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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又剛好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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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語的看了彤彤一眼,她吐了吐舌頭,勉強的對我做了個鬼臉。我立馬換上副笑臉,情不自的輕輕握住她的手,也不管爸媽在場,柔聲道:“有胃口是好事,我這就去買,等我。”醫院旁就有家凌晨還在營業的超市,只不過沒有彤彤偏愛的那種黃包裝的芒果酸味的德芙,隨便拿了盒德芙白巧克力充數,又買了些威化餅跟紅牛。

據説生孩子很費體力,得隨時補充能量才行。彤彤是個很堅強的孩子,堅強到讓人心疼。產科裏也有別的正在待產的準媽媽,她們有痛苦呻的,有大聲痛哭的,有不耐煩衝家人發脾氣的,有不安的一直拉着老公説話的,只有彤彤一直在忍耐,即便痛到發出聲音,也刻意把叫出聲的音量壓到最小。

我跟她説沒必要這樣忍着,痛的話就大聲叫出來,她只是輕輕的搖搖頭。清晨六點,彤彤總算進了產房。在進產房之前,她痛了,我可以安她,她無聊了。

我可以陪她説話笨拙的講些笑話給她聽,她倦了要歇息,我也可以安靜的陪着她,不過當她被推進產房這一刻開始,我便無能為力,只能待在產房外,一臉擔憂。

我的模樣完完全全就像是個等着子分娩的丈夫,我媽看在眼裏,漠然的説了一句:“看你乾的好事。”我心裏一堵,上我媽審視的目光,深深嘆了口氣,道:“你都知道了?彤彤告訴你的?”

“我猜的,看樣子沒猜錯。”

“…”,我居然不打自招了“事到如今,多於的話説了也沒用,我只問你一件事。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依依知道了,她會認為我們一家子都在欺騙她,你覺得她會原諒嗎?”

“…”

“依依那丫頭我很喜歡,不過每次我去伺候她的時候,她總是有意跟我保持距離,説不定她已經察覺到什麼了,你自己造的孽,傷害了多少人,你好自為之吧。”我心裏嘀咕,依依跟你生分明明就是怕你這婆婆,不過這話不好説出來,這時候説什麼都是錯的,老老實實閉上嘴巴挨訓。

這時候一個撕心裂肺的叫聲從產房裏傳出,如利劍般穿透我的心臟。我緊張的握緊了拳頭,老媽也停下對我的批鬥,我們站在產房的門外,一言不發。時間似乎過得很漫長,但又好像沒過多久,彤彤的叫聲戛然而止。

就在我緊張得快要窒息的時候,沒過多久我聽到了嬰兒中氣十足的哭喊聲。生了!好像很順利,進產房的時候好像是開六指來着,這好像才過半個小時孩子都出生了!

一名大夫從產房裏裏出來,隨手關上門。我快步上去,急道:“丘主任,裏面怎麼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事先方方面面都打點好了紅包也給到位了的緣故,大夫和顏悦的道:“寶媽身體素質很好,整個過程都很順利,孩子也很健康,6斤半,是個女娃。”我懸着的心總算落下了,喜不自勝的手,問:“那…可以進去了嗎?”大夫搖搖頭:“不急,先等會,等護士出來就可以進去了,嬰兒的衣服準備好了嗎?

嗯,那我先走了。”

“好好好,大夫您先忙。”送別丘主任後,產房外重歸安靜。我跟老媽大眼瞪小眼了一會,老媽嘆了口氣。我猶豫了一會,開口道:“媽,你也別太主觀的就認為這孩子是咱家的。”我媽眼珠子一瞪,吼道:“咋的?你…”我趕緊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老媽也意識到自己音量太大了,壓低聲音道:“你什麼意思?敢做不敢當?”我搖搖頭:“我説的是,你別太主觀,對於這個孩子,還是要以彤彤的想法為主。就連她自己未必願意讓這孩子跟咱家扯上關係。”老媽兩手叉:“她是咱家閨女,這就是咱家孩子,怎麼沒關係?”我不再多言,有些東西稍微提及點到即止即可,我媽是不我爸那種經常搞不清狀況的老頑固,她能明白的。

老媽嘆了口氣,看向產房:“哎,彤彤這孩子,我看得出來,她就是太要強了。”這時一個護士從產房裏出來,我了上去詢問了一番,得到同意後,我終於能進產房。

這產房是雙人的,裏面還有另外一個產婦,看樣子還在忍耐着宮縮開指之苦,而彤彤比她還晚進來,這時候孩子都已經生出來了,我快步走到彤彤身邊,想要握住她的手又不太敢,生怕碰着就會疼她一樣。

她虛弱的模樣讓人很心疼,我聲音都有些顫抖,道:“辛苦了,還疼麼?”彤彤沒有説話,甚至沒有看我一眼,虛弱的輕輕息,眼皮明明沉重的想要睡過去,卻強撐着望着旁邊的嬰兒牀。

我看了看就在產牀旁的孩子,對還在一旁不知道忙着什麼的護士問道:“現在可以抱孩子嗎?我想把孩子抱到她媽媽旁邊。”護士點點頭,應道:“可以了,穢物清洗完了,寶寶的衣服準備好了吧?等下記得給寶寶穿上。”我小心翼翼的把還在襁褓裏的孩子抱起,把她放到媽媽旁邊。彤彤愛憐的看着自己的寶寶,手指小心的碰了碰寶寶皺巴巴的臉蛋,慢慢的閉上眼,眼角似有一滴淚珠。

受着這一刻動的畫面,可老媽靠過來,十分破壞氣氛的道:“閨女呀,餓了嗎?老頭子自己回去都睡一宿了,我打電話叫他熬點粥過來?”彤彤乖巧的説:“不用了,還不餓。”

“沒事,家裏有筒骨,叫老頭子熬好粥用保温盒裝來,啥時候有胃口啥時候吃。”説罷老媽走掉了。

我跟彤彤相視一眼,她噗嗤一笑,道:“孩子好醜!”我尷尬的笑了笑:“孩子剛出生不都這樣嗎?你放心,過段時間就跟她媽一樣美了。”這時候隔壁的產婦發出一聲慘烈的痛呼,兩個牀位中間只是一個簡單的簾子隔絕,對方的聲音清晰的傳到這邊。

我擔心對方吵到咱家孩子呼呼大睡,跟護士諮詢一番後,很快就來了些人幫我們把彤彤母女倆轉移到住院部。

到住院部安頓下來後,彤彤摟着自己的寶貝女兒片刻不捨得撒手,搞得我想抱一抱孩子都不好意思開口。

許久後,彤彤對我説:“老…叔,我餓了。”她止住了幾乎口而出的老公。我心裏一黯,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温言道:“想吃什麼?”

!好多好多的!”

一個星期後。

“你這混賬,還有臉來?跪着!”

“你當封建社會啊?有事説事,沒事我走了,少來這一套。”老爸吹鬍子瞪眼的要去找趁手的東西,被老媽攔下。

我漠然的看着二老裝模作樣的演戲,懶得多話。彤彤在一旁一臉擔憂的看着我,我回以一個温柔的微笑,温言道:“沒事的。”場上的動靜驚醒了彤彤懷裏的寶寶,小傢伙哇哇大哭起來。

老爸被老媽好一通埋怨,老爸也趁勢借驢下坡,假意哄起家裏的小公主,不再跟我置氣。我確實心裏有愧,但這份愧疚是對彤彤,對依依,但並非愧對父母。一本正經的叫我跪下,我着實覺得膩歪,你當你在演電視劇呢?老實説。

對於親情,我非常的冷漠。我很小的時候,從合山來柳州讀書,當時爸媽還沒有退休,兩人都在合山電廠上班,我只能住校。

我在所有同齡人都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時候就學會了在冬天手洗自己的外套,直至我初中畢業出去打工,在尚沒成年的時候就已經學會自己養活自己。

跪?我不認為我應該這麼做。老爸看我一臉無所謂的模樣就氣不打一處來,但也拿我沒什麼辦法,最後,我,彤彤,爸媽,四個人在客廳坐好,雖然我一副淡然的模樣,實際上每個人看向我的目光都給我一種物理層面的壓力,三堂會審正式開始。時間稍微往前倒退一些。

自彤彤分娩那天我跟老媽攤牌後,老媽對我可謂是失望透頂。她甚至認為當初我把彤彤領回家時説彤彤在學校遭到侵都是騙她的,真正侵彤彤的分明就是我,還認為我説彤彤肚裏孩子未必是我的純粹是個人渣在推卸責任,搞得我有口難辯。

其實我也理解老媽的做法,她只是想保護我的家庭,讓我別再跟彤彤來往,照顧好自己老婆,別搞到最後得個離子散的下場。

我爸更是暴脾氣,揚言我再回家就打斷我的腿,最後居然還是彤彤把我爸媽給公關了,也不知道這妮子跟二老怎麼説的,最終的情況變成…我跟彤彤才是真愛,跟依依只是意外。

怎麼説呢,關於這件事,彤彤站在自己的角度也沒有説謊。一個故事換上另一種敍事手法,給人的覺往往會大相徑庭。首先我跟依依是相親認識的沒錯,奉子成婚也沒錯。

按照依依跟彤彤懷孕的時間來看,我跟彤彤好上的時間要在依依之前也完全説得過去。彤彤甚至不惜把自己多年來一直被父親侵的事細細的抖了出來,最終這故事就變成,為了逃離禽獸父親的魔爪,彤彤努力讀書,考上了市重點,離開那個小縣城。

到這裏後無依無靠的彤彤,我原本出於親戚的關係對她照顧有加,然後久生情,滋生出一個言情小説似的斷之戀,其實在來之前我就偷偷跟彤彤對過口供。

原本我的想法很簡單,我不想讓爸媽知道我們是因為彤彤做援,我又剛好找上她,我們是這樣勾搭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