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一統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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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連綿,漂泊大雨譁然而下,天地之間一片朦朧。雨點打在瓦礫上“啪啦、啪啦”的,似乎要將瓦礫打破。
“天助我也!”曹望雨大笑,這季裏竟然下起了罕見的大暴雨,這不是老天的幫忙又是什麼?
沒有這雨也許彭越還能堅持了半個來月,可這大雨一下,彭越還能夠堅持十天,那便是上輩子積累下來的陰德。
這雨一停,曹很明顯的察覺背棄彭越的兵卒越來越多了,方才一間,曹便收到了八百人的投奔,其中不乏地位較高的將軍。
這,季布氣沖沖的來找曹。
他一臉的怒,揮舞着拳頭道:“武王,太憋氣了。現在的彭越不堪一擊,可他卻如此的張狂,滿口噴糞,怒罵武王和我等。自追隨大王以來,我軍兵鋒所指處無不所向無敵,兵威赫赫,豈容那小子侮辱。”他的模樣像是要吃人,可見彭越罵的真的很難聽。
曹笑着拍了拍季布的肩膀説道:“若一條狗對你大吼大叫,或是一隻雞對你張牙舞爪,你會去殺他們嗎?”
“不會!”季布不知曹所言何故,但如實答道:“大丈夫焉能於畜生計較?”
“這就是了。===”曹笑道:“季將軍你試想一下,彭越轉戰南北少有敗績,張狂無比。這現在被我軍圍困如同喪家之犬,不堪一擊,你又何必如一條喪家之犬來計較得失?你便將他看成一條狗或是一隻雞好了。”季布忍俊不,腦中幻想着彭越那魁梧的身體,頂着一個“汪汪”叫的狗腦袋叫的正歡,突地捧腹狂笑了起來“太逗了,太逗了。”他的神以沒有了一絲的怒火,有的皆是笑意。
他吐了口氣,忍笑道:“武王,末將明白了。也不怒了。只是不知,武王這樣困着彭越有什麼用意?”
“收服他!”曹沉聲説道:“孤王想要一統天下,需要各式各樣的人才。彭越是一個將才,寡人便是要在他走投無路之時,不計前嫌的收容他,重用他,他必定恩圖報,一心為孤王效命。”他看着前方彭越軍營的方向,若有所指地笑道:“他此刻越是瘋狂越證明他堅持不住了。”又過三,彭越軍發生了一起內訌。彭越麾下的一員宿將餘豹竟不顧念往之情招集了五百餘人打算生擒彭越,換取曹的五千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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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越大怒,以剩餘的一丁點兒威信鎮住了五百兵卒。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獨立誅殺餘豹。這才解除了燃眉之急。
這一些都是曹從彭越逃兵口中探聽出來的。彭越軍已經大亂了,在沒有食物,在黑夜寒風的攻擊下,人的理被野淹沒,他們不在知道自己有個首領。他們只有一個想法就是…活下去。
用任何手段,哪怕是對自己的戰友下手。
曹很想知道彭越還能堅持幾…是三。還是四?
顯然,曹高估了彭越,在這種情況下彭越一夜沒有堅持住,當天夜裏,彭越的心腹欒布便來求見曹,表示彭越以走投無路,願降曹。
曹此時此刻也表現出了他的寬容與大度,非常熱情地接待了欒布,展現出自己求才若渴的心態,並且道:“對於彭將軍的才能。孤王也大幹佩服。想孤王起兵以來。戰無不勝,前不久卻栽在彭將軍地手上。可見一般。只要彭將軍能夠真心誠意的歸順孤王,為孤王效命,為大魏盡忠,孤王可答應他任何要求。”欒布聞言受寵若驚之餘也是目瞪口呆,他哪裏想過會是如此局面。****他知曹戰無不勝,起義以來,未有敗績,而在不久前卻被彭越擊敗。他想曹定視這首場敗績為奇恥大辱。
彭越以為曹繞不得他,他若投降必死無疑。這人誰不俱死,是以一直如此僵持着,直到今時今,他終於堅持不住,打算投降,任天由命。這時,欒布自告奮勇地代替彭越前來刺探虛實,他也存着彭越一樣的心思,完全沒有想到會出現如今這個局面。
呆立了片刻,欒布跪地而拜動道:“罪臣能得魏武王器重以是萬幸,安敢有任何要求?”於是,兩人商議,曹決定一後在青龍坡這自己此生第一次吃了敗戰的地方接受納降。
一時間,轉瞬即到。
青龍坡上人山人海旌旗林立。
曹站在青龍坡的最高處,面向朝陽而立。
彭越一臉死灰的出現在了曹身後,此刻地他沒有那夜的張狂之,也沒有那夜地自信滿滿。他神情悽慘,頗有英雄落幕的覺,望向曹的眼中有着幾分的驚懼,似乎猶在擔心曹會出爾反爾。
“降將彭越、欒布拜見大魏武王。^^^^”彭越、欒布他們孤身來到曹的身前,單膝跪地。
“免禮!”曹將受高舉。
他們兩人尚不起身。
彭越道:“青龍坡一役,末將傷武王罪該萬死。武王寬大為懷,不記前仇,還讓末將稽首歸降,我等兩人必竭盡所能,建功贖罪。”
“好!”曹轉過身軀,面向兩人道:“既然你們二人真心歸降,我曹必定量才重用。他朝大業一成,大家不分你我,共享富貴。”
“謝武王…”彭越、欒布叩首稱謝,心底的一口悶氣終於鬆懈了下來。
可隨即,彭越又心寒膽裂了起來,雙目瞪得老大。
他看見曹拿出了一杆箭尾,箭尾上正刻着“彭越”二字,那正是不久前,他中曹的那一枝。
曹將箭尾拿在手上面容嚴肅的説道:“彭將軍的這一箭好生厲害,從孤王的後心刺入,穿破了盔甲,深入皮,幾乎要了孤王地這一條命。隨之也來了孤王第一次戰敗。當時,孤王曾立誓我曹此身誓報此仇。”曹越説臉越厲,而彭越、欒布面越來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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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火來…”他大叫一聲,將箭尾丟入火中燒成灰燼,接着將灰燼盡數握在手中,堅定地説道:“如今即以同陣接連,你我之間的恩仇,就如同這箭灰一樣,隨風而逝。”他用力將箭灰甩了出去。
微風吹拂下,箭灰瞬間消散無形。
“兩位將軍快快請起。”曹笑着大步上前。將彭越、欒布扶了起來,續而道:“彭越、欒布,你們領兵來降。令我軍消弭一場戰火,孤王便封你們為廣勇君、廣義君。你們所帶來地兵馬全歸你們統治,望你二人切勿辜負孤王的厚望。”彭越、欒布萬萬沒有想到事情會有如此轉變,一時愣在了那裏,待看到曹眼中那真摯地神情,聽到他的任命不由生出動、之情的道:“降將得武王如此器重。哪敢不以死相報。”
“哈哈!”曹放聲大笑,笑中盡是暢快之意。
“廣勇君可要改口了,從今起,你不再是降將,而是孤王麾下的大將。走…孤王以為將軍擺設了宴席,將軍可大吃特吃。至於將軍的部下也可安心,孤王不會虧待他們的。”這一聽“大吃特吃”彭越的肚子便向打鼓似地響了起來,他尷尬的笑了起來:“末將此刻都不知美酒佳餚是什麼味了。”這邊,曹招降了彭越,另一頭桓、夏侯嬰也已經平定了燕地、遼東。依照曹的吩咐。他們將遼東讓給了高仲。隨即陳兵代國邊境。
曹也在襄國開始了攻伐襄國的準備,只待糧草一齊。曹便打算進兵代國,一統北地,同時還向代國下達了戰書。
代王歇遣使質問曹,何故犯境。
曹在陳平地提示下找到了一個很好的藉口:“暗通陳餘、臧荼,企圖違背霸王指令。”代王歇暗通陳餘、臧荼了嗎?
當然沒有,但他的部下李左車卻毫無疑問地幹了這種事情,因此,他正大光明的將罪名推卸到了代王歇地頭上。
高舉着義旗,分兵兩路進攻代國。
曹大軍以季布、彭越為左右先鋒大將以常山為跳板攻打代國,桓、夏侯嬰有燕地北上上谷,繞長城攻白登,以白登為據點攻打代郡。
正如史上趙毋恤所言:“從常山上臨代,代可取也。”曹的軍隊以常山為踏板,代國的門户大開,季布橫衝直入,一月內直接殺至了代國國都代郡,彭越依然發揮他的長處迂迴戰鬥,不斷地瓦解出現在代國的各大城池附近,讓他們無力支援代郡。
十後,桓以夏侯嬰為先鋒,攻破了燕國地長城防線殺入燕地,於白登駐紮截斷了代國的後路。
代王歇死中求存,表示願意出李左車,希望曹退兵。
曹斷然拒絕,將代郡圍死。
代王歇在相國趙卜地勸説下投降了曹,當趙卜於家中懸樑自盡,只留有一句遺言:“我是趙國罪人。”曹驚詫的看着陳平。
陳平毫無表情的説道:“屬下控制了趙卜的家人。”原來如此,難怪趙卜這類忠臣會受陳平的擺佈,他的弱點便是家人,而陳平將他們的家人控制在手心,如此等於控制住了趙卜。
“他的家人知道嗎?”曹低聲詢問,有些事情是不能夠傳揚開來的。若他們的家人知道,那也只有死了。
陳平搖頭道:“他們只知自己被一羣劫匪打劫了,並不瞭解真實地情況。”
“如此,便想個辦法,將他們放了。”曹拍了拍陳平地肩膀以示鼓勵。
至此,曹一統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