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大禍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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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有沉重,有點不信,又有點緊張的心情,羅易在天黑之前,向城裏趕去,他也知道白天可能真的不是很方便,萬一有什麼事,就是週轉的餘地都沒有了,因而,他選擇了晚上。而且,他也沒有先回自己的住處,那裏,照青嶺的説法,已經很不安全。
羅易偷偷摸摸的進了城,他擔心五原的人把暗探放到城門,那他就很危險,在沒有見到周叔或是陳叔,他都不想先見到五原的人。
原嶺的晚上,並沒有因為夜的來臨,而變的寂靜,夜晚活動的人物多的事,在任何地方,這都不是什麼希奇的事情,原嶺也不會例外。大多數的商鋪都還沒有關門,酒樓、賭場、院,燈紅酒綠,現在是黃金時期,熙來攘往的客人,川不息。既有駑馬鮮衣的貴公子,也有開衫短打的腳伕;不缺少五大三的江湖好漢,更有狡油滑的地痞混混。
羅易低着頭,小心的瞄着自己周圍可疑的對象,猶如擇人而噬的山貓,一步一小心的向周叔家接近。身旁不時出現的一兩個形跡可疑的人,都能引起他一陣緊張,非常時期,他當然不會象沒有腦子般的大意。遠遠的就看到周叔家漆黑的大門,緊緊的閉着,象要把他拒之門外般,沒有任何的燈光出。他心中有點疑惑,難道周叔家休息的那麼早?現在就沒有燈光,也不過是剛剛上燈而已!
他沒有冒失的就上去敲門,蹲在離周叔家不遠的拐角處,小心的窺視,看有沒有不同尋常的事情,他到時間過的真慢,摸約等了有一個多時辰,也不見有什麼特別的事情,實際上,他僅僅等了半個時辰不到。
裝做若無其事的樣子,羅易跺着慢步,走到了周叔的門前,在門上輕輕的敲了兩下。只是一頓,就聽到院子中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顯然有人時刻注意。
“誰?”門裏傳來輕聲的詢問,音含小心。
他聽出來是周嬸,趴在門上,小聲的道:“是我,周嬸!”
“阿易啊!”周嬸驚心的問道,門開了一條小縫,一雙驚慌的眼睛,藉着街上昏暗的燈光,向外看了看,確定真的是阿易,才打開門,道:“阿易,你怎麼還回來,不是告訴你了嗎?快進來!”羅易側着身子擠進了門,輕聲的問道:“周叔呢?”周嬸又伸頭向外看了看,迅速的回身,關上門,道:“你周叔正在屋裏為此發愁呢!”羅易憂心忡忡的道:“究竟出了什麼事,五原的人為什麼要殺我?”周嬸大驚道:“這我倒是沒聽説,他們要殺你?為什麼?”羅易一愣奇怪的問道:“我也不知道,周叔不知道嗎?”周嬸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道:“我只聽説五原的人因為什麼東西少了,要找你們三人,現在不找你周叔了,説要找你問的。”羅易心中納悶,五原的人?到底他與五原的人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自己本就不知道,從來原嶺,他還沒認識幾個五原的人,更不要説五原鏢局了。
“你周叔也説不清楚什麼事,可能他沒與我説。”周嬸還在嘮叨,周叔已經從房中走了出來,一把就把他拉進屋中,緊張的道:“你怎麼回來了,我不是對青嶺説了嗎,不要回來。”羅易焦急的道:“周叔,到底出了什麼事,青嶺他沒説明白,只是説五原的人要殺我,為什麼?”周叔道:“今天的事情了,去當圖的路上,你知道的,五原的人跟在我們的後面,原來我們以為有什麼事,現在才知道,是他們的一趟貨,因為怕別人劫鏢,放我們車上的,結果,到了地方後,貨就沒有了。”
“那又如何?”羅易不解的問道“我們又沒動貨。況且,卸了貨後,我們不是回來了嗎?以後的事情還能怪在我們的頭上?”周叔嘆氣道:“他們哪裏是講理的人,我説了不是我們拿的,可他們幾個認定了是我們動的手腳。”羅易氣往上頂,叫道:“我去與他們講理去,這明明不是我們拿的,他們一路上也看到了。”説着就想向外去。
周叔一把拉住他,心急的道:“現在還説理,有什麼用,就因為他們一路跟在後面,才會認為是我們拿的,尤其是你,下了一次車,他們就認為一定是你乾的。”羅易道:“我怎麼會幹這種事!”周叔難過的道:“我也説了,可康總也在,他們五原的人一口咬定,説是你拿的,你下車了,他們看到了,我們怎麼解釋,他們幾個就是不相信。”羅易急噪的在屋中走來走去,道:“這怎麼辦,我要是逃跑了,不就坐實了嗎,不是我拿的,也成了我拿的。”
“可如果你現在去找他們論理,你説你沒拿,他們也不會相信,結果你只能自找皮之苦。”周叔擔心的道。
羅易到六神無主,坐立不安,現在該怎麼辦?他問自己,也問周叔“我就這樣逃跑?”周叔有點難過的道:“也只能這樣!”
“那不是把我拿的這件事坐實了?”羅易心有不甘的道。
“可是,如果你你不逃跑,怕不是坐實的問題。”周叔沉重的道,語含悲憤“他們的作為你也知道,有你的好子嗎?”周嬸在一旁也道:“阿易啊,你不要強了,你是鬥不過他們的,還是趁他們沒有發現你,快點走吧!”説着説着,眼淚就下來了,羅易經常來他們家,所以,她知道羅易是個老實的孩子,可這年頭,老實有什麼好呢?
羅易點點頭,心有不滿,可想一想真不是發的時候,也沒有發的本事。對周叔夫婦道:“周叔,周嬸,那我就先避一避,等風聲過了,我一定會回來,誰陷害了我們,我不能就這樣算了。”周叔心道,你不算了,還能怎麼着,胳膊怎麼也不會抗過大腿,我們這種小人物就是這個命。但嘴上卻道:“那是一定,到時候我們都會幫你。”周嬸焦急的道:“阿易,要走就快,不然走不成了,被發現可就完了。”周叔也催促道:“快走吧,不要回你自己的住處了,他們就在那等你,也不能再耽擱了,相信你這麼晚了還沒有回家,他們定會懷疑,可能很快就會又來問我了。”羅易也知道耽擱長了確實危險,對周叔道:“謝謝你,周叔,那我走了!”周叔有點難過的拍拍他的肩,把周嬸剛剛準備好的一個小包在他的懷中,哽咽的道:“這個路上帶着,我知道你身上什麼都沒帶,周叔也沒有太多!”羅易本想推遲,可想到自己真的身無分文,也就沒説什麼,重重的點了點頭,快速的從周叔的家門消失,耽擱的太久了,很容易出事。
出城時,依舊小心謹慎,本想回去看看自己的小住處,可想到周叔一再代,不要去,硬是剋制住了**,直奔城外而去。
羅易轉身看向身後的原嶺,怎麼説生活了近兩年的地方,這裏有他的朋友,有他的希望,有他的鄰居,還有走他的五原!看着就要消失在眼中的原嶺,羅易深深的嘆了口氣!
“嘿嘿!羅兄可是捨不得離開啊!”一個很陰沉,而又帶點興奮的聲音突然在羅易身後響起。
他一口氣還沒有出完,聲音一起,面向原嶺的身子急轉,沒見任何動作,彷彿本來就是背對原嶺般,雙眼怒火、驚懼的光芒直對面的人。
“五原鏢局!”驚叫的聲音震徹夜空。
五原的三個人一震,先是驚心於他的眼神,怎會想到這小子的眼神如此充足,近而,被他一聲驚叫嚇的又後退一步!不過,三人都是見過大風大的人,哪裏會被一個頭小子嚇住了。中間一人顯然是頭頭,不着痕跡的向前邁了一步,冷冷的道:“怎麼,就這樣想走了!”羅易心中是又氣又急,道:“我又沒有拿你們的東西!”
“嘿嘿!我什麼時候説你拿了?做賊心虛嗎?”
“你,你…”羅易氣的不知道説什麼好,這可好,自己倒成了賊!
“我知道你想説什麼,你想説我們懷疑你拿了,是不是?”羅易點點頭,停這人説話,還有幾分人味,看來五原不都是野蠻的人。
“就是,我們只是懷疑,你為什麼不合作,與我們説清楚?反倒想逃跑?”羅易心中暗按叫苦,早知道如此,就不聽周叔的話了,五原的人是可以的講理的嘛!現在可好,真被自己説中了,他們反倒坐實了自己的罪名,怕很難解釋的通,不過,話還是要説的。
也只有他那麼傻的人了,會認為五原是在跟他講理。
羅易可不知道這些,道:“我確實沒見你們的東西,是什麼都不知道!”
“那可是你説的,我們怎麼相信你的話?”那人冷笑着道,他心中暗笑,沒想到這小子還真天真,你説沒拿,我們就放了你!
“那你們怎麼才可以相信?”羅易急急的問道。
那人反倒和氣的道:“只要你跟我們回去對質,就可以證明了。”羅易心中猶豫,不知道他們的話是不是可信,但如果自己不去,那這個罪名定會坐實,聽説五原的後台與朝廷有關,自己以後不是沒有立身之地了嗎?
他還在猶豫,那人向自己的兩個夥伴使了個眼,上去拿人!
羅易正在思考回去還是不回去的問題,眼角餘光無意一瞥,發現夜空中亮光一閃而沒,下意識的向後一閃,險險的避過了兩人的偷襲。兩人一愣,十拿九穩的一技偷襲,竟然落空了!這小子還真的不簡單,兩人收起輕視之心,準備硬來!
羅易心中的氣憤,不可用語言形容,本來還説的好好的,這就動手,看來,剛剛的話都是假的,慌張中就想逃跑,可後路不能再回,前面又有敵人!
五原的那人冷笑道:“我勸你還是束手受擒的好,免得大家難看!”羅易漲的臉紅脖子,心中急轉,希望能找個逃跑的好方法。他不會想到自己還有武功可用。
五原的二人一左一右,向他漸漸的近,手中的兵器散發出微微的光芒。左面一人突然加速,單刀夾雜微風,向他頭頂奔去。
羅易象是嚇傻了般,站在那裏看着刀向自己的頭上砍來。他實際是不知道應該如何應付!
眼看刀到頭頂三寸,羅易象突然發瘋了般,肩不動,身不晃,左腳具有靈般的倏然而現,帶起一陣罡風,準確無比的印在出刀人的小腹上。出刀之人向後猛退,手中的單刀非起,捲過羅易的頭頂,向他身後落去,連退丈遠,口中才冒出殷紅的血沫,轟然趴下。
另外兩人驚叫一聲,與羅易説話的那人跟本來不及出手相救,羅易右手的這個用劍的,眼看自己的夥伴竟然被莫名其妙的一腳掀飛,怒火衝頂,哪裏會注意不妥之處,劍走偏鋒,直奔羅易看來沒有任何防範的右臂刺去。羅易一腳踢飛了用刀的敵人,極自然的,間用力,左腳輕帶,向右斜出,腳背準確的打在用劍者的跨間,用劍者清晰的聽見自己的跨骨碎裂,手中的劍一抖,似乎要手而出,身體已不受控制的向一邊斜飛出去。
説來費時,其實僅僅是一息之間,五原就損失了兩個很不錯的人手,羅易也被自己的傑作嚇的連連後退。
説話之人更是大吃一驚,他們怎麼都不會想到羅易能如此輕鬆的就解決了兩個人,看來他們的情報有誤,康記的人坑了他們。這怎麼能怪康記,羅易的情況他自己都不是很明白,剛剛使用的,是他這幾天正在複習,下午才傳給幾個小傢伙,厲破風的輕功演化而來的無影腿,想不到效果會如此彩。看來幾個老東西的功夫都還不錯。
説話之人看着倒地的兩個夥伴,有點不甘,他不認為自己的夥伴會如此差勁,一定有問題,於是道:“想不到,小子還有兩下子!”羅易驚慌的,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看着接近的對手,緊張的抬起手臂,一副破綻百出的防範架勢。
那人不見招呼,輕飄飄的一掌,不帶風聲的向羅易功去。
羅易本想提氣硬接,可哪裏來的及,只好向一旁再次閃去,不想,身隨意動,真氣居然出奇的配合,沿經脈轉瞬既到,意到身到。
那人原式不變,空中雙臂一擺,單腳象長了眼睛般,跟在羅易的身後,帶着刺骨的勁風,向羅易出的背後踢去。這一腳要是被踢上,相信羅易就是在好的內功也要受傷。
卻説羅易飄動的身軀下地上落去,他沒想到自己會如此輕易的就躲過攻擊,腳下不穩,一個踉蹌,撲倒在地,那人夾帶罡風的一腳擦着羅易的髮梢踢過,帶走幾頭髮,再矮上一拳,相信羅易的腦袋就要開花。那人心中暗道:“可惜!”羅易渾然不知,連續翻滾幾下,離開那人的腳下,沒站起來,那人又已凌空撲下,雙掌不斷變換角度,刺鼻的腥氣撲面向羅易蓋去,絕對要想一掌結束。
羅易大叫一聲,雙眼緊閉,氣灌腿雙,一個不規範的簡單的“烏龍絞柱”不管三七二十一,向漫天的掌影踢去,是死是活,就看這一擊了。
那人眼看手掌要蓋上羅易的腹,不住心頭暗喜,突然,羅易的腿雙上抬,只能有風馳電掣來形容那速度,那人先是到一股少見的真氣輕輕與自己的真氣一接觸,自己的護身真氣立告瓦解,真氣彷彿不受任何的阻礙,直功肺腑,那人只覺得心頭一悶,想大叫一聲“不好”!此時,羅易的雙腳貼着他手掌的邊緣,狠狠光顧了他的小腹。那人張開了口,卻沒有喊出“不好”一股箭般的鮮血噴灑而出,羅易一個躲閃不及,噴了滿頭滿臉。
那人象斷了線的風箏,搖晃翻滾着,向三丈外落去。
羅易迅速的從地上爬起,驚恐的看着自己造成的後果,三人成品字型,倒在離他不遠的地上。
遠遠的觀望了一會,發現三人沒有一個起來,更是心驚,暗道,難道都死了?那可就大事了,他可沒想到要出人命,本來還有希望回去的,可如果死了,不要説回去,以後能有個安穩的子就燒高香了。他小心的從地上揀起一把刀,輕輕的向不遠的一個挪去,近了,伸長了手,輕輕的點在那人身上,沒有任何反映?又狠狠的紮了一下,還沒有動靜?大着膽子,羅易伸手在那個的鼻子下試了試,沒氣了!
羅易連向後退,怎麼可能,只是輕輕一腳,就完了!
他擦了把冷汗,同時抹下一手的鮮血,也沒有發現,四周望去!空曠的夜晚,野外見不到一個人!
羅易突然扔掉手中的刀,撒開大步,揹着原嶺,迅速的消失在黑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