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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9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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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茫然無措的攀着他的肩膀,只覺他温軟的瓣在自己身上游移,陌生的觸,癢癢的,涼涼的,讓她忍不住想躲開,身體如此,可心底卻不想阻止,甚至有些期待,但卻不清楚期待什麼…

恍惚之際,忽然覺得身上一陣沁涼,她猛地一驚,才發覺身上的衣裳被了。

“你為什麼託我衣服?”元袖向她點點頭,心照不宣的笑了一下,隨後走上前去,攙着麗妃的手臂,緩步往前走。

“德妃娘娘?!”而綠茵則在一旁手忙腳亂的收着線,這事兒原本可以讓其他宮女或太監來做,但因盈琇怕人,所以,綠茵並未讓其他人代勞,以免驚嚇了盈琇。

“看好娘娘。”奈何,盈琇卻是不依不饒“男女授受不親,你為什麼託我衣服嘛?”想着抬頭望了一下,卻見向盈琇不知何時已經棄風箏不顧,兀自在旁跳起了舞,婀娜身姿繞着那花樹在偏偏旋轉。

躲恍之如。盈琇疑惑的眨着眼睛,抬手將他的頭扳倒自己眼前“做需要做的事情要衣服嗎?”未及多想,只見她向這邊跑來,笑嘻嘻的拉過綠茵,二話不説,轉身就走。反倒是綠茵有些措手不及,驚呼着被她拉了過去。

“俞侍衞這麼着急作甚?”

“啊,這是什麼!”

“你你你…”

“啊!

娘娘!”綠茵控制不住的叫出聲,見到柱子上的那灘血後,不住倒了一口氣,緩了緩才回頭去看身後,卻見德妃在宮女的攙扶下緩緩站起身,臉上是掩飾不住的驚慌之。zvxc。

就拿剛剛來説,若費見到皇貴妃雀躍又期待的樣子,他也不會答應讓她和皇貴妃出寢宮大門。想來,他應是個刀子嘴,豆腐心吧。

良久,麗妃又涼聲説道:“聽説皇貴妃身旁的那宮女是太后指派的…呵,想不到陛下竟然放得下心。”這廂,就在俞墨與盈琇還是十幾步遠的距離時,卻見那花樹下忽然走出了一個藍身影,恰巧,盈琇也正旋轉到那裏。

俞墨見狀,心底暗暗捏了把冷汗,忙轉頭向麗妃告退“屬下先行告退!”俞墨伸手接住盈琇搖搖墜的身體,小心翼翼地將她摟在懷中,上下打量了一番後,抬頭瞧見柱子上的一灘血,心神一震,再轉頭望向另一邊,待見看清那藍身影之後,終於忍不住驚詫出聲。

望着俞墨匆忙的身影,麗妃眼中閃過一絲光,快的讓人抓不住,她輕輕一笑,轉頭望了身旁元袖一眼。

皇甫瑨霆低吼了一聲,低頭含住她的,她不滿的抗議聲盡數被封在口中,卻在一得空時便語出驚人。

“你擔心麼?”想想若是麗妃站在她眼前,她估摸着要躲起來了。因為,醒來後的這段時間,她幾乎沒有離開過重華殿,只今一次,接觸到的人都是陛下和綠茵,偶爾見到重華殿的宮女太監。麗妃於她而言,是實實在在的陌生人。

俞墨站起身,順着她的視線望過去,只見遠處的盈琇和綠茵正拉着風箏絲線在奔跑,一副自得其樂的樣子。

俞墨大叫一聲,慌忙奔跑過去,但卻已來不及。

“娘娘!”

“對!”周圍頃刻間亂成一團,太監宮女們簇擁着那藍身影,卻無一人去理會盈琇。聽到叫喊聲的綠茵一轉頭,望見眼前這番混亂場面,驀然扔掉手中絲線,驚叫着跑向盈琇,但,已經有搶先她了一步。

俞墨不再出聲,只躬身一禮,心中暗道,這麗妃無論何時,説話都是這般,冷嘲熱諷,話中帶刺兒,她到底何時才能放下對陛下的怨恨…

“…別亂動…”綠茵想這大好的天氣,不出去走走也似乎可惜了,想着有俞墨在,應該沒什麼事,於是,便壯着膽子帶着盈琇去了御花園草坪。

唉,若非當時,他和白起都受了傷,又經歷先前一批人的攻擊,筋疲力盡,想來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嘭的一記悶響,聽的叫人心驚!

“這麼大…”俞墨站在綠茵身旁,雖是面無表情,但眼神中卻隱隱透有着擔心,她甚少出過寢宮,但上次為了滿足黎氏的願望,她帶着她出來了,而且還沒讓他跟着,結果出事兒了。

麗妃勾起角,轉頭望着俞墨,譏笑道:“也對,如今的陛下早已不同往,有這份氣魄也是應當的。”

“…”皇甫瑨霆於百忙之中抬起頭來,望着她驚慌莫名的小臉,無奈一嘆“乖,別問那麼多,”電光火石見,盈琇與那抹藍身影撞在了一起,恍惚間,那抹藍身影似是本能的伸手推開盈琇,但她自己也因慣向後仰倒,跌坐在地上。而盈琇卻因她這一推搡,整個人向身後柱子上撞去。

聞言,皇甫瑨霆忽然有種想要即刻昏厥過去的念頭,他忍着身體難受,低頭去問她的,在她耳畔低聲呢喃道:“了衣服,才可以做需要做的事。”這一次,他雖跟在一旁,但心裏還是不踏實。畢竟,現在的她不同以前,心智恍若孩童,見了生人還會大喊大叫,方才走來的路上,都是他特意先遣走路邊守候的那些個宮女太監,而他們一行人也只帶了兩個宮女太監。

草坪的這一邊的花樹鄰近曲陽湖,而那另一邊靠近的則是一條九曲迴廊,若是突然間跑出來個宮女太監,以盈琇現在的情況,不嚇到真是怪事兒了。

“唔…”

“免禮!”麗妃掃視了他一眼,隨後看向不遠處的盈琇,悠悠道:“果真是不太一樣。”望着她們遠去的身影,俞墨在心中暗自祈禱,但願,她們玩夠了能快些回去。

“…”只嘆當年那一場冤孽。

俞墨沉默不語,忽然見盈琇不知哪兒來一個風箏,折騰着想要放上天,但憑她一己之力似乎有些吃力。

轉頭望望周圍,這個大草坪地勢平坦,四野空曠,唯有草坪周邊種植了許多花樹,圍繞着這個草坪,花樹的另一邊則是曲陽湖。

俞墨皺起眉頭,拱手抱拳“陛下聖明,自當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怕什麼,不是有你嗎?綠茵勾起角,微微一笑,暗道,這個俞墨可真像個木頭,不過,別看他平時不説話,關鍵時刻還是熱心腸的。

回頭再看盈琇她們,儼然已經跑出了老遠,似是一口氣奔到了草坪的另一邊,他心底暗暗責怪起綠茵,這麼遠的地方,若有個萬一,他跑過去也要時間。想着,便要往那邊走,卻聽身後一記清冷的嗓音響起。

這一,一直待在屋裏頭的盈琇似乎玩膩了捉藏這類事,嚷嚷着要去放風箏。

事發當,他也在場,那件事,不能怪陛下,更怨不得任何人,再者,是顧凌自願捨身相救才會…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正想着,忽然間聽到綠茵的聲音。俞墨轉頭望了她一眼,隨後又轉眼去看盈琇,良久猜出聲,但卻是答非所問。

當俞墨跑到盈琇身前的時候,盈琇已經當場昏厥,纖弱的身體沿着紅柱滑落,那暗紅的柱子上赫然一灘血漬,鮮紅之,極是刺目。

自大病初癒後,盈琇還沒有出過重華殿,不是盈琇不想出,而是綠茵不敢讓她出去,一來,她身體剛好,二來,也怕遇到德妃幾人。

望着盈琇在花叢中轉來轉去的樣子,綠茵也不到開心,聽聞,以前的皇貴妃不喜走動,就連延德宮也甚少去,可見她以前的子有多冷淡。大病一場,對她而言,似乎並非壞事。

俞墨暗自嘆了一聲,終是故人難忘,見來人漸行漸近,他忙跪地行禮“參見麗妃娘娘。”轉頭望去,只見來人一襲淺碧宮裝,蓮步姍姍,邊一絲淡笑,表面看着似一抹清雅,但那眼眸中透出來的卻似寒冬臘月的飛雪,冰冷徹骨。有時候忍不住在想,她眼中何時才會有一絲暖意的笑。

但病癒後的盈琇幾乎是換了個人,子與以前不大相同,哪裏會想到這些。她現在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玩,要麼盪鞦韆,要麼住藏,要麼放風箏,還有就是矇眼抓人。

何止不太一樣,簡直是天與地的差別,以前可以説是沉默寡言,而今是活潑好動,當然是在人面前,還要是她信賴的人面前。

到御花園,盈琇的興奮得像個孩子,雖然對陌生環境有些畏怯的她,臉上的神情還是掩飾不知的欣喜。…綠茵轉頭望望俞墨懷中的盈琇,又抬頭看俞墨,恍若無聲的問:這是什麼情況?她方才只顧着收線,但也有偶爾回頭看看,卻不想轉眼間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俞墨眉頭緊蹙,想要説些訓斥的話,但望見綠茵那明顯慌張又假裝鎮靜的神,不知為何,就什麼也説不出來。再轉頭望望德妃,她也是一臉驚慌,甚至有些莫名之…低頭望了一眼昏的盈琇,隨後攔抱起她,罷了,這種狀況,先救她再説。

料,甫一轉身,俞墨生生僵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