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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梁芷柔的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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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喬容抬頭含羞帶悔地叫了一聲,還沒來得及説什麼,門在她前面砰然關上。喬容眼睛裏包了一泡眼淚,將手裏的東西放在地上,低頭慢慢走開。

“外公,誰啊?”楊可心從房間裏出來,這個時侯,算算和喬容的約定,她該到了。再看看喬天陽的臉,她心裏馬上明鏡似地雪亮,笑着上前挽了喬天陽的手,讓他坐到沙發上,自己在他的腳邊蹲下,仰臉笑:“外公!”畢竟有血緣關係,喬天陽看着這個懂事的外孫女,心裏也就湧上一種説不出的滋味。他一天天老了,雖然年輕時候把親情看得一錢不值,可是老了老了,身邊沒個親人陪着自己説説話,還是寂寞。

喬軒雖然從小在他身邊長大,可是總覺得有一層隔閡,難言的隔閡。而那孩子,初來時活蹦亂跳,又野又狂,也着實依戀他,可是慢慢就沉默寡言,再也不容易扭着他親熱…究竟是什麼原因,他從來也懶得重視懶得探尋,那時候在他單位上成逃訥檢查西檢查,風光無限,沒有過多的時間想別的。

可是退休後就寂寞了。他歷來格孤僻,沒有好友聊天,除了偶爾去花園和幾個老太太聊聊,餘下時間就只好天天在客廳裏看電視,打瞌睡,再看電視,打瞌睡,百無寂寥。現在乍一見楊可心這樣活潑可愛,又對自己一副依戀的樣子,喬天陽也覺得一個家還是要有這樣的氣氛才好。

“外公,你是不是恨我媽媽?其實媽媽知道她錯了,天天晚上在夢裏哭,叫爸爸…”楊可心輕輕拉他的手,大眼睛裏含了一汪眼淚,祈求地看着他。

喬天陽的心就一點一點軟下去。

對喬容,他不是沒有歉疚。也不是全是恨意,只是更重要的是要跟着梁芷柔的腳步走。

喬天陽叫李阿姨把門口的水果和蜂收了起來。

晚上樑芷柔回家,睡覺地時候,喬天陽便試探地講了喬容今天來的情況,然後義憤填膺道:“我很生氣,我就叫她滾了!她做了那樣的事,我一輩子也不原諒她。我知道你也不會原諒她!”梁芷柔坐在鏡子前,慢梳理着頭髮,從鏡子裏瞟着喬天陽的表情,矜持微笑道:“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原諒她?”

“啊?”喬天陽大喜過望,一下子站起身來。又趕緊掩飾地走了兩步到旁邊拿了杯子喝口水,砰地把杯子擲到桌上,恨恨地説:“你原諒她?你原諒她我也不原諒她,竟然狀告父母!我就當沒這個女兒!”

“咳!不管怎麼做,她始終是你的女兒。父女血脈,打斷骨頭還連着哪,也不可能一輩子就不見面了!”梁芷柔嘆了口氣。放下手裏的梳子轉過身來,語重心長道:“老頭子,為人父母,到老了都有教育子女的責任,不能因為她們有了錯誤就放棄啊!”這一番話情深意重,喬天陽動得幾乎淚,在牀頭上坐了好久才動地説:“芷柔,你真是最好地子、母親!我這一輩子能娶到你。真是最大的福氣!”第二天喬容又來喬家看楊可心,這一次她順利地進入了喬家。

喬天陽態度冷漠,梁芷柔有禮有節。喬容痛哭涕懺悔自己的錯誤,就差給梁芷柔和喬天陽跪下。

“爸爸,媽媽。都怪我一時糊塗,才會被我媽(這裏的我媽是指蕭玉珊)那個人挑唆。來跟你們鬧。我現在知道自己錯了,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彌補自己的過錯啊…”梁芷柔斜靠在沙發上,叫楊可心倒了杯水來給喬容,嘆了口氣道:“咳!這事也不怪你,你還年輕,被人挑唆也沒有辨別能力,只要你意識到自己地錯誤就行了!爸爸媽媽始終是父母,哪能不原諒自己的女兒呢?”反過來勸喬天陽“老頭子,你也別生喬容的氣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麼隔夜仇呢?”喬天陽這才鬆了一直碼緊的牛臉,楊可心及時端上熱茶“外公,來喝茶!”接下來喬容又聲討了一陣蕭玉珊,喬天陽附和着聲討,這件事就這麼輕而易舉解決了!

晚飯的時候皆大歡快,父女母女相處融融,笑聲從窗户飛出去,飛出很遠。

晚上地時候梁芷柔坐在梳妝前梳理頭髮,看着喬天陽樂呵呵的樣子,心裏簡直氣得發瘋,表面仍然笑道:“喬容果然比以前懂事多了!今天看她説話做事,都比以前進步了!”

“嗯,我也覺得!不過幸好有你這個好媽媽教導,你要多教教她才行啊!”喬天陽笑眯眯躺下。

梁芷柔看着他心滿意足的樣子心裏就有氣,恨不得把手裏地梳子直接擲到喬天陽臉上。

真當她是傻子?喬容那點心思,她就是用腳趾頭也能知道,…不就是想要繼承點財產!簡直是做夢,她就是死了,也不會留一分錢給她!喬軒再怎麼樣,也是自己一手養大的,沒有生育之恩也有養育之恩,何況喬軒本善良這一點她比誰都清楚,萬一老了動不了的那一天,喬軒會好好照顧她;就是展顏,雖然自己不喜歡,也不是個毒辣的人;可是喬容…

梁芷柔打了個寒噤,要是老了動不了落到喬容手裏,不知道自己會遭什麼罪!空調條開到最大,她還是覺得有點冷,掀起被子把自己蓋得嚴嚴實實!

睡到半夜,梁芷柔忽然驚醒,一身的冷汗,在牀上坐了半天,這才睡下去,輾轉反側到天明!

得趕緊把喬軒回來,他不在的話,喬容趁虛而入哄騙老頭子,自己在這個家就會孤立無緣。

天一亮梁芷柔起牀草草收拾了一下,徑直奔到駱夢家裏。這天是星期天,梁芷柔拎了大袋禮品,在門口按了很久的門鈴。醫院的宿舍在一個風口上,陳家門口地風很大,梁芷柔凍得跺腳,戴着手套的手都坑誄僵了,陳語馨才打着哈欠來開門,一見她就愣了“梁阿姨,你這麼早?”説完也覺得這句話好像有點不禮貌,吶吶笑了笑。

梁芷柔手腳雖然凍得不行,臉上的笑容卻是又疼惜又温暖,摸摸陳語馨的亂髮“喲!我來得太早了!看看,都把語馨吵起來了!你媽呢?”

“我媽還在睡懶覺呢!昨晚和我們去吃火鍋,一直吃到半夜!”陳語馨吃吃笑,跳着腳進去“梁阿姨,你快進來,我先進去叫我媽!我凍死了!”一路小跑着進去,在駱夢的房間門口探了探腦袋“媽,媽,梁阿姨來了!”説完就溜回自己地房間。

梁芷柔的來意,駱夢很清楚。最近這段時間,梁芷柔跑她家地次數頻繁,無非是講述展顏的不孝,只是這一次梁芷柔的要求讓她有點為難。

“芷柔姐!”她倒了水給梁芷柔,為難道:“這個勸喬軒離婚,我恐怕…”推薦十二月pk的新書《香衾記》,還有pk票的親請多支持!

香衾裏,男女共眠一塌,顛鸞倒鳳,一晌貪歡;香衾外,男不知女不語,夢無痕,珠胎暗結。

局裏局外,戲裏戲外,眼見着戲幕一層層揭起,霧一點點散去,這一曲香衾記怎生唱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