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狡猾的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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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皇甫昱卻撒開德妃的手,奔向來人。
“父皇!”皇甫瑨霆低頭望着跟前的小人兒,抬手摸摸他的頭,微笑着説:“昱兒,乖。”望着李貴那張裝模作樣的老臉,皇甫瑨霆突地怒火中燒,差點忍不住踹他一腳,一番思想鬥爭之後,他不温不火地説道:“李愛卿真是憂國憂民。就連朕病卧在牀也要前來叨擾。”
“陛下?”德妃提高了音調,又叫了一聲。
“贖罪?呵…”zvxc。
“還有這樣的事?”皇甫瑨霆皺着眉頭,在想這其中是否又隱藏着什麼陰謀,又或者説李貴有了新的計劃。沉片刻,又問:“母后可好?”
“煩擾陛下聖安,臣等萬死難辭其咎。但南方瘟疫及災銀哄搶之事,一解決未果,臣等擔心,如此下去,恐失民心。”
“陛下?”民心!你也知會失民心!卻偏生還挑出這等山賊事件!當真是十惡不赦之人!皇甫瑨霆在心中怒吼,面上卻做淡然神情,只道:“眾位愛卿如此憂國憂民,實乃我大燕國之福,朕之大幸也!”皇甫瑨霆抬眼,淡淡地望着眼前的兩人,道:“你們是忘了我的話嗎?非要得人盡皆知?”俞墨見狀,急忙拉着剛想要説話的白起走出內殿。
“朝中大小事務都是九弟在處理,後宮也一切照舊,太后…”德妃忽然停了一下,看了看皇甫瑨霆的顏,見他表情淡淡,才有繼續道:“太后近來也無其他,一直在延德宮禮佛。”皇甫瑨霆閉了閉眼,睥睨着李貴“跪安吧。”幾位官員似乎聽出皇甫瑨霆言語間的愠怒,再次伏地叩拜“臣等告退。”説完,一干人等一溜煙就不見蹤影。
德妃心中雖然疑惑重重,卻還是微微一笑“陛下想必是累了,不如歇息一會兒?”皇甫瑨霆終於回過神“怎的?”見皇甫瑨霆許久不出聲,德妃不由抬頭看他,他臉有些蒼白,神情有些飄忽,尤其是他的眼神,似乎看向很遠的地方,而那個地方是他心之所向,他何時有過這樣的神情,她心底忽然有股不好的預。
其餘幾位官員聽了這話,面面相覷了一會,異口同聲道:“請陛下儘快定奪!”李貴低着頭,將臉壓得很低,只説:“陛下聖體安康乃是燕國萬民福澤。”他默唸着她的名字,想着若是此刻陪伴在身旁的人是她,那該多好。明知這是妄想,卻還是想了了。統共不見她也就四天,覺卻像是過了四年。
聞言,皇甫瑨霆眉一挑,臉上出不屑“她竟會禮佛?”一旁的白起也忍不住道:“公子!要不您讓臣先看一看傷口。”她要他等一年,卻不知道,他心底其實一刻都不想再等,可眼下形勢卻迫使他等,即使無可奈何,但為保她的安全,他也必須等。
皇甫瑨霆將手背到身後,用力握成拳頭,藉此來宣內心不安,面上卻作表情冷淡“那麼…眾位愛卿可以回家去了。”
“…臣惶恐,輔佐陛下乃是臣子的本份,老臣只是做好分內之事。”李貴面懼,彷彿真的害怕。
進了殿內,原本躺在牀上的太監已然不在,而在書案前來回踱步的正是他的兩個近身侍衞。見到她進來,兩人連忙跪地行禮“見過德妃娘娘。”
“平身吧。”德妃搖搖頭,攙扶着他的手臂,與他一齊走向案前,低眉斂目,模樣有些羞赧“能為陛下分憂是臣妾的榮幸。”低去走跟。
伏在地上的李貴面陰沉,方才他瞥見皇甫瑨霆臉蒼白,説話語氣有些無力,這樣子倒像是真病了。他微微直起身,陰沉的臉一瞬間又恢復自然。
而李貴卻留了下來,依然跪在地上,狀似惶恐的説着:“老臣煩擾了陛下聖安,請陛下贖罪。”德妃凝視着皇甫瑨霆的側臉,心底有些失落,兩個月不見,他回來對她説的話也只有一句幸苦了,難道他一點兒也不想念她嗎?看着他認真批閲奏摺的樣子,再想想他剛才對自己的笑,心想,也許他是太忙,顧不上自己。
皇甫瑨霆身,看着跪在門口的一干人,不緊不慢道:“諸位愛卿這麼急着要見朕,所為何事?”直到李貴消失在視線中,皇甫瑨霆才轉身走進殿內。這個老狐狸太過狡猾,分明是來探虛實的,打的藉口還那麼好聽,明知是他了公款,卻偏偏沒有證據。
德妃前腳剛走,俞墨和白起兩人就迫不及待的進了內殿,心急得連該有的禮數都忘記。
德妃怔了一下,肯定的説:“是,且,還代我與兩位妹妹不必每去請安,以免擾她清修。”幸好,他回來了。
皇甫瑨霆把筆擱下,起身走向牀榻,邊走邊説:“一切照舊。”皇甫瑨霆想也不想就回道:“快宣。”方才皇甫瑨霆話中有話,是在警告他嗎?他查過,他的影衞半步都未離開過宣政殿,他們只有三個人,怎麼可能一路都躲過那些人,又或者,他的安然無恙都是裝出來的。如果真是這樣,那他還小看他了。
這幾雖然連兼程的趕着回來,但是對皇甫瑨霆的傷,俞墨和白起可是提起十二分力,生怕傷口染髮了炎狀。
“陛下,宣太醫來看看傷口吧。”剛撒上藥,正要纏上布帶的時候,忽聽外殿有小太監道:“陛下,睿親王求見。”看到兩個悉的面孔,德妃總算鬆了口氣,微笑道:“不必多禮。”皇甫瑨霆心中冷笑,好個分內之事,他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幽幽道:“朕知道愛卿心中記掛着朕,放心,朕的身體,好得很。”聞言,皇甫瑨霆握筆的手輕輕顫了一顫“你先回去吧。”皇甫瑨霆搖頭,不着痕跡的揮開德妃的手“不。”他徑自在書案前坐下,隨手拿起一旁的摺子看,半響又問:“對了,太后可有問起?”隨即輕嘆了一聲,德妃微微欠身一禮“臣妾告退。”俞墨手勢一頓“陛下…”
“臣告退。”李貴跪拜起身,趨步後退,而後,轉過身走向台階。
在殿內等候已久的德妃和俞墨白起三人見到皇甫瑨霆,急忙上前。皇甫瑨霆先是看了俞墨二人一眼,後轉頭去看德妃,面疲憊之,低聲説:“這段子辛苦你了。”皇甫瑨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對德妃的話毫無反應。
“陛下…”俞墨言又止,他們三人今早才回到宮中,卻偏偏遇上李貴迫,急忙之下,皇甫瑨霆身上的傷都沒來得及換藥就出門應對那老狐狸。
李貴率坦然道:“老臣身為一國丞相,自當為國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眾位愛卿大可放心,朕已經派睿王處理此事,想必不定能查出實情,也順道剿平了那土匪窩,至於秦青一事,他再議!”聞言,俞墨和白起心頭一陣驚喜,相互對視了一眼,而後上前將皇甫瑨霆扶到牀邊。吩咐了殿內的宮人全都散去後,兩人這才幫皇甫瑨霆寬衣,解開傷口上的包紮。
皇甫瑨霆笑着看了她一眼,看着眼前女子花一般的容顏,他的思緒卻飛到千里之外。
盈盈…
“啓稟陛下,南方瘟疫之事,朝中已按陛下旨意,撥款賑災,但在半路卻遭遇土匪哄搶。臣等特來想請陛下,下旨懲處護衞不周的校尉秦青,另,老臣認為應當再撥款到災區,以緩解燃眉之急。”德妃猶豫着道:“母后前幾天病了。”聞言,幾位官員都驚愕住,又聽皇甫瑨霆説:“眾卿家就是為了讓朕定秦青的罪才如此着急麼?”
“李愛卿真是盡忠…”皇甫瑨霆淡淡看他一眼,他一番話説得慷慨昂,充滿正氣,可是誰知道他這心裏打得是什麼主意。
德妃見狀,伸手將皇甫昱拉了過來“昱兒,來,我們先進去。”説完,她牽着皇甫昱走向殿內,卻又忍不住回過頭去看。
“陛下英明!”李貴臉不變,與諸位官員一齊舉着笏板伏地而拜,心中卻是暗洶湧,看來小皇帝是以為自己羽翼豐滿了,想剷除他的人,哼,沒那麼容易。
皇甫瑨霆點點頭“和我説説這兩個月所發生的事。”德妃走近他身旁,拿起案上的墨錠,一邊磨墨一邊説:“問過,也曾想進殿來看,被九弟擋了回去。”
“陛下…”皇甫瑨霆微低下頭,看着地上的李貴像條狗一樣趴着,他忽然想一腳把他踹出去,最後卻仍是着自己做樣。他伸出手將李貴的手虛抬了一把,微笑道:“李愛卿言重了,愛卿憂心國家大事,朕心裏明白,有李愛卿這樣的好丞相,朕這個皇帝才可以高枕無憂啊。”她是他生命中第一次真正想要保護的,是他內心所求所想,而不是生來就有這個使命必修要去保護的東西。
皇甫瑨霆面無表情地抬手,示意他不必再説。
俞墨無奈低下頭,心中忍不住腹誹:如今陛下的心思是越來越難捉摸了。
白起配合的拍拍他的肩膀,看着他輕輕點頭,表示理解他的想法,好像在説:兄弟,我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