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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恩恩怨怨話情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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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不怪轉頭向武當派的玄玄道長一笑道:“小牛鼻子,你可不可以分出一個人陪裘老同往?”玄玄道長稽首道:“弟子遵命…”他立即附耳向身旁的玄貞道:“玄貞師弟,有勞你辛苦了!”襲元皓睹狀,似是想説什麼,但古不怪已哈哈一笑道:“裘兄,你儘可放心率同玄貞道長前去,武當一派,老夫相信不會出事的,就衝着青雲,青玄兩位道長慘死終南,那“紅紅公主”不會再起疑心私自暗下什麼毒手的,所以,武當來人,不必派人去接應了!”玄玄道長此時不悽然道:“武當不幸,出了這等叛門的掌教,弟子等實是愧對祖先和武林同道,今後本派弟子定當追隨各位之後,全力以赴,並且弟子已忠告山中長老,必等終南事情終了!再行接任掌門之位!”敢情這玄玄道長乃是武當首座弟子,上任掌門青雲已死,這掌門之位,就該由他接任,故而他才有這等説法!

古不怪笑道:“你的心事老夫明白,將來老夫不會坐視的!”玄玄道長立掌應道:“弟子多謝老前輩了!”古不怪笑了一笑向伏魔尊者道:“掌門人,老夫適才業已説過,你可得坐鎮此間,因此,關於貴派來人的接應,只好請石大師和智光兩位了!”伏魔尊者笑道:“老施主吩咐,老衲等自是遵從!但不知華山少林兩派,會不會有人前來,老衲雖已派人送了信去,能否約得動他們,老衲卻是毫無把握!”古不怪笑道:“掌門不必擔心,他們會來的!”目光一轉,向蕭劍寒道:“小子,你去嵩山吧山”蕭劍寒道:“遵命!不過,你老自己呢?”古不怪哈哈大笑道:“老夫麼?坐在此處喝酒而已!”蕭劍寒笑道:“古老,這可不成啊,你老至少也得跑一趟華山吧?”古不怪大笑道:“好小子,你敢支使我!”蕭劍寒笑道:“晚輩不敢!不過,你老偷懶總不對勁吧!”古不怪笑道:“好啊!你小子説得很不憑良心!華山一派本無人,你要我去幹嗎?小子,你以為我不知道麼?”蕭劍寒笑道:“古老,這天下事果真是很少瞞得了你了!”古不怪大笑道:“小子,你明白就好!不過,老夫有點不解,你小子忽然真的要老夫去那華山,究竟要為了什麼?”蕭劍寒笑道:“晚輩只不過是有點不服氣,你老人家為什麼可以什麼事不幹呢?出這個主意的,現是你老,當然你老不可重視…”古不怪笑道:“小子,這話老夫不信!你是什麼鬼心思還不快説説!”蕭劍寒終於長嘆一聲道:“古老,晚輩想騙你也騙不了的了!”古不怪大笑道:“小子,你想騙老夫,那可是辦不到呢!”蕭劍寒笑道:“古老,晚輩實際上並不是要你老去那華山,而是希望你老能把冷冰濤,駱濤兩位老人家請來!”古不怪笑道:“小子,這事還要你來教麼?老夫早就打算好了!不過,小子,老夫認為眼下還不必驚動他們!”蕭劍寒道:“照你老想法,晚輩的要求是不準了!”古不怪道:“不必去請他們了!小子,你聽老夫分配的事去做,老夫自己也有自己的事,如果老夫閒得了,那這不是成了笑話了麼?到是你小子在路上倘看到武林之中,不是六大門派的人物,也要來此的話,最好要他們小心一點才好!”蕭劍寒道:“晚輩記得!”古不怪這才笑道:“大事已定,各位不妨在此痛飲一杯,飽餐之後,也就可以連夜上路了…”蕭劍寒是直奔嵩山,他取道華陰官道,過潼關入了河南省境!然後,他順着官道,過涵谷,穿澠池,經洛陽向軒轅關斜斜的踏入山區,不到三天即告抵達!

少林僧侶,對蕭劍寒已不陌生!

他一踏過那“中天福地門”的牌坊,知客悟玄大師就已接到門下的弟子通報,立即了出來!

蕭劍寒乍見悟玄出,不心中一動,笑道:“大師,貴寺的消息越來越靈光了!”悟玄合十笑道:“小施主好説,小施主過了潼關,貧僧即已知道了!”蕭劍寒道:“大師的眼線莫非已佈滿河南境內了?”悟玄笑道:“不瞞小施主説,今少林,實是十分脆弱,掌門大師已陪同二佛老人家離寺他去,貧僧等不得不小心為是了!”蕭劍寒聞言一怔道:“二佛已和掌門人走了?”悟玄笑道:“峨眉掌門伏魔尊者飛鴿傳書相邀,掌門人接信之後,次就陪同二佛長老趕去長安了!”蕭劍寒笑道:“只有他們三位麼?”悟玄道:“掌門大師的十名護法沙彌,也隨同前去!”蕭劍寒笑道:“在下一路行來,十分留心,不知怎地竟未碰上呢?掌門人和二佛長老離寺是否已有三天了?”這時兩人已走進了寺門,悟玄大師道:“掌門離去方始兩天!”蕭劍寒聞言,笑道:“如此説來,在下與掌門可能是在華山錯過了!”話音一頓,蕭劍寒竟是止步大笑:“大師,在下不想打擾了!掌門人現已前去,在下這就隨後趕去長安便了…”説着抱拳一揖,就待離去!

悟玄大師微微一笑道:“施主有事在身,貧僧自是不便挽留,但施主可還記得,還有兩位貴友,在本寺的下院中等候施主啊!”蕭劍寒聞言,先是一怔,繼而失笑道:“不是大師提醒,在下可真是忘記了!敢情那華山長老“五劍驚天”洪老和秦萍兄弟並未離去麼?”悟玄大師笑道:“若依洪老施主,他們可就早走了!但那位秦少施主卻是一定要等到蕭施主來此不可,所以,他們才留了下來!”蕭劍寒笑道:“大師,可否煩你領在下見他們一面?”悟玄笑道:“貧僧理當效勞!”説着,領着蕭劍寒自寺側的一處月門穿去,循着少室山麓,向左走去,約莫有七八里路程,來到一處小庵!

悟玄笑道:“洪老施主就住在此處!”蕭劍寒道了聲“有勞”步上前,舉手輕釦庵門!

悟玄笑道:“蕭施主,這座小庵乃是本寺接待貴賓之所,眼下除了華山的兩位長老以外,尚有幾位武林朋友住在庵內,蕭施主是否也要見他們一面?”蕭劍寒笑道:“這幾位武林朋友是誰?”悟玄大師道:“乃是“旋天莊”的少莊主和他的手下幾人!”蕭劍寒笑道:“不必了,在下與他們不!”説話間,庵門早已打開!悟玄大師向那站在門外的小沙彌道:“華山洪施主沒有出去麼?”小沙彌合十道:“稟師叔知道,洪老施主今晨已然離庵去了!”悟玄聽得一怔道:“怎麼?本座怎地不知道呢?”小沙彌道:“洪老施主雖已離去,秦施主仍然留在庵內,是以悟非師叔未曾向寺內稟報!”悟玄笑道:“原來如此,想必洪老施主只是出外散散心…”轉頭向蕭劍寒道:“蕭施主,請入內見見秦施主!”蕭劍寒點點頭,邁步跨入庵門!

小沙彌到十分乖巧,他剛才開門以後就正巧聽見蕭劍寒説出與那“旋天莊”的車少莊主不,故而他此刻領着蕭劍寒和悟玄大師乃是繞過前面的側廂,抵達秦萍住處!

秦萍此時正好坐在窗前,小沙彌領着他們走過了前進房舍,秦萍發現了蕭劍寒,頓時臉上衝上一朵彩雲,興奮得笑起來,拋開手中的書,如飛般向外奔去相

蕭劍寒抱拳向那飛奔而來的秦萍笑道:“秦兄,兄弟來遲了!”秦萍笑道:“蕭兄,我知道你會來的!”説着,伸手就待去拉蕭劍寒!

但他手已伸出,卻又縮了回去,笑道:“蕭兄,請入內小坐容兄弟奉茶!”蕭劍寒道:“秦兄不必張羅了!洪老還不曾回來麼?”秦萍笑道:“師叔今不回來了…”説話間,三人已然進入屋內坐下!悟玄聽得洪老今不回,不笑道:“秦施主,洪老走向何處?”秦萍笑道:“師叔昨聽得悟非禪師説及掌門大師已陪同二佛長老去了長安,心想為那共討“震天殿”之事,五大門派均已有人蔘與,如是華山派無人前去,於情於理俱屬不是,所以師叔今一早就單獨離去,迴轉華山,準備調派門人,前去長安了!”悟玄大師聽得“哦”了一聲道:“秦施主為何未去?”秦萍的俊臉微微一紅,笑道:“在下因為既與蕭兄約定在此相是,如是離去,豈不成了不守信義的小人了麼?所以在下留此等待蕭兄…”蕭劍寒聞言,心中大大動,笑道:“秦兄真是信義君子,兄弟深秦兄這等情誼!”悟玄大師也合十道:“秦施主言出必踐之心,真是大有古人風範…”秦萍笑道:“蕭兄和大師太抬舉兄弟了…”蕭劍寒目光一轉,笑道:“秦兄,洪老既然已去華山,兄弟想請秦兄立即同往長安,不知秦兄可願前往?而且兄弟此來,乃是因為獲悉“震天殿”中有人將要不利於各大門派趕往長安之人,所以才兼程疾行,本想告知少林掌教大師和洪老要特別小心…”蕭劍寒話言至此,秦萍不大變,口道:“蕭兄若是如此,洪師叔的處境眼下怕是十分危險啊!”蕭劍寒道:“少林寺掌教有二佛長老和十名護法沙彌同行,諒那“震天殿”派出之人,也強不過他們,到是洪老方面,正該早些趕上才好!否則…”秦萍這時已倏的站了起來,道:“蕭兄,兄弟想請蕭兄即時起程,蕭兄方便麼?”蕭劍寒笑道:“兄弟若非聽説秦兄在此,這時恐怕早已到了洛陽了!”秦萍轉身向悟玄大師一揖道:“借居貴寺之,多承優渥相待,雲情高誼,只好容待來補報了!”悟玄大師笑道:“施主説那裏話來,出家人慈悲為本,方便為懷,敝寺能夠接待施主,已是十分榮幸之事,施主只要不見怪鄙寺接待不周,貧僧就心安了!”話音一頓,又道:“兩位施主既是有事在身,貧僧也不再多留了!”蕭劍寒笑道:“大師好説,在下與秦兄告辭了!”秦萍這時已自室內取了兵刃包裹,向悟玄大師道:“大師,請代向貴寺長老請安…”一轉身,隨在蕭劍寒身後走去!

悟玄大師一直送到十里開外,方始回寺!

山口離別之後,蕭劍寒與秦萍立展身形如飛向華山奔去兩人一句話也沒説,自未時直趕到酉時歇了下來,找個小飯館子吃了點東西,就再度上路!亥時左右,兩人已經越過了涵谷關!

蕭劍寒打量了天一眼,笑道:“秦兄,咱們不能再趕了!”秦萍笑道:“為什麼?蕭兄弟難道還怕那夜間有什麼野獸鬼怪麼?”蕭劍寒笑道:“秦老弟,你瞧這等滿天彤雲,只怕就要下雪呢!”秦萍這才覺出,果然是烏雲密佈,有着下雪的樣子!他那雙細眉不皺在一起,低聲道:“蕭兄,咱們是不是退回去找個店家住上一宿?”蕭劍寒笑道:“那到不必?老弟前來少林之時,也曾在這兒山中打過一次盹,前面數里,有個昔年供那夜戊兵勇用的土,雖然比不上客店舒服,但總可避避風雪…”秦萍笑道:“就依蕭兄,咱們且快着點…”兩人腳程雖快,但那鵝掌般的雪片,彷彿比他們更快,害得兩人趕到那土之內,身外長衫,已然濕透了!敢情由於他們穿着極薄,而且內功湛,雪花落上了衣衫,立即就被體內的真氣,化成為雨水了!

蕭劍寒目力顯然比秦萍要好,他引着秦萍爬進土以後還能把那藏在角的一堆稻草和半捆枯枝,找了出來!

秦萍此刻縮成了一團,躲在土的最深之處!但蕭劍寒卻打燃了火摺子,把那堆稻草燒着,準備了外衣,就着那堆不太強烈的火焰烘烤!秦萍在蕭劍寒點燃了火堆之後,更縮得緊,躲得更深了!

蕭劍寒雙手提着外衣,正待就火烤乾,突然發現那秦萍躲在一角縮成一團,不失聲笑道:“秦兄,你既然那等怕冷,為何不過來坐在火邊?而且那長衫也該下來烤乾啊…”秦萍聞言,搖着頭叫道:“蕭兄,我不冷…”蕭劍寒怎信?他明明躲在那兒縮成一團,卻硬説自己不冷,當然是不能叫人相信!

蕭劍寒哈哈一笑道:“秦兄,君子相處,因是不可失禮,但這等時刻,只有兄弟與秦兄兩人在此,雖非處身卧室,實則己是卧室無異,去長衫烤火,那也不算失禮的了!”敢情蕭劍寒只道這位老弟乃是迂腐得太過,堅持那君子之禮,不在卧室之中,不可寬衣的古訓呢!

秦萍聞言,心中叫苦連天,臉上紅得發燒!暗暗恨那蕭劍寒真是多管閒事,人家不願烤乾,與你有什麼關係?什麼禮呀,節呀,衣呀,卧室呀,聽得叫人好生難以為情…

但他口中卻又不能不答,一時情急生智,大聲道:“蕭兄,你只管烤乾你的衣服先睡吧,兄弟暫時在口守望一下,免得有什麼一些蛇蟲之類爬了進來…”説着,躬下,一躍就跳到口!

蕭劍寒看的直想笑!他認為秦萍有時真有點孩子氣,但口中卻道:“秦兄,這兒既然生有一堆火,你又何必擔心那蛇蟲之屬膽敢爬進來?我看咱們還是一道烤吧!”秦萍這時心裏可真是恨煞了蕭劍寒,但他卻搖頭道:“蕭兄,咱們還是小心些好,雖然沒有蛇蟲之屬,那“震天殿”的手下之人,咱們也該防着他們一點!蕭兄,你先調息一會兒,衣服由兄弟代你烤,待蕭兄醒來,再由兄弟下長衫調息,麻煩蕭兄代烤如何?”蕭劍寒聞言笑道:“這到使得!”當下把長衫拋給了秦萍,自己轉身走到土裏面,背對着火堆,坐在一捧稻草之上,閉目調息起來!

秦萍這才走到火堆旁坐下。先將蕭劍寒外衣烤乾,接着速快地下了自己那件天青長衫,就着火堆烤烘!

蕭劍寒幸而此刻業已入定,否則他一定會笑那秦萍兄弟怎會在長衫之內,穿了一套女人的水紅內褂!

而且,那替他做這套女褂的長輩,可能真想把他當作女孩子家看待,在那紅褂的前,竟然多墊了兩塊棉花!

秦萍的俊臉在火光烘照下,紅得發光!

他不時要偷偷瞧瞧蕭劍寒,而眼光之中,卻不時出一股羞怯的神態,到是有些心神不屬的樣子!

約莫過了一個多時辰,蕭劍寒霍然睜開了雙眼!秦萍這時已穿好了衣衫,坐在火堆旁發愣!

蕭劍寒緩緩地轉過身來,笑道:“秦兄,該你調息一會兒了。”他一面説話,一面取過長衫穿上,走到土的門前,向外張望了一下,回頭面對秦萍笑道:“大雪未止,秦兄不必擔心有什麼事故,你略作調息之後,咱們也好起程趕路了!”秦萍笑了一笑,學着蕭劍寒的樣子,背對火堆,潛心調息!

蕭劍寒在火堆上添了些枯枝,面向着秦萍背影,微閉着雙目,等待着天明!也許,蕭劍寒數未曾好睡,是以兩眼一閉,就沉沉地入了夢鄉,等到秦萍叫醒他時,天已然大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