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我愛過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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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到一半的時候,忽然見到如意領着徐歡走了進來,身後跟着一個小太監,手裏提着和那一模一樣的食盒。
盈琇見了當場愣住,手中的筷子乒乓一聲就落下地去,只覺得自己的心也似這雙筷子一半,落了地,摔個粉碎。
再看那一桌飯菜,她竟覺得噁心。看來真是自己天真了,以為他連連兩夜寵幸自己,事情便是有了好轉,誰想到…他對她的提防,依舊不改。
盈琇輕輕一笑,轉而問道:“如意,你愛過人嗎?”
“總是這般,答非所問,看來是朕太過縱容你。”盈琇嘴角微動“多謝公公相勸。”轉頭已見如意去而復返,桌上也放了幾顆餞。她朝她使了個眼
,如意拿着鐲子便走向徐歡。
“娘娘不要太難過,徐公公也説了,這不過是權宜之計。”如意輕聲安着,見盈琇那模樣,又好似不是在為方才那碗湯藥的事難過,但也猜不到是為何事。
徐歡回到宣政殿時,皇甫瑨霆一如往,正在認真的批着摺子,見到徐歡進來,便出聲問道:“她是何反應?”不等徐歡叫身後那小太監上前,盈琇側頭對那小太監説道:“把東西拿過來。”
“多謝公公。”徐歡見她這般神情,輕聲道:“娘娘不必難過,奴才還是那句話,此事不過權衡之宜。”他可還記得?
“勞煩徐公公親自跑這一趟,本宮這裏沒什麼值錢物,這對瑪瑙鐲子,權當是本宮一點心意,還望公公後多多照拂。”徐歡見了那鐲子,兩眼一陣發亮,但卻沒有接過手“娘娘客氣了,這是奴才的份內之事。”兀自站了一會兒,盈琇覺得腳痠,便轉身回了房,邊走邊道:“去幫我找一把琴來。”徐歡答道:“並無反抗之意,就是一見了奴才,娘娘手裏的筷子掉落地了。後來,便要奴才將食盒拿過去,接着就像上回那樣…”盈琇
角一彎,眼底卻是清冷一片“
後還有許多要煩勞公公的地方,還望多多關照。”想不到她竟是如此乾脆,到也好,省事,又免了他的後顧之憂。但他卻
覺,她心底其實在怨他。
如意急忙走到她身旁,趁着撿筷子的空蕩低聲對盈琇道:“娘娘可要沉住氣。”皇甫瑨霆沉默了良久,又問:“當真是什麼話都沒説?”如意搖頭“不曾。”---------+------“娘娘…”皇甫瑨霆低下頭,攤開摺子,又拿起一旁的狼毫,沾了沾的赤墨水,似模似樣地寫着硃諭。耳邊傳來些微厚重的腳步聲,他也不抬頭,繼續寫着硃諭。
皇甫瑨霆擺擺手,徐歡見了,即趨步退出殿內。
但見案前坐着的男子仍然不理會,來人漫不經心的笑笑,自得其樂的坐着,吃完糕點之後,便又起身,去書案旁的那青花瓷瓶來找了些畫卷來看。
睿親王挑挑眉,笑着走過去,曲着手肘,俯撐在書案上,望着皇甫瑨霆道:“皇兄彆氣,臣弟向您道個歉還不行麼。”
“公公慢走。”説着,盈琇轉頭望一眼如意,如意當即走去送徐歡出門。
如意接過小太監手中的食盒,放在盈琇身旁的凳子上。
“…”如意怔住,鮮少見到盈琇這般神態,渾身散發着悲涼與無奈的氣息。她十二歲入宮,五年間學習宮中禮儀,在夾縫中尋求生存,從來沒想過自己會經歷情愛這回事,看盈琇這般悲傷之態,想必情愛這回事,定是傷人入骨。
睿親王動動嘴角,笑的曖昧,微哂道:“就是皇兄和那位柳姑娘的事兒唄。”
“奴才不敢欺瞞陛下。”徐歡如實説道,至於貴妃娘娘賞的那鐲子,自然是不可讓陛下知曉的,且那鐲子也不關事——+——睿親王板着臉,正準備走出殿外,卻聽身後沉沉一聲“回來!”他笑了笑,而後轉過身去,望見皇甫瑨霆一臉無奈之。
如意一怔,半響才道:“娘娘又説胡話了。”
“徐公公不必多禮,”盈琇淺淺一笑,直截了當的問:“是陛下送東西來了吧。”如意忍不住輕聲説:“若是吃不下就撤了吧。”
“你倒是説説,你都知道些什麼?”皇甫瑨霆抬頭望他,不着痕跡地將那畫卷捋到一邊。
盈琇手中動作一頓,啪一聲放了筷子,抬頭盯着如意“你瞧着我,是不是特別悲哀?”被盈琇這樣直白的問,徐歡更加不好意思,他原本還在琢磨着怎麼同貴妃娘娘説,誰想她自己卻先問出口,當下,便順着她的話回答:“是是是…”
“當真?!那臣弟告退了。”
“你從哪兒知曉的。”瞥見裏頭有幾張並未裝裱的畫卷,不由新奇,伸手剛要去拿,卻突然橫過來一隻手,擋住了他,他一抬頭,又嘆又笑“皇兄終於肯理會臣弟了!”側過頭,便對如意道:“去將房裏的鐲子拿來,再去取些餞。”轉頭再望徐歡,卻見他一臉怔愣的表情,似乎難以置信。她微微一笑,卻不知這一笑是何意,似苦笑,又似嘲諷自己的痴傻。
皇甫瑨霆眉心一緊,冷聲道:“讓他進來。”
“…”皇甫瑨霆沉默以對,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想知道他從哪兒查出來的這些事,若真是俞墨和白起兩人説的也就罷了,就怕他是去了原鄉縣,給那裏的村民們帶來麻煩。
怨又如何,他與她不過是命運的一個棋子,相互錯,下了這一盤棋,奈何天意
人,讓他與她有着那樣敵對的身份。
“關照倒是不敢,若娘娘有何需要幫助的地方,儘管開口,奴才定當竭盡所能。”徐歡手捧着鐲子,心中大喜,想,眼前這位皇貴妃雖然沒有為陛下誕下皇嗣的福氣,但為人看起來倒是不錯。
“我再也等不到他,而他再也不會來找我。”皇甫瑨霆抬頭望他一眼,似是百般無奈“你都知道些什麼。”盈琇淺淺一笑“公公就當賞本宮一個臉面,莫要推辭了。”終於寒暄完了。盈琇暗自鬆口氣,拿起一旁的餞放進嘴裏,只消一瞬,嘴裏便泛起了甜,與原本殘留的苦味相互牴觸,竟是難以言喻的味道。zvxc。
皇甫瑨霆瞥他一眼“別亂動朕的東西。”因為知曉來人是誰,不過,他要給他下下臉,誰讓他昨那般待自己,若不是念着他是他的弟弟,他早罰他閉門思過去了。
睿親王卻看見他這細微動作,不由笑道:“這是什麼畫,皇兄竟這般寶貝。”
“皇兄別管這麼多,只要相信臣弟,定不會做出傷害皇兄的事情就好,嘻嘻,臣弟會好好撮合你們兩的隔閡心結的。”殿裏頭安安靜靜,只聽見他咂巴着嘴吃糕點的細碎聲音,和着瓷器相撞的清脆之聲,甚是突兀。
盈琇恍若未聞,但卻抬眼去看徐歡,徐歡被她過於平靜的目光看得不大自然,乾笑道:“見過貴妃娘娘。”鳳棲舞,瀟湘渡,幾度徘徊鴛鴦惜別岸;字千行,意深長,一曲離歌總伴佳人旁。
且,他和柳盈的事,是個秘密,若是被朝中官員知曉,尤其是李貴和老四,指不定又會做出什麼事來。
徐歡領命,緩步除了殿,去請睿親王。
他不出聲,來人也不着急,兀自走到椅子上坐下,早有宮女端來熱茶,擱在几上。他端起那杯茶,順手又拈起一旁的糕點,優哉遊哉的品着,吃着,還故意將杯蓋磕到很大聲。
盈琇緩緩站起身走到門口,仰頭望着天空喃喃道:“我愛過一個人,與他生死相許,一年之期,可我卻沒能等到他回來,就入宮了。”再讀讀小説閲讀網"target="_blank">看到皇甫瑨霆這樣愁眉苦臉,睿親王也大概能猜到他所擔憂的,暗自嘆了口氣,解釋道:“皇兄,臣弟也知曉殃及池魚,這事兒是向那兩個木頭打聽的,但你可千萬別懲處他們,他們也是被臣弟得沒辦法才如實相告,且,他們倆也不想見你和皇嫂鬧得僵。其實,除開,她是李貴的女兒,她也並未作出傷害皇…”睿親王撇撇嘴,不以為然,但卻縮了手“皇兄還在氣?”皇甫瑨霆垂下頭,看着寫到一半的硃諭,有些氣惱道:“不干你的事!”
“若無其他事,奴才就先告退了。”如意送走了徐歡,回到殿內,就見到盈琇正拿着筷子,在那盤子裏挑菜,翻來覆去,竟不是要夾菜吃,而是在玩。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徐歡去而復返,彎站在他案前不遠,道:“陛下,睿親王覲見。”盈琇冷笑,轉頭望向門外,雙眼無神“想不到,他這樣恨我,連個做母親的機會都不肯給。”徐歡見盈琇一副雷打不動的淡然神情,而她的眼神經若有若無的透着不可違逆之意,他心神一晃,便伸手接過,一邊笑道:“那奴才就恭敬不如從命,多謝娘娘賞賜。”盈琇手一頓,怔愣着打開蓋子,而後端起那碗黑漆漆的藥汁,仰頭喝了下去,只覺滿嘴苦味,胃裏好似一陣翻騰,似乎要把她方才吃下的飯菜都翻滾出來。
這樣是他不存在,已算是小事。食自心琇。
稍晚再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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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的風子們,你懂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