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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錯了卻又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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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對不是她該來的地方,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沈竹茹一想通不對勁,便轉身要離開,卻沒想到不小心撞到外廳的凳腳,非但撞疼了自己,連帶着還驚動了屏風那頭正在沐浴的人。

“進來!”低沉的嗓音帶着不容拒絕的命令響起,卻是個男子的聲音,聽起來頗是年輕。

沈竹茹哪能真的過去,既然都是誤會了,自然不能久留,免得招惹麻煩。

沈竹茹如此一想,立馬一瘸一拐的朝門外走去,本不理會那人的命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還不等沈竹茹從三樓走廊走到樓梯口,屏風那頭已經走出一個長髮濕漉漉,劍眉鷹鼻薄的心型臉的年輕男子,只穿着一條略微打濕的長褲走了出來,將長袍隨意披在身上,膛冷喝道:“站住。”聽不見,她聽不見。

稍稍緩過的疼痛處,此刻已經不妨礙行走,沈竹茹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倒是走得更快更急,這無疑讓已經下了命令的男子口燃燒起熊熊的怒火,等着沈竹茹朝樓下跑去。

“大熊,給我將那個女人帶上來。”

“是,侯爺。”院子裏背對而立的漢子應道,儼然這大熊便是此人的名字,人如其名,壯碩如熊。

“呀,你幹嘛,放開啦。我不上去,誤會,都是誤會。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錯了,錯了。別讓我上去呀。”沈竹茹一下子就被堵在樓梯口,對於大熊而言,她那力道跟貓抓沒差,本無動於衷,整個人就直接被扛上了三樓。送回了她本已經逃離的房間,也看清之前説話的男子的模樣。

眼前此人年紀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應該是簫郡王最小的兒子,懷遠侯蘇洛全。

“錯了,你們錯了,我是來找小小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沈竹茹忙開口應道。生怕對方連給她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小小?郡主的名字也是你能夠直呼的?”蘇洛全一拍桌子,心情很糟糕。

“是我錯了,可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真錯了。我是來找郡主的,我有郡主送我的簪子,在門口的時候,被那守門的士兵拿走了。園子外面是我的丫鬟,不信你們大可讓她進來問個明白。真的是誤會。”

“若是錯了。你早該提出來,為何偏偏到了這裏才説錯了。就算你臨時改了主意大可開口直説,沒必要找這種藉口來糊本侯爺。還是説,連你也覺得本侯爺脾氣太好。不敢真的對你怎樣?”蘇洛全冷着臉道,那眼神冷得沈竹茹都覺得有點害怕。

“不是的,我是第一次來府上。本就不認識府裏頭任何人,又不敢多問。怕府上規矩太多,不小心觸犯了就不太好了。直到我剛才入了屋子,看到屏風上頭的衣物並非女子所有,才意識到錯了。我不是存心的,本想偷偷離開,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侯爺,成這樣。”沈竹茹此刻也是有苦説不出,這好端端拜訪蘇小小能夠整出這樣的烏龍事件,還真不知道該説她好運還是倒黴了。

“第一次來?你是何人,是如何與我妹妹相識的?”蘇洛全稍稍平復了下怒火,倒也覺得出沈竹茹應該沒説謊,這才問了這話。

“我叫沈竹茹…”

“什麼?你説你叫什麼?”突然被打斷的話語,再看看這蘇洛全突然變得動的神,只差衝過來抓着她的手問一番。

“沈、沈竹茹。”沈竹茹重複了自己的名字一次,方才看到這蘇洛全忽而不再冰冷的神情,眼中居然蒙上了一層霧氣,朝她走了過來,盯着她的臉將她仔仔細細瞅了個遍。

“小茹,你是小茹對嗎?你爹沈貫中曾經是吏部尚書大人,你是獨女,曾與南陽縣秦家嫡次子秦家五少爺秦羽笑有婚約,今年十六歲,對不對?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何本該嫁給秦羽笑的你突然變成一個陌生的女子,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小茹,你還記不記得我,年幼時,桃花樹下拖着一條長鼻涕,拽我衣角,嚷着要人背,不背就壞心眼的那鼻涕蹭我衣服,害我每次歸家都讓我娘罵。你,記不記得?”蘇洛全的説話時,嗓音都顫抖着,可是他説的這些,沈竹茹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或許是本尊的記憶有所缺失,亦或是年幼時健忘並不記得,那所謂的幼年之時與眼前這位發生的事情,反正沈竹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本尊幼時父親確實住在京城並且是當官的,具體什麼職位不懂,不過名字確實叫做沈貫中,至於秦羽笑的這門婚事,那可以算是印象深刻,豈能忘記。

“我爹確實叫做沈貫中,可我並不認識你。”沈竹茹應道,眼中的陌生看在蘇洛全的眼中説不出的失落。

不過,也僅僅只是片刻就恢復了正常。

那時的她還這般幼小,或許並不記得那些小事情。

蘇洛全起身伸手要去扶沈竹茹起身,卻是讓她錯開,自己爬起身來。

明顯的戒備讓蘇洛全心中又是一疼。

“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深,沒關係的,慢慢的就悉了。你剛才説與小小相識,我記得那時你離京時年紀尚小,就被花家的人帶走,應該還不認識小小。你又是如何認識小小的?”

“侯爺,我們以前真的認識?”沈竹茹斟酌着這般問道。

“叫我小哥哥或是全哥哥,小時候你都這般喚我的。”蘇洛全儘量讓自己笑起來温柔的,可明顯就是不愛笑的人,這一笑覺臉都快筋了,實在看得人慎得慌。

“您是高高在上的侯爺,我只是普通的百姓,還是稱呼侯爺的好。”沈竹茹應道,實在是那稱呼説不出口。

“我不你,不過你先跟我説,你住在哪,哪怕不去找你,多少想知道你過的好。”

“侯爺是千金之軀,小門小户的地方,還是不勞你前往了。”沈竹茹應道,一看這懷遠侯蘇洛全對於本尊的情很特別,不像男女的緊張,也不是兄妹的關懷,有種戀人未滿的意味在裏頭,這種覺乃最是麻煩的一種狀態了,不好應對。更別提錯嫁到慕家的事情。

一旦讓蘇洛全手進去,要嘛被他悄無聲息解決掉,要嘛鬧得滿城風雨不好收場,光是想想就頭疼。

“有什麼不方便説的嗎?”蘇洛全這會也從久別重逢的動中恢復過來,雖然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此刻這副模樣有何不妥,但是至少已經懂得察言觀,心平氣和了不少。

“多謝侯爺關心。若侯爺真的與我小時候關心頗好,能夠讓侯爺至今都這般對我着想,我希望侯爺能夠讓我處理自己的還請,若是需要再請侯爺幫忙如何?至於原因,能否給點時間,我需要整理一下,有個心理準備再開口。”蘇洛全直勾勾的望着沈竹茹,不説好,也沒説不好,只是那般看着她,好似要將她看穿。

“好吧。這麼多年沒見,你信不過我也正常,那等你想説的時候,我隨時可以聽你説。你不是説要找小小敍舊嗎?這塊牌子給你,別丟了,在簫郡王府裏,拿着它除了我爹我爺爺那邊之外,其它地方都可去,只需要亮牌子告訴下人你要去哪就可以了。”蘇洛全將一塊刻着懷遠侯三字的牌遞給了沈竹茹,讓她去找蘇小小。

“謝謝。”接過牌子後,沈竹茹點了點頭後,獨自下了樓朝園子外走去,那外頭還有月央等着她。

“侯爺,不過是個小時候的玩伴,侯爺你為何要這般在意,還送出您的貼身牌,這是不是太過了?”大熊忍了許久,看着站在三樓走道目送沈竹茹離開的蘇洛全問道。

“若只是玩伴我豈會這般念念不忘。唯有她是特別的,只是一塊牌而已,相較於她與我之恩,真的不算什麼。”蘇洛全應道,抬眸望天,那視線悠遠而深邃,仿似穿透時空回到了年幼之時,看到了讓他無法釋懷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