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在哪裏過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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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個繁華的路段，外面彩燈高掛，人來人往，他該不會在這裏…霍思佩羞得閉上眼睛，面河邡赤，忽然聽見喬軒温柔道:“腳還疼不疼？”她低聲道:“疼，不疼…”怎麼也該在花前月下，人煙稀少的地方，這裏，實在太…莫非喬軒表面看起來老實，實際上喜歡刺？

“你的眼睛不舒服嗎？”喬軒終於注意到她的表情。

霍思佩發出一聲蚊子般的聲音，是什麼聲音她自己也不清楚，反正不是“是。”她的身子往前湊了湊。

“對不起，霍思佩！”喬軒的聲音歉意道。

霍思佩的臉快紅得透，低聲道:“沒有什麼！”好奇怪，這種事也要先説對不起，她也不是沒這樣的經驗，哪有這麼繁瑣？

“這裏很好叫車，我給你叫個女司機，讓她送你回去！”霍思佩的眼睛驟然睜開了，本來就圓圓的大眼睛睜得銅錢一樣溜圓“什麼，你説女司機？”她以為自己聽錯了！

然而她正屬芳齡，一般來説，耳朵是絕對靈的！

“對不起，”喬軒俊秀的臉上寫滿歉意“我還有事，我去給你叫個女司機，這樣也方便送你回家…”他下車去，在外面細心尋覓女司機開的的士。

他的身形依然欣長拔。。他地側面看起來還是俊秀，但是霍思佩忽然覺得他身上佈滿了説不完的缺點。

車門打開，一股冷空氣面撲進來，霍思佩臉上的紅瞬間被冷風吹得無影無蹤！

小窩裏，展顏拴了個可愛的小圍裙，頭髮系在腦後，正在家裏忙得不亦樂乎。她最近上了佈置房間，反正放了寒假成天沒事。她便添置了很多小玩意兒，這兒一個可愛的南瓜凳子，那兒一個收納盒子。這天，她買了些彩燈回來，要喬軒掛在窗簾上。

“晚上關了燈，就開這個彩燈，就像滿天星星…”展顏憧憬道，指揮着喬軒爬上爬下“那兒。再往右一點…”喬軒忙得滿頭大汗，叫苦不迭“老婆，你的要求真高啊！”終於掛好。他去衞生間洗了把臉出來，展顏站在沙吩邊靜靜的看。她的眼睛裏含了笑，一副甜滿足地樣子，喬軒被她染，靠近她。輕聲笑道:“老婆！”

“老公。你看看我們的家。是不是很漂亮？我一直就憧憬着自己有個家，可以隨心所地佈置。節的晚上，我們在餐桌上點蠟燭。周圍鞭炮陣陣，我們家一片寧謐，我們喝紅酒，享受燭光晚餐…”展顏將身子靠在他的前。

喬軒微微縮了一下。展顏到了，抬起頭來，眼光在他的臉上掃過。

隱隱的恐懼冒了頭，喬軒極力想把它按下去，按下去，他想再逃避久一點，可是問題已經直接擺在了面前，他躲避不了。

“我們家一向注重過年…”展顏的身子離開了喬軒，坐到沙發上，喬軒趕緊跟過去，要把她攬進懷裏，展顏直了身子不動。

“老婆…”喬軒言又止。

展顏不説話，盯着窗簾上的星星彩燈。

“老婆…”喬軒攬住她喃喃道。

展顏往旁邊挪了挪“我爸爸媽媽倒並不注重過節…”喬軒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不過我注重！”展顏淡淡一笑“節，一年就一次，我想和自己最親地人在一起，快快樂樂説説話，隨便吃點什麼都是香甜的。”喬軒坐立難安了。

“怎麼，過年你打算不和我在一起？這是我們結婚後的第一個節！”展顏淡淡笑。

“老婆，我怎麼會不想和你一起過節？”喬軒勉強笑，做了嬉皮笑臉的嘴臉往展顏身上靠“老婆，我們商量商量…”

“哦，商量，怎麼個商量法？”展顏睜了一雙黑白分明地眼睛在他臉上梭巡。喬軒心裏暗暗害怕，硬了頭皮笑着説:“我們一家過一天，我媽那裏過除夕，你爸爸媽媽家過節…”

“哦，”展顏笑了“原來你這樣安排，不過你媽已經叫我滾了，我又怎麼去你們家過節呢？”

“老婆！”喬軒的額頭上已經冒出細細的汗珠。

相比起展顏現在的和顏悦，他寧願她尖叫，怒罵，眼淚。可是她沒有發火，她帶着笑，就這樣笑着看着他，眼睛裏沒有一點笑意。她客客氣氣，温柔婉轉的樣子。

喬軒只覺得有股寒氣從心裏冒起，額上卻不斷滲出汗珠。

“老婆，求求你…”

“求我幹什麼呢？”展顏笑“是叫我去求你媽吧？讓她原諒我，再把我撿回家去？”不僅表情可怖，她地言辭也前所未有地尖酸刻薄，喬軒心裏陣陣發憷，簡直不知道該怎麼説才好。

“讓我去求她，你難道忘了她把我趕出家門，她指着我地鼻子叫我滾…”她終於忍不住放聲笑:“我還回去求她？告訴你，我的忍耐已經到頭了！那時候她那樣待我，那樣折磨我，我還一心想，她養大你，我既然愛你，就要和你一起承受；可是，可憐的寶寶…”展顏深深了口氣，忍住洶湧到眼裏地淚水，笑容變成冷冷的寒光。

“躺在手術枱上的時候，我就在心裏發了誓…我永遠不會原諒她！永遠也別想！看在她養育你的份上，我沒有着你和她斷絕關係，沒有不許你去她家，已經仁至義盡。可是僅此而已，我永遠也不承認她是我的親人。要我和她再成為一家人，這一輩子也別想！”她終於無可抑制，全身簌簌發抖！

喬軒痛苦地抱住了她“老婆…”

“就這樣吧！我言盡於此！這個節，我要回我家和爸爸媽媽一起過，至於你，你可以自己選擇！”停了片刻，展顏拿開他的手起身，臉上毫無表情。

桌上還有沒有掛的彩燈，是她在商場裏挑細選買來的，燈光的顏是橘和混合淡紫，開了後就是一片朦朧，她本來準備掛在卧室裏，增加漫氣氛。還有個燈籠準備掛在大門口，那燈籠設計巧妙，開了電源，裏面就有畫面轉，中國的四大美女一一驚豔而過，最後是一個大胖娃娃抱了恭賀新禧幾個字出現。

走過桌子的時候，彩燈的頭掉了下來，垂在她的腳邊。

展顏目不斜視走過它們，直接去了卧室睡覺。

説實話，每個家庭都要面臨過年在婆家過還是孃家過的問題。關係好的，在一個城市的，聚在一起過最好不過。可是關係不夠好的，那就是個難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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