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陰差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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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雅讓放下狠話,當然不是説説就算了,眾多‘才子’對他畢恭畢敬,若就此放過趙閒,他還有何臉面在常州立足。
眾多人對他畢恭畢敬的原因,肯定不是因為李雅的學識,他的表哥李虎,是常州船幫的老大,手下好幾百船工,暗地經營着溢州所有的賭場,平時橫行霸道,無人敢惹,因為心狹窄、貪得無厭,人送外號‘貪狼’,這人雖狂妄狠辣,心眼卻很細,做事從不留證據,在金陵還有個權勢很大的哥哥,官府雖頭疼,拿他卻毫無辦法。
趙閒也號稱‘南城小霸王’,但那是小孩子只見打架混出來的,和這種正經的黑社會沒得比。
“三爺、三爺,就這樣算了?”見趙閒安然離開,李雅非常不甘心,他的身旁,是一個身材悍,五短身材的中年男人,臉上有一顆大痣,眼縫中透着一絲光,光看面向,就不是一般人物,後邊是幾個持着木的打手,都是他帶來的。
聽到李雅不願善罷甘休,被稱為三爺的男人,抬手就一耳光,扇的李兄原地轉了一圈,隨即乾瘦的臉上出一絲冷笑,道:“以後叫我幫忙,記得把情況搞清楚,有些人,明裏…動不得。”花語在常州頗有幾分名氣,知府大人的夫人,當年身患頑疾,四處尋醫未果,直到遇見花語,才保住一條命,花語長年開辦私塾,又不收銀錢,在城南這一片口碑更是極好,此等人物,不是説動就能動的。
李雅捂着臉,不敢有絲毫怒意,三爺是他表哥李虎的親信,關係比他這遠房表弟親多了。
李雅聞言,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又扇了自己幾下,點頭道:“那小子的姐姐,確實不好對付,可也不能這樣算了,三爺,您打算怎麼辦?”三爺眼睛眯成一條細線,掃了掃已經快消失的趙閒,略微沉默了片刻,便揪住李雅的耳朵,低聲説了幾句…
李雅疼的呲牙咧嘴,仍然用心傾聽,先是目疑惑,緊接着猛然發亮,小雞啄米似的點點頭,眼中也出一抹陰狠,衝三爺行了一禮,快步跑了出去。
桂花巷中有一間兩進的小院,,是趙閒和花語的住處,同時也是溢州南城的一所學堂,花語為人低調,生有些內向,喜歡清靜的生活,和趙閒一起住在這裏,平時教書育人、養花草,至今已有十多年。
推開院門,入眼盡是花盆,放滿所有的空地,冬天的緣故,只有幾束‘臘梅’悄然綻放着,暗香浮動煞是人,可趙閒作為一個純爺們,對花花草草並不興趣,愛屋及烏的緣故,他沒事也幫忙澆澆水,不過他並不知道臘梅耐旱怕澇,澆死幾盆後,花語就再也不讓他碰了。
“小閒,你餓了沒?我去給你點東西吃。”花語把手中的菜籃放下,進屋開始收拾器具準備做飯,收拾了碗筷兒,繫上圍裙洗刷起來,賢惠如普通的居家女子,剛剛宛若仙女的氣質,就好像是曇花一現,此時隱藏的無影無蹤。
趙閒跟着進入廚房,在一旁心不在焉的搭着手,腦子還回想這拿紅衣女子的事情,那女人倒也真情,想笑便笑説打就打,尋常女子的保守丟的乾乾淨淨,也不知在什麼地方長大的,想到那她讀那句‘詩’傻乎乎的模樣,趙閒就忍不住搖頭笑了一下。
花語切着白菜,腦子裏也在回想趙閒‘調戲’那紅衣女子的事情,看到趙閒偷偷‘傻笑’,一臉回味無窮的樣子,她的表情越來越怪異。
兩人沉默了片刻,花語突然放下手中菜刀,把趙閒拉到廚房的門口,藉着外面的光線,仔細的看了一下。
花語認真注視的模樣,眉彎彎,小嘴紅潤,皮膚水光滑,因為習武的緣故,一點也不像三十餘歲的女人,倒像個二十七八歲的婦少,身材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又不失成的婦人風韻,眉頭透着股恬靜,很有幾分味道。
趙閒是個正常的男人,對美女興趣是肯定的,但對於花語,他的心裏卻説不清道不明,與其説是喜歡,倒不如説‘’‘尊敬’更多一些。
美人當前,趙閒心中不免蕩了一下,怕花語察覺,忙看向一邊,摸了摸自己下巴,問道:“怎麼了?我臉上有東西嗎?”
“不是!”花語揚起手,在趙閒的面頰上颳了一下,笑道:“小閒也長大了,是該給你説門親事。”趙閒被花語突然的親暱動作得一愣,反應過來後,臉上冒出意外的笑容,道:“那家姑娘?漂不漂亮?”這小子看來真長大了。花語見趙閒好奇的模樣,眉間滿是笑意,回身走到灶台前,繼續拾掇着飯菜,問道:“你有喜歡的姑娘沒?”
“額…”趙閒臉上帶着一抹猶豫,喜歡的姑娘自然有,他內心是個很正常的男人,和水靈白的花語同處十餘年,沒點想法那是騙人的,可花語為人師表,在常州算是德高望重的名人,格優柔還帶着許些內向,她一直以趙閒的姐姐自居,趙閒可不認為,她會不顧外人閒話,大膽的接受自己。俗話説‘關係太鐵,不好意思下手’,這也是趙閒很難開口的原因。
好在趙閒臉皮極厚,花語提到了談婚論嫁的事情,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萬萬不能扭捏,他忙走到花語身後,試探的道:“其實,早就有喜歡的姑娘了,只是不敢説出來,怕大家連現在的關係,都沒法維持,從小和她一起長大,一起開心,一起發愁,雖然她一直打我,但我知道她是一個温柔善良的姑娘,我的很多事情,她或許不知道,但只要她一句話,我可以毫無保留的告訴她。”和趙閒從小一起長大,還經常打趙閒?那不就是黃天天那丫頭嘛。
“不知羞!”花語輕訓了一句,臉上透着一絲意外的笑意,連手上的鏟子都停了下來,望着‘噼裏啪啦’的鐵鍋,不知在想些什麼。
趙閒見花語沒有動,眼中出一絲熱切,按照他的猜想,花語聽到他的表白,應該會身打他一下才是,最少也得滿臉羞紅,怎麼會如此的淡定?難道…
趙閒眼前一亮,心中‘明白’了些什麼,花語烏黑的秀髮,和她身上傳來的陣陣幽香,讓他一陣心猿意馬,咬牙強壓住心中的動,慢慢伸出手,往那蜂上摟去。
“你真的喜歡她?”花語見菜燒糊了,忙走到水缸前,舀起一瓢清水,這個無意的動作,也讓趙閒撲了個空。
趙閒絲毫不知花語會錯意,把他和黃天霸扯到了一起,只道是花語臉皮薄,不好意思挑明,於是悻悻的收回手,蹲下往灶裏添着柴火,趁熱打鐵的説着情話:“我真的喜歡,她讓我做什麼我都願意,只要她肯答應,哪怕不能習武,哪怕去沒人的地方,兩個人朝夕相處隱居一生,我也不後悔。”説完,趙閒自己都有些麻,十幾年不説情話,現在都有些不習慣了,想到年在情場叱吒風雲的時候,那是何等的風光,現在本事退步了不少。
花語聽到那句兩個人隱居一生,面頰間許些失落,手上微微一抖,水又摻多了些,待反應過來,她怨怪道:“真沒良心,有了媳婦就忘了姐姐,我還指望你給我養老了。”做了我老婆,自然不能叫姐姐,不然兩個人相處多尷尬。
趙閒死皮賴臉的湊到花語身邊,誇讚道:“你的皮膚比十八歲小姑娘還水,再年輕三十年也綽綽有餘,那用的着我給您養老,或許我老了你還這麼漂亮,到時您別嫌棄我才是,要不你也教我武藝,這樣我們兩個就可以一起青長駐…”
“不行!”花語乾脆的拒絕,不過眉間多了絲喜意,很受用趙閒的誇讚,女人都愛美,誰也不想真的變老。
花語瞟了趙閒一眼,見趙閒臉上帶着一些失望,略微思索片刻,便把到一半的飯菜給趙閒,緩步往外走去,囑咐道:“你自己做好飯菜,吃了以後就回鐵鋪,莫要再出去惹事,我去黃家一趟,晚些回來。”去黃家?去那死丫頭的家裏幹什麼?
花語無緣無故的跑了,趙閒有些莫名其妙,望着跑出去的倩影,幽幽的嘆了口氣,只當那是花語不敢挑明,獨自跑出去躲躲,他也沒有再多問。
低頭看了看灶台,臉卻馬上黑了下來,漆黑的鐵鍋中,‘咕嚕咕嚕’翻着水花上,濃郁的水蒸氣撲面而來,上面還飄着幾個已經燒糊的雞蛋,一股特別的味道,飄蕩在空氣中。
花語是個節儉持家的好女人,最不喜歡費的行為,想到這些恐怖的的東西,馬上就要進入他的肚子,趙閒嘴角不由自主的了一下…她不會是看到菜炒糊了,故意跑掉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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