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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書生疏狂釋舊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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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孝渠長劍在手,冷冷一笑道:“拔劍!”蕭劍寒聞言搖搖頭道:“在下生甚懶,不喜動刀動槍的很!”鄭孝渠怒道:“拔劍!此刻由不得你了!”蕭劍寒攤手一笑道:“在下不僅不喜拚鬥,而且實在無劍可拔!”鄭孝渠掉頭向司徒朗道:“賢弟,借你的劍給他一用!”司徒朗的長劍,隨手向蕭劍寒拋去,喝道:“接穩了!”休看這司徒朗隨手一拋,長劍去勢可真疾如箭矢,重達千斤。

依司徒朗的看法,蕭劍寒既是“武林二聖”之一“不醉狂生”方夢卿的衣缽弟子,這點小小氣勢必然嚇他不倒。但是,事情卻是大出意外。

司徒朗長劍手之後,筆直的奔向蕭劍寒,就常情論,蕭劍寒定會接住來劍,否則,難免受傷!而“醉月峯”頂的實情,則是蕭劍寒本不願接劍。是以那支長劍直向蕭劍寒的左臂去!

司徒朗看得吃了一驚,大喝一聲道:“小子,快接劍…”但蕭劍寒依然未曾接劍!頓時,眼看長劍就將切斷蕭劍寒的左臂,而他依舊行若無事,一臉散懶的半睡不醒神情,不令鄭孝渠也急了;長劍一“當…”司徒朗的那支長劍劍尖,在接觸到蕭劍寒的衣衫剎那,硬被“逍遙仙客”鄭孝渠一劍向半空“嗑”然一聲,摔落地上。

鄭孝渠目光一凜,怒道:“老弟你是想死麼?”蕭劍寒暗暗中雖是出了一身冷汗,噓了一口大氣,而他外表上卻是故態不改的淡淡笑道:“在下並非想死!”鄭孝渠嘿嘿笑道:“既不想找死,為何不肯接劍?倘若老朽適才出手稍慢,老弟此刻除了左臂已斷;恐怕連小命也丟了吧!”蕭劍寒大笑道:“大莊主,在下算準你必將出手!”鄭孝渠一怔道:“老弟怎會這般自信?”蕭劍寒笑道:“鄭大莊主和司徒二莊主,在武林之中,不但輩份極尊,武功極高,而且為人也稱得上正人君子…”司徒朗口冷哼道:“拍馬也改變不了兄弟主意!”蕭劍寒回頭一笑道:“那是二莊主自己的事,在下所説只是已經過去的事實。”話音一頓,忽然劍眉一揚向鄭孝渠道:“試想,以兩位在武林中的英名,怎會向一位手無寸鐵既不肯出手,又是武林後輩的年輕人暴施殺手呢?”鄭孝渠聞言笑得一笑,司徒朗已經大聲道:“不錯,小子説了半天,只有這句話中之!”蕭劍寒偏頭一笑道:“是麼?二莊主適才幾乎成了兇手,造成盛名之累了呢!”司徒朗那微現黎黑的面孔,竟然出現了羞意紅光,他跺跺腳,似是解嘲般的低聲咀咒着道:“小子,口舌太利,當心要進剜舌地獄…”鄭孝渠這時心中也有了一些愧意,覺得以自己兄弟身份而着蕭劍寒動手,實在有些不該!

但三十年來的茹苦含辛,卻又不能就此作罷!説不得,還是找蕭劍寒較量一番了!

修眉一陣翕動,鄭孝渠接着先前話題道:“老弟,我仍然對你這般自信表示不大同意!”顯然“逍遙仙客”的語氣已趨温和得多了!

蕭劍寒卻笑應道:“大莊主,若是在下適才真是不幸傷死劍下的話,請問大莊主,你與司徒大俠究將如何自處?”鄭孝渠一楞道:“這…這…老朽到還沒有想及…”蕭劍寒望望天,笑道:“時光離天明尚早,大莊主何不想上一想?”鄭孝渠不安的看了蕭劍寒一眼,果真低頭沉思!

但是,司徒朗適時大叫道:“小子,剛才你若是不幸死去,老夫只好拔劍自刎在你身前了,否則,被人傳揚出去,老夫怎受得了那暗算無力反抗之人的鄙薄…”鄭孝渠聞言,恍然大悟道:“老弟兄,老夫司徒二弟的耿直心意,到真是唯一可行之路了…”蕭劍寒突地仰天一笑道:“以命換命,所以在下有此自信,大莊主必然出手相救!”鄭孝渠聞言,心中好不驚凜!暗道:“這年輕人心機之深,料事之準,行事之磅薄大膽,直比之乃師有過之而無不及…真不知將來武林有他是禍是福…”口中,卻故作平淡的笑道:“老弟計劃之周全,令老夫兄弟佩服無比…”司徒朗忽地怒笑道:“大哥,敬佩歸敬佩,三十年的約會歸約會,別忘了你那束髮紫巾被扯之恨,讓這小子的甜嘴哄了你…”蕭劍寒不屑的撇嘴低笑道:“匹夫之見!”鄭孝渠到真似突然被司徒朗提醒一般,大聲道:“老弟拾起劍來!”蕭劍寒道:“大莊主勢在必鬥麼?”鄭孝渠點頭道:“老夫要再試試令師‘南華四劍’的威力!”蕭劍寒長嘆一聲,慢的拾起司徒朗那支劍,又道:“大莊主,我看還是免了吧!”

“嗆啷…”他又把那支劍給摔到地上了!

鄭孝渠看得一楞道:“老弟,你…”蕭劍寒笑道:“在下興趣實是不大!所以想到最好是不必動手!”鄭孝渠心念一轉皺眉道:“老弟,你明明是畏戰啊!”蕭劍寒大笑道:“是嗎?原來此之謂為‘畏戰’!哈!哈!”鄭孝渠也不管他話中諷刺之意,又道:“老弟,你可知‘不醉狂生’方夢卿的名望如何闖來的?”蕭劍寒道:“長輩之事,在下早説過不願過問!”鄭孝渠冷笑道:“蕭老弟,令師在武林之中的盛名,是用手中劍,掌上力,汗,拚命拚死奪得來的!”蕭劍寒不解的問道:“這與在下何干?”他這句話只聽得鄭孝渠呆了半天!這豈是晚輩對於尊長們所應的冷淡姿度?

鄭孝渠忽然心中一凜,暗道:“這小子是方夢卿的徒兒嗎?”倘若嘮叨了半天,這小子原來是個西貝貨,豈不是摔跤還撞着狗屎倒黴透頂了嗎?

司徒朗倒不曾想到這些,只是恨恨的看了蕭劍寒一眼道:“蠢徒!蠢徒…方夢卿收了這等不知尊長的蠢徒,不懂師門令譽的膿皰,真是人間一大慘事…”蕭劍寒哈哈一笑道:“司徒大俠調教的高徒,一定聰明的很!但願來有緣,在下甚願拜訪‘秋水山莊’一識令徒親容!”司徒朗怎忍得住這種搶白?雙目一瞪大怒道:“孺子大膽…”鄭孝渠一把拖住司徒朗,不許他暴怒動手,笑向蕭劍寒道:“蕭老弟,請你回答老朽一個問題!”蕭劍寒道:“大莊主請説!”鄭孝渠正道:“老弟是代替令師前來赴約,三十年前令師親口允許的約鬥,決不可僅憑老第的一句話就可以作罷!”蕭劍寒皺眉道:“大莊主必在下出手一搏麼?”鄭孝渠道:“不僅與老朽一人相搏,司徒二弟還有一場呢!”蕭劍寒看了那怒容滿面的司徒朗一眼,道:“真是麻煩得很…”他彎下,撿起那支長劍,抖了一抖道:“大莊主,在下為人最最不喜賣力勞動,因此,雖然在被之下,也不願過於拚命!”鄭孝渠笑道:“老弟此話何意?莫非你以為略為比劃一下就行?”蕭劍寒道:“那自然最合我心!”鄭孝渠突地一振長劍,仰天大笑道:“老弟,你該知道刀槍無眼的啊!”蕭劍寒道:“玩命的事我可不幹!大莊主,在下至少在這等小小年紀之,還不想糊糊塗塗的把小命送掉!”鄭孝渠道:“死到不必,只怕難免傷殘!”蕭劍寒搖頭笑道:“那更不成:象我要是成了殘廢。豈不比死還苦?”鄭孝渠再好的耐,也不忍不住了!雙目一瞪道:“蕭劍寒,你究竟打的什麼主意?

老朽已經受夠了!”蕭劍寒軒眉一笑道:“大莊主不可動氣,高手對敵切戒心虛氣浮之理,大莊主怎不會不知吧”他語音一頓,又道:“大莊主,你我既然都不想死,又不願受傷,依在下之見,還是定下一個招數上的限制如何?”鄭孝渠聽完蕭劍寒所説之後,果然盛氣一平笑道:“老弟提醒老朽不可妄動無明,老朽極為謝!至於動手時,限制招數之事,老朽也表同意!”蕭劍寒笑道:“以多少招為限呢?”鄭孝渠慨然道:“你我不論誰勝誰敗,都以點到為止!招數定為百招之數,百招之時如果平手,那就算老弟獲勝!”蕭劍寒搖頭道:“不好,百招太多!四十招已經足夠了!”鄭孝渠笑道:“這樣老弟就太吃虧了!”蕭劍寒道:“不吃虧!而且招數一滿,如雙方平手之時,在下也不應算得是勝才可!”鄭孝渠聽得心中暗道:此子果是有些乃師狂勁,可惜他今天碰了對象了…他口中卻是説道:“老弟不嫌太狂了些麼?”蕭劍寒笑道:“既是赴約較技,就應一切公允!今之戰,如是平手的話,在下認為也就不必延長了!”鄭孝渠略一沉道:“好,老朽同意!”蕭劍寒笑向司徒朗道:“二莊主,勞你的駕計計招數吧!”司徒朗聞言濃眉一皺道:“這…”蕭劍寒道:“二莊主不願屈就此職麼?”他説話之中,聽是不時要帶上一點刺,刺得這位脾較為爆烈的“月追魂”司徒朗心中恨恨的!

但司徒朗卻只能苦笑回答道:“老夫也是敵對之人,由我計數有失公允之旨!”蕭劍寒目光有意無意一掃那左側懸崖,大笑道:“此處別無他人,舍二莊主肯來計數,誰又能代?”鄭孝渠也正説道:“二弟,蕭老弟信得過你,何不免為其難?”司徒朗道:“好吧!”説罷,轉身退向一側!

蕭劍寒微微一笑,漫不經心的一抖手中長劍道:“大莊主,請!”鄭孝渠是何等身份,聞言一笑道:“老弟,如果要求得公允,論理該是老弟請!”蕭劍寒作了個無可奈何的苦笑道:“一個人年紀太輕了也有許多麻煩…”他隨手一抖劍身,大剌刺的向前跨了半步,就在長劍剛要遞出之際,鄭孝渠忽然叫道:“且慢!”蕭劍寒進招不快,收招可真快得嚇人!鄭孝渠口中那個“慢”字尾音未落,他已抱劍退立原地了!

“大慶主是不是改了主意不願費勁較技了?看來天下懶人之道不孤,在下又碰到了一位同好…”鄭孝渠搖頭笑道:“老弟,較技是非較不可了!只是還有一點規矩不能不先行待清楚,否則又將被老弟指為不公了!”蕭劍寒聞言,似是大大失望的嘆息道:“在下到是錯會了大莊主之意了!”鄭孝渠目光如電的望着蕭劍寒一笑道:“今之戰,雖是用劍,同時也可用掌!”蕭劍寒一聽還要用掌,不大大的搖頭一嘆道:“越來越是費力了…説不得在下只好捨命陪君子…”語音微頓突然左手一揚,大笑道:“莊主,當心這一掌…”腕勁一挫,掌勁立時發出!別看他隨意這麼一拍,力道可還真正不小!

鄭孝渠揮起長劍盪開蕭劍寒的掌力,讚道:“好掌力!老弟,你也試試老朽的…”他依樣畫葫蘆,向蕭劍寒隨手一擊!

蕭劍寒到真正又狂又懶,他本連動都不肯動一下,居然實受了“逍遙仙客”的“天星掌力”!他口中卻是笑道:“大莊主的掌力,比在下強多了!”蕭劍寒竟能卓立不動的實受了自己一擊,這是他始科所不及!頓時,他收起了輕敵之念?但也起了這位武林名家的豪。仰天長長一笑,朗聲道:“名師出高徒!方夢卿果然不愧二聖之譽,老弟,你比老朽想象之中,要強了三倍…老朽放心一搏的了!”突地一挽長劍,但見晶光四,霞氣千條的重重劍影,漫天騰起!

蕭劍寒淡淡一笑,説道:“好劍法!”身形一錯,竟是直向對方劍影之中搶去!

“逍遙仙客”睹狀,心中微凜,劍勢一沉,挾着陣陣風雷之聲,而又輕靈快速的刺向蕭劍寒的左肋的“期門”大

蕭劍寒的神態,依然滿不在乎,也不知他用的是個什麼身法,彷彿摔了一跤般的向側面一歪,恰恰將對方劍勢避過!

鄭孝渠原本料定蕭劍寒對於自己這招“雷震天風”必然要舉劍相格,甚至是閃身退避方能化解!於是自己立可變招,而以一式“五雷灌頂”罩住對方上三路的五處重

誰料蕭劍寒竟是利用這等古怪身法,使自己出手無功!

但鄭孝渠應變也極為快速,略略一怔之下,那容蕭劍寒身法復位,立即左手五指齊張,着蕭劍寒歪出的上身,向他前拍去!同時,右手長劍也宛似雪花蓋頂一般的攻來!

蕭劍寒眼看似已身陷對方陷井般的口叫道:“不好!在下上了大莊主的當了!”可是,他右手長劍卻似要用來支撐那將倒的身軀,電疾由上而下,向前一推!左手卻隨着業已失去重心的上體,由下向上屈指一彈!

他長劍前推,無巧不巧的正削向鄭孝渠那攻來的左掌,此刻鄭孝渠如不趕快收掌,左臂就不免要捱上一劍!鄭孝渠眉頭一皺,匆忙中只好收掌撒臂!但右手長劍,依然以泰山壓頂之勢,砍向蕭劍寒的肩頭!然而,蕭劍寒那支無意中斜斜舉起的左手,一屈一彈之下,又無巧不巧的將鄭孝渠的長劍震偏一尺!

鄭孝渠就算再笨,此時也知道蕭劍寒不是全靠運氣了!

因為,指力彈劍,到底要全憑真才實學才能辦到!何況鄭孝渠更十分明白自己這一劍究有多少斤兩呢!

他駭然後退三步,看看蕭劍寒,低聲一嘆道:“老弟你不必做作了!你功力之強,已不下令師當年,老朽願老弟能城心賜教一二才是!”蕭劍寒至此才一收嘻笑之態,正道:“晚輩敬遵大莊主之命…”話音微頓,拔劍一揮,絲絲勁氣立即佈滿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