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三章身陷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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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江龍本以為這艘商船沒什麼油水,搶點銀子便放了,哪想到上船上竟然坐的是大金主,到手的肥羊他自然不想就這樣把撒手。
趙閒自知不能善了,腦中急轉,略一思索便道:“家中父輩是京都的商户,此時正在洪城做客,若嫌這錢少了可以差人給你送雙倍的來,希望朋友給個面子,不信的話,可以把我扣下,讓她們先行離去送信。”趙閒孤身一人被扣到沒什麼,只要不暴身份,短時間內不會有危險,可安大小姐就不一樣了,這麼水靈靈的姑娘人家打鬼主意怎麼辦。
見趙閒如此説,老三有些意動,能出手三萬兩明顯不是尋常人家,能多敲點自然比一刀剁了的好。
過江龍和手底下幾個商量了幾聲,也都在點頭。
在旁邊看着這一切,安碧柔芳心亂顫,望着鎮定自若的趙閒,覺得那個氓似乎變了個人。
形勢危急,她那裏願意讓獨自留下來獨自離去,忙開口道:“不行!你不能留下來。”
“嗯?”眾人微微一愣,看向這個被淋的渾身濕漉漉的美人想説什麼。
安碧柔拉住趙閒,鼓起勇氣道:“我不能讓你留下來,你的安危比我重要的多,我留下來,你回去拿錢來贖人吧。”我天,你以為我想留下來?趙閒對她徹底無奈了,擺擺手道:“你一個女人留下來有個用啊,我是大少爺。你現在給我乖乖離開,取了錢來贖我行不?”
“這如何使得,你要是有了危險,我,我…”安碧柔我了半天也沒説出話來,眼中的擔憂盡顯,雖然害怕卻不願獨自離開。
過江龍看着兩人纏纏綿綿半天,你來我往驅着對方離開,出口黃牙笑了笑,大吼道:“誰説讓你們走了。你們倆都給爺爺留下來。讓那幾個下人去送信,銀子到了你們一起活,錢沒來你們一起死,爺爺我成全你們。”這孫子不講道義啊。別落在我手上。趙閒臉當即變了。
沒能讓趙閒離開。安碧柔眼中失望了幾分。不過一起死也好過苟且偷生。這壞人本事那麼大,我們肯定不會死的。她暗暗安自己了幾句,低下頭去沒有説話。
“好了。現在誰也走不了了。”趙閒無奈的彈開雙手,見她小臉都嚇白了,卻固執的想要陪着自己,也説不出責備的話。
他撕了塊布纏住左手的傷口,擦了擦額頭的雨水,看着旁邊的水匪老三,輕聲道:“帶路吧。”老三手上提着刀,將繩索下放到水裏的小船上,還不忘大大咧咧的笑道:“你到是淡定,尋常商家見了我們這些待刀子的,早嚇得跪地上叫爺爺了,你到跟回自己家一樣,以前也在道上混過吧?沒殺過人練不出這膽子。”
“説笑,天生膽子大罷了,我哪裏敢做那殺人的買賣。”趙閒隨意和劫匪閒聊着,用手摟住安碧柔的把她抱起來。
“你…”猛然被趙閒摟住,安碧柔微微愣了下,不知道他想做什麼,臉爆紅的靜靜垂眸,也沒有説話。
劫匪的小船靠到了商船下面,趙閒拉住繩索,輕輕囑咐道:“大小姐,抱緊了,別掉下去。”説完,翻身一躍便順着繩索往下面的小船滑去。
天上颳着大風,雨滴沙沙的滴落在江裏,連帶着繩索也左右晃動。
腳下便是滾滾江濤,雨水從髮梢滑落貼着臉留下,安碧柔臉煞白,只有間有力的胳膊能帶來安全。她本來還很矜持,不想捏着拳頭不想抱住趙閒,可一聲驚雷閃亮天地最終擊垮了她,心中的恐懼最終戰勝了理智,臉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死死抱住趙閒的脖子,語無倫次的:“趙閒,抱緊我,抱緊我…”這種嬌小姐那裏見過這場面,也真是難為她了。趙閒心中暗暗一嘆。
他小心翼翼的穩住身體,輕輕笑着安道:“沒事的。就當體驗生活了,我和怡君幾個月前還冬泳來着,她還不照樣活蹦亂跳的和你吵架,有我在沒事的…”剛説到這裏,肩膀上一陣劇痛,趙閒臉大變的道:“哎呦,你咬我作甚?怎麼和柳姐一個…咳!”安碧柔驚呼之下,鬼使神差的在趙閒肩膀上咬了一口,反應過來臉又是一紅,低頭道:“我,我害怕…咬你一口也不行啊?”看着平時高傲的和金絲雀般的安大小姐,變成這副可憐巴巴的摸樣,趙閒到真不好計較了。算我倒黴吧,這姐仨雖然不是親的,愛咬人的病倒是如出一轍。
滑落到小船上,幾個水匪見趙閒很配合,倒也沒有魯對待,只是用刀押着他們到了過江龍的船上。
過江龍約四十來歲,身上的刀疤跟蜈蚣般頗為駭人,的口還真紋了條小龍,光看外貌就知道絕非善類,安碧柔甚至不敢抬頭去看他。
雖然小船在波上下起伏,過江龍卻如坐在平地上一般,身體都不怎麼晃動。
他用彎刀敲了敲船沿,數着手上老三遞過來的銀票,半晌後,吐了口唾沫道:“好傢伙,爺爺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多銀票,這得劫十幾年才賺的回來吧。”説着,他又把目光轉向趙閒:“你是幹什麼的?”趙閒靠坐在小船的甲板上,用袖子給安大小姐遮雨,同時輕笑道:“家中做珠寶生意,我不過是個無所事事的閒散少爺罷了。”
“閒散少爺?”過江龍笑了笑,拿着彎刀蹲在趙閒跟前,搖頭道:“當我過江龍這雙招子,瞎了不成?你小子估計是那個大官家的後人,看這身板估計還是個武將。朝廷剿了老子幾年,也沒見能把我怎麼樣,你家裏後帶兵來報復又如何?我過江龍這輩子啥都怕,就是不怕事,皇帝老子從我這過,也得拔下兩塊金鱗來,何況是你們。”趙閒臉變了變,這混蛋的意思是想撕票啊,他腦子急急轉着,輕笑道:“朋友莫要説笑。若我是將門之後。攜三萬兩銀子出門豈會不帶兵馬隨從?”過江龍略微尋思,覺得是有點道理,隨便來個知府都是前呼後應上百人,跟別提朝中將領了。
他摸摸下巴點頭道:“有幾分道理。今天早上自這裏經過安家的將軍。那官船足足五層高。上面光侍女估計都有上百,珠光寶氣的嚇死人,老子那是不敢去搶。不然非得把那狗官的腦袋奪下了當凳子坐。”安碧柔臉變了變,頭越發的低了,倒是趙閒表情不便。暗道:狗官這個稱呼,總算落我頭上了,不容易啊。
過江龍唏噓了一陣,見趙閒自始至終都護着安大小姐,又笑道:“老子講道義,只要不是官,銀子到了就會讓你們走的。這位美人,是你婆娘?”
“我,我…”安碧柔臉上一紅想解釋,看到這羣凶神惡煞的劫匪又不敢開口,只是往趙閒懷裏縮了縮。雖然渾身濕透,髮髻撒落貼在臉上,顏也沒因此減少幾分,反而越發的水靈了。
趙閒怕他打起了安大小姐的主意,便道:“是啊!恐怕沒嫂子漂亮。”
“不不,比那婆娘俊多了。”過江龍隨意笑了笑,正想接幾句話,突然又反應過來。
他上下打量趙閒幾眼:“老子咱覺得,和你説話像是和道上弟兄談事情?你小子肯定不簡單,非白即黑,絕對不是個好人。老子得當心一點。”説着,他招了招手,幾個手下便拉出繩子,他拿彎刀敲敲船沿道:“給我綁起來,綁緊一點,明天把錢送來了,老子肯定放了你們,押下去吧。”夜漆黑,江景如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