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三章聰明的趙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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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閒騎着馬走到郊外的大道上,看着車裏依舊爭論不休的二人,不大為苦惱,女人就是女人,特別是怡君碧柔這倆子合不來的,在一起簡直就是冷水配熱油,本安靜不下來。
想到怡君剛才提到的麻煩,趙閒撥馬來到車窗旁,掀開簾子看着二女道:“怡君,你剛才説的麻煩,到底是什麼?”安碧柔正在和怡君推來推去,見到趙閒連忙整理起有些凌亂的衣裙,同時回應道:“小事而已,你不用管這麼多。”連怡君都請出來幫忙了,還敢説是小事情,趙閒才不相信,搖頭道:“安大小姐,我問的是怡君,又沒問你。”
“你…”安碧柔聞言愣了一下,旋即反應過來,輕輕哼了一聲,背過身坐到另一邊車窗看起了風景。
怡君見趙閒為她説話,臉上多了幾絲笑意,拿起果盤抵到趙閒跟前,嬌聲道:“既然你開口問我,我自然要告訴你,其實這件事情説大不大,説小也不小,處理不好會影響到齊寶齋的聲譽,間接也會影響道安家的聲譽,安家是大梁的名門,聲譽是很重要的,這你應該知道吧?”趙閒點了點頭,若是尋常的人來找茬收保護費,憑藉安家的手段早擺平了,而且也沒人有這個膽子,恐怕也只有這類關乎店鋪聲譽的事情,才會把安碧柔的神恍惚。
趙閒想了想,輕輕笑道:“我生平最喜歡的就是幫人解決麻煩,説來讓我看看是什麼辣手的事情。”
“説了你也沒辦法,我娘都想不出來解決方法的事情,才不相信你能解決。”怡君慵散的靠在車窗上,輕笑道:“不過你這麼好奇,我還是告訴你吧。上個月天萬寶樓來了位客人,是麓山寺裏的和尚,來萬寶樓讓我們代為打造一尊金佛,當時留下的十斤金錠。”十斤黃金也就是一百兩黃金了,趙閒非常意外,老皇帝給我的賞賜也就這麼多,這羣和尚好大的手筆,看來油水很足啊。他好奇問道:“莫不是金錠丟了?那羣和尚要你們賠償?”不過説完,趙閒就覺得不太可能,一百兩黃金雖然是鉅款,但也沒有到讓安家為難的地步。
果然,説完怡君就‘噗’的笑了一聲:“若真是這樣就好了,東西丟了我們自然應該賠償,可是那些金錠並沒有丟,當時拿進店裏的時候剛好十斤,碧柔親自稱過,打造好之後給那羣和尚,他們卻説這金佛份量不足,於是我們當着他們的面稱了一下,十斤一錢都不差,可他們依然説金佛份量不足,懷疑我們在金佛中摻了假,我們可是多年的老店,怎麼可能為了幾兩黃金作假,本想切開金佛證明,可那樣冒犯了佛祖沒有工匠願意動手,而且這金佛是工匠花了個把月心鑄造的,貿然切開也寒了他們的心,因為沒有辦法向那羣和尚解釋,碧柔才愁成這幅模樣的。”這倒是個麻煩。趙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客人懷疑金佛摻假,最好的解決方法自然就是切開看看,可這個時代信佛着數不勝數,讓一個工匠去吧金佛切開定然沒人願意的,再説萬寶樓主要是做首飾的,裏面的工匠都是祖孫傳下來的手藝人,常年在萬寶樓工作,雖説是僱傭關係,但總是有點情的,因為客人無理取鬧便懷疑他們作假把金佛切開驗證,肯定會寒了他們的心,工匠以後不用心給你工作了萬寶樓還怎麼經營?
安碧柔此時轉過頭來,看着蹙眉沉思的趙閒,幽幽嘆了一聲:“趙閒公子,這些事情不是讀書人涉及的,你解決不了也很正常,我再去向那些和尚解釋一下。”
“誰説我解決不了。”趙閒哼了一聲,甩着自己飄逸的長髮,得意道:“我可是傳説中‘芳香襲人’的大才子,這點小事難不倒我。”
“你真有解決方法?”安碧柔不相信的看了趙閒一眼,若説詩作對、書畫琴棋之內的事情,她到對趙閒又幾分信心,盛名之下無虛士嘛,可生意上的事情她就不太相信趙閒了,這類有辱文人身份的行業,本就入不了讀書人的眼,更別提趙閒這種有些名聲的大才子了,他怎麼可能有辦法。
怡君倒是對趙閒有些信心,當下好奇的道:“快把方法説來聽聽。”趙閒神秘兮兮的笑了笑:“這個方法嗎,其實也簡單,在一千多年前的西方,有一個叫做阿基米德的老頭,他們國家的國王叫一個工匠做了一頂純金的王冠,可做好後國王覺得黃金裏面摻假,於是找來阿基米德,要他在不損壞皇冠的條件下,想法測定出皇冠是否摻了假。”安碧柔微微一愣,旋即奇怪道:“這個西方蠻夷國度發生的事情,到是和今的情況非常相似,可你怎麼會知道一千年前的事情?那時還在秋時期,史書上都沒有多少記載…”
“別這麼較真,講故事而已。”趙閒無奈的笑了笑,繼續道:“這可是個難題。阿基米德回家冥思苦想了幾天,吃不下飯,睡不好覺。一天,他在洗澡的時候發現,當他的身體在澡盆裏沉下去的時候,就有一部分水從浴盆邊溢出來。阿基米德恍然大悟,立刻進宮,在國王面前將與皇冠一樣重的一塊金子、一塊銀子和皇冠,分別放在水盆裏,只見金塊排出的水量比銀塊排出的水量少,而皇冠拼出的水量比金塊排出的水量多。阿基米德、自信地對國王説:皇冠裏摻了銀子。”
“額…什麼意思?”怡君莫名其妙的看着趙閒,半天也沒明白過來,倒是安碧柔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不用奇怪,那個國王也沒明白。”趙閒呵呵一笑,繼續道:“國王要阿基米德解釋一下。阿基米德就説:一斤的木頭和一斤的鐵比較,木頭的體積大。如果分別把它們放入水中,體積大的木頭排出的水比體積小的鐵拼出的水多。我把這個道理用在金子、銀子和皇冠上。因為同樣重量的金子和銀子,必然是銀子體積大於金子的體積,放入水中,金塊排出的水量就比銀塊少。剛才的實驗,皇冠排出的水量比金子多,就説明皇冠的體積比金塊大,從而證明皇冠不是用純金製造的。”
“到真是這個道理,我怎麼就沒想到。”安碧柔恍然大悟,當下輕輕一拍手,歡喜的嘆了一聲。她對這個看似簡單,卻又別出心裁的方法大為驚歎,這個傢伙平時放肆無理大大咧咧,沒想到還真有點歪才,她看着有成竹的趙閒,張了張嘴想誇獎幾句,卻又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輕哼道:“沒想到你還聰明,真不知道你腦袋裏面裝的是什麼,連如此稀奇古怪的方法都想的出來。”安碧柔還聰明這麼快就明白了,不過和聰明比起來,我還是喜歡大一點的。趙閒壞壞的看了看蹙眉沉思的怡君…口一眼。
見安碧柔奇怪他怎麼知道這個法子,趙閒可沒法解釋,只能搖頭笑了笑,打趣道:“這麼聰明,其實我也苦惱的,畢竟太有才華不是個好事,經常有小姑娘被我的神魂顛倒,把我的詩繡着手帕上什麼的,煩啊…”
“你,你胡説什麼。”安碧柔被提起那難為情的事情臉爆紅,連忙把車簾子拉了下來。
趙閒大笑了幾聲,也不在逗她,走在前面當起了護花使者,慢慢快速朝城中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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