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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奴你恨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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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罷了。”韋天兆也不計較,擺了擺手,阻止墨兒的參拜,反正他今來目的不在墨兒。

“墨兒,念在你有傷在身,朕免了你的禮就是,天奴,來陪朕喝一杯。”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居然要漣漪陪他喝酒,難道他不知道漣漪本不是一個好酒友嗎?

“哦。”漣漪卻不懂得拒絕,見墨兒不再掙扎,她才放心地笑了起來。

她輕聲在墨兒耳邊念叼了幾句,大抵是要墨兒不要亂動,好好休息之類的話,跟着為她掖好被角,這才跟韋天兆出門去。

韋天兆也不急,直到漣漪走過來,他才拉起她的手,真難為他現在還肯碰到漣漪,他不是一直都説漣漪是野種,都嫌她髒的嗎?

“天奴,你很在乎墨兒那丫頭,是不是?怎麼,你是不是想起了從前的事,記得她是服侍你的,而且對你很忠心,嗯?”

“什麼?”漣漪顯然沒聽懂韋天兆這一番暗藏玄機的≡探她的話,愣愣地看着韋天兆,一臉的茫然。

“主人説什麼墨兒從前就跟我在一起嗎?從前我們是什麼樣子的?還有還有,從前的事主人都知道嗎?那、那、那雪含到底是誰呢?她為什麼要一直來一直來,我都好煩哦!”看來雪含總來纏着她,讓她到不高興了,畢竟雪含的出現打亂了她正漸漸習慣的生活,而對於現在的她來説,要習慣或者接受一種生活都是一件很困難的事,否則她也不會覺得這麼困擾了。

“她嗎?”韋天兆臉上出很詭異的笑來,如果漣漪稍稍仔細看的話,一定會為這樣的笑容而恐懼的!

“你會知道她是誰的,而且你對她的心應該比對墨兒還要真,你會記起來的,朕保證!”有狠辣的光自他眼中一閃而過,通常這種時候就表示他又有了折磨人的絕佳的法子了。

可憐的漣漪,上天賦予她的磨難,還遠未結束呢。

自始至終,梁冀都小心翼翼地跟在後面,一言不發,不知道他心裏在想什麼,一副心神不安的樣子。

漣漪的房間不大,佈置得倒還算清靜,而且在幽銘宮來説,這已經是最好、最乾淨的房間了。靠牆擺有一張很簡易的木牀,白紗帳半垂半掩,草綠的錦被也胡亂鋪在牀上。

大概是她睡到晌午起身墨兒,凝兒還未來得及過來收拾,而她自己也是起來之後就跑去墨兒那裏,自己房裏反倒顧不上了。

房間正中一張圓桌,桌上有個銅製蠟台,燃盡的蠟燭只留一攤紅如血的燭淚,順着蠟台下來,一直滴到桌面去,就那樣凝固住,凝固的只是燭淚,沒有別的。

“主人不要笑話我,”漣漪大概也覺得屋中太亂,臉微紅了紅,扭捏着身子“我、我都沒有收拾。”

“無妨,”韋天兆清冷一笑,回頭看着梁冀“去吩咐他們擺酒上來,朕要在這裏飲幾杯,吩咐完了你就來這裏侯着,朕有事吩咐於你。”梁冀神情一緊,張大了嘴才要説什麼,乍一看到韋天兆陰森的眼神,他打個靈,要衝出口的話立刻生生回,這一下咬到了舌頭,疼得他眼淚都差點掉下來,最終只是憋着氣低頭應道:“遵遵、遵旨!”話音未落,他已轉身慌里慌張地出門,差點一頭撞到門框上。

漣漪見到他那可笑的樣子,忍不住掩口輕笑,眼睛瞬間亮了起來,眼神天真而赤誠,仿若初生嬰兒一般無

雖説韋天兆已經不會對漣漪有絲毫的父女情意,然看到漣漪這樣簡單而明朗的笑容,他仍是微微的失神,從前的畫面不住浮現在腦海中,而這一切都已經成為過眼煙雲,本不堪將那一切當成回憶!

這個念頭才起,韋天兆心裏猛地一痛,差一點呻出聲,為不讓自己出軟弱的一面,他突然大笑一聲,坐了下去“天奴,坐下陪朕喝一杯!”漣漪嚇了一跳,斂去笑容,怯怯地看着韋天兆,慢慢挪步到桌前,束手束腳地坐了下去,本不敢放開身子,只是並着手腳安靜地坐着,頭都不敢抬起。

“恨朕嗎?”韋天兆看了漣漪半晌,突然問道“朕這麼對你,你可恨朕?”漣漪抬起頭看了他一眼,似乎不敢面對韋天兆這樣犀利的眼神,又以更快的速度低下頭去,拼命搖着頭:“沒有哦,我沒有恨主人,可是主人為什麼要這麼問呢?我為什麼要恨主人?”她為什麼要恨呢,其實説白了,她怎麼知道如何去恨一個人,如何才會令她恨呢?

“呵呵。”韋天兆輕笑,大概也覺得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得清的,也許在這個時候,雖然只是這短暫的一剎,他心裏是平靜的,是用和從前一樣的心境來看漣漪的。

這樣看着漣漪的時候,他才發現如今的漣漪和從前真的沒有什麼分別:一樣傾國傾城,一樣清麗絕倫,一樣不染纖塵,一樣不食人間煙火。

除了臉更蒼白,神情更憔悴,眼神更無辜以外,她真的還是從前那個漣漪,還是他韋天兆的女兒啊!

“主人笑什麼?”漣漪認真地看着韋天兆,不知道自己説錯了話還是做錯了事,惹得韋天兆笑話,她羞紅了臉,很不安的樣子:“主人,我能不能、能不能跟主人説一件事呢?”她的意思應該是有求於韋天兆,只不過她不知道要怎麼表達而已。

“説,”韋天兆倒是很大方,眉揚了揚“看朕能不能答應你。”

“哦,”得了韋天兆鼓勵,漣漪膽子大了些,又猶豫了一會才鼓起勇氣説道“主人,你能不能以後都不要打墨兒,也不要打凝兒,她們都沒有做錯事,主人要打就打我,好不好?”原來是為這件事,看來墨兒被韋天兆責罰的事給她的打擊太大,讓她受到的心上的折磨也太深,以至於讓她入心入骨地在意起這件事來,罷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