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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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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痛裂,渾渾噩噩不知昏了多久,只覺得周身暖烘烘的,僵硬的四肢也慢慢活絡起來。

“額…”趙閒眼皮重逾千斤,略微抬手便察覺自己在被窩裏面,額頭上還覆着巾,心中頓時安了下來。自己還活着,大小姐定然也沒事了。

上微熱,淡淡的薑湯的味道刺鼻孔,潤滑了乾裂的嘴。趙閒早就口渴難耐,本能張開嘴茗了一口,糊糊的也睜開了眼睛。

目光朦朧,整個世界都是混雜一片,看不清東西。只覺一道倩影坐在牀畔,伸手擦着自己的額頭。

屋內嫋嫋生香,旁邊還生着暖爐,外面沙沙的雨水傳進來,整個屋子也上下起伏不定,看樣子在一艘船上。

“碧柔?!”趙閒嗓子乾的沙啞,抬手扯掉頭上的熱巾,咬牙哼了一句,出幾許微笑打趣道:“這樣都不死,看樣子老天確實在幫我們,這也算是上天註定的緣分吧…哎呦!你打我作甚…”覺到臉上輕輕一疼,似乎被人輕打了一巴掌,趙閒察覺到不對勁,努力眨眨眼睛,眼前的景象便清晰了起來。

天還沒亮,桌上燃着一盞油燈,昏黃的光線映照在安夫人身上,垂下的髮髻搭在香肩上,在淡淡的燈光中,閃爍着晶瑩的光輝。眉如遠山,目似秋水,神見帶着點點暗怨,便如一個守候在丈夫身邊的子。那股温柔的味道,實不像武藝高強的殺手。

看清面前坐着的是成風韻的安夫人。趙閒表情微微一僵,旋即大為驚喜,傻笑道:“柳姐?!你怎麼在這裏?”安夫人掩蓋了自己的驚喜,臉不悦哼道:“我去江南打理生意,路上自然有所停留,在洪城小住的時候,恰巧聽聞我的寶貝閨女有難,便趕來營救,哪想到你這小賊也在哪裏,湖水為什麼不淹死你這無恥的人?”安夫人語氣不善。手卻拿着小碗輕輕吹着。把薑湯送進趙閒的嘴裏,這樣一來反倒像是和親密的人抱怨了。

趙閒對她的温柔還有些不屬於,傻傻的笑了笑,張開嘴喝了一口。只覺連心都是暖的。

看到趙閒虛弱的模樣。她忍不住又道:“你啊你。堂堂徵北大將軍,竟然被幾個劫匪給綁了,如此馬虎大意。如何接受安家的基業?你是安家唯一的香火,有個三長兩短可怎麼得了…”安夫人連珠炮似的狂轟濫炸一通,和平時成睿智的摸樣大相徑庭,看樣子是真的被嚇到了。見多了戰亂孤兒,她知曉沒了父母的孩子又多悽慘,肚子裏的孩子才三個多月,若就這樣沒了爹,她可真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安夫人話語不客氣,其中夾雜的關心和擔憂卻毋庸置疑。趙閒靜靜的聽着,温暖的覺由身及心。

由於和安夫人陰差陽錯的開始,導致二人現在都僵持着那種奇怪的關係,都帶着“我是你的人所以我應該喜歡你”這種態度相處,就如同有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卻彼此從未見過面的夫那般,表面相親相愛卻沒走進心裏。

不過這只是剛開始,你情我願的相處在一起,這段尷尬的磨合期總會過去,一男一女什麼事都做了,連孩子都有了,擦不出火花只能説明雙方太被動。

安夫人數落夠了,方覺得自己今天話太多,便哼了聲以作結尾。

端起薑湯又吹了吹,發覺趙閒目光盯着她看,不故作鎮定的道:“你看什麼?我臉上有東西?”趙閒輕輕抬手,抓住她伸過來喂自己薑湯的纖纖玉手,傻笑道:“柳姐,你一直跟在我後面對不對?”安夫人連忙縮回了手,把薑湯放到了旁邊的小桌上,臉上微赤,嗔了他一眼:“我跟着你作甚?我事務繁忙,那有時間跟着你…”也不知怎麼的,今天説話總帶着幾絲幽怨的味道,她察覺後臉又紅了幾分,轉身背對着趙閒自顧自的喝起了薑湯。

雖然不承認,浮凸的身子在燈光的映襯下朦朧,耳的那絲羞粉紅説明了一切。

趙閒輕輕一笑,抬手勾起搭在她背上的幾縷青絲:“去江南都出發十幾天了,速度快點都已經到了目的地,你卻還在洪城,而且我剛剛有難,你就冒了出來,還説沒跟着我。捨不得走便留下來嘛,我還可以好好照顧你。”安夫人掩飾不住,依然沒有回頭,只是輕輕哼道:“休要自作多情,我只是受了蘇師姐的命令,暗地裏保護你,若非如此誰會管你的死活,我巴不得你這貪得無厭的小賊早點去死。”

“好吧,我自作多情。”趙閒不在堅持,探出手伸到前面,摸着她的小腹。

柔軟的肢微微隆起,順着絲滑的衣裙浮現出微微的弧度,熱力似有似無的傳到了手心。

覺到腹上大手傳來的熱力,安夫人身體微緊,呼頓時都凌亂了幾分,輕啓小口,卻又底下頭,最終沒説什麼。

趙閒輕輕笑道:“你真捨得我死啊?我死了,我們的孩子就成了孤苦伶仃沒有父親的孤兒,你們娘倆受人欺負了,也沒人保護你們,逢年過節的,人家高高興興的過節,你們就只能抱着我牌位淚…”

“住嘴!”安夫人似是被觸動了心事,眼睛發紅模糊了起來。

北齊秘衞中大部分都是因戰亂喪失父母的孤兒,這種孤苦伶仃的子她早就受過了,如何能看着自己的孩兒也過上這樣的子。

安夫人鼻子發酸,把趙閒的手拿開,自己摸了摸肚子,賭氣道:“你死便死吧!我的清譽貞潔都被你這無恥的小賊壞了,你死了。我再改嫁便是,氣死你個混蛋。”趙閒嘿嘿笑了一聲,撐起身體靠在牀沿上,拉住她的手道:“我死了,就會有別的男人就會睡我的婆娘打我的娃,我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死了。這次算是給我長了個記,以後出門在外一定得帶着侍衞,死在幾個土匪手裏,想想都窩囊。”什麼婆娘,難聽死了!安夫人臉微紅。很不適應這個俗稱呼。卻沒有開口反駁,手上掙扎幾下不出來,便任由趙閒拉着了。她輕輕哼道:“長記了就好,侍衞再多。自己作死人家也保護不了。我能救你一次兩次。還能救你一輩子不成。”小手柔若無骨,捏起來頗為舒服,趙閒把她的手貼在臉上。嘿嘿笑道:“你説你,懷着我的娃不好好養胎,還偷偷摸摸的跟着我亂跑,若四處顛簸動了胎氣怎麼辦?到時候我還得費心費力的讓你再懷一個…”

“啐!少胡説八道,誰要跟你再生,一個都煩死我了…”安夫人臉頓時紅的要滴出血來,沒有在看趙閒。

被趙閒握着手,她心中莫名其妙的產生幾絲癢癢的覺,如同電般刺着周身。被趙閒握着的手心輕輕顫了幾下,美眸朦朧,呼聲越發的輕柔了。

“柳姐!讓我抱抱好嗎?”趙閒雖然很虛弱,卻依然張開胳膊,等着面前成風韻的貌美婦人。

安夫人確實很美,玲瓏浮凸的體格配上成睿智的子,帶着一股清純與嫵媚參雜在一起獨的獨特魅力。

可此時此刻,趙閒心中生不起異樣的心思,只是想找個人抱抱,找個自己珍惜的人抱抱。

“少來。”安夫人身體一緊,臉櫻紅如血,搖頭道:“你這小賊,休要打歪主意,我有了身孕,聽老人説不能…不能…你若敢胡來傷了孩子,我便殺了你這惡人。”威脅的同時,她取出長劍回過頭來,準備讓趙閒老實些,哪想到正撞上趙閒笑眯眯的眼神。

這個眼神很温柔,很純潔,不夾雜一絲慾念,反而像是在尋找一個依靠。

他,他今天怎麼了?安夫人身體莫名的僵住了。這個眼神她從未在趙閒身上見過,以前都是眯眯的,雖然温柔卻始終夾雜着讓人討厭的佔有慾。今天則不同,那眼神一塵不染,卻又温柔備至。就如同小時候和父母在一起,一家人親密無間的那種温暖。

安夫人心莫名的跳了幾跳,剛剛威脅的話,此時也説不出來了,心中漸漸軟了下來。

“你,你莫要亂來啊!”安夫人猶豫了片刻,便答應了這個無禮的要求。將劍放到了牀上,她咬咬下,往趙閒的跟前坐進,靠在他懷裏,身體繃的緊緊的,眼神飄忽也不知再想什麼。

輕輕摟住懷中玉人,身材豐腴、俏麗暈紅,絲絲温暖自懷中滲透,清晰的心跳傳到手心,酥起伏抵着手臂,覺是那麼真實。

趙閒眼圈少有的紅了紅,出幾絲滿足的笑容。經歷了剛剛生死一瞬,逃出生天的他心中只有後怕,恨不得把她們都抱起來親一遍,確定自己還活着。

趙閒緊緊抱着她,把臉貼在髮髻上,淡淡的幽香傳進鼻孔,輕輕笑道:“柳姐,不介意我叫你老婆吧?”

“你…還是叫我柳姐吧,安夫人也行,其他我不習慣…”安夫人臉很不自然,見趙閒沒有亂動,便也放心了下來。

趙閒把被子掀起來蓋住她的‮腿雙‬,偎依靠在牀頭,輕輕摸着她的小腹,輕笑道:“老婆,孩子出生了,你説取個什麼名字好了?”心中猛顫,安夫人急促息了幾下,默默垂下眼瞼,小手輕輕顫抖,臉上的粉直延伸到潔白的頸子裏。

“你做主便是,你是男人,取名這個事情自然按你的意思。”她輕輕喃道。

趙閒深深了口氣,略微沉,笑嘻嘻的道:“如果是女孩,就叫趙兔兔,如果是男孩,就叫安兔兔,你覺得怎麼樣?”雖然名字萌了點,可他還是説了出來,仔細的觀察這懷中璧人的臉,想看看她是什麼反應。

ps:抱歉,因為元旦到了事務繁忙,今天和明天更的比較少,後天開始會恢復保底五千的更新直至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