀而合。”貝貝搖晃着觸手，聲音淒涼地説:“不是不謀而合，蜃人這個名稱本來就是jia人先告訴我們的。他們的確是很喜歡海洋，因為以前我們全部是生活在天龍四號行星海洋中的生物。只可惜蜃樓星的海洋麪積很小，現在他們得到了你們的基因，都習慣生活在陸地上了。”温很好奇:“貝貝，你不是説開拓號當初傳回地球的蜃樓星影像都是你們假造的麼？那真正的蜃樓星是什麼樣子的？”貝貝説:“我也沒有去過蜃樓星，但聽説那裏的自然環境和你們地球真是很相似，所以到了那裏才蜃人才能利用你們的基因培養出眾多的地球生物來。”卡路爾-杜巴戈神往地説:“真想快點到達蜃樓星。一個和地球一樣的行星，聽着就讓人嚮往。”柳辛愁眉苦臉地嘟囔説:“有什麼好向往的？那裏可沒有人歡我們，現在不光是白俊和銀星熠不在，連我的戒指神也失蹤。要早知道會有這麼多波折，我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自從戒指神失蹤以後，他就一直垂頭喪氣的。

石可欣幽幽地説:“提起這事我就很擔心。銀星熠失蹤也就罷了，怎麼連出去找他的白俊也沒有消息呢？白俊和銀星熠都是穿着便服出去的，身上連一個通訊設備也沒有，我們想聯絡他們也沒辦法。要是就此失散了可怎麼辦？”控制大廳的氣氛本來就不好，石可欣這樣一説，氣氛就更沉重了，班恩-金首先忍不住重重地嘆息一聲。

米弘介回頭看看眾人，正準備鼓勵一下大家，正在駕駛台上的秋山哲也忽然驚恐地大叫起來:“船長，你快來看，飛鯊號自己在加速！我們又無法控制它了。”儘管他們用十多個小時才控制住飛鯊號，可飛鯊號以前的航行速度並不快，他們現在所處的位置離天鯛系不過1000億公里左右，所以他們控制飛鯊號以後，雖然還是使用震盪航行，但速度只是比光速快一點而已，預計用兩個小時就回到天鯛系。

秋山哲也自從來到開拓九號以後，一直都表現得非常鎮靜，大家還從來也沒有見過他驚恐的樣子，聽到他一喊，眾人都圍過去。就見速度表上的數字瘋狂地跳動着，時間不長，已經達到飛鯊號每小時0。7光年的速度上限。

人們面面相覷，都很絕望，就連一直保持微笑的温笑容也消失。在震盪航行中對飛船失去控制是極其危險的，飛船在狂暴的太空震盪波中隨時有被解體的危險。

米弘介這時候表現出他作為一名老宇航員的良好素質，依然還是很鎮靜，大聲叫道:“班恩，你和秋山檢查電腦，儘量恢復對飛鯊號的控制。其他人再把飛鯊號仔細檢查一遍，任何微小的細節也不能放過。大家要牢牢記住，我們找的不是地球人，不要用地球上的常規理論和經驗來看待飛鯊號上的事物。”聽到船長的吩咐，大家多少鎮靜一些，都迅速行動起來。

又是十幾個小時過去，大家把飛船一連檢查過三遍，也沒能有任何發現，而班恩-金和秋山哲也忙了半天，同樣沒有能恢復對飛鯊號的控制。最奇怪的是，飛船在震盪波中航行了這麼久，竟然沒有遇到危險，就如同有人在駕駛一般。

米弘介看眾人都很累了，終於放棄掉徒勞無功的努力，黯然説:“大家都去休息吧。”説完自己先帶頭隨便找了間艙房去休息。

大家眼見如此，也都離開控制大廳。

白俊和銀星熠一起停下來等待，他也看見銀星熠説的“客人”也用他心通説:“這個‘綠特質’鬼魂與我和卡路爾上次遇見的不一樣，光用眼看不見，應該是個jia蜃人。兩個星球的蜃人顯然並不完全一樣。”

“綠特質”鬼魂移動得非常迅速，片刻就已到銀星熠和白俊的面前。像銀星熠上次在星光號外面見過的那兩個鬼魂一樣，這個鬼魂也伸出兩個像手一樣的器官，按照中國古代的方式抱拳行了一個禮:“羊崴讓我來説一聲，飛鯊號上多了幾個不速之客，目前正控制着飛鯊號想去天鮑星系，要將裏面的人放到那裏去。”鬼魂説完就要離開，卻發現自己走不了了，原來是銀星熠早發出一個氣罩將他罩住。鬼魂氣憤地説:“你們這是什麼意思？我好意來給你們通報消息，你們就這樣對待我？”白俊又取出他的摺扇輕輕搖晃着，滿面笑容地説:“大哥既然是來通報消息，怎麼也不説清楚就走？你説的那個天鮑星系是在什麼位置上？我們要怎麼去啊？”摺扇是白俊的兵器，他看銀星熠已經出手，也就做好出手的準備。

鬼魂説:“天鮑星系離這裏還有一段距離，但飛鯊號目前卻離這裏很近，只有1000億公里，你們不用去天鮑星系，只要回到飛鯊號上，把那個不速之客趕走就可以了。”銀星熠拱手笑着説:“離此地1000億公里的地方有一個球面那麼大，這範圍也還是太寬了，我們需要大哥再説得具體一點。”他一直都是觀察面前的鬼魂，想將他們分辨出來，但他還是失敗了。他已經見過好幾次“綠特質”鬼魂，可他們看起來都一樣，都是一團球形的墨綠影子，讓他無法分辨每一個個體的差異。

鬼魂沉默一會兒，才指着他的左下方説:“你們可以朝這個方向去找。現在你們可以讓我走了吧？”銀星熠搖搖頭，笑着説:“我們難得見一次，還是多聊一會兒嘛。羊崴現在在什麼地方？他怎麼不自己來？很久沒見他，我還怪想他的。”鬼魂又沉默一陣，才説:“羊崴被關在jia首都鳳凰城的監獄中出不來了，你們如果到達jia，請一定要把他救出來。”銀星熠和白俊都沒有料到會聽到這樣一個答案，同時一愣，忍不住互相換一個眼。白俊問:“羊崴怎麼會被關起來？”鬼魂忽然動起來:“還不是因為他想幫你們！可你們卻不相信我！”邊説邊不顧一切地朝外衝去，一下變撞到銀星熠的護罩上，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來，顏也立刻也變得暗淡，由墨綠變成淺綠。

銀星熠一驚，他對這種鬼魂還很不瞭解，很怕柔和的護罩也真的會傷害他，急忙將護罩散去。那鬼魂立刻衝出護罩，轉眼間就不見了。速度比銀星熠哪一次看見的都快，一點也不像是受了傷的樣子，他和白俊無論如何也是追不上的。

銀星熠不又是一愣，明白自己上當了，看着鬼魂逃跑的方向搖頭苦笑説:“這傢伙比貝貝還能裝！白大哥，你説我們要不要按照他指的方向去找飛鯊號？”白俊嘆息説:“我們實在對他們瞭解得太少了，不然不可能被他逃走的。我也無法知道他説的是不是真的。星熠，你認為呢？”銀星熠帶頭朝那方向飛去，淡然笑着説:“管他説的是不是真的呢！最壞的可能也不過是他設下了一個圈套給我們。放馬過來好了，我也正想和他們鬥鬥呢！”白俊追上銀星熠，搖頭説:“星熠，你又犯老病了！你去和他們鬥沒關係，飛鯊號上的人要怎麼辦？不知道你注意到沒有，飛鯊號上的食物儲備非常少，還不如我們以前的星光號呢！”銀星熠苦笑説:“你天天在我耳邊唸叨，自己又做出了一個偉大的榜樣，我還敢對大家掉以輕心麼？我是怕那個鬼魂説的是真的。他們上次沒有騙我，這次也應該説的是實話吧？”白俊拿起扇子就給銀星熠一下，怒道:“什麼偉大的榜樣？你什麼意思？”銀星熠笑嘻嘻地一閃身躲開白俊的扇子，説:“白大哥，你可太不好伺候了！我誇獎你也不對？我是覺得當初開拓九號上就曾經有過不速之客光臨，我在美國飛船和以前的開拓二號上也看見過他們，他們能去飛鯊號也不奇怪，所以這個鬼魂説的很可能是真的。”兩人説説笑笑地朝前追去。

温是抱着貝貝一起去休息的。她發現自從飛船失控以後，貝貝就一直沒有説過話，還以為貝貝是在擔心，就抱着貝貝一起離開了，想安一下貝貝。

到了上層後，温隨便找一間艙房進去。飛鯊號的艙房陳設非常簡單，除了一張牀和桌子以外，就什麼也沒有。

温也累半天了，關上門後就直接躺在地板上，把貝貝放在身邊，看着貝貝笑着説:“貝貝，你怎麼一直不説話？你不要擔心，我們離開地球以後遇見過很多危險，可是每次都平安度過了，這次也會化險為夷的。”貝貝説:“我不是擔心，我們的飛船進行了這麼長時間沒人作的震盪航行都沒出事，我也知道我們沒危險的。”邊説話邊使勁地左右擺動觸手。

温不一愣，貝貝現在説話的時候很習慣用觸手錶達情，但他左右擺動觸手都是在表示搖頭，這可和他説話的內容不相符啊！疑惑地説:“貝貝，你怎麼了？”貝貝沒有説話，卻彎下他的一條觸手，曲起觸手頂端的兩個分叉，只留了一個分叉還伸直着，在自己的貝殼上來回比劃着，猶如人類用手指寫字一般。

温從來也沒有見過貝貝如此，撐起身子，也沒有仔細去辨認貝貝是不是在寫字，愕然説:“貝貝，你在幹什麼？”貝貝似乎非常動，又使勁擺動觸手，然後又用觸手在自己的貝殼上比劃。

温不覺很是奇怪，正要仔細看看貝貝究竟是比劃了一些什麼，門口突然傳來敲門聲。温爬起來打開房門，説:“是誰啊？進來吧！”開門一看，門口站的居然是米弘介，不一愣:“船長，你找我有什麼事情？”米弘介什麼也沒有説，一進門就把又把艙門給緊緊地關上，然後將自己帶來的一台干擾儀的開關開到最大擋放在貝貝身邊，這才蹲下身子用手在地板上寫到:“貝貝，你是不是看見有人上了飛鯊號？”貝貝沒有説話，只是用觸手上下動了動，表示他在點頭，然後又十分居喪地耷拉下觸手。

温明白了，也來到貝貝身邊，在地板上盤膝坐下，也寫到:“貝貝，你放心吧。船長帶來的儀器能干擾一切波形的東西，其中也包括腦電波和聲波。”貝貝頓時來了神，觸手立刻直起來，聲音直接出現是温和米弘介的腦海中:“飛鯊號上進來一個蜃樓星蜃人鬼魂。就是他在控制飛鯊號。他雖然不能完全明白我們在想什麼，但能聽懂我們説話。”米弘介點點頭，寫到:“果然！有沒有辦法消滅他，或者趕跑他？我們能不能看見他？他在什麼地方？”原來他發現情況很奇怪，就想到銀星熠介紹的“綠特質”鬼魂，才特意來問貝貝的。

貝貝説:“你們不能對抗他，也看不見他。現在飛鯊號上能看見他的只有秋山哲也。”米弘介和温同時大吃一驚，米弘介這才明白一直鎮靜的秋山哲也何以會驚恐失了，一急之下也忘記他自己帶來的干擾儀，大聲問:“你説秋山能看見是什幺意思？”聲音出來以後全部變成一片怪響，任何人都聽不明白。米弘介連忙用手又寫一遍，還加上一句:“那秋山能不能對抗他？”貝貝説:“其實秋山只是能覺到，也不能很清楚地看見，不能對抗他！現在飛鯊號上沒有人能對抗他。”温忽然笑一笑，寫到:“你們慢慢談，我去把秋山、卡路爾和柳辛叫來，大家商量一下。既然知道飛船上有一個不速之客，總有辦法對抗的。”銀星熠和白俊追了很久也沒有追上飛鯊號，白俊首先動了疑心，雖然沒有停下來，卻捅了一下很久都沒有説話的銀星熠:“星熠，我們早就追出無數個1000億公里了，你説會不會是那個‘綠特質’在騙我們？”銀星熠四下看了看完全陌生的星空，苦笑説:“白大哥，我也説不準。我還是覺得他沒有騙我們，只是我們也不知道飛鯊號的確切座標，那鬼魂又不過指了一下大概的方向。你想一想，這麼長的距離，又沒有任何參照物，名副其實是失之毫釐，差之千里。只要我們開始的角度偏差一度，到了這裏就可能與飛鯊號差上十萬八千里。如果不想辦法找出飛鯊號的座標來，我們可能永遠也找不着飛鯊號。”白俊皺眉説:“那我們不是隻有去那鬼魂説的什麼天鮑星系等飛鯊號了？可是我們也不知道這個天鮑星系在什麼地方啊！”銀星熠有些遲疑地説:“白大哥，我一直很奇怪，宇宙這麼大，羊崴派出來的人怎麼能每次都這麼準確地找到我們呢？”白俊説:“這也不奇怪。我早注意到蜃人的查知能力比我們強。當初在開拓九號的時候，羊崴就能比我們任何人都先知道jia的飛船來了，後來貝貝也能知道追擊我們的jia艦隊情況。就算是我們都被困在有力場阻隔的隔離艙中的時候，貝貝不也能知道飛鯊號的情況麼？”銀星熠點頭説:“就是這讓我很奇怪，羊崴和貝貝我都仔細觀察過，他們的能力並不比我們強，怎麼能有比我們更好的查知能力呢？”白俊困惑地説:“星熠，你究竟想説明什麼？羊崴和貝貝都與我們很不一樣，有一些我們沒有的能力也很正常。米船長是一個普通人，還能一眼就分辨出蜃人制造的幻影來呢！我當初都是費了很大力氣才辨認出來的。”銀星熠嘆息説:“米船長不是普通人，他是轉基因改造人。他一眼就能分辨出幻影來也很平常，因為他的眼睛與一般人構造不同，像一部x光機。他看所有人都是一副骨架。幻影沒有骨架，他當然一眼就認出來了。”白俊同情地説:“那他不是活得很沒意思？”銀星熠搖搖頭説:“那我就不清楚了。但我相信米船長對紅粉骷髏一定是深有體會，所以才一直沒有成家。”看看白俊，言又止。

白俊很奇怪，説:“星熠，你是不是想到了什麼？有話就直説。我們是什麼情，你為什麼還要吐吐的？”銀星熠苦笑説:“我是怕又鈎起你的心事。”白俊一愣，黯然長嘆説:“你也瞭解我，我就這麼一點出息，心事一直都沒有放下，有什麼鈎起不鈎起的？你有話就説出來吧！”銀星熠忍不住也嘆息一聲，還是説:“白大哥，貝貝説你當初在夢幻桃園中並沒有唱歌，可是可欣卻聽見了。你當時是如何讓可欣聽見的？”白俊黯然搖頭説:“我當時哪有用什麼方法，只是看着眼前的幻影，很懷念當初和夏琴在一起的時光，才在心裏…唉！相見爭如不見，多情哪如無情！”銀星熠不覺也是很難過，但還是問:“白大哥，你當時是不是想得很專心？”白俊皺眉説:“我是想得很專心，可這有什麼用？”銀星熠説:“貝貝説你這是一種思維應，不受力場和空間的阻隔。我一直在想，羊崴找到我們的辦法也許就是這樣一種思維應。我想請白大哥勉為其難地再專心思念一下夏琴，也許我們就能找到飛鯊號的位置了。”白俊沉默一下才説:“星熠，你能肯定這樣做有效果麼？邰應濟似乎有點察覺我和可欣以前的關係，顯得很不高興。我怕可欣真的應到我，他會更不高興。要是引起他們之間的矛盾就不好了！”銀星熠忍不住嘆息説:“白大哥，你在這個‘情’字上實在是太放不開了！既然可欣已經知道你和夏琴的關係，你就不應該再瞞着邰應濟。再説，這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也沒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你也不過就是和夏琴有關聯，與可欣又有什麼關係？何況我是讓你應可欣現在的位置，並沒有讓你做其他的什麼。”白俊看着銀星熠，目光停留在他脖子上的項鍊上，忽然説:“星熠，你現在完全放開了麼？貝貝説他們曾經用雲淡煙的幻影來討好你，你當時是什麼覺？”銀星熠深深一口並不存在的空氣，淡淡地説:“還能有什麼覺，不過是痛罷了。我也放不開，我要是真能放開，現在就和師傅、師母一樣去成神仙了！我只是不迴避罷了。”白俊無語，過了一會兒才説:“那好吧，我就試試看。其實你也可以試試應飛鯊號的位置的。”銀星熠失笑説:“白大哥，你怎麼做什麼都不忘拉上我呢？”話雖如此，銀星熠也開始去專心想着飛鯊號上的朋友。

像銀星熠和白俊這樣修道有成之士，平時入靜的功夫就全在一個專心上，可以做到一念不生的境界。此刻用心去想飛鯊號上的人，心中便沒有一點雜念，但卻沒有與飛鯊號上的人能聯繫上。好在兩人都不是急子，反正也沒有其他事情可做，依然一邊繼續朝前飛，一邊繼續想着飛鯊號上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