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得知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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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在甬道整軍待命，依仗地勢搭起了防禦攻勢。並且廣派眼線，完全截斷了章邯軍與王離軍的聯繫。

一已過，章邯軍毫無動靜。

“難不成章邯被我們嚇傻了，學起了河溝裏的王八來？”英布口吐髒話，一臉的不解。

曹也在納悶，當年自己在研究鉅鹿之戰時，也聯想到了這一點，漢紀記載:“初。宋義與項羽將五萬，距秦三將。當王離與羽大戰時，兵四十萬眾，並章邯軍故也。”曹以為此言不可信，若王離有軍四十萬眾，那麼加上章邯的二十萬大軍豈不是有六十萬之眾，大秦哪裏來那麼多的軍隊？

因此，曹一直相信鉅鹿之戰章邯、王離合軍四十萬餘，這點正好對應了史實。由秦國徵發之百姓，加上長城戎守三十萬蒙恬兵卒，湊成四十萬大軍合情合理。

事實也是如此，王離二十萬圍困鉅鹿，章邯二十萬餘以作策應，防備於監視壁壘上的諸侯聯問題就出在這兒，鉅鹿之戰，項羽主要針對的乃是二十萬的王離大軍。項羽與王離大戰的時候，章邯又在何處？如果他在這個時候支援王離，那便等於將項羽圍困了起來，項羽所帶之糧只有三，一但被四十萬大軍所包圍，項羽必敗。

可是，歷史上記載的章邯卻是按兵不動。章邯之能，在風起雲湧的秦末，只遜於項羽、韓信，沒有理由會如此糊塗，坐視王離潰敗。究竟是什麼原因，讓章邯按兵不動？

曹至今也未想通，不過心底也鬆了口氣，項羽三九戰王離，大破王離大軍，今以是第二。只要再過兩，大勢便定。

“別管那麼多…”曹放下心中困惑對英布道:“此戰關係大哥威信。許勝而不許敗，容不得任何大意。傳令下去，全軍戒備，守好這兩。”

“是！”英布本就佩服曹幹略。對他命令無有不從。

當正午。朱航謙傳來了一個消息:章邯命在旦夕。

“何故？”曹心中一動。難道這就是章邯不救王離地真正原因。似乎有些牽強。

朱航謙答道:“據説是因為前次一戰。數度受傷。雖未傷至要害。但也因失血過多而昏不醒。”

“據説？”曹皺起了眉頭。很不喜歡這個字眼。《孫子兵法》上説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足見一則有用情報地重要。一則不實地消息。往往能夠覆沒一支軍隊。因此。他厲聲道:“我要地是肯定。而不是據説。”朱航謙出為難之。低頭道:“此事在章邯軍中已經傳開。他們議論紛紛。但他們守備嚴苛。我以數度讓人潛入敵營查探。但無一人生還。”

“你下去吧！”曹也知此事怪不得他，命他離去，再對陳平道:“陳先生，對於這則消息，你是怎麼看的？”

“真假參半。不可不信，但又不可全信。章邯受傷是錯不了的，但傷的有多重卻無法推測。”陳平也是一臉沉思，他們手中的情報實在太少，不好判斷。

“或許，這便是章邯按兵不動地原因吧。”曹低聲自語説道，以有八成相信了曹受重傷這個消息。

“我看不然。”陳平耳尖，聽到了曹的低聲自語，反駁道:“這一點屬下更加傾向於想不到。而不是因為某種原因而按兵不動？”曹好奇問道:“想不到？何解？”

“説實話。不僅僅只是章邯，即便是屬下也沒有料到籍籍無名地項羽會有如此魄力。如此能耐。如果屬下是章邯，肯定也無法料到項羽會正面的與王離鋒。”陳平聲音不大，但是説的斬釘截鐵，自有一股令人信服的氣度。

曹皺眉問道:“項羽神勇無匹，天下無敵，他的舉動很難預料嗎？”陳平反問“除了陳公以外誰知道項羽神勇無匹，天下無敵？誰又能料到他敢以不到四萬的軍隊，在四十萬大軍的眼皮子低下猖狂？”曹愣神片刻，恍然大悟，高叫了一聲:“原來如此。”原來曹走進了一個誤區，這是一個很簡單地道理。

如果在漢末，隨便問一個人韓信和英布哪個厲害，相信沒有一個人會回答英布。但若在這個時候，問韓信和英布哪個厲害，相信沒有一個人會回答是韓信。

因為這個時候的韓信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執戟郎，而且還有夫的前科，但英布卻是聞名天下的大將，小小的執戟郎怎能於聞名天下的大將相比。

同樣的道理，項羽在項梁麾下只是一個較知名的將軍，比不上英布，甚至還不如龍且。除了他曹以外又有誰知道項羽真正的潛在能力，相信即便是項梁也不清楚吧？章邯最多也只能將項羽劃分為大將、勇將，而非是千年也難出一個地不世英雄。

如此，章邯又豈會料到項羽會真有膽子以不到四萬的人馬在四十萬大軍眼皮底下放肆？這才是章邯不出兵的原因。

他小看了項羽，小看了項羽地膽略。

這般解釋才是真正的合情合理。

此刻章邯想必以知道項羽北上的事情，他之所以不出兵定是以為項羽意在助趙王歇守城，拖延時，將他們秦國的大軍困在鉅鹿。

一步想通，萬般皆明，章邯按兵不動的理由皆在曹腦海浮現。

其實章邯的決定並沒有錯，而且合情合理。錯只錯在，他想不到項羽並非是一般凡人，而華夏千年以來勇戰派地領軍人物，是一個敢以三萬敢正面對抗六十萬的無敵悍將。曹不敢説項羽後無來者，但絕對可當得上前無古人。

心念傳動之間，曹笑道:“章邯此次昏，八成有詐。”

“何以見得？”見曹如此肯定，陳平到是好奇了起來。

“原因有二。”曹自信滿滿，眼中充滿了看穿一切的睿智光芒:“第一、章邯小瞧了項羽，定是以為其目的在於拖延時間，所以才會按兵不動。第二、章邯是個人才，可謂智勇雙全。他不可能不知道大秦目前的危機，以他的格必會想盡一切辦法來打破現狀。攻克鉅鹿，然後回師救援關中。鉅鹿城下，戰況烈。因眾諸侯作壁上觀，鉅鹿城內岌岌可危，他唯一可做的便是支援王離物資，讓王離可以安心破城，全力破城。但我們卻佔據了他們運送物資的甬道，因此，我料定下一步章邯必定會全力對付我們，維持甬道的通暢，令王離軍無後顧之憂。他章邯早不昏，晚不昏偏偏在這個時候昏，這其中定有貓膩。”陳平意動，一揖到地，崇拜道:“陳公之才，當世無匹，陳平佩服。如此想來卻是這麼回事。只怕要不了多久，便會有人領兵壓境。相信那章邯必是因為知道我們懼怕於他，所以來了這麼一手。”曹“哈哈”大笑，對於陳平這話一聽而過，不放在心上，他跟賈詡地同一類人，謹小慎微，深通明哲保身之道，只要有利益即便是白痴他也可以厚着臉皮將他贊成天上地神仙臨凡。若真信了他的話，那便等着被他坑吧。

不過，陳平地後續之言，卻深得曹之心。

此刻，他們好比章邯背上的芒刺，章邯容不得他們。

兩人正説間，朱航謙再度來報。

曹、陳平互望一眼，會心一笑，均以明白了朱航謙所報何事。

“陳公，屬下來報，秦國大將司馬欣領軍五萬，向我們迫來，請速定奪。”朱航謙跪拜在曹身旁，一板一眼的説道。

“再探！”曹下令，續爾對陳平道:“表面是由司馬欣領軍，實際應該是章邯吧。”陳平認同的點了點頭。

“傳令全軍死守甬道各處防線…走，我們也去看看。”曹、陳平在甬道樓閣上眺望前方，仍找不到章邯存在的影子。

遠處敵人軍馬的調動告一段落，五萬大軍，進駐各處營寨和箭塔陣地，透出一股高深莫測，山雨來前那種充滿張力的不尋常平靜。

曹、陳平你眼望我眼，均生出失策的覺。

“難道章邯真的因為受傷而昏不醒？還是，他壓不想與我們手，以司馬欣令大軍鉗制我們，另尋他路運送糧食？”曹口中嘟囔道，語氣充滿不不可置信。

英布也趕了過來，見敵將是司馬欣，大咧咧的説道:“還以為是誰呢，竟是這個孬種。陳公，此人用兵稀鬆平常。用兵之能尚且不如我，不值一哂，不如下令，趁夜偷襲，將他趕回去。”曹神情微動，對陳平道:“陳先生，這章邯是個什麼樣的人，有什麼過人之處？”陳平道:“此人乃當世少有的熊虎之將，用兵靈活，作戰勇猛，還得一手好箭法。”

“此人善？”曹皺起眉頭。

“不錯。”回答的是英布“定陶一役，我也在場。當時章邯詐敗，引武信君入甕，親以弓箭之，中正武信君口，武信君之死也因那一箭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