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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孤膽英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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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閒出一絲笑容,拉着一匹有些驚慌的戰馬,翻身騎了上去:“死也要死的有點骨氣,你娘有五十兩銀子的撫卹金,怕個啥。”搖搖晃晃的馬匹此時突然找到了主心骨,背上有人駕馭,面對齊軍它好像不在驚慌,黢黑的髮上全是鮮血,鼻孔裏噴着重的鼻息,它仰天長嘶一聲,面向了衝過來的無數鐵騎。

“駕!”碗大的馬蹄在血泊中踏出一個個小坑,猩紅的血又在馬蹄離開的瞬間合攏,飛濺的血滴濺出老遠,連天空落下的雪花似乎都被印成的紅

順手在地上的馬槊,趙閒單手持槊血紅的雙眼盯着石元,爆喝到:“常州趙閒在此,何人敢與某一戰!”城牆上的士兵緊緊捏着手中的箭矢,連凍裂的手都微微顫抖,鼻尖發酸眼角慢慢溢出一絲淚水,遙遙看着單槍匹馬衝向北齊大軍的身影。

“好!是條漢子!”石元見城門已經關上倒也不急了,兩柄八角銅錘猛地碰了一下,止住前進的騎士和平民,猛夾馬腹狂奔而出,直直衝向趙閒。

一座古城,兩軍對壘,千萬人之間,寂靜的夜空不停飄着鵝大雪,兩匹烈馬在雪與血織的地面上拉出一道醒目痕跡,以極快的速度踏着屍山血海接近着。

“放箭,給我放箭!”寧墨見石元衝到了一箭之地以內,眼前一亮立刻衝着弓箭手大吼起來。

周邊的將士皆是一震,咬咬牙當做沒聽見無人動手,陳慶臉上時紅時白,受的左右親兵的目光,他抬抬手道:“寧監軍累了,扶他下去休息。”

“是!”親兵立刻垂首,把驚怒的寧墨架了下去。

面對氣勢洶洶的石元,趙閒握緊了手上這杆馬槊,人一旦把生死拋開,也就不那麼緊張了,趙閒心裏還閃出一絲痛快的覺,他看着對面千軍萬馬,刺出來這輩子的第一槍,可能也是最後一槍。

石元久經沙場,顯然不是趙閒輕易能對付的,兩把銅錘在手上翻轉,抬手一錘便敲開了趙閒的馬槊,另一隻銅錘直接朝趙閒面門襲去,眼中透着發自心底的興奮。

兩軍之前,千萬人之間,或許只有這一刻,才能讓人明白什麼叫男人。

“嘭!”一聲輕微悶響,頭盔高高飛上半空,掉落在十餘米外的地面上。

兩人在極快馬速下錯馬而過,再次分開一段距離。

的雪花浩浩蕩蕩落在肩上,趙閒身體搖晃了幾下,額頭上滲出一溜鮮血,染紅了線條凌厲的臉頰。

回身出一絲獰笑,他爆喝一聲再次衝了過去,牙齒幾乎咬破,肌高高隆起,他雙手握持馬槊,狠狠指向石元。

下的黑馬匹,嘴角不停地下血水加口水的混合物,埋頭奮力前行,一雙眼睛直直盯着前方,彷彿和身上之人一般,沒動絲毫疼痛。

“好!”石元也敲了敲銅錘驅馬撲了過來,看着趙閒生疏的動作眼中透着一絲惋惜,可戰場不是情能左右的,他依然舉起了手中的銅錘…

怡君在暗處緊緊抓着城垛,眼中已經滿是淚水恨不得就這樣跳下去,纖長的手指扣這城磚,拉出五道醒目的白痕。

身上的大紅衣裙,絲毫也在雪與血渲染的紅前面黯然失,唯一閃爍的只有那雙帶着驚慌和無助的眼睛。

“給爺去死吧!”突然,一聲歇斯底里的爆喝,響徹在寂靜夜空。

在石元疑惑的目光中,趙閒狠狠一槍刺在了他下馬匹的口,兩匹馬的衝擊力霎時間把長的馬槊別成了弓形,深深進了馬匹的膛。

趙閒下的黑馬猛的頓了一下,被趙閒鐵箍般的‮腿雙‬夾的哼了幾聲,卻埋頭沒退一步。

趙閒渾身緊繃,口已經結疤的傷口再次崩開,和額頭的傷口一起把他染成了一個血人。

“呀!”趙閒雙目如赤,虎口已經被滲出的鮮血染紅,全身青筋暴起,持着馬槊狠狠往旁邊一掃,慣加大力的左右下,石元的馬匹再也不堪重負狠狠往旁邊砸了下去。

“這廝好大的力氣。”石元大驚失,他的銅錘還夠不着趙閒,下馬匹受傷倒地,他也被甩出去在雪地上滾了老遠,一看坐騎口已經被鋼馬槊撕開了一個大豁,鮮血如同決堤般噴了他一身。

石元到底是久經沙場的老江湖,馬匹倒地的瞬間打了幾個滾便往齊軍陣營狂奔而去,急急逃離了趙閒的攻擊範圍。

“小雜種!”趙閒也沒去追,臉上被鮮血浸透似厲鬼一般,單槍匹馬立在齊軍陣前大笑:“常州趙閒在此,何人敢與某一戰。”石元扔下銅錘一路狂奔,臉上一片漲紅之,羞憤難當恨不得回頭再來幾回合,可他到底惜命沒去做傻事。

“好!”城牆上一片歡呼,不少人都上前催促陳慶開城門趙閒回來。

齊軍就在兩箭之外,騎兵衝鋒頃刻即至,陳慶那裏敢開城門,臉漲紅卻沒有做聲。

北齊萬千將士被一人攔在前面,主將還被打的丟盔棄甲,臉上顯然不好看,按理來説應該找個人把他解決了再進攻,不然以多欺少很難聽。可戰場終究是戰場,講道義的話誰為地上的屍體去説理?

戰鼓再次響起,北齊的騎兵緩緩壓來,高大的攻城車架被推着緩緩移動,刀盾兵緊隨其後,面無血的平民再次走到的前方。

“呸!”趙閒吐了口唾沫,擰了擰手上的馬槊,敲了敲下的馬肚,表情透着一絲猙獰。

那馬匹和趙閒剛剛相識,此時卻如同相處多年的搭檔般,長嘶一聲再次朝鋼鐵壁壘般的齊軍猛衝而去,一人一馬襯托着金陵城,透着一股末路的悲涼。

飄飄灑灑的雪花,被烈馬奔過的勁風帶出一道長長的漩渦。

冰冷的槍尖還滴着鮮血,碗大的馬蹄起一片片夾雜着血珠的揚塵,漆黑的鎧甲被鮮血染成了暗紅,披散長髮下的猩紅眸子裏閃着無窮的憤怒。

北齊騎兵長矛慢慢平放,冰冷的槍尖,遙遙指向平原上衝來的趙閒和那匹黑馬,靜悄悄的往前推進,人與馬的眼神中,都透着一個意思: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