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悲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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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遠處李世民見狀，提刀衝至宋老生身旁，一刀便砍向宋老生，口中大喊:“來人啊，把這混蛋綁了！”而李淵一個箭步衝至戴思德身旁扶住他，口中大叫:“戴將軍，戴將軍…”

“父親…”我一見不嘶聲大叫起來，不由自主往山下奔去…

“讓開，讓開，讓開！”我用力撥開人羣，拼全力擠進去，只見戴思德躺地上，口上血淋淋着一把觸目驚心大刀，身旁李淵扶着他，李世民和李建成分別站立兩旁。

我一見竟像是被人生生猛刺了心臟一般，“讓開，你們都給我讓開。”我一邊不住拉開站一旁李世民和李建成，一邊用全身力氣大吼。

“父親，父親…”我看着奄奄一息戴思德，不拉着他手大哭起來，戴思德緩緩睜眼看着我，眼中忽然溢滿淚光，“萱兒，是萱兒嗎？我看到萱兒了，呵呵，我看到萱兒了…咳…咳…”我緊緊抓住他手，好像我一放開它就會掉下去一樣，淚水不斷從眼中滾落，“父親我是萱兒，是萱兒，萱兒來找你了，萱兒來看你了，你看看萱兒啊，你看看啊…”説着竟已泣不成聲。

他忽然用力抓住了我手，另一隻級緩緩伸到我臉上輕輕撫摸着，“真是萱兒，真是萱兒”然後幾滴眼淚自他眼中滴落，“萱兒，爹對不起你，沒有讓你好好生活，你不會怪爹吧？”我拉着他手，輕輕靠我臉上，擠出一絲笑容，“萱兒不怪爹，戴府子是萱兒這輩子樂子。”

“咳…咳…萱兒，答應爹，以後好好照顧你娘，爹不能身邊照顧你們了，你們要堅強活下去…”他忽而轉頭看向李淵，:“元帥，屬下不能陪你完成大業了，請你代我照顧好我兒，咳…咳…”李淵緊緊握住他手，“戴將軍請放心，以後你家人就是我李淵家人，我一定會用命去保護好他們。”戴思德欣點了點頭，遂又看向我，眼中是不捨，“萱兒，你大哥現就這霍邑城中，以後你們一定要…要…要好好…好…活下…活下去！”我手中手突然一滑，硬生生掉冰冷地上…

我不趴他身上，嘶聲大哭起來…

“父親…父親…”衝進人羣戴雲奇撲通一下跪倒地上，我抬起頭看着他，然後反過身抱住他大哭起來…

由於戴氏父子與李淵裏應外合，很便順利贏得了霍邑之戰勝利，之後李淵用軍中隆重儀式安葬了戴思德，他墳前斬殺了宋老生，用他首級祭奠了他。

我同戴雲奇跪他墓前，淚水不住往下，往事一幕幕從我腦裏閃過，還記得他那句“我戴思德之女歸矣”可惜當時我並沒有將他當作是我真正父親，現想起來竟是心如刀割，不又不停噎起來。

“萱兒，起來吧，父親他是為他想做事而犧牲，他死得其所，他會含笑九泉，我想他天之靈也不想看到我們這樣。”戴雲奇輕拍我肩，輕聲説道，語氣裏仍有止不住悲傷。

“戴公子，戴小姐，請節哀。戴將軍不會白白犧牲，我李世民向你們保證。”李世民走到我們身邊蹲下，看着我和戴雲奇，眼中有着無比堅定。

“對，戴將軍決不會白白犧牲。”李建成鑄定聲音身後響起。

我被戴雲奇扶起來，跟着眾將士向山下走去。

我三步一回頭，望着孤零零青塚，心裏默默道:父親，你放心我一定會照顧好母親，從今起，我不再是任何人，我只是戴雲萱，只是你們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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