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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大屠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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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大屠殺本,東京時間21點。

某水上健身會所,浮世繪噴繪大廳彩燈高懸,藍瑩瑩的温暖水中十幾個擁有美麗纖體的女人跳着水上瑜伽,,收劈腿,不時散發出一陣惹人非想的笑聲。幾束五彩的噴泉在她們身後持續噴着。

一個臃腫的女人一直在一棵人工芭蕉後着雪茄,她從芭蕉的縫隙中看着那些尤物,咽喉間一動,竟凸顯一個喉結。

“鈴——”下的時間到了,那些美女一個個芙蓉出水,去椅背上拎了衣服去了換衣間,出來時卻是一副副職業白領、金領的打扮。

那個臃腫的女人將煙灰彈在芭蕉葉上,走到水池旁,似是不經意地把手抄一抄温水。在她站起身的一刻,一道金的溪很快融入水池的湛藍中。

又一批美女推門進來,她們更活撥更動人,顯然是一羣逛夜市的女大學生,她們的父母都是三十六行中的佼佼者,因此生下來就過着衣食無憂的生活。她們肆無忌憚地潑水打着水仗,直到領舞的教練在水中擺出造型,dj播出動音樂,她們才鬆鬆垮垮有説有笑地擺出姿勢。

一曲舞下來,她們臉上都是疲乏的表情,有個女孩甚至趴在水池邊困頓地酣睡。領舞的教練也覺什麼東西直往大腦裏衝,她伸伸手要跟前台小姐説話,然而咽喉間卻發不出一個字。

芭蕉後,臃腫的女人看一看手錶,忽然低頭對着領口藏着的耳機説道:“十七個女人,需要四輛越野車!——3——2——1——熄燈!”

“滋滋滋——”彩燈飛速眨了幾下,熄滅下去。天花板與水池邊的各式燈管也跟着熄滅。幾個女大學生開始罵出俗不堪的話,甚至比鄉間罵街的潑婦還厲害。更多的女大學生有氣無力地哼起免費歌曲。只是幾秒鐘,她們的罵聲和歌聲就被鼾聲覆蓋了。

“咣噹——咣噹——咣噹——咣噹——”黑暗中,四輛轎車撞破玻璃大門,徑直漂移到水池邊。那些女大學生開始發出痛苦的呻聲,然而她們似乎連反抗的力氣也沒有了。

前台小姐在昏暗中睜大了眼睛,看向車燈下晃動的一張張紙面具,臉上都是恐懼。一個濃重的黑影向她籠罩過來,一個男人獷的聲音冷冷道:“你不該看到這些的!”前台小姐來不及慘叫,一顆子彈就無聲地入她的腦袋。

四輛轎車停下不過十秒鐘,又飛也似的馳入夜的懷抱。

美國,紐約市。

這裏是富人的天堂,窮人的地獄。然而一切都該在唱詩班的孩子們良善的嗓音中得到救贖。一座基督教堂的大禮堂中,十幾個打白領結、穿燕尾服的孩子在鋼琴曲中舒緩真摯地唱出對主耶和華的愛。

聖餐時間到了,孩子們紳士一樣進入餐廳,對號入座。兩個老修女端着一桶牛排咖喱飯,吭哧吭哧從廚房過來。一個陌生的教士友好地攔住他們,表示自己的是新來的,詢問了教堂的情況,比如幾點做早課,幾點做彌撒,幾點用聖餐…説話間,他的一隻攀住木桶,手指在袖子裏輕輕彈幾下,兩個老修女只顧着熱情地講解,不提防一股金的汁水沿着桶壁滑下去,與黑紅牛排咖喱飯混在一起。

老修女將可口的飯菜用勺子分發在一隻只空盤裏,然後做飯前祈禱。一個孩子肚裏咕嚕得太厲害,趁別人都閉眼祈禱的時辰,偷偷抓了塊牛排吃了。

等到做完祈禱,兩個修女睜眼一看,調皮的雷恩已經着口水趴在桌沿呼呼大睡。其中一個修女氣得上前把他的飯撤了。雷恩忽然夢到了什麼齷齪的東西“哇”一口將吃下的牛排都嘔吐出來,他怕修女發現,忙起披掛到地面的桌布,鑽到桌底下。孩子們一通風捲殘雲,緊接着打嗝聲、鼾聲連在一起。兩個修女正驚詫中,剛才那個教士推門而入,手上一支裝着消音器的槍爆出兩顆子彈,將修女從嗓子眼裏蹦到嘴邊的叫喊打滅。

小雷恩在桌底下睜大驚恐的眼睛,看着一灘血漸漸的向自己泅過來,頭一歪,竟昏過去。

教士快步走到後窗,拉開窗簾。後面是一座鳥語花香的花園,一個園丁已然倒在血泊中,鮮血把玫瑰花染得更紅。幾輛牌子不一的轎車停在花叢間,車身飄着鴿子和玫瑰花瓣。

“準備接人!”教士對着下面低聲説道,又返身夾了兩個沉睡的孩子,向窗下丟去。

窗台下出幾張人臉,將孩子一個一個接了,往車裏

教士將十幾個孩子都摔下去,自己捷地一撐窗台,飛躍下陽台。

巴西,足球之鄉。

金黃的沙灘上,印着夕陽的影子,一羣職業球員在練習盤球、過人、球。他們線條的肌輪廓被夕暉塗抹上蜂的光,令一邊幾個足球寶貝興奮不已。一個女郎把手指叼在嘴裏“嘖嘖”着,眼睛眯成一條縫。

沙灘邊的小樹林裏傳來一聲槍響,那些女郎嚇得直往球員懷抱裏鑽。一隻肥碩的野兔從樹林裏蹦出來,往沙灘橫衝直撞,它的一隻耳朵上鮮紅一片,血不住地着,顯然受了槍傷。

“哈哈,有野餐吃了!”一個球員忽地將足球飛踢向受驚的野兔,野兔血過多,竟沒有躲開,被重重砸了一下,慘叫一聲。

另一個球員把球盤過來,又飛起一腳,直接打在兔頭上,野兔一隻眼睛被活生生打得迸裂出來,四隻爪子在沙地上踢騰幾下,痛苦致死。

幾個足球寶貝簇擁着上前,將兔子拎起來。

“砰——砰——砰——”一羣騎馬的獵人從森林闖出來,對着天空鳴槍。

“這是我們的獵物!”帶頭的獵人怒叫道。

“嘿嘿,最後是我們抓到手的!”一個球員足踏足球,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

帶頭的獵人忽然陰陰一笑:“要的就是你這句挑釁的話!兄弟們,把他們槍殺了,這些女人就是我們的了!哈哈!”那些球員看出不對,四散開來,向海灘、樹林奔逃,那個足球寶貝鬆開兔子,嚇得癱倒在地。

血腥的槍聲點燃了夕陽的光輝,不一會,十幾具屍體便橫布在沙灘上,鮮血衝入海水,很快就被融合得無影無蹤。那些被蹂躪的女人最終也逃不過一死。

北京某刑偵處,霍克捏着放大鏡在各種文字的報紙上謹慎地搜尋着,不時用紅筆在世界地圖上畫上一筆。

“最近,全球發生一系列連環兇殺案,每回失蹤人數幾乎都在十個以上!先是本某水上健身會所,十七位女大學生被劫持,在她們跳舞的水池中解析出一種神秘的物質——中世紀黑死病的病毒和鼠疫病菌的中合體,實在不可思議!甚至有古怪的專家懷疑中世紀的人穿越到現代社會抓人回去研究!而美國紐約市某教堂裏唱詩班的十五個孩子也被劫持,他們的聖餐裏同樣發現這種不可思議的‮物藥‬!巴西某沙灘上,發現幾具足球寶貝的屍體,她們的胃裏也有未曾消化完全的金黃‮物藥‬!”霍克的八字須貓的鬍鬚一樣翹動着,眼中閃着沉痛的光“還有老撾、韓國、朝鮮等差不多三十多個國家都發生了‘金藥水慘案’!國際上幾場峯會迫於輿論壓力提前召開,開始商討聯手偵破案件的計策,緝拿瘋狂作案的幕後兇手!”柳處長忽然間想起了什麼:“你還記得張若水説過一種‘聖水’嗎?——那也是‘金黃的汁’!”説着,她撥動張若水的手機,讓他來一趟。

張若水很快就到達刑偵處,他剛和一個畫商完成接,賣出一幅油畫,看起來氣還好。霍克把事情始末説了,張若水又恢復了往常苦大仇深的樣子,説道:“看來米高放棄了一步步尋找完美骨骼的計劃,而改成了血腥大屠殺!這樣就能從大量人體中找出完美的人骨拼圖,快速完成他那未完的184幢連組雕塑!”霍克和柳處長都被他的話驚住。張若水不經意地看一眼霍克拿紅筆標識在世界地圖上的兇殺案地址,不打個寒戰:“這些發生兇殺案的地址連起來像不像個橫跨亞、歐、非的有規律波動的十字架?”霍克這才注意到自己一直在塗抹一個十字架,十字架已經完成一橫,那一豎卻還沒有完成,他不將紅筆懸着,像發現新大陸似的一拍腦門:“呀,看來米高在玩殺人遊戲的同時還在玩拼圖遊戲!”張若水把手指在十字架上丈量一下,説道:“十字架的那一豎和那一橫的接是黃金比例,現在還缺——嗯,最後兩個兇殺地點,就完成了!”他眼中竟有了興奮的光芒。

“那就是説,兇手選定中國作為最後一站,必定在中國的上海和台灣再次登陸!”霍克把紅筆在兩個地區一劃,將“十字架”的空缺處填補,一張亢奮的臉轉向柳處長“讓上海和台灣警方速速備戰!”次,《新民晚報》上出現一則新聞:“黃浦江上驚現怪物,已撞沉三艘遊艇,疑是鯨魚從東海入了黃浦江!”上面還附着一張圓溜溜的黑“鯨魚頭”照。

霍克拿放大鏡研究着那個“鯨魚頭”狐疑道:“我在清華大學生物系寫的博士論文就是關於鯨魚的,怎麼從來沒見過這種膚的鯨魚?就算存在這種鯨魚,排氣孔也應該在頭頂啊!”又嘆息一聲“據説法國有個生物學家居維葉能據一骨頭判斷出動物的種類、大小與習,可惜他不能看到這個鯨魚頭!”張若水盯着那個“鯨魚頭”忽然説道:“從光影的效果看,應該是某種金屬的材料!”霍克微微揚眉:“是嗎?”又開玩笑道“説不定就是米高的那隻潛水艇呢!”張若水聞言,身子像被電了一下,他猛然想起周李清在人皮信件上的一句話:“米高擁有一隻高能的潛水艇,一直潛伏在洋下面…”他神經質地從椅子上蹦起來,叫道:“柳處長,快!聯繫上海的海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