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玉樹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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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閒謀反起兵殺往京都的消息,傳回來的當夜,安老爺子便動身,在垂暮之年再次披上鎧甲,攜帶親衞火速出了京城,帶領駐紮在京都周邊的軍隊,去阻擋幾個月卻還是視若珍寶的後人。
而輔國堂萬千學子,自發結伴相邀,誓以身體阻擋趙閒的鐵蹄,浩浩蕩蕩往武昌方向進發。
可惜,這也不只是王朝隕落前的迴光返照罷了,多年苦苦支撐的大梁,就如同被掏空的樹心的大樹,外表雄壯而威武,可當其真的被刀斧加身,多年積壓形成的連鎖反應便會瞬間將它自身摧毀。
一個王朝的本是民心,是在臣子前的威信,而建始大帝的那份血詔,明顯將這大梁僅剩的兩樣東西拋棄了。
安老爺子親言目睹建始大帝的血詔時,並無言語,只是整個人都蒼老的許多。安家時代忠良,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換不到,這皇家護之何益?
聯想到四個兒子蹊蹺的死因,安老爺子對趙閒的做法無話可説,可他終究不願對舊主抬起屠刀,沒有任何安排,只是獨自一人回了祖籍。
餘下的安家死忠,沒了安國公這個領頭人,豈能自作主張與安家少主為敵,加上那份設計殺害自己臣子的血詔卻是寒了大梁武將的心,兩隻軍隊只不過叫了幾次陣後,就握手言和將劍尖指向京都。
事情順風順水,可是以自己為誘餌騙得建始帝寫下血詔,即將達到自己目的趙閒並不是很高興。
遺詔是他偽造。可血詔卻是建始帝實打實親手書寫,趙閒對此並無內疚,只是心中隱隱有些不忍。
夜如墨,絲絲雨珠自天空落下,砸在窗沿上迸裂成點點晶瑩的水花,在昏黃燭光下分外唯美。
窗外,官船成羣結隊緩緩駛離碼頭,夾板上豎着‘趙’字大旗在風雨中搖曳,旁邊還有一個‘安’字,船隊前不見首後不見尾。沿途不斷有安家的各路兵馬尊稱安老爺子的召喚趕到。然後又被説服加入船隊之中。
輕風吹拂着雨珠飄落進來,沾濕了窗口之人的衣襟。趙閒輕輕低頭,臉不悲不喜,看着手上的一塊玉佩。默然不語。只是心中嘆道:我真是個混蛋。難道長得帥也有錯嗎…
蕭姐姐推門進來。手上端着個托盤,裏面放着酒食。她可不知道趙閒內心自戀的想法,瞧見趙閒面深沉。便嬌笑道:“我的小郎君!你在發什麼愁?告訴妾身我幫你出出主意。”蕭姐姐穿着居家婦人的衣衫,卸去了往的豔妝與華服,柳眉間沉穩嫺靜,就如同尋常員外家的夫人,身上的貴氣被隱藏的很好,連往的嬌媚也一同藏起來了。她這些子總不能不面,大多數時候都以趙閒的夫人自居,反正以前貴為皇后,真正敢抬頭看她樣子的也沒幾個。遇到認識的,為了防止在荒野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她也只好乖乖的迴避了。
不過再避諱,安大小姐她可避不開。兩人以前在宮裏宮外經常見面,現如今鬧出這等事情,蕭姐姐心中尷尬自不用説。今,她被安大小姐纏着下棋,不用猜也知道安大小姐吃醋,不想放她回來與趙閒獨處。蕭姐姐心中念着小郎君,最終以肚子餓了給這趙閒準備吃食的理由,才得以身。
話音落了,趙閒卻依舊獨自出神。蕭姐姐眸中微疑,走到趙閒身後探頭看去,卻見他手裏拿着一塊玉佩。
上好的軟玉,正面刻着‘柔’字,背面卻是一片竹林。
這,這不是葉莎公主的佩玉嘛?蕭姐姐眼睛猛的睜了睜,繼而又出羞惱之,抬起玉手在趙閒後腦勺上敲了下,氣道:“趙閒,你竟然與竹柔公主有瓜葛,為何還來勾搭本宮?你這個沒良心的…”她年齡和花語相仿,卻是建始大帝和葉莎貨真價實的繼母,心中別提多生氣了。
“啊!”趙閒腦後一疼,倏然驚醒過來,回頭卻瞧見蕭姐姐面不善的等着自己。他看了看手上的玉佩,便知曉為何如此了,輕輕笑道:“我的蕭姐姐,你這吃的又是哪門子飛醋,不是你想的那樣的。吃飯吃飯…”
“哼!”蕭姐姐挑着柳眉,冷冷看了他一眼:“公主的玉佩怎麼會在你這裏?”
“説來話長!意外罷了…”趙閒心中泛苦,不想明説,便拉着她的小手討好起來。
蕭姐姐眼中輕轉,突然嫵媚一笑:“郎君,妾身都是你的人了,你還這般防着人家?竹柔公主妾身瞭解,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您若是心中喜歡,説出來便是,妾身幫你去説服她。到時候我們母女倆共同伺候郎君,那般子恐怕連神仙也羨慕。”我天,這是想幹啥?趙閒被她得頗為不好意思,了口口水,笑嘻嘻的道:“你説真的?”
“你覺得了?”蕭皇后臉瞬間冷了下來。
我覺得也不太可能。趙閒悻悻然的笑了幾聲,見她面不快,只得將與見葉莎的前因後果説的一遍。
蕭姐姐聽的然大怒,纖手指着趙閒,酥急劇起伏:“趙閒,你好狠的心,明知葉莎對你有意,你還起兵幫北齊對付大梁,你想死她是不是?”趙閒搖頭苦笑:“我也不想,所以現在才發愁。要不蕭姐姐你幫我去安她?恨我沒關係,別尋死膩活就行了。”
“你自己惹得情債,卻要讓我為你處理,想得美。”蕭皇后偏過頭去不搭理趙閒,顯然有些生氣了。她支持趙閒就已經背叛了輔國堂,本就無顏見往老友。葉莎雖然不是真正的親人,卻也天天給她請安母后叫了近十年,現如今看着趙閒將大梁滅了,她心中難受不言自明。
唉!早死晚死都得死,要恨就很好恨我吧!免得到了京都我又下不了手。趙閒暗暗一嘆,只得現在把玉佩收進了懷裏。
瞧見面前的蕭姐姐面不快,趙閒還是覺得眼前人重要的多。他忙笑眯眯的貼上去,攔住她的柳:“好了!這些煩人的事情以後再説,我們還是來談談人生吧!對了,蕭姐姐,我近些子鑽研古書,從先輩遺留的秘籍中,領悟到了一首‘玉樹後庭花’的妙詩,其中‘姬臉似花含,玉樹光照後庭’這兩句,我覺得頗為有意思,要不和相公一起研究一下?”話還説着,手就不老實的撫上了飽滿的瓣,輕輕捏膩滑飽滿的,臉壞笑不停。
蕭姐姐身子猛的一,她不是無知小女孩,和趙閒恩愛這麼多天,哪能不明白這首詩的內涵。心中有氣,此時也驚的拋之腦後了。
覺到上酥麻,她身子頓時軟了半邊,羞憤回頭到:“休息!你敢對我做什麼,本宮就敢對你做什麼!”趙閒聞聲一個趔趄,有沒搞錯!你一個婦道人家能把我怎地?他不以為意的壞笑幾聲,橫抱起半推半就的蕭姐姐扔到了牀上:“這可是你説的啊!”話閉,他就在蕭皇后的上輕點了一下,得意道:“來吧!”蕭姐姐哼了一聲,為了表示自己言出比諾,只得氣勢洶洶的回敬了一下。
有點意思。趙閒心中暗笑,大手一揮便扯開了她的帶,衣衫頓時自她香肩上滑下,出大半酥,火紅的圍子分外妖嬈。他嘿嘿一笑:“説話算話,現在該你了!”
“你,你無恥,我才不上你的當。”蕭姐姐這下進退兩難,便準備起身離開。趙閒自然不能放手,於是二人就在牀上廝打起來,圍子、褻褲飛的到處都是,一時間昏黃燭光之下光瀰漫,讓人浮想聯翩…
官船搖搖晃晃,加上夜以深,大多下人都已經歇息。
安大小姐身着睡裙,和素衣如雪的風御醫挽着手,低聲談笑眯眯的來到的趙閒的門前,手上還那着一個花盆。
今蕭皇后離去,安碧柔孤身閒着無聊,又無心安睡,便跑到風憐雪的屋裏坐坐,恰巧發現風御醫在用花盆培養藥材,她靈機一動,就將趙閒送給她的桃核種在了花盆裏。趙大將軍説這桃核是她愛的結晶,種下之後自然要趙閒看看了。
風憐雪上次被這趙閒當着下人的面扇了一巴掌後,好些子沒敢出門見人。現在好不容易平靜下來,卻依舊不敢提那件事情,若不是安大小姐拉着她來壯膽,她都不會跑來見趙閒。
二女笑眯眯的在房前停下,安碧柔抱着花盆,神秘兮兮的推開門,嬌聲道:“趙閒,看看這是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