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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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一月半,曹的大軍終於抵達了常山國的境內,而這個時候,燕王臧荼早已在半個月前抵達常山了,而且還跟陳餘打了幾戰,勝敗參半,雙方均損失了不少的兵馬。
這剛抵達襄國城下不久,曹便得到了消息,燕王臧荼領着三位將軍前來拜見。
他早已料到如此,事先佈置好了一切,説道:“請他們進來吧。”再侍衞的領路下,燕王臧荼和三位面容狂的將軍走了進來。
臧荼雙手抱拳,並未行禮,笑道:“燕王臧某見過武王。”他口稱自己燕王,顯然是在告訴曹自己也是王,爵位並不低於他,並非他的屬下,也不用例行大禮。
倒是他身後的三位將軍恭敬的向曹行禮,拜見。
曹故作不悦,眉頭挑了一挑,冷笑着説道:“哎呀!曹某都忘了,初次見面的時候臧將軍還是燕王韓廣麾下的大將呢…現在卻以是燕王了…”他敲了敲腦袋道:“瞧我着記都給忘得一乾二淨了…”臧荼眼中怒火一閃而過,曹口稱自己是“臧將軍”同時還稱韓廣為燕王,顯然是不屑與他平起平坐,並不認可他這個燕王的地位。
臧荼身後的一位壯士身而出,怒道:“我家大王之位,乃是西楚霸王親自冊封。如果武不滿,便去和霸王討個説法,何必如此冷言冷語的明指暗諷?”曹拍案而起,怒喝:“你這小崽子是何許人也,孤王説話哪裏輪得到你來諷刺?”説着,針對臧荼道:“瞧你領的好兵,一點禮數也不知道,若此人再孤王的麾下,孤王早便砍了他的腦袋了。”臧荼心中怒意更勝,但他明白曹這是有心怒於他,強壓着心頭怒火。忍氣聲道:“武王教訓的是,確是是臧某缺乏管教了…高仲,還不向武王賠罪…”見那出聲的壯士不願,暗中踢了他一腳。
高仲一臉怒容。滿不情願道:“末將子剛烈。説話多有得罪。望武王切勿見怪。”
“哼、哼!”曹鼻子衝出兩股氣。不屑地瞥着嘴道:“算了。孤王大量。也不給你這等莽夫計較。有損身份。”
“你…”高仲氣得幾發狂。但在臧荼身後兩將地拉扯下。再度將怒氣壓了下來。
“賜坐!”曹淡淡地説了一句。也沒有起身回禮。對於臧荼地致意。絲毫沒有任何表示。似乎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
臧荼此刻反而看開了。絲毫沒有怒容。坐在左上方。三將立於他地身後。
兩人不淡不鹹地聊了幾句。接着。曹隨口問道:“曹某有些不適應北地地氣候。因此途中生了小病。耽誤了行程。還請臧兄勿怪。”臧荼心底暗罵,曹一路上游山玩水,人盡皆知。他也好意思以此為藉口?
“無妨,北地偏冷,武王還需小心為上。”縱是心中不滿,他還是虛偽的説道。
曹不緊不徐的説道:“臧兄比曹某早到月半,不知是否以於那些叛匪過手了?”臧荼知曹必然已經收到了他地消息,故而如實道:“有過幾次接觸,雙方互有勝敗。”
“不會是臧兄又作壁上觀了吧?好糊塗啊,襄國堅固,本就難以攻克。臧兄還按兵不動。給了他們半月的時間休整,豈不是更加難以攻破?”曹語氣完全是針對臧荼來的,尤其是那句“又作壁上觀”更是直刺臧荼口痛處。
臧荼然大怒,起身大喝:“武王也太小覷我臧荼了,我臧荼從不俱死,只是不願意看着麾下將士白白犧牲而已。既然武王如此説了,明臧荼便起全軍強攻襄國,不破襄國。死不罷休。”
“口誤。一時口誤!”曹見臧荼如此動,尷尬的笑了起來。然後肅然道:“臧兄既以表態,曹某也不含糊。明,孤王也起大軍強攻襄國,不破襄國,死不罷休。”
“好!我們如此説定了,在下軍中還有些要事,就此告辭。”臧荼雙拳一抱,轉身離去,走前他眼神往曹軍帳內左近的屏風看了一眼。
直到他們兩人離去,曹這才對屏風笑道:“兩位先生出來吧,他們已經走了?”尉繚、陳平從屏風後面走了出來,原來他們早已呆在帳內了,臧荼的表現他們看得是一清二楚。
“兩位先生,曹某表現如何?”曹大笑了起來,這刁難人的本事以往並不常用,但這用起來還是一套接着一套,將臧荼這傢伙氣得半死。
“武王才智絕倫,天下無匹,自是不會出錯!”陳平習慣的拍了拍曹的馬,然後若有所指地説道:“讓屬下關心的還是臧荼的表現。”
“哦!”曹出了興趣地神“你也注意到了?”陳平點了點頭。
尉繚也説道:“老夫也有留意,一開始臧荼表現出了對於武王的怠慢,一次次憤怒,一次次的強壓怒火,這都符合他的格。面對武王如此刁難,他不氣那到是奇怪了。可見這個時候,他還是在意武王對他的態度,並不想跟武王鬧翻、敵對。
可是當他坐下的時候,卻已經換了一種説話的語氣,對付武王的挑釁不冷不熱的回答者,似乎已經做了某種決定。”陳平淡笑道:“看來,我們地計劃就要成功了,只是要等到今夜,我們才能知道他們一切的計劃。”曹、尉繚相繼出了動容之。
曹問道:“難道陳先生已經在收買了臧荼身旁的心腹?”陳平坦言道:“武王目前最重要的敵人並非項王、漢王,而是北地的代王歇和燕王臧荼。屬下自然不會松於對他們的監視。不僅僅只是燕王臧荼,即便是代王歇的身旁也有陳某收買的人物。”曹好奇問道:“他是誰?”陳平説出了一個名字。
“原來是他!”曹不哈哈大笑“先生果真有好手段,曹某佩服。”即便是曹也沒有想到陳平收買的人物會是他…
卻説臧荼氣沖沖地離開曹營,回到了自己地營地,這**還未坐熱,便聽高仲求見。
臧荼微笑的請高仲入內,這高仲乃是自己麾下的勇將之一。子剛烈,但帶兵有方,是自己指認的先鋒大將,那韓廣便是死在他的手上。
見高仲入內,臧荼瞪大了雙眼,道:“高將軍。這是何意?”原來,高仲並未着官服穿鎧甲,而是一身農裝,十足的農民打扮。
高仲不語,跪地對臧荼磕了三個響頭,然後道:“高仲受燕王器重,得以從一介兵卒獲得今地位,此恩此德無以為報,只能磕三個頭。以謝燕王提拔。但高仲是個快人,不是一個懦夫,更加瞧不起懦夫。燕王今在曹營中表現實在令高仲不齒。高仲願告老還鄉,還望燕王准許。”臧荼聽之,並無不悦,反而哈哈大笑:“今孤王若不如此,只怕我們三人都難以活着回來。”高仲堅決道:“高仲並不怕死,也不在意被曹侮辱,但主辱臣死,高仲忍受不得燕王受辱。”臧荼頗為動,上前道:“高將軍。孤王明白你地忠心。但你且不聞越王勾踐卧薪嚐膽,忍辱貪垢,甘當吳王的馬前卒,整整二十年,這才洗雪了會稽之恥。今,曹羞怒孤王,來孤王必定十倍償還。”他長嘆了口氣説道:“將軍有所不知,那曹早已有殺孤王之心了。”高仲神動容,驚訝道:“怎會如此?燕王似乎和曹無任何冤仇。”
“將軍剛烈。不曉得世間詭詐。我和曹雖無冤仇,但他窺視我燕地,自然是想我們死。那曹對我們如此無禮,並非是無心,而是有意如此。他就想讓我們幹出什麼過份是事來,好名正言順地將我們除去。也許將軍沒有注意,在曹營帳裏地屏風後面藏着人呢?我料定是曹暗伏下的殺手。”臧荼一臉地憤慨“並非是我臧荼沒有骨氣,但形勢人不得不如此啊!”
“是屬下錯怪將軍了。”高仲慚愧的低下了頭。
“無妨…”臧荼堅定的説道:“高將軍並沒有説錯。我臧荼在曹營的舉動確實令人不恥。由此也可以看出高將軍是一個忠勇地豪傑。孤王以有你這麼一位部下為榮!高將軍留下來吧,燕國需要你。我臧荼也需要你。”臧荼的話人肺腑。
高仲單膝跪地,高聲道:“末將未能理解大王苦心,罪該萬死,今後願為臧將軍效以死力。”
“好…好…好…”臧荼連叫了三聲好,拉起高仲對他道:“此刻孤王也不瞞高將軍了,其實孤王早已有了對付曹的想法。現在已經定下,只等時機地到來…只要孤王還有一口氣在,曹必定要為他今對孤王的羞怒而付出代價。”他雙目泛紅,一臉的暴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