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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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看到他緊緊皺着眉頭,難道她説錯話了?
“是,那個人是我。”他鄭重其事地承認,她反而有些不安了,他的語氣令她心頭一顫。
她撐着臉上的笑,湊過去抱住他的手臂“真的好厲害,當時我看到你從房檐…”
“寧嗣音!”冷冷的聲音打斷她。
她嚇得眼睛一眨“跳下來…”小小聲地説完。
他將手臂從她懷裏離“我不是什麼好人,不要企圖接近我。”寧嗣音覺懷裏一空,接着就聽到他淡漠狠戾的警告,她覺心被一把揪住,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他忽如其來的轉變,着實讓她無從招架。
沉默良久,她看到他抬腳就要往玄關走,終於壓制住心口的異樣酸楚,大聲衝他的背影喊“那你昨晚為什麼要來!”為什麼要來給她安全,為什麼要來給她温暖,為什麼來給她期待?
企圖?這個詞用得真準確。是她一廂情願,企圖接近他。
温柔還歷歷在目,轉眼便迴歸原點,原點還好些,這境況,是要驅逐她嗎?
“你為什麼要來?”他沒有回頭,也沒有回答,抬腳往門口走,合上門的時候他轉身,她站在客廳裏,身上還穿着圍裙,手裏還拿着筷子,他別過眼不去看她“房子收回,沒有合同,我只給你一天時間,以後不要出現在這裏。”話音剛落,門咔噠一聲,合上。
寧嗣音手中的筷子落地,撞在地板上,發出清脆的響聲,在寂靜冷清的客廳顯得很刺耳,她覺她的手冰冰涼涼的,沒有一絲氣力,終究還是蹲下來撿起筷子。
餐桌上的牛麪還冒着熱氣,小葱漂浮在湯麪上,看起來很可口,她深深了口氣,坐下來捧起麪碗開吃,面還有些燙,她卻覺得這滾燙的温度,正好,注意力一轉移,她覺心口就沒有什麼覺了,一口熱湯下去,渾身的冰冷也被壓下了,手捧着温熱的瓷碗,也暖呼呼的,舒服極了。
可是,眼睛也跟着熱乎起來,脹脹的,難受。
安靜的家裏,只有她嗦面的聲音。
對啊,這裏沒有人,她為什麼要忍?
重重地甩開筷子,她就這麼盯着那碗給他盛的,完完整整沒有動過的面,不知道有什麼東西,堵着腔,她的所有怨念,都像是肚皮下燃燒的酒,徒勞的沸騰,發不出一點聲音。
寧嗣音你覺得你可憐嗎?
不啊,你活該。
給點顏就開染坊,你是租客他是房東,如果你在他家裏遭歹人傷害他會有不必要的麻煩,借你一隻手臂是看你膽小如鼠可憐得慌,如今覺得你真的是個麻煩所以下了逐客令。
就是這麼簡單。
從頭到尾他都看清了你的企圖,不點破是因為受家人之託,所以對於你的討好,他既可以照單全收也可以不給任何理由的放鴿子,來去瀟灑收放自如,你居然還奢望這不是一場獨角戲。
要閉幕嗎寧嗣音?
寧嗣音二號你邏輯十分嚴謹,分析十分到位,立場非常明確,事實八成就是你説的那樣。
可是,你控制不了我,傷心你控制不了,執你控制不了,我想要他的願望你更控制不了。
不管,只要他的尺寸不是小於等於十公分,我是不會放過他的。
好的一號你贏了。
把自己狠狠地扔在柔軟的大牀上,她盯着天花板發呆,兩個小人就在她內心深處進行天人戰,她眼睛有些濕潤,卻正好緩解了眼球的乾澀,詭異的舒服。
即使二號説了真理,可是她還是輸給了一號,因為一號,就是她的本心。
逐客令又怎麼樣,她才被拒絕第一次而已,難受又怎麼樣,她是打不死的小強,高嶺之花,等着,摘不下來你,我寧嗣音跟你姓!
二號:摘下了你還是得跟他姓。
忽然就破涕為笑,寧嗣音捂着被子,在牀上直打滾。以我之名,冠你之姓。聽起來很不錯。
充好電自動開機的手機再一次響起啦,她翻了個身在牀頭拿到手機接起,那邊寧仲文語氣不是很和藹,他義正嚴辭地用多年“威嚴”壓她,勒令她趁着週末今天一定要搬家,連房子都給她找好了“你裴伯説信揚回來了,信揚給你找房子,就在他樓下。”真巧啊,大家同一時間趕她離開啊。
“那邊多遠啊,上下班還得擠公,又多了一層危險因素。”寧仲文向來對安全問題十二分重視,這回卻不管用“你們都是朝九晚五的,信揚答應我能送你上下班。”裴信揚什麼時候和她家人關係這麼好了?他們那一段短暫的異地戀,雙方家長並不知曉。
她向來乖巧,萬事都不甚上心,覺得怎麼都可以,過得去就行,所以對寧仲文的決定很少有不順從的,寧仲文雖然獨。裁了些,但還是很疼她的,也從未像今天這樣非得着她做一件事。她還是不願意,索沉默,寧仲文這回一點也不遷就她“説什麼都得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