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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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一月的時間,這看似冷若冰霜的小女子就已經擁有了無數傾慕者,男人們也就罷了,誰知就連鎮上的女人們,也開始“盈師傅長、盈師傅短”地談論起盈師傅專門為女同胞們釀的養顏美酒“桃花釀”來。
火燭下,那張小小的、緻的瓜子臉上,一彎秀氣的黛眉,一雙美白分明的翦翦水眸兒,潔白細膩的瑤鼻,形狀優美的粉櫻。
當真是眉目如畫,她雖生得極美,子卻有些淡漠薄情,説來是天使然,不懂得人情世故,若是在外頭,必會遭人冷落,可到了這本來就與眾不同的烏龍鎮,偏就對了脾氣。
烏龍鎮是什麼地方?除了藏龍卧虎的避世高人,就是淳樸憨厚的山裏人,另外再加上一些來來去去路過的旅人、待不久的惡人,高人們本身自己都怪,哪裏會挑三揀四找他人的茬?
山裏人毫無心計,待人一心一意,更何況是真正為鎮上在做事的人,而惡人在這裏待不久。
烏龍鎮太平靜了,靜得就像是平淡子裏的一到呼,若非耐得住寂寞,守得住清貧,能真心留下,那就稱不上是惡人了。
這盈師傅,甚至有一種世外仙人的氣質,憑它外界再紛擾,她只攏袖觀棋,以不變應萬變。
瞧,明知道他已經翻牆進來,照舊一動不動,繼續專注地在一大堆紙上寫寫畫畫,心無旁騖,完全不受外界影響。
“怎麼不給我開門?”他問。
“不開,你還不是照樣進得來。”她輕抬素手,以筆沾墨,淡淡回話。
“嘿,你對我這麼有信心?”曲庭兮進到屋中,放下手裏的食盒,“我帶了晚膳來,願意一起吃點嗎?”
“不願意。”
“那你忙吧,不用管我。”男人很識趣地説完,將食盒打開,拿出兩碟菜,一壺酒,又在屋裏找了只杯子,開始挽了衣袖,文雅地用起晚飯來。
這人,外表斯文,可骨子裏真有一種痞子勁兒,無論到哪兒,都跟回到自己個兒的家一樣隨便…
盈若蘭抿,低頭撫着垂落頰邊的秀髮至耳後,強迫自己專心做事。
還一會兒,她才放下筆,仔細地收拾着桌上的紙張,一張又一張,專注地過目之後,再整整齊齊地疊放在一起,起身來到正喝着酒的曲庭兮面前,遞給他。
“是什麼?”他挑眉,抬起頭問。
“酒經。”
“這麼快就好了?”他放下杯子,接過來。
“嗯。”她趕夜趕,就是想盡快把這個好了給他,免得他一再跑來跟自己索要一點讓她一想起來就臉紅心跳的“利息”他翻看了兩頁,初衷卻是欣賞她秀麗的字跡,然後才漫不經心地隨口問:“完整的?”
“不是。”她很老實地説:“我孃的《酒經》裏共記載了一百二十七種酒的配方及釀造方法,我只能靠記憶寫下一半兒,而且這一半卧已經在酒坊實驗過了,絕對沒有問題。”
“一半?”
“一半已經不少了,你可以拿去賣不少錢。”她蹙起眉。
這人太貪心了吧!一半的酒經,最少都能賣萬兩黃金,他還不知足,想要全部?
“我不缺錢。”他提醒她。
差點忘了,他是曲家人,“海龍王”家裏的銀子堆成了山,他身為“龍子”自然不缺。
“那你想怎麼樣?”盈蘭若有點急了,“我只能出這一半,另一半我從來沒有試過釀出來…”
“為什麼不試着釀出來?”他打斷她的話,揚揚手裏的紙張,“這東西是你娘留給你的,你打算就這樣隨隨便便把它賣了?再説這價錢也太低了,像你這樣作買賣的,我還是頭回見。”
“那…你不要了嗎?”她怔忡地看着他,腦子裏紛亂一片。
“比起那個,我更想要別的東西。”曲庭兮笑了笑。
“是什麼?”盈蘭若想不出自己身上還有什麼之前的東西能引起他的興趣。
“傻丫頭。”俊顏上的笑容愈來愈大,他的手突然抓住她的手腕,朝自己拉去。
盈蘭若驚了下,用盡全力掙後,轉身就想跑,不料卻被一雙大手從身後攔抱住,雙臂收攏,整個人都被錮在他懷裏。
“你要幹嘛?”她推拒着,回首恨恨地瞪他,嬌軟的嗓音夾雜着一絲怒意。
“別急。”他把她抱到膝上,俊顏含着笑,在她耳邊低喃:“我告訴你我想要什麼,好不好?”此時此刻的她,就像只受到驚嚇的小刺蝟一樣,全身都豎着尖尖的刺,防備的可愛模樣令曲庭兮忍不住發笑。
“我要,這個。”大掌倏地覆在飽滿的左側酥上。
“你!”這個放蕩不羈的登徒子!盈蘭若氣急敗壞地又開始掙扎。
“聽我説完,我要的是…”低醇的嗓音,仍在她耳畔邊一字一字道:“你的心。”盈蘭若呆住了!她震驚的半響説不出話來,她想過千個萬個答案,卻沒料到他要的竟是這個。
“我的心,你要了有何用?”她扳着冷冰冰的小臉,反問:“踐踏嗎?”
“不。”曲庭兮擁着佳人軟綿的身子,認真道:“換。”
“換?”盈蘭若不懂。
“換什麼?”
“換我的心。”他説完,並不給他拒絕的機會,薄自潔白柔的耳邊親吻,出淡紅的吻痕。
“若我不呢?”我心中一悸。
“那可不成,我的心,已經不在我這裏了,你想不想知道它去了哪裏?”
“不想!”她臉一紅,一顆芳心怦怦地跳得好快,她懷疑他已經聽到了她心跳的聲音。
“你明明知道哦,還這麼小氣,再説我家是經商的,”曲庭兮一臉商樣:“這種賠本的買賣我可不做。”
“你這樣到底算什麼?”盈蘭若微嘟着,沒好氣地瞅着他問。
“怎麼?”他湊過去親那紅潤的,食髓知味般吻了又吻。
“叫我以後…以後還怎麼…”她硬生生地將“嫁人”二字嚥了下去,因為曲少爺正挑着眉盯着她,滿臉一副“有膽你就去”的不悦模樣。
“在我懷裏,居然還懷有二心,”曲庭兮蹙眉,喃喃自語:“該罰!”這丫頭,真笨還是裝笨?這種時候竟然還想着嫁給除他之外的男人?
“等等!”她在他又要親吻自己之際猛然叫停,抿抿嘴角,美眸兒狐疑地看着他,又瞧瞧圓桌上的酒杯,“你剛才喝的是…”
“蔗酒。”他在客棧裏順手牽羊,將老闆放在桌上的酒摸跑了。
“啊…”她一陣愕然。
“記着,以後無論你釀出什麼樣的酒,第一個品嚐的人只能是我。”他輕笑。
不止是酒,第一個品嚐這嬌美人兒的人同樣也是他,一想到這裏,曲庭兮就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