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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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外送的時候,他去把本來已經收回屜裏的醫藥箱再拿出來。
“過來,你的傷口要上藥。”今天他認了,老媽子就老媽子,反正明天一定要找到可以安置她的地方,把這顆燙手芋頭扔出去。
他沒有當爸的嗜好。
小臉蛋上有擦傷,膝蓋和手肘也破皮,夏頡一邊給她擦上藥膏,一邊給她貼ok繃,動作小心翼翼。
紀已涼謹慎的拉着下襬,把兩條腿縮起來怕走光,卻發現人家本對她的短白腿沒興趣,一心仔細的替她抹藥。她心裏實在不無動,不管怎麼説,他救自己在先,又帶她回家,於情於理,自己要跟他道謝的。
“你看看自己吧,你沒有比我好到哪裏去。”她語氣不自覺的柔軟了下來,總是要禮尚往來的。
他的外表傷勢看起來就讓人替他痛,尤其光線下格外怵目驚心,他卻只是隨便擦了碘酒,這種隨對待自己,對她卻用嘴細細的吹着上了藥的傷口,就怕她喊痛的模樣,讓她泛起一種很久很久沒有了的被疼愛的覺,她的心不知道為什麼幽幽的酸了起來。
由於替她吹傷口,他嘴角搐了下,因為疼,微眯起眼。
“長那麼大,第一次捱打,算是新鮮體驗。”還新鮮呢,這男人驕傲得很哪。
“把你拖下水,我很抱歉…謝謝你救了我。”她輕輕説,聲音像拂過水麪的風,然後悄悄打了個哈欠。
“沒事。”處理好她的傷,確定沒有缺漏,他她的發,觸好得不可思議,令他不由得留戀了一下子。
“這頭髮是你自己剪的吧?”
“嗯。”
“為什麼?”
“為什麼啊…”她的聲音有點糊了。
“這樣…那些人就認不出我來了…”
“什麼人?”
“什麼人啊…”她的臉歪倒在沙發的扶手上,蹭來蹭去的尋找着舒適的角度。
“我好睏。”她很多天都沒睡好了,這裏讓她安心,倦意就來了。
“你説什麼人…你的意思是説有誰在追你?”他一點就通,眉蹙了起來。
她像倦極了的小貓,恍恍惚惚的朝着他笑了下,身體縮成小小一團,又打了個哈欠,然後眼皮一闔,睡着了。
夏頡發現自己一腔糾結的心絃被幽微的扯動了,她一些不經意的舉動、她那無依的模樣,就宛如路的小狽找到家,可愛得惹人憐。
他蹲下來看着,這麼小的她,身長不到沙發的長度,眼下,是深深的疲倦。
她今天也累了吧…
紀已涼這一睡不只錯過午飯,連着晚飯直到第二天早上,夏頡要進公司之前把她搖醒,她才起了牀。
她的牀,自然還是那張沙發,一翻身,就摔了個難看。
這一摔,某顆繭扭啊扭的,從扭成麻花的被子掙出半個頭,接觸到空氣的瞬間就呆呆的坐在長地毯上,又不動了。
夏頡被她嚇了一跳,以為她清醒了,其實沒有。
他父親有三個子,正房、二房、三房,可是在正房眼中,所謂的二房三房,不過是外面的婦情罷了。
他是二房婦情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