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如果當時被質問是不是別有目的的人是她，她要如何回答？

是欺瞞還是坦誠告知初衷？

加上前輩家庭悲慘經歷的影響。她覺得她處理得未必比程子頤好。

她如今只覺得，她一點怪罪他的立場都沒有。而她還是站在這個立場上那麼久了，從他強勢歸來，她就一直將自己居於受害者的位置，戴着有眼鏡看他…

甩甩頭，走到沿街公園裏找了個地方坐下，按下了程子頤的號碼。

熱戀的那段時間，她曾經問過他六個零的事情。

他當時開玩笑説，為了引她的主意，她瞪了他一眼，並不理會。如今想來也許這玩笑話就是事實，畢竟在那之後她也沒有看到他用過六個零的號碼。

在心裏想着事的時候，她仍舊能夠練地按下他的號碼，也不知是如何的稔才能如此。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按下撥通按鍵。

機械的女聲傳來的時候，寧嗣音覺到了心慌。

關機。

順手翻着兩人的通話記錄，最近通話顯示，都是來電，她沒有撥出去過。也就意味着，這一段時間裏，都是他給她打電話，她一個都沒有撥過去過。

心裏五味雜陳，不知如何形容。

慶幸電話沒有接通，否則按照她現在藏滿了事的心理狀態，一定緊張得説不出什麼話來；但是又害怕沒有接通，如之前的情況一樣，她又一次找不到他…

寧嗣音發現，這兩種情況之間，她還是更畏懼後者，想到此心頭就一，呼節奏都慢下半拍。

抬頭看看夜下奔的車海，她忽然站起來往路邊跑。很快攔下一輛出租車“師傅，去昭華晨曦公寓。”下了車她連找零的錢都沒拿，飛也似的跑到門口，門衞大爺許久不見她了，她擔心自己已經不住這會被攔下，趕忙解釋“大爺，我有急事找程子頤，讓我進去吧我拿身份證登記行不行？”門森嚴她也不知道刷臉管不管用。

大爺疑惑地看着她“小音你是802業主啊，進門怎麼還要登記？”説着就給她開了大門。

她見門開了，就要往裏衝，聞言頓住了“802？”她聽他提起過，房子過户到她名下，並且已經裝修好，她以為是指801，她當時在氣頭上，還冷言冷語諷刺了他。

“對啊，前陣子裝修的時候工人來來往往的，程總還特意代了放行，所以我記得的。”寧嗣音拔腿就往電梯間跑。

按下801門鈴的時候她氣吁吁的。從未覺得一分一秒有這麼漫長。以往更漫長的時間她都等過，此時卻完全等不及，一隻手保持狂摁的頻率。

時間過去，她的手指都痠疼了，還是沒有人過來開門。

頹然地放下手，她靠在門上，撥打他的手機，還是關機。

他彷彿，再一次，在她世界裏消失了。

對面就是房門緊閉的802，門還是原來她悉的門，但是鎖卻換成了電子鎖，電石火花間，忽然想到什麼，她走上前，將拇指伸到了指紋應區，語音提示指紋信息錯誤，她有些失望，正要退開，又換了右手試了一下。

“滴——”的一聲，鎖邊的綠指示燈閃了一下。

寧嗣音往下按門把，咔嗒一聲，門應聲打開了。她緩緩地推開門。習慣伸手打開了燈。

粉白的空間。裝修風格與801截然不同。

進門的玄關被去掉了，取而代之的是粉的鞋櫃，上頭水晶珠簾，作為隔斷。在燈光照下，閃着點點亮光，看着很柔和，並不刺眼。

白的布藝沙發，讓空間看起來純白無暇，乾淨舒服，電視牆與801的風格差不太多，顏上更簡單一些，窗簾是紗質的，層層疊疊，看起來很清新，卻不俗氣。

最令人驚訝的是，一整片玻璃牆，可以看到801的客廳和餐廳。

801和802之間的隔斷牆，被拆了，用鋼化玻璃代替了原先的牆面。玻璃牆同樣裝有窗簾，看着比陽台的窗簾還要更厚實一些。此時窗簾大開着，她可以看到窗簾是單面的，只有她這邊有，801那面沒有。

玻璃牆的最右邊，有一扇推拉式的門，竟也有電子鎖，她將拇指摁上去，門就自動往左邊滑開，只要她踏過去，就進入801的地界了。

她沒有踏過去，只是愣愣地看着空蕩蕩的客廳。

那邊沒有開燈，只有這邊的光線照過去的微弱光線。歐式傢俱在黑暗中仍然顯得華貴大氣，茶几上整齊地擺放着遙控器和茶具，整個空間像是售樓部的樣板間，空蕩蕩的，沒有一點煙火氣。

他不在家，而且看起來這裏剛剛被整理過，乾乾淨淨。他最常用的掌本也沒有放在他慣放的位置。

她轉身，看了自己的房間，衣櫥裏都是她的衣服，從睡衣到運動服，再到常着裝，一應具全；梳妝枱上有她習慣用的護膚品，一整套，都還未開封；洗手間裏浣洗用品也無一缺漏。

順手打開冰箱，裏面滿滿的，有她喜歡喝的紅棗酸、蘆薈酸、養樂多，應季水果，蔬菜，類…

這裏什麼都有，只缺一個她。

她仔細算着期，她上次在他家裏看電影的時候，也就是上週的事，玻璃牆還沒有出現。這邊看起來一切都很新，但是已經沒有什麼裝修的氣味，不像是近才好，想來只有這面牆，是近才鑿開的。

她拿了一盒蘆薈酸，到沙發上坐下來，打開了電視機。作系統和他那邊一樣，她很快就找到悉的影片，看了許多遍，她還是想重温一下。

茶几上放着燈控遙控器，她琢磨了一會兒，關了燈。

電視牆一個樣，電視也一樣大，她手裏拿着同樣的酸，一切都是一樣的啊，但是卻沒有一個人在她身後，把玩她的頭髮。

那一天是因為他，她沒有專心把電影看完，今天沒有人鬧她了，她怎麼的還是一句台詞都沒聽進去？

光線明滅之間，眼前卻都是他的身影，電視裏圓潤的英文，也沒進入她的耳朵，耳邊迴響的，都是他温和的聲音。

“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要慌，我不着急，你更不用着急，你只管在前面跑，我追着就是了，你走，我也走，你停，我便停，保持一米車距，讓你看得見我，又可以甩臉子走人，直到你覺得，你可以倒車了，這樣好不好？”她重新拿起手機，編輯了一條短信發了出去。然後靜靜地躺在沙發上，不自覺地嘆了口氣。

被唸叨的程子頤，在飛往斯塔萬格的飛機上。對於即將見到董嵐青，鎮靜如他，心緒還是有些波動。他的身邊，坐着沉默了一路的寧仲文。

即將着陸的廣播聲音傳來，寧仲文看了一眼明顯比他鎮靜的後輩，後者衝他點點頭，他垂下頭，長途飛行讓他的身體有些吃不消，而這卻不是他此時難受的原因。

飛機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