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定不負相思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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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她相擁的姿勢,温馨卻又奇妙,兩顆心因為相擁,而更加貼近,可卻看不見對方的臉,只能在心底猜測着,對方是什麼的表情,是否和彼此心中想象的一致。
這一刻,他心底竟有個可笑的念頭,就是不想讓她看見他的臉,不想讓她看見他心底的驚喜和悲傷。
不想讓她知道他心裏有多難過,有多懊悔,又有多慶幸。
“…”她極為窘迫,臉紅,尷尬的不知所措,恨不得找個鑽進去。
他似乎猜到她心中顧慮,無奈一嘆,輕輕將她攬入懷,卻一句話都沒説,只是安撫似的輕拍她的背心。他能説什麼,只能説是他自作自受吧,給她造成這種後怕心裏的人是他自己,眼下他能做的,便是一步步消減她心裏的戒備。
穗州?皇甫瑨霆眯起眼睛,凜然道:“果然是等不及了,竟然這麼迫不及待地就等着朕去。”他輕笑着坐起身來,順帶將她也拉了起來,道:“一同用膳。”白起答道:“那批人分散成幾隊人馬,分別於陸路、水路,看樣子是去往江南穗州。”
“啊?”已經很久沒和他一起共今膳食,以往少之又少的經歷讓她心底有些後怕,不是惹他生氣,便是被他灌醉了,而此刻,她心裏越想越沒底。
江南穗州乃是魚米之鄉,夏秋冬,四季宜人,每年初夏,陛下都會攜後宮妃嬪遷到穗州行宮避暑,朝中官員更要隨扈遷徙,是以,穗州另有個小帝/都的稱號。
也許是習慣了,只保護陛下一人,如今要他做些別的事情,總覺心不在焉,也或許是因為沒有俞墨在旁,雖然他一貫少言少語,但是有個悉的在身旁,心頭也就覺得不那麼孤單了。
“可有探親那批人的動向?”zvxc。
當年被仇恨心理所湮滅的他,又怎會想到年少時的相遇?幸好,他不曾下令誅殺她,但其實,最大之幸,應屬在西子村與她的相識,若沒有那段纏綿糾葛,他恐怕就不會顧慮那麼多了。
白起正在向皇甫瑨霆稟告着近來發生的怪事,他面凝重,沉聲説着,坐上的皇甫瑨霆亦是一臉嚴肅,眉頭幾乎凝成一個川字。
她對他這樣的舉動似乎一點也不奇怪,反而抬手環住他的身,將頭靠在他肩上,慢慢閉了眼,邊一絲欣的淺笑。
想必是因上回剿/匪一事,大受重創,又下毒未遂,狗急跳牆了吧,這才而走險,孤注一擲。哼,意圖這般明顯,倒有些不像他李貴的作風…
宣政殿並不是因為知道年少的往事才確定心中的念頭,而是因為年少的事情更加堅定。這一路走來,與她的情意雖沒有驚天地,泣鬼神,但卻同甘苦,共患難,幾經生死,奈何他先前卻看不清,被眼前事物所惑。到了今,他方才懂得珍惜眼前人,只願,他醒悟得不晚。
她聽了他這話,忽而睜開眼來,連帶着身子也撤離他懷中,他説,此生不再疑她,當真如此嗎?
“此生不再疑你。”而李貴此次竟暗地裏將雁行山剩下的人力一分為二,一部分原地駐守,另一部分則分批去往穗州,想必是想等六月初他前往行宮避暑時,起兵謀反,篡位宮。
皇甫瑨霆神淡淡,眉頭漸漸舒展開來,卻是沉默不語,似在尋思着該不該讓白起先去一趟行宮。
--------+-------聞言,他身心重重一震,臉上寫滿震驚,卻是緩慢地將頭埋進她的頸窩,混着髮絲有意無意地磨着她,許久不出聲。
抬眼眨也不眨的望着他,清湛的眸子裏倒映着他的模樣,她的眼中只有他一人,從來都是如此。可他身邊,還有三個女人,縱然此刻心中,眼中有她的存在,她也只是其中之一,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她温柔的吻似乎蠱惑了他,小手攀上他的脖子,纏繞着,身子緊緊貼着他的膛。相擁的身體,看起來那麼契合,那麼美滿,心中抑制不住的動,動之餘卻是想淚,是喜極而泣了。她終於是等到了這一天,雖然,來得有點晚,可她等到了。
許久未聽到皇甫瑨霆出聲,白起又道:“請陛下準微臣先行到行宮佈置。”她輕輕推開他,也藉此深深了一口氣,而後抬手按在他的口上,抬眼望着他道:“君心似我心…”他抿微笑,接下她的話道:“定不負相思意。”腦海中再沒有比此刻更清晰的時候,他要她,想保護她,疼愛她,呵護她,也想要…她為他生孩子。
聽到他沉聲問:“為何不告訴我?”她未睜開眼,只是微微一動,角勾起的弧度加大,輕輕開口,似是雲淡風輕地道了句:“你現在信我了嗎?”他抬手撫摸她的臉頰,見她眼中的光亮一寸一寸地暗下去,憐惜和心疼掠過心底,一陣痛楚,她這般模樣,是否在怨怪他以前待她那樣殘忍,是否心底還在質疑他方才那句話可不可信?
越想越是後怕,想到此刻,還能將她抱在懷裏,他心中滿滿都是幸福滿足之情。
他只簡短的説了這幾個字,還想和她説聲對不起,可話到嘴邊,卻又説不出來。終歸是心裏作祟吧,他高高在上慣了,哪裏這麼容易拉下臉來。想想,説了對不起又能怎樣,他對她做的那些事情,都已經無法挽回了,只盼與她還沒到那種魚死網破的境地。
於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盈琇,竟在今破例踏出重華殿大門,只為了陪孃親黎氏去看一眼許久未見到紫藤花,以解了孃親的思鄉之情。
白起抱拳一握“臣斗膽請命,先赴行宮一趟。”猜笑頭是。
------+------他驀然抬起頭來,垂眼望了望她的肚子,臉上微有驚訝,見她神不大自然,朗朗一笑,復而又在她上吻了一吻。
聞言,白起心神一跳,陛下這話説憂心忡忡,卻也誠心誠意,隱隱帶着幾分懇請之意,他心中就算再怎麼不願意回到軍營中,也不能拒絕陛下這樣的語氣,於是,他恭恭敬敬道:“是,微臣遵旨。”心底輕嘆,篤定道:“説到做到。”話音剛落,他湊近她的,默然吻住她,柔情輾轉,纏纏綿綿。
唉…一切都是命運在捉人吧。
五月初夏,正是紫藤花盛開的季節,御花園裏的菱香亭附近種植了許多紫藤花,有些葉莖甚至攀爬到了菱香亭中,串串花序懸掛於綠葉藤蔓見,瘦長的莢果在風中搖曳,繁花滿樹,垂落直瀉,遠遠望去,好似一簾簾紫的花瀑。
這次李貴這麼大動作,總要有個好部署才好,若不然他心裏不安。好像上回在上林苑那樣,他佈置了那麼久,可還是遇到了意外,且,叢林那批殺手也只查出來中間一個易人是一個秦姓的男子,真正的幕後黑手,至今也查不出個所以然。
不同於方才情意綿綿的熱吻,這個吻充滿了霸道強悍,還有餘望,自然是知道他接下來想做什麼,可她尚在月事期間,不便侍寢,正琢磨着要和他説時,卻先聽到肚子咕嚕嚕響了一聲。
“不必了。”皇甫瑨霆神淡漠,眼中卻是堅定之“你留在軍中練,遷徙行宮之,你也不必跟着,替朕和九弟好好守着這都城,朕怕李貴聲東擊西,亦怕老四放冷箭。”對她説的那句話,彷彿還言猶在耳…真是傻,怎麼就沒想到她就是當年那個小女孩兒呢?
她愣住,猶在怔神之際,身子忽然被他推倒在牀上,未及反應,他一張俊臉就壓下來,手也不規矩地在身上游來游去。
呵,到真是可笑,他一個大男人,什麼時候竟變得像個娘們兒一樣,不行,等大局安定,天下真正太平之後,他可要找俞墨好好吐吐苦水,亦或者,好像陛下對他的建議,找個媳婦兒來玩玩兒,好像也不錯。再讀讀小説閲讀網"target="_blank">“從未聽過這聲音。”他其實本意是想保護陛下,這十餘年來都是陛下的近身侍衞,可以説從未離開過陛下,但自從微服出巡回來後,他和俞墨都被調派到了別的地方。
那,玲瓏無意中説起菱香亭的紫藤花,誰知黎氏竟追問了許久,儼然有想看的衝動,而盈琇自然也看得出來,加上年幼時,經常聽孃親提親,就將此事放在了心底。
小時候就聽過孃親説,孃親的家中也種植了許多紫藤,孃親小時候就常坐在紫藤花樹下盪鞦韆,看書習字,與哥哥們相互追逐嬉戲。但自從家道中落後,孃親便再沒有看見過紫藤花。
見了眼前這一簾又一簾紫的花瀑,盈琇也不住讚歎,這紫藤花,近看只覺得可愛素雅,遠看便猶如花瀑一般,豔麗非凡,風姿綽約,別有一番韻致。此時此刻,想象着孃親年幼時,在這串串花束之下玩鬧嘻嘻,快活地蕩着鞦韆,習字作畫,果真是愜意又美妙的一件事。呵,那情形就連她也忍不住嚮往,想必孃親的童年定是過的十分快樂。
聞紫藤花盛名而來的不止又盈琇母女,還有後宮的幾位妃子,尤其是惠妃,她天**熱鬧,哪裏人多便喜歡鑽到那裏,即便是有了身孕,也依然改不了這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