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春前一壺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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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幽幽,雨綿綿。
趙閒回到城中直接往安府行去,想讓怡君帶路去尋套宅院,路過仙為客時,卻微微愣了一下,猛地的一拍額頭。
哎呦!我怎麼把太子給忘了。
趙閒嚇了一跳,隨太子出來護衞他的安全,結果光顧着和葉莎聊天,竟然把太子給忘了,這保鏢當的太不稱職,那死胖子不會找我麻煩吧?
趙閒急忙忙跳下馬來,一頭扎進酒樓之中,卻見小二沒打采的擦着桌子,酒樓中空蕩蕩的早沒人了。
擅離職守該怎麼罰來着?估計得扣好些月例吧,趙閒心疼的搖搖頭,正準備打道會安府,卻突然聽到一陣陰柔的聲音…
“青雨寥寥卿知,知心落落相思遙。”聲音如同雨辦纏纏綿綿,似是某個優柔美人,借這雨吐內心的相思。
趙閒聞聲頓住身體,輕輕一捋額前飄逸的長髮,緩緩轉身沉道:“秋來默默惜君笑,情艾艾梨花薄,小生趙閒,敢問是哪位姑娘…娘…凌大胖子?你腦子有病?沒事yín什麼詩?”趙閒回過身來,卻見白衣飄飄的凌仙,立與窗前觀賞雨中街景,手上一把摺扇輕輕搖晃着,配上陰柔的臉蛋頗有幾分瀟灑的味道。
凌仙聽到趙閒的話,不‘嗤’的笑了一聲:“趙大錘,本公子見這綿綿雨的景頗為人,有而發了兩句小詩,你無緣無故接話也就罷了,還怪我不該在此詩,這酒樓是你家開的不成?”趙閒本還以為是某個深閨怨女在此發,正想用自己寬廣的膛去開導開導,卻沒想到是凌仙這娘娘腔,不掃興的搖了搖頭道:“爺樂意,你管的着嘛?太子殿下已經走了,你怎麼還在這裏?”
“太子殿下醉酒,現行回了東宮,我不用繼續陪着。”凌仙回身在桌前坐下,端起一壺酒為自己斟上一杯,搖頭道:“倒是你,身為一個侍衞,未向太子稟明便擅離職守也就罷了,還跟着公主殿下關係曖昧不明,這是讓太子殿下知道,是會要你腦袋的,幸好本公子大發善心,説你吃壞了肚子拉褲子上了…”
“你找打是吧?”趙閒嘴角狠狠一,吃壞了肚子拉褲子上,這要是傳出去還怎麼見人。趙閒心中一怒,暗道:就把你的書童整了一會而已,都幾個月過去你竟然還記得,心太狹隘了些。
趙閒捋起袖子便走過去收拾凌仙一頓,他現在可不是以前,跟着怡君學了這麼久功夫,解決個凌仙還不跟切菜似得。
“開個玩笑,別當真。”凌仙還真怕趙閒動,忙抬抬手道:“咱們都是花先生的學生,也算是同窗,現在都為太子殿下效力,何必把關係鬧的這麼僵,你雖然身份低微鐵匠出手,但我並不介意,窮怎麼了?窮就應該被人嘲笑?抬頭,,讓那些嘲笑你的人看看,你不僅窮,還醜。”趙閒:“…”凌仙搖頭輕笑不以,今天倒和往逮着趙閒咬的面貌大不相同,雖然依舊很看不慣趙閒,語氣卻緩和了許多。
“你找刺是吧?”趙閒輕呸了一口,大大咧咧坐在桌子的對面,上下打量了凌仙一眼。
趙閒和凌仙雖説從小一起長大,但凌仙三年前就離開了常州,之後便再無瞭解,趙閒也看不透他。
但是上次在松山書院,凌仙和安夫人相伴從房內出來的場景趙閒卻記憶猶新,安夫人雖然不可能和凌仙有啥亂七八糟的事情,二人明顯早有際。
還有凌家做的是漕運生意,雖説現在是淡季,可把一條空蕩蕩的商船直接租給蘇大姐來回跑幾千里路,沒點情顯然是不可能的。
聯繫的凌仙本來一個死胖書呆子,短短三年便發生這麼大變化,還成了太子的貼身伴讀,京都定然有人照應,趙閒百分百可以肯定,他也是安家的人。
趙閒思念至此又輕輕一嘆,沒想到竟然和凌仙這死娘娘腔上了同一條船,他左右看了看,見店中無人,便道:“凌仙,你是安家的人對吧?”凌仙聞言微微一頓,眼珠微微轉了幾轉,把摺扇輕輕收起,謹慎的向窗外看了幾眼,才輕聲道:“是,也不是,我是安家的人,但我不只是安家的人。”
“嗯?”趙閒微微一愣,不只是安家的人?大梁就安家、丞相、輔國堂三派,他還能腳踏兩隻船不成?可他為什麼要告訴我?就不怕我向蘇大姐告密嗎?
趙閒蹙眉道:“你什麼意思,爺是個人,聽不懂。”凌仙手指在桌上輕敲幾下,似是在考慮着什麼,稍許,又喝了一口烈酒,眸子的光和往大不相同。
“趙閒!”凌仙抬頭看着他,認真道:“你可知,我這三年去了那裏,做了些什麼?”這傢伙怎麼怪怪的?趙閒皺了皺眉,捻起一粒花生扔進嘴裏,打了個哈哈道:“你不會被人賣進相公館裏,任人蹂躪發了三年吧?怪不得會變得這麼娘炮。”説完趙閒意味深長的笑了幾聲,覺得很有這個可能。
“差不多吧。”凌仙點點頭,也笑了幾下。
“額…”趙閒臉一僵,放蕩的坐姿也收斂了些,想開口安幾句又覺得有些不自在,心中為他默哀了幾聲。
凌仙笑的很勉強,並沒有理會趙閒怪異的眼神,而是看向窗外的北方,緩緩道:“但不只是這些,我去了一個很特殊的地方,知道了一件很特殊的事情,一件會讓你很興趣的事情。”凌仙端起酒壺,為趙閒斟上一杯,抬眼飄着他道:“趙大錘,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
…
下午,趙閒牽着大黑馬慢悠悠走在一條小徑上往安府行去。
常言道:立三場雨,遍地都是米。城中居民看着纏纏綿綿似乎永不停歇的小雨,臉上出了滿滿的喜意。
細膩的雨絲,濕滑的石磚,黑馬不停的噴幾口鼻息,顯然覺得這纏纏綿綿的雨絲打在臉上很不痛快。
到了距府前不遠的地方,一陣滴滴答答的馬蹄聲,還夾着些車軲轆的聲音,傳入耳裏。趙閒回頭一看,一輛馬車從身邊緩緩駛過,一個騎白馬的男子和幾個家丁,護衞在馬車旁邊。
他本不想理會,卻聞“吱——”幾聲輕響,那馬車竟慢慢停了下來,從馬車裏面傳來一個清脆的聲音道:“外面行着的,可是趙閒公子?”聲音很耳,趙閒回頭看去,卻見是個水靈靈的小丫鬟,昨天跟着安碧柔出來的那個,那馬車裏做的,應該就是安碧柔了。
“安大小姐,這麼巧啊,你不會在窺伺我的才學,偷偷的在跟蹤我吧。”趙閒頓住身子,開口調笑了一句,這可是他的女粉絲外加大姨子,關係自然要搞好點。
“區區一個侍衞,也敢口出狂言。”話音一落,前邊白馬上便傳來一聲輕哼,正是騎着白馬的男子。
這個男子二十多歲,身材偏高,氣質陽光,儀表堂堂,濃眉大眼,長得跟小瀋陽似的,此時跨騎在白馬上,冷眼之間,威風凜凜。
不可否認,這個男子的相貌非常不錯,而且英武人,並非那些文弱書生可比,對女孩子很有引力,可論起身板,估計沒人敢在趙閒面前稱第一。
就這雞骨頭似的身材,沒事裝什麼白馬王子?趙閒不屑的想道。
見這傢伙充滿鄙視的望着自己,趙閒抬腿就是一腳踹在白馬的蹄子上,高大的馬瞬時一個趔趄,長嘶一聲摔倒下來。
“呀!”馬車中傳來一陣驚呼,眼看這那白馬王子載了下去。這人到也不是個花架子,雖然事出突然,卻反應極快忙跳下來踉蹌了幾下,站定身子後驚怒的瞪着趙閒道:“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踹我的馬…”趙閒把刀拔出來,颳着胡茬蹙眉道:“你爹沒教過你,和人説話居高臨下的很沒禮貌嗎?”拔刀的動作把那人嚇了一跳,忙後退幾步出佩劍,待聽清趙閒的話更是怒急,提劍便想上前教訓教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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