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便穿越曬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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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出去!沒錢還敢來喝酒!”一個體態臃腫,四十多歲的老鴇將四名痞子模樣的人從勾欄坊裏趕了出來。
身後還跟着七八名身強力壯的打手,那四名痞子看起來也有些微醺,一邊往外走,一邊不停爭辯:“俺們不過是賒了這一次,改定會還上,莫要趕!莫要趕!”
“咱們這勾欄坊,概不賒賬!沒錢趕緊回家,小心老孃打斷你們的腿雙!”老鴇兇惡地罵道。到了門外。
那四名痞子還要再往裏頭擠進去,不料那幾名打手,齊齊地站成一排,把眼一瞪,痞子們便再不敢造次,只能灰溜溜地又退了出來“算啦!下次給錢讓老子來,老子也不來了!”一名二十三四歲模樣,長得白白淨淨,卻生了一個巨大酒糟鼻的痞子將其他三人都拉住,怕吃了眼前虧,勸説道。
“走!”説話的那名痞子三十二三歲,一個五黑的眼罩罩在右眼之上。
此人正是這四名痞子的頭領,人稱獨眼。四人不情願地離開了勾欄坊,漫無目的的在汴梁城裏遊蕩起來。
這四人,皆是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的痞子,在汴梁城裏倒也有些名氣,一些達官貴人,都愛找他們乾點見不得人的勾當,他們也因此能撈一些收入餬口。
除了頭領獨眼和糟鼻,另一位是二十七八歲的漢子,臉上長了一顆巨大的痣,痣上生了一撮黑,因此人稱一撮。第四位卻是僅有十八九歲的少年,也正因他年紀小。
在四人之中,排行也最小,大家都叫他小鬼。汴梁城裏的人,都不知道他們姓甚名誰,來自何方,只以綽號相稱,只是實際上,也沒人在乎他們的來歷,在偌大的京城,他們不過是可有可無的那種人。
這四人都沒有固定的居所,有銀子時,便在酒館、客棧、勾欄坊等處過夜,賺不到銀子時,便只能宿街頭。
這一夜,四人本想在勾欄坊混到天明,不料候到結賬時,卻是囊中羞澀,因此被老鴇趕了出來,他們無處可去,便只能四處遊蕩。
“老大,龐府的米倉近看守換成了一個老頭,夜間睡得死死的,不如咱們去那裏睡一宿!”小鬼提議。
“也罷。今也只能如此了,待明老大我尋了活計,賺到銀子,便帶你們吃香喝辣的去!”獨眼道。
四人踉踉蹌蹌地往設在汴梁西北處的龐府米倉走去,那裏也是龐府的地皮,周圍散居了幾户龐家的遠房親戚。一路行來,要過龐府和天波府,待他們到了天波府門前。
只聽一撮醉醺醺地道:“咦?好生奇怪,這天波寡婦樓門前的石獅子怎的移了位子,跑到路邊來了?”
“你不説,我倒還真沒發現。真是怪了,守門的石獅都自己跑了,看來這寡婦樓也要降血光之災了。”糟鼻嘻嘻笑道。
“那敢情好!當年呼家滅門,俺們趁夜進去搜颳了一番,雖是值錢的傢伙都讓太師抄了,但只是那些後院的奇石,也讓我賣了許多銀子,足足我在勾欄坊玩樂了一月有餘。
若是楊家被抄,那裏頭的寶貝,自然也不會比呼家的少…”一撮絮絮叨叨地説着。
“你們瞧見沒?那裏似乎躺着一個人!”還是小鬼眼尖,叫道。
“還真是,怎的有個人睡在楊府門前?莫不是賊人,咱們趕緊去將他擒了,扭入府內。説不定,還能得些賞錢!”獨眼道。四人趕緊齊步上前,將那倒在地上的人圍了起來。
小鬼道:“這人躺在地上一動不動,莫不是死了?”
“你懂什麼?”獨眼道“你看他尚有呼,分明是睡過去了。
只是他這身打扮,又蒙着臉,怎會在此睡過去?”
“依我看,定是楊府的那個家丁僕人,趁夜溜出大院,去什麼地方風快活去了。回府時酒意上湧,便倒在門口!”糟鼻道。
“小鬼,去揭了他的面紗,看看是什麼人。若是賊人,咱們便將他扭送入府,換些賞錢。”獨眼吩咐道。小鬼伸出手,一把揭開了那人的面紗。待他看清了那人的長相,嚇得連連後退,酒都醒來七分,道:“她。她竟然是渾天侯穆桂英…”其餘三人定睛一看,也都慌了神,一時不知所措。穆桂英並非尋常女子,不僅身居高位,還曾領兵御北疆,抗西夏,威震海內。這四名市井地痞,平時連見她一面都難,現在卻這麼近距離接觸,自然慌了。
“老大,這,這如何是好?”一撮戰戰兢兢地問道。獨眼不愧是頭領,第一個定下神,重新走近穆桂英,細細看來。
只見穆桂英雙目緊闔,長長的睫向上彎曲,彷彿兩扇蝴蝶的翅膀。鼻樑正直而括,人中端正,如點絳,面賽敷粉。五官緻而大氣,神秀麗而威武。獨眼道:“來,你們幾個,將她扛了,去龐府米倉!”
“老大,你,你要作甚?”糟鼻驚問道。
“今兄弟幾個在勾欄坊耍得不夠興致,現在在路上卻讓我們白白撿了一個渾天侯。正好讓我們幾人盡興。”獨眼一見穆桂英的美貌,便心動不已,尤其是見到穆桂英昏,全無反抗之力,便動了賊心。
“老大,這,萬一她要是醒了,我們幾個人哪裏是她對手?”一撮心有餘悸。
“嗯…一撮説得沒錯,不如將她送進府中,換了賞錢。”糟鼻也道。
“笨蛋!”獨眼罵道“你們幾個,怎的如此不開竅?你們想,若是我們將穆桂英捉了,不僅能享其體之妙,更能她拿出真金白銀來,遠比楊府給的賞錢要多。到時我們兄弟幾個便發達了,再也不用有了上頓,愁下頓!”一撮和糟鼻安靜下來,陷入沉思。小鬼畢竟年紀小,膽子不大,道:“楊家寡婦個個烈且剛,穆桂英醒來,見我們凌辱於她,定然不從。到時該如何是好?”獨眼道:“俺聽聞先生説,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今天老天讓我們撿了穆桂英,我們若是不好好利用,恐怕後就沒那麼好的機遇了!
你們莫怕,大小事宜皆聽我調度。一撮,你去尋一條繩子來,且先將她的手腳都捆了,免得她醒來掙扎。”一撮聞言,急忙去到路邊,尋了一條繩子過來。幾個人一齊動手,幾下便將毫無反抗之力的穆桂英捆了個結實。
“走!”獨眼親自扛起穆桂英,跌跌撞撞地邁了出去“想不到,這娘們分量倒是不輕!”另外三人急忙跟在後面,糟鼻笑道:“她長得比我們幾個都高,自然增了分量上去!”四人一邊走,一邊留意巡城的衞兵。
他們的肩頭扛着可是大宋王朝的一品誥命,渾天侯,若是讓衞兵們碰見,恐怕吃不了兜着走。過了天波楊府,一路皆是被兩側民居緊緊擠壓出來的巷子。
走到巷子盡頭,一條大河橫亙。此河邊是金水河,由城外引入,一直引到皇宮大內之中。金水河上,有兩座橋,一座名喚橫橋,一座名喚白虎橋。
四人從白虎橋上跨過,一過河,兩邊的民居便少了起來,每走幾步,三三兩兩地坐落着幾家庭院。又走了一會,見到一個曬穀場。前面立着一塊牌子,上書“龐府曬穀場”幾個大字。
走過曬穀場,便是幾座看上去有些破舊的樓房,樓房後是一個巨大的米倉。龐家極盡恩寵,在京城之中,竟有一座如此巨大的米倉,只是此時並非秋收時節,空地上無人曬穀,看上去有些荒涼。看守米倉的只有一名老管家,堂堂龐府的米倉,無人敢搶,因此張全便將他安在此處養老。獨眼等人停了下來,此時他扛着穆桂英,已是撲哧撲哧地氣。
他轉頭望望小鬼,道:“你先進去瞅瞅,見那老頭睡死了沒?”小鬼點點頭,便穿越曬穀場,去那樓前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