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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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菜一湯,都是她喜歡的家常菜,喜歡的程度,都可以到五顆星。她清楚地記得,在他們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裏,她從未説過自己飲食方面的喜好,平裏也吃得很雜,沒有特別重複的點過這些菜。
她心頭微動,卻不動筷子,執着地想知道答案“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程子頤將片往她碗裏夾,放下筷子撐着桌面靠近她,作深思慮狀“嗯,喜歡,你的臉。”然後他盯着她的眼睛,微微勾着。
果然,下一秒,適才還眉頭緊蹙的少女展開笑顏,拳頭砸在他肩頭“走你!”他卻捉住她的手,忽然變了臉,收住了玩鬧的神,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不要慌,我不着急,你更不用着急,你只管在前面跑,我追着就是了,你走,我也走,你停,我便停,保持一米車距,讓你看得見我,又可以甩臉子走人,直到你覺得,你可以倒車了,這樣好不好?”寧嗣音愣愣地,沉入他眼眸中那個深邃的漩渦裏。
、chapter51晚飯過後,寧嗣音窩在程子頤家的沙發上看電影,經典的老電影《傲慢與偏見》,他把燈關掉以後,寬大的電視屏幕看起來讓人如同置身電影院。
她坐在沙發上,他就站在她身後,有一下沒一下地把玩她的頭髮,她的頭髮質很好,這麼多年也沒有燙染過,黑亮細長,在手心裏拂過,滑滑的,髮梢滑過手心,癢癢的。
電視裏畫面明滅之間,她的頭髮也呈現明暗不同的顏,程子頤看着看着竟有些出神,髮間馨香的氣味時不時湧入鼻息,勾得他的心頭酥酥麻麻的。
他只是擺她的髮梢,動作不大,沒有扯到髮,但是她專注地看着電影,每當要進入情緒的時候,就被他細微的動作搞的分神。
影片即將進行到。部分,英俊的達西先生在霧氣濛中向伊麗莎白走來,由遠及近,寧嗣音愛極了這個鏡頭,反覆看過不下十遍,面無表情卻足夠勾動人心的達西先生,不知道是多少女人的夢中情人。
正痴,覺發圈被開,長髮瞬間傾瀉而下,披散在肩頭,有頭髮遮擋住了視線,擋住了達西先生,她粉紅的少女心也碎了一地。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情不自。”他的聲音低低地,從身後傳來,聽起來很是誠懇,如果她不是足夠了解他的話,應該也要被他這一本正經的腔調給騙了。
她靜默了兩秒鐘,一把拂開面頰上的頭髮,氣呼呼地轉過頭“程…!”責罵的聲音隱沒在他齒間。他動作很快,她還沒有完全看見他的臉,他的已經壓下來,輕輕地,卻也死死地堵住了她的嘴,發不出一點聲音。他的有些涼,她怒氣未消,氣血上湧讓她整個人都熱乎乎的,此時一冷一熱觸碰,令她稍稍沉靜下來。
趁她還糊着,他的舌頭橫掃了她的齒列,迅速撬開了她的貝齒,靈活的舌頭往裏鑽,沒一會兒就勾住她的舌頭,輾轉。
電視裏劇情正進行到伊麗莎白和達西先生在暴雨中的對峙,聲音一下蓋過一下。客廳出了電視裏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響,程子頤就在光影明滅之間,安靜地親吻着她。在男女主高揚的情緒裏,寧嗣音的心跳也愈來愈劇烈,蹦躂蹦躂着似乎要跳出來。
歐式傢俱,沙發都有些高,他隔着沙發親吻她,也就是他這樣的身高,才不會覺得累,而寧嗣音就不太能行,即使他的雙手捧着她的臉,她還是覺得脖子伸得長長的,痠疼得很,她還是轉過身的姿勢,也微微難受。
但這觸電的覺,已經許久沒有過,他們在一起吃飯、逛街、看電影,但是從不逾矩,清湯寡水得寧嗣音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不是覺得他不可思議,是覺得自己,已經超了,已經不是那個食的寧嗣音了。
在這個時而烈時而温和的吻裏,寧嗣音忍不住走神了,她在想,自己已經有多久沒有看片了。
似乎…
“唔…”正思索着,嘴有一絲痛,她忍不住輕出聲。
他咬了她!
疼痛讓她下意識推開他,動作太猛,他一個不留神就被她推開了,但是上一秒還啃噬她的牙齒就這麼猛地開,扯得她更疼了,忍不住“嘶”地低呼了一聲。
程子頤快步從沙發後面繞到前面來,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她的下嘴被咬得紅紅的,充了血,不過好在沒有破皮。寧嗣音瞪着他“你屬狗嗎,親就親了還咬人!”程子頤本還心疼的不行,這下被她這麼一説,忍不住輕輕笑起來,就蹲在她面前,與她平視“讓我親嗎?”
“…”聽聽這語氣,完全沒有做錯事認錯的誠懇態度!還問什麼讓不讓,剛剛那樣的情況,她有不讓的餘地麼?寧嗣音別過臉“走開!”他勾,微哂,順勢坐到了她身邊,捧着她的臉不讓她再別回去“那你告訴我,什麼叫做,親就親了?”她略過他炙熱的眼神,不敢停留,最後落在了沙發邊緣,他卻不讓她躲,抬起她的下巴讓她對上他的眼神。
寧嗣音覺他的眼神總是帶着重量,壓得她不過氣來,她好不容易嘗試着多看了一會兒,他角輕輕勾起,眼神也變得玩味起來“你不要我負責嗎?”只幾個字,像是有方向的生物,迅速鑽進她心裏,攪得她一瞬間像糾結的麻線,亂糟糟的,腦袋更是當機了。不就一句口而出的話,這個人,有必要如此深究麼,還如此帶有暗示意味。
他保持着低頭的姿勢,像是打定了主意要等她的回答,一動不動地,也不讓她迴避。她略低着頭,眼神落在他上,才覺得相對安全,也不知道是愣了還是在思考,整個人陷入了沉默。
不知道過了多久,影片結束,聲音戛然而止,整個空間陷入沉寂,畫面停在了選擇影片的界面,忽然亮了起來,光線打在她臉上,竄升的温度很直觀的反饋給他,令她無處遁形,她一把打掉了他捏着她下巴的手“我去上個洗手間。”躲一躲也是好的。
他由着她,拿起遙控器開了客廳的燈,瞬間亮起來的視野讓她有些不適,眼神一晃險些就撞到桌角,她飛也似地往洗手間走,聽到他無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慢一點。”從洗手間出來她就説要回去,程子頤挑挑眉,沒有什麼異議,抓起鑰匙送她回去。車子剛駛出小區,他忽然開口“有個有錢人得了癌症,不想痛苦的死去,於是僱了個殺手,要求他最開心的時候把他殺掉,醫院複查,醫生告訴有錢人診斷有誤,他沒有患癌症,他非常開心,笑得合不攏嘴,殺手出現殺了他…。。”寧嗣音懵,他在説什麼?剛看過去,就對上他探究的眼神,然後見他微微皺眉,自言自語道“不好笑?我也覺得不好笑,但是這是網上排名很高的冷笑話,那我再説一個?”不等她回答他又開始自言自語“快遞小哥説,請問你是小黑犬嗎?對方怒吼,我是小默!”寧嗣音:“…”
“還是不笑?那怎麼辦,我只背了兩個。”話音剛落,正巧紅燈,車子停下了,他轉頭看着她,出乎意料地對上她專注的眼神。
寧嗣音一直在看着他,他開車的模樣總有種莫名的引力,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的視角很奇怪,開車有什麼稀奇的,她偏偏覺得那專注中帶着些慵懶隨的樣子,很有男人味。
此刻更是不同,他輕輕吐着背來的冷笑話,大概是還沒搞懂其中的髓,語氣平鋪直敍的,沒有一點還原,確實不好笑,卻得無可救藥。
過了一個紅燈,就到了,下車前她糾結良久,還是沒説什麼,下了車走到樓道間她聽到他叫她,於是回頭。這回換作他久久不作聲,樓道的聲控燈暗了下去,他才開口,聲音帶着試探,小心翼翼“小天下週末回美國,你下週空見見他吧。”黑暗裏她靜默良久,終究是點了點頭。
再次見到裴信揚的時候,寧嗣音覺得恍如隔世,她在餐廳,看到在拿飲料的他,走到他身後拍他的肩膀,他回頭,也是一愣。
兩人又重新坐在一起吃午餐,周圍的視線讓她覺像是回到了進公司第一天,但是那時候大家的眼神看起來是好奇居多,現在看起來,探究裏帶着不明的意味,向來是看好戲的成分多一些。
她和裴信揚之間,也是時候説個清楚明白了。
“裴大哥,之前…我莫名其妙的,讓你看不成電影了,你又這麼忙,後來想約你比見國家元首還難。”裴信揚還是笑得風和煦的“你看你,還是這樣,每次説話,都要戲我一番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