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卻仍然走動着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不過,他卻在三官大帝殿中瞧見那三尊金光閃閃的金相,他一見殿中無人,立即爬上去撫摸右側那尊金相。哇!又硬又冰,本不是他上次掐到之臉孔呀!
他暗自一陣嘀咕,立即躍下來。夏陽已自神案下閃出來默默地站在他的身後,他剛轉身,不由自主地啊了一聲,全身頓時一顫。夏陽繃着臉施展着腹語傳音道:“小子,你真大膽呀。”宗來聽得耳中嗡嗡大響,他回頭一陣張望,本沒見到第三者,倏聽:“小子,本帝君在你面前啦!”
“你…你是…”
“本帝天官大帝也!”説着,雙眼一瞪,兩道炬光立即罩住宗來。宗來啊了一聲,立即暈了過去。
夏陽挾着他疾掠入寺後桃林,立即遍撫宗來的全身筋骨。好半晌之後,他欣然自語道:“很好,很好!冬老兒、秋老兒,老夫一定可以在你們的面前揚眉吐氣啦!”在長安西北方,有—個皇陵縣,該縣因為有一個橋山,山上葬着皇帝陵寢,所以被命名為皇陵縣。
橋山又名子午山,山下有一泓温泉潛穿山底而過,該泓温泉遇午時呈熱,遇子時卻呈冰寒。所以,橋山的温度因逢子、午時而有顯著的差異,便又被命名為“子午山”一月廿六破曉時分,橋山尚籠罩於冰寒氣之中,倏見一位青袍老者右挾幼童,右託一大鐘,掠到皇帝陵前。他正是夏陽。他將手中之宗來朝陵前石地一放,便託着大鐘在四周走動着。
他在地面找尋一陣子之後,終於在皇帝陵後方二十餘丈處找到一個小窪地,他不由微微一笑!該窪地約有兩坪大小及兩尺深,裏面除了一些亂石之外,寸草不生,此時尚有一團團的霧氣嫋嫋飄出。
他伸掌朝一團霧氣一摸,只覺甚為冰寒,他不由含笑道:“此地果真正是泉眼,太好啦!”他便放下大鐘,飛快地拾起石塊朝窪地四周之地面丟去。
不到盞茶時間,那片窪地便被一團淡霧所籠罩住,他愉快地忖道:“此陣一布妥,老夫就安心矣!”他抬頭一望天,立即盤膝調息。足足地過了一個時辰,他方始起身掠向陵前。
只見宗來仍在昏睡,他微微一笑,立即倒出三粒綠藥丸渡入宗來的體中,然後,雙掌如飛地拍按宗來的道。半個時辰之後,他剝光宗來身子,託着宗來掠向窪地。他順手托起大鐘,立即穿過陣式,掠人窪地中。
他的靴尖甫沾到地面,頓見冒出白煙,他不由暗叫道:“好高的温度,好小子,但願你能熬過這第一關!”他便將宗來放入窪地中央。倏聽一陣“茲茲…”連響,宗來立即被燙得慘叫出聲。夏陽左掌一拋,那個大鐘便將宗來罩在鍾內。
“當!當!”沉響之中,夏陽知道宗來一定在拼命地撞擊大鐘,企圖撞開它並逃出這個“水深火熱”之境。
他掠回窪地邊緣默默地瞧着。剎那間,大鐘寂然無聲了。夏陽知道宗來必然已經昏去,他開始緊張了!他掠出陣式外,默默地調息着。
一個時辰之後,他吁了一口氣醒來。他一望天,立即掠入窪地內。他忍住窪地內之酷熱,掀開大鐘,便礁見宗來蜷縮在大鐘右側,只見他的頭髮全部被燙成“米粉頭”他那原本白裏透紅的肌膚,此時已經被烘燙成全身火紅,那原本瘦小的身子,因為水之故而更瘦幹了。夏陽迅即挾他掠出窪地。他將宗來朝草地一放,頓見那些綠草變成枯黃,他不由暗駭道:“好高的温度呀!真虧了這小子的耐力。”他便逐一檢查宗來的筋骨。半個時辰之後,他興奮地喃喃自語道:“太完美了,遠超出老夫的預估哩!這個薦福神鍾果真不凡!”原來那個大鐘,乃是來自長安南門外三里遠處的薦福寺。
聽説天陰將雨之際,此鍾會自鳴,因此長安民間有一句俗諺:“薦福嗡嗡響,不要曬衣裳。”來歌頌它的靈驗。事實上,此鍾乃是以束海海底深處青鐵鑄成,它原本具有至純陰,天若下雨,它便會應得嗡嗡作響。
夏陽以此鐘的至陰靈氣,配合物藥及他的功力,終於讓宗來糊糊地度過午時這陣子地熱酷氣。
他知道,憑着他自己的功力絕對無法順利地將宗來天生的“六陽絕脈”疏通,所以,他想到了子午山。
他要運用“熱脹冷縮”之原理來疏通宗來的“六陽絕脈”只見他了一口氣,立即又飛快地拍打宗來的全身大。本來,他可以專門疏通“六陽絕脈”淤之部份,可是,他求好心切,便全套“大翻修”地疏通宗來的所有道。
哼!天靈官的傳人豈可以有一絲的瑕疵呢?何況,他已由宗來通過第一關的體內反應知道,宗來大有可為,所以,他更堅定地替宗來疏筋導氣。
足足地過了一個時辰,他吁了一口氣,收功瞧着宗來。只見宗來雖被燙得形貌慘不忍睹,那鼻息卻較前悠長有力,夏陽欣然一笑,立即渡三粒藥丸入宗來的體中。他準備要“長期抗戰”所以他分別準備了足以“抗熱”、“防寒”及“耐餓”的三瓶藥丸。
他將宗來移到窪地邊緣,將大鐘蓋住宗來讓他好好睡一覺,自己則潛在皇帝陵旁歇息了。天漸暗,他愉快地醒來,立即上前瞧宗來。
他剛掀開大鐘,立聽宗來吼道:“救人喔!”原來宗來早已醒來,他一見自己置身於一個大鐘內,而且地底寒冷,他頓時邊叫邊推大鐘。
這個大鐘足足有一個大人高,而且甚為沉重,他本有推沒有動。此時乍見大鐘被推偏,他不由邊求救邊鑽出。夏陽心中有數,宗來剛張口,他已經將三粒耐寒藥丸彈入宗來的口中,同時順手牽他出來。
宗來一踏入陣式中,頓時又瞧見一隻手拉着他,四周一片烏漆麻黑,嚇得他忙叫道:“三官大帝爺公祖呀!弟子知錯啦!”夏陽暗暗一笑,順手一推,宗來便掉入窪地中。宗來只見四周黝暗,他伸手胡抓一陣子,終於抓到窪地邊緣,他剛大喜,夏陽便伸掌朝他的指上拍去。
劇疼之下,他慌忙縮手後退。
“哼!大膽刁民,竟敢污辱本帝君,該罰你在此地受寒冰及赤火煎熬,看你今後還敢如此放肆否?”宗來忙下跪叩頭,道。
“弟子知罪,請饒命。”
“哼!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服氣否?”
“服氣,不盡!”
“那就躺着領罪吧!”宗來應聲是,果真乖乖地躺着。時間越接近子時,寒越盛,宗來已經全身發紫地劇抖不已,連夏陽也暗叫吃不消了哩!
“哼!準你起來跳動禦寒吧!”
“是!”他果真猛烈地跳動着。夏陽籲口氣,迅即掠到遠處運功調息。醜申時分,他掠入陣中,立即看見宗來全身紫裏地凍倒在窪地中,他迅即掠入窪地中挾出宗來。他將宗來放在皇帝陵前石地上,迅即仔細地打量着。
“嘿嘿!太啦!太啦!”他迅即揮掌拍打着宗來的全身道。三年,夏陽用這種方式鍛鍊宗來,足足地過了三年之久,宗來逆來順受,好似機器人般任憑他擺佈!
何況宗來大部份的時間皆在昏睡,本沒空動腦筋溜之大吉。夏陽的修為雖然湛,經過這三年的勞心勞力,他的額頭出現皺紋了,他的黑髮也變白了。
不過,他卻更欣喜地幹着。因為,他已發現他越來越不需要替宗來疏經導脈了呀!這天一大早,他便將宗來的鋏到大鐘前,揮掌震醒宗來。
“啊!三官大帝爺公祖,您…弟子向您叩頭。”
“不必,坐妥,聽着!”
“是!”
“本帝君經過這三年的考察,發現你是可造之材,本帝君授你一套仙法,你可願意?”
“願意!”
“好!你速依本帝君的坐法坐妥!”宗來慶聲是,立即吃力地盤起腿雙。
“你注意了,本帝君賜仙力給你,你若覺體中有熱氣湧出,絕對不可驚慌,必須任由它去動。”
“是!不盡。”
“眼觀鼻,鼻觀心,意志力集中於腳下寸餘處。”説着,他右掌立即朝宗來的“氣海”輕輕一按。宗來的體中原本貯蓄了不少的功力,此時被夏陽輕輕一按,他果然發現那股熱氣在臍下湧出。
他剛欣喜,立聽夏陽沉聲道:“意志力集中於這股熱,它到哪兒,你就跟着它想到哪兒!”説着,雙掌徐徐虛空揮按,引導那團熱氣按照“赤陽心法”開始緩緩地運行於宗來的全身大。
三年來,夏陽每天至少按照這條路線替宗來疏功導氣兩次,因此,此時稍加引導,那團熱氣便自動運行着。
不到半個時辰,宗來便已經入定。夏陽一見到他的神奇進展,險些樂歪了。他便服藥調息。晌午時分,他一見宗來已經汗下如雨,他立即沉聲道:“吐氣!”同時朝宗來的“關元”輕輕地一按。宗來體中的那股熱頓時停在“氣海”中。
“謝謝您!”
“免客氣,你仍需挨罰,張嘴!”宗來便乖乖張嘴。夏陽將三粒藥丸彈入宗來的口中,沉聲道:“坐穩啦!”説着,立即將他拂入窪地中央。宗來的股剛沾到滾燙的窪地,立即全身一顫。
夏陽順手一揮,大鐘便罩住宗來。夏陽吁了一口氣,退到遠處去取用乾糧了。未中時分,他掠入陣中,掀起大鐘,立聽宗來呻道:“我…我死了嗎?”他一見宗來沒暈過去,驚喜地道:“你尚未受足罪,不準死!”
“是!”他就把宗來及大鐘托出窪地,立即沉聲道:“坐妥!”宗來被燙得骨頭快散去,聞聲之後,毗牙裂嘴地扳子好一陣子腿雙,方始吃力地盤坐妥身子。
“注意那股熱,起!”他便開始揮掌引動宗來體中之熱氣。沒多久,宗來便全身飄出熱煙,樂得夏陽暗道:“太好啦!太好啦!看來不出三年,他便可以運功抗寒暑了。”他欣然引導一個多時辰,一見宗來已經入定,方始欣然歇息。戌初時分,宗來被那些寒氣得全身輕顫,夏陽沉喝一聲:“吐氣!”便將那股熱收回宗來的“氣海”他取出三粒“抗飢丸”及三粒“禦寒丸”道:“張嘴。”宗來一張嘴,那六粒藥丸便飛入他的口中。
“你準備再領罰吧!記住,準你跳動。”説着,便將宗來拂入窪地中。
夏陽一直到遠處歇息到醜中時分,方始掠入陣中。只見宗來牙齒凍得答答響,卻仍然走動着,夏陽滿意地拉起他,道:“坐好!準備注意那股熱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