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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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期寧嗣音申請到斯坦福換生的名額,寧仲文恨不得辭了工作陪她過去了,她怎麼證明自己獨立自主都不管用,最後還是董嵐青出來説話“我們院一同事的兒子在斯坦福好幾年了呢,念計算機的,現在應該快博士畢業了,我同事説了,可以照拂我們音音,你就別跟着折騰了,音音都多大了,你也不怕她同學笑話她。”寧仲文面凝重,最後還是同意了,臨別時在安檢口重複着唸叨好幾天的囑託,無非是好好照顧自己,注意身體之類的,還有“好好學習,彆着急談戀愛,特別是那個你媽媽同事的兒子,有必要的事情再找人幫忙,其他時候少獨處,知道嗎?”寧嗣音笑,乖乖點頭。
可是她在斯坦福半年,連那個人的影子都沒見着。聽説那個男生拒絕照顧一個陌生女人。
拒絕得如此徹底直接,聽着簡直情商低下。
哎,求人不如求己。寧嗣音還是在斯坦福安安穩穩度過了半年。
等她換回來,就得跟着導師做實驗了,大多時間都呆在水利工程院,董嵐青就給她做了主,在工程院附近給她租了房子,這個主意居然得到了寧仲文的首肯。
她的理由是“我們都不在家,你來往學校、家裏、工程院,多麻煩,家屬院還老久,晚上也沒幾盞燈,你一個人來來往往我們不放心,這個房東是我同事,這個小區也絕對安全,步行也就五分鐘就能到工程院,多好。”寧嗣音倒是無所謂,一個人住哪裏都是一樣。
就是房東,有些奇葩。
對了,母上大人的同事?不應該也是美院老師麼,而且年齡估計不會小,那對門那個人…
她分明記得董嵐青還偷摸跟她説過“房東是個帥小夥,有機會,認識認識,多。”信息有些衝突啊。
她和寧仲文聊了聊老三樣——身體健康、工作順利、一切正常,就趕忙掛斷,撥通了母上大人的電話。
那邊董嵐青心情很好“音音啊,我在吃下午茶呢,你還沒睡啊?”她卻不似往常和母親嘮家常,上來就問:“媽媽,我現在住這房子,是您同事的啊?”
“是啊,怎麼了?”
“啊,也沒什麼,同事什麼年紀啊?”
“比媽媽小一兩歲,同齡人,”董嵐青頓了頓“怎麼了?”
“沒事媽媽。”她自然不敢説,讓遠在國外的母親擔心,她知道了,下一秒寧仲文就知道了,説不定今晚就能從陝西殺回來。
“啊,音音啊,和對門相處得怎麼樣啊?長得很帥氣的小夥子,對不對?”寧嗣音重新懵了“小夥子?”
“是啊,還沒見過?是我同事的兒子啊,説是在斯坦福的時候沒能照顧你,可抱歉了,這房子租金都沒收我的,你有空啊,買點水果過去拜訪拜訪。”聽這邊女兒沒有回應,董嵐青怕自己沒説清楚“不記得了?就是在斯坦福那會兒,你沒見到面的師兄啊。”作者有話要説:抱歉,網絡有些問題,才更上我附近是不是也有個程哥把我的網掐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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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3想起傳説中那個斯坦福師兄,寧嗣音就對“人間有真情,人間有真愛”這句話產生質疑。
當時她初來乍到,人生地不的,董嵐青找的房子,房東居然是個變態,她住進去第一週就發現文莫名其妙就不見了,後來在留學生微信羣裏有人説到,這個房東喜歡收集女人文,而且一定要是穿過的,在斯坦福呆久了的人都知道,所以他的房客基本上都是新生。
怪不得時間那麼緊急的情況下,董嵐青還能租到離學校那麼近的房子。
寧嗣音嚇壞了,但是也沒告訴二老,她擔心寧仲文那點承受能力,想飛過來都撐不過坐飛機的時間。
她就想着找個靠譜的人,給介紹介紹附近的房子,合租也成。
那時候唯一算得上“認識”的,就是躺在她手機電話簿裏的“程子頤”打過去卻一直無法接通,她只能在和董嵐青閒聊的時候隨意問起了這個人,董嵐青打了同事電話,不一會兒就回復她説“不知道是不是他有什麼事情,聽意思好像是不大樂意接觸陌生女孩。”最後寧嗣音還是通過微信羣裏的同胞們,租到了別的房子。
就連沒有什麼關係的人,到了國外,都知道互幫互助,她好歹算是他母親的同事的女兒,他怎麼表現得如此不近人情,寧嗣音當時想:他八成是個沒有人際往能力的書呆子。
然而現在想來,他並不是不樂意照顧,陌生女孩。
而是不樂意照顧陌生,女孩。
如果她是個男生,小學弟,他恐怕就樂意了。
好吧,取向問題不可強求,總攻屬不可強扭。這個事情就算是翻篇了,寧嗣音大腐有大量,暫且原諒他了。
寧嗣音最近進進出出的次數變多了,平時垃圾要累積個三五天的,才拿下樓,最近每天傍晚都出去扔垃圾,晚上沒事就去逛超市,或者夜跑健身,看片子的時間都沒有了。
就是這樣的出門頻率,她還是沒有碰到對面的人,甚至沒有碰到小受,也沒有碰到奇怪的訪客,對門就像是銷聲匿跡了一樣。
度過了大半學期的悠閒生活,她開始忙起來了,導師接的項目開始籌備,許多事項要統籌,她沒有技術特別強的工作,只是打打下手,比如做ppt。不難,但是繁雜,得自己收集資料,整理歸納,再製作。
涉及專利技術,只能用工程院的電腦,不能拷貝帶回去做。寧嗣音這一天忙到很晚,等終於大功告成,她伸了伸僵直的,看了一眼辦公室的掛鐘,指針已經指向凌晨。
走出工程院,意料之中,路上已經沒有行人,偶爾一輛車子駛過,在寂靜的夜裏,發動機的轟鳴聲尤為刺耳。在b市城區看到月亮是一件奢侈的事,這一晚天氣倒是很好,空氣質量也很配合,月亮大而圓,明晃晃的光灑在地面上,樹影婆娑,微風吹拂,有些涼,如果寧嗣音是個文藝青年,定會慨良辰美景,月下漫步是一美事。
但無奈,只對公式興趣的工科生加上只對。體興趣的腐女,等於寧嗣音。
此情此景,她抱抱手臂——千萬別冒出什麼可怕的路人甲。
工程院附近都是居民樓,別説是沒有車可以打,即使有,這麼點路程估計也會被拒載。
一路上寧嗣音頭也沒抬,走在牆邊上,左拐過馬路就到小區門口了,她在這個位置,就已經能看到自家落地窗。
這麼想着她就抬頭看了一眼。
腳步頓住,抬手眼睛,再。
“真的假的…”這周圍除了自己住的那一棟是小高層,有十五樓,其它都是五六層的小樓,此時她抬眼所見,着實令人移不開視線。
一個人悠哉悠哉地走在小樓的房檐上,離寧嗣音不過一條馬路的距離。
那人穿着黑連帽衞衣,大大的帽子扣在頭上,側着身看不見臉,下身着黑長褲,背後還揹着黑的雙肩包,皮質在月光下泛着光,她甚至可以看到揹包底部被磨破的部分。
寧嗣音朝左右看了看,別説攝像機,周圍連個人影都沒有。嗯,不是拍電影。
她正失神看着,那人忽然就跑動起來,速度很快,平衡似乎很好,在狹窄的房檐如履平地。
她瞪大了眼睛,因為吃驚,她的手已經不由自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其實她現在的腦容量,已經不足以支出一部分去指揮她的嗓子發出聲音。
樓頂上那個身影,快速跑動,在寧嗣音以為他要剎不住掉下來的時候,他一個跨越,跳到了另一棟樓的樓頂,後一棟樓略矮一些,他打了個翻,重新站了起來,拂了拂身上的塵土,繼續往前走。
走到另一邊,縱身一躍,跳到停車庫頂,再一躍,平穩落地。三層小樓,兩步到達地面。
寧嗣音發現自己嘴巴被捂的有些疼,連忙放下手,了僵硬的下顎,什麼叫驚得下巴都掉了,這就是了。
如果説剛剛她還以為自己眼花,現在她知道,剛剛看到的一切,都是真實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