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帶刺的美人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這女人看面貌二十四五,着一身大紅衣裙,身上繡有小朵花瓣,頭髮隨意的挽了一個鬆鬆的髻,斜一隻翠綠簪花,透着幾分隨意,卻又頗為得體,杏眼桃臉,豐細,身軀極為火辣,酥飽滿。
趙閒眼前一亮,下了石橋,提起地上的布包,走到紅衣女人身邊,彬彬有禮的道:“這位姑娘,趙某與你素未謀面,為何一見面就開口傷人?”走進細看,目光自然落地紅衣女子的臉上,白裏透紅,吹彈可破,如一方晶瑩的美玉,到真是個禍水,以趙閒閲美無數的眼光,也挑出刺來,可惜帶着許些風塵味,怎麼看都不似正經女子,江南盛產美女到是真的,但大多委婉嫺,像這樣敢把真情掛臉上的女子,極為少見。
紅衣女子見趙閒一直在她身上轉悠,眉間多了許些薄怒,狠狠瞪了在趙閒一眼,脆聲道:“看你長的憨厚老實,沒想到一肚子壞水,作一個讀書人雖解氣,可這街上滿是老婦少孺,那等‘污穢’之語,落人她們耳中多不雅。”
“姑娘此言差矣!”趙閒覺得這女人有趣,心中起了逗逗她的意思,擺出一副認真的表情,道:“我趙閒和李雅兄談詩論畫,本是風雅之事,為何到了姑娘這裏,就變成了污穢作之語。”
“那等污穢之語,也稱得上詩?”紅衣女子極為不滿,輕輕哼了一聲,連帶着頭上的珠花都晃了兩下。她剛才才站在街邊,李雅的話語可聽的清清楚楚,實在想不通,一個正正經經的讀書人,為何會傻乎乎的去讀‘那樣噁心’的兩句話,紅衣女子沒親眼看到紙條,聽錯很正常,可現在又是‘污穢’又是‘下’,趙閒可不相信她不明白這‘污穢之語’的意思,這女人不臉紅紅離開就算了,還敢跑上來較真,不是找調戲嘛。
對於送上門來讓調戲的,趙閒可不會手下留情,他擺出一副正經的表情,把李雅扔下的紙條拿過來,遞給紅衣女子,皺眉道:“誰知李兄犯了什麼病,竟説出那樣的瘋言瘋語,我這詩可是嘔心瀝血所作,絕無半分不妥,不信姑娘可以自己看看。”紅衣女人滿眼不相信,若這兩句詩沒問題,那李雅説出那種丟人現眼的話,是中了妖法不成?
見趙閒把那‘污穢’的紙條遞給她,紅衣女子一臉的不情願,可趙閒表情不似作假,她還是抬起纖手接了過來,宛如蛇蠍般,離遠遠的瞟了一眼。
可這驚鴻一瞥,那女人臉上的嫌棄就消失,反而出現一絲疑惑,拿近紙條,用雙手撐開仔細看了看,小聲念道:“睡草屋閉户演…呸呸呸…”紅衣女子顯然比李雅機靈很多,加上事先有提防,霎時間就反應過來,臉殷紅如血,忙把紙條扔出老遠,可即便如此,話也説了一半出來,還是那等yín穢的語句,她氣的嬌軀發顫,銀牙咬的緊緊的。
趙閒心中一蕩,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這女人果然有趣,這麼容易就上當了。
“無恥!”紅衣女子怒斥一聲,杏眼圓睜怒視趙閒,眼中又氣又羞,連帶着酥都輕搖了幾下,美人薄怒的模樣,到別有一番風味。
趙閒撇撇嘴,這女人,動不得就下無恥,你能‘秒懂’這兩句詩,就不信你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趙閒輕輕一甩袖擺,面上毫無愧,質問道:“姑娘,趙某一而再再而三的解釋,你卻一直出口傷人,那趙某想問,這兩句好詩,下在哪裏?”
“你…”紅衣女人瞬間氣急,那好意思説出來,俏臉憋的通紅,只能狠狠瞪着趙閒,像是要把他活吃下去。
紅衣女人下不了台,趙閒也覺得有些過分,這女人只是覺得影響不好,出言提醒罷了,初衷是好的,趙閒對她沒有反的意思,現在把她成這副模樣,也覺得過火,於是他是嘿嘿一笑,想就此了事。
可沒想到的是,紅衣女人看到趙閒‘得意’的笑容,眼中更閃出一抹寒意,以為趙閒是在故意看她出醜,氣急之下,她右手在柳枝般的小上輕輕一扣,‘咻’的一聲劍鳴,銀光一閃,三尺利刃急彈而出,剎那間繃的筆直,劍刃泛着絲絲銀芒,寬約兩指,佈滿雲紋,竟是一把品質絕佳的軟劍。
“敢戲我,砍死你個混小子!”女人紅衣若血,劍氣如虹,剛才的柔媚早已不見,轉而變成惱羞成怒的模樣,身微微一動,便帶着紅裙襬,漂移在朵朵雪花之間,手中利刃,如索命閻王般,直取趙閒咽喉。
紅衣女人動起武來,身材修長浮凸,香渾圓,不用親手摸,都能覺到那火熱的彈力,憤怒之下,俏臉上漂上兩抹暈紅,美人薄怒,更增添了幾分嫵媚。
可是危急關頭,趙閒可沒心情繼續欣賞,他大驚失,心道這女人瘋了吧,兩句話説不清就動刀子,脾氣比他還爆。
紅衣女人一躍丈餘,步伐看似飄忽,身形卻極為穩健,連頭上的珠花,都只是微微搖晃,一看就是武藝高強,經常砍人的練家子,趙閒竟然是完全來不及躲避。
趙閒來這地方之後,也曾想過習武,可姐姐兼老師的花語從不肯教授,他頂多力氣大些,欺負南城一羣小孩綽綽有餘,對付起這紅衣女人,就差太遠了。
紅衣女子長劍如梭,眨眼睛便到了趙閒近前,美眸中冷意依舊,可也不能當街殺人,大梁的律法,是不分男女的,看到趙閒大驚失的模樣,她眼中透着幾絲解氣的意味,冷哼一聲,把劍壓低,改為刺向趙閒的肩膀,想略施懲戒便放過他。
紅衣女子改變目標,趙閒還是大吃一驚,肩膀也是,砍那裏都會疼的,心中不由道:‘這女人大,氣量怎麼如此的小,不就開句玩笑,至於動刀子砍人嗎?’開口商量,顯然不可能,趙閒忙提起布袋,準備扔向這個女人。
布袋中裝得鐵料,雜貨鋪會回收廢舊的鐵器,趙閒身為鐵匠,沒事就要來採購些原料,這布袋足足有幾十斤重,他長年打鐵,力氣極大,若是全砸出去,那女人絕對討不着好。
可是,布袋裏裝得都是破菜刀、爛錐子之內的小物件,若是砸那女人身上,後果絕對悽慘,説不定這女人就會缺胳膊少腿,最次也是毀容。
這樣一來,趙閒不犯了難。
砸,還是不砸?
趙閒思念至此,不猶豫了下,起先是他開的玩笑太過火,才引得這女人發瘋,若因此把她打殘廢,實在太過分,説不定還會惹上官司,可不砸,這瘋女人真把自己宰了怎麼辦?
趙閒還沒考慮清楚,劍就已經到了他身前,這次就算是他想砸,也沒機會了。
趙閒長的人高馬大,花語又是常州的名醫,被刺上一劍,絕對死不了,男人身上沒點疤怎麼行,趙閒索…
扔下布包,掉頭就跑,還不忘嘲諷一句:“那來的瘋婆子,爺不陪你玩了!”
“臭小子,你敢罵我!”紅衣女人聞言怒不可遏,雙眸更是冰冷,那能就此放過趙閒,繡花小鞋在濕滑的青磚上微微一點,身體便再度彈起,直追而去。
紅衣女人殺氣凌人的模樣,引得路人紛紛避讓,江南女子大多温柔,那見過這樣彪悍的女人,莫不那個將軍家的大小姐,否則哪有這樣好的武藝?
當然,也有幾個年輕小夥,依在酒樓茶館邊上,對着那道倩影大口水,温柔又温柔的妙處,火辣自然也有火辣的情,蘿蔔青菜各有所愛,總有些男人心裏,藏着某種女王情節。
趙閒雖然全力逃跑,動作始終慢上一籌,紅衣女人不過幾個起落,便輕飄飄的掠過街面追上了他,抬手一劍,沒有絲毫留情的刺了下去。
趙閒接二連三的挑逗,已經徹底起了紅衣女子的怒火,這一劍可是實打實的動手。
這瘋女人,以後別落我手裏,不然…
趙閒還沒想清楚不然怎樣,長劍就已經到了後背,一股透徹心扉的涼意,讓他渾身汗都豎起,這一劍是萬萬避不過去的,他只能咬牙閉上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