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往庥上一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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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着拍着,力氣也漸漸地用光了,背靠着柴扉,身體漸漸滑了下去,也不知過了多久,天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山坡上,只有阿貴一家,距離最近的牧舍,還要走上半個多小時。夜裏的西疆,又顯得空曠可怕起來。
讓小潔覺自己就像置身於混沌一般,越來越深沉的漆黑正如一頭怪獸的血盆大口,隨時都有可能把她
沒。小潔越來越覺得寒冷,雙臂緊緊地抱在了肩頭,簌簌發抖。
過了一會兒,柴扉忽然又被打開了,阿貴走出來:“咦?楊老師,你怎麼還在?”小潔扭頭往屋裏望了一眼,可憐的小蔡躲在牆角里,身上已經多了幾塊淤青,也跟小潔一眼,抱着自己,顫抖不止,他無助的雙眼緊緊地盯着小潔,似乎依然沒有放棄向她求助。
“小蔡,你沒事吧?”小潔奪門而入。
“能有什麼事?小孩子嘛,打幾下便聽話了!”阿貴看上去酒醒了不少,説話開始清晰起來。步子也比剛才穩健了許多。
“你怎麼能這麼做!”小潔含淚而起,與阿貴對峙着。阿貴沒有答話,低頭看了一眼小潔的部。
高聳的房在衣服的包裹下,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呼之
出,他不
喉嚨乾燥起來,急忙把目光移向別處。
“你説話呀!”
“我該説什麼?”
“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麼要打孩子?”阿貴搔搔頭皮説:“剛才我喝多了!”
“喝多了就能…”
“楊老師,天這麼晚了,這個時候回學校,想必已經沒有吃的了吧?不如在我家裏隨便吃點?”阿貴不等小潔把話説完,忽然來了那麼一句。
“嗯?”小潔不由一愣,不知該如何作答。
“兔崽子,還不請老師坐下來?”阿貴眼睛一瞪。小蔡只能戰戰兢兢地從牆角里走出來。
拉着小潔的手説:“楊老師,你,你就在我家裏吃飯吧…”一邊説,一邊依然用眼角的餘光在掃着阿貴,好像完不成阿爹給他的任務,他隨時又可能招來一頓狂風暴雨般的毆打。
“好!”小潔只能答應。身為老師,本不該在學生家裏留下來吃飯,但事出突然,正好她也有話要跟阿貴好好聊聊。
小蔡用最快的速度了幾道菜,十分簡樸,連一點
沫子都見不到。阿貴説:“楊老師,委屈你了。我知道你們是從大城市裏來的,吃慣了山珍海味,但我們這裏,只有這些!”小潔説:“我們可沒有你想得那麼嬌貴。
既然會到這個地方來支教,也是做好吃苦的準備了!”
“楊老師真是個高尚的人啊!小蔡跟着你,一定能學到不少東西的!”阿貴清醒的時候,説話倒還像個人。小潔説:“小蔡爸爸,以後教育孩子這方面,你能不能換個方式方法?比如,可以曉之以理,動之以情?”
“我剛才説了,我只要喝醉了酒,就會像瘋子一樣,我也知道這樣是不對的,今後…今後我一定改!”阿貴説着,又咚的一聲,開了一瓶酒,篩進自己的碗裏。末了,還抬頭看看小潔“楊老師,要不要也來一點?”
“不了,不了,”小潔只能尷尬地拒絕“我不喝酒!”阿貴搖搖頭,自顧自地大吃大喝起來。
不一會兒,又是臉紅脖子,説話的時候,口中就像含着什麼東西,越來越口齒不清。吃完飯,小蔡把小潔送到門口,偷偷地説:“楊老師,我阿爹他就是這樣,一喝酒,整個人就開始犯渾!”小潔
慨萬千,想不到自己第一天教學,就碰到了這樣的家長。
“兔崽子,你在背後説阿爹什麼壞話,小心老子揍…不,不讓你吃飯!”阿貴跌跌撞撞地衝出門來,大聲地吼道。小蔡撇了撇嘴,只好又躲進屋裏去了。阿貴説:“楊老師,你回學校?”
“回學校!”
“嘖嘖嘖,”阿貴朝着黑咕隆咚的山坡下望了一眼“回學校的話,還要走不少路吧?”小潔沒有回答。
“我送你吧!”阿貴從屋子後面推出一輛幾乎是七十年代才能見到的解放牌自行車,拍拍後面的貨架説“坐上來吧!”小潔説:“不必了,我自己走回去就行!”阿貴説:“楊老師,我們這個村子的狀況,你也看到了吧?
家家户户,幾乎都有揭不開鍋的時候。所以…嘿嘿,”他壞笑一聲,又接着道“路上強盜匪徒出沒,那是常有的事!”小潔雖然知道阿貴是在嚇自己。
但心裏還是忍不住地一緊,畢竟,讓她一個人面對無窮無盡的黑夜,也是需要勇氣的。
“哈哈…”阿貴忽然大笑起來“我剛剛又喝了不少酒,不到外面去醒醒酒,你就不怕我回去再打兒子麼?”
“真是個無賴!”小潔心裏嘀咕了一聲,卻還是坐到了阿貴的車架上。夜風涼如水,坐在顛簸的自行車上,小潔渾身都覺得不舒坦,但在浩渺如宇宙的深夜荒原裏,身邊有個男人,也讓小潔不再覺得那麼害怕了。
一個月後,小潔短期支教結束,又搭乘飛機回到了城裏。曉虎和小美一起在機場接她。小美説:“小潔姐,總算把你給盼來了!這次去西疆,可有什麼收穫?”小潔説:“所聞所見,滿目瘡痍啊!”小美説:“算了,別想那麼多了,為了給你接風洗塵,我在酒店訂好了酒席…”
“不,你們去吧!”小潔忽然説。
“啊?”小美不由地一愣“這是為什麼呀?”小潔説:“看到那些孩子們吃的飯菜,簡直連我們這裏的豬食都不如。現在讓我再吃那些大魚大,我是怎麼也下不去口了!”小美臉上的表情,就像吃了一隻蒼蠅般的難看。
好心為閨接風洗塵,卻換來一頓冷嘲熱諷,換成任何人,心裏都會不是滋味的。曉虎見了,急忙打圓場説:“小美,你看小潔這幾天一定是奔波勞累了,吃飯這個事,來
方長!我們改天再約,如何?”小美生氣地扭過頭去,沒説行,也沒説不行。曉虎把小潔接回家裏,簡單地燒了幾個飯菜,放在小潔面前。不料,小潔還是沒有動筷,呆呆地坐着不動。
曉虎打趣道:“喲!小潔,你支教了幾天,也不會立地成佛了吧?連飯都不要吃了!”小潔瞅他一眼説:“你才要成佛呢!”曉虎開了一瓶紅酒,給兩人分別斟上説:“吃吧,你已經像不食人間煙火般的仙女一樣漂亮了,若是真的成仙,恐怕真要羨煞那一大堆女孩子了!”小潔笑道:“就你嘴甜!”曉虎説:“仙女一笑,傾國傾城!”小潔終於拿起筷子,説:“我不是矯造作,只是還在想着西疆的一個可憐家庭!”
“有多可憐?”曉虎抿了一口酒説“不妨一邊吃,一邊説!啊!我曾經倒是有個夢想,想去世界各地周遊,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西疆。現在好了。
那裏的風土人情你該是都瞭如指掌了吧,先説來讓我聽聽,也讓我解解饞!”小潔説:“雙親離異,孩子跟着父親,父親卻是個畜生,天天酗酒,只要一喝醉,便開始打罵孩子。
每天孩子來教師上課,身上總會多幾道新的傷疤!唉,我真的很難想象,孩子在那樣的家庭裏,是怎麼生活下去的。”
“好了,不要多想了,”曉虎只能寬道“我們也只能給那孩子提供些力所能及的幫助!”小潔低下頭,默默地吃飯,曉虎想方設法要打開這個僵局,但努力了好幾回,她只是嗯啊地應了幾句,心思好像
本不在家裏。吃完飯,小潔早早地洗漱了,拿着ipad坐在牀上玩了起來,西疆那個地方,就連通電都成問題,更別提什麼移動信號和wifi了。看樣子,她已經被憋了很久,手指刷刷刷地在屏幕上滑個不停。
小別勝新婚,曉虎也已經一個多月沒有見到小潔了,心裏掛念得很。此前纏綿在一處,倒也沒什麼
覺,今
卻不知為何,特別衝動,他洗完澡,浴巾只圍了下半身,爬到牀上來。
忽然把小潔擁抱起來,使勁地親吻。
“哎呀,你莫不是吃錯什麼藥了,幹嘛這麼動!”小潔蹙了蹙眉,嫌棄地叫道。
“我可沒有吃錯藥,”曉虎一邊説着,一邊不顧小潔的抗議,繼續親吻着“只是得了相思病而已!”小潔被曉虎得不勝其煩,放下ipad來,攤開四肢,往牀上一躺,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任憑曉虎在其身上隨意擺
。
小潔穿着一身光滑的絲綢睡袍,和她的肌膚映襯成一道炫美的霞光。西疆的乾燥氣候完全沒能對她的皮膚造成任何威脅,反而顯得更加潤滑剔透,有如碧玉。曉虎瘋狂撫摸動的雙手很快就把小潔的睡袍
得凌亂,纖纖玉
了出來。
此時在他眼裏,就連小潔的肚臍眼都是美的。
“小潔,我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想你麼?”曉虎像啃食似的,不停地用牙齒在小潔的身體磨蹭,嘴裏含糊地説道。
“嗯…”小潔還是一動不動,輕輕地應了一聲。對方的冷漠絲毫也沒能澆滅曉虎心頭的慾火,事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