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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任我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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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干人全盯着嶽破,嶽破看了一會搖搖頭道“小家之氣,小家之氣。”禿筆翁大急,這可是自己看家東西,放他眼中卻是小家之氣,忍氣問道“請問先生,何為大家之氣?”嶽破嘆聲道“中華文明近五千年,文字一直在變,我問你,秦始皇為何要統一文字,推行小篆?”禿筆翁一楞答“戰國時代文字異形、言語異聲,選小篆最為簡單文字,利於推廣,容易普及。”嶽破再問“為何到了漢代又改了隸書?”禿筆翁答道“小篆書寫不便。

“嶽破再點頭問“唐朝開始盛行楷書,宋代盛行宋體,還有宋徽宗的瘦金體你又知道為何?”禿筆翁道“自然是更加簡潔,先生問這些問題有何深意?”嶽破道“能寫一手好字,可稱書法之小家就如你這般,能自成一派,簡化字體,普及大眾,利國利民才是大家,我這樣説你可服氣?”禿筆翁一細想深覺有理,自己不過是舞文墨,臨摹他人之作,見了前人筆跡有如珍寶,卻沒想自成一派,名留千古,俯身見禮道“前輩高見,説晚輩乃小家實在已經是抬舉在下,還請前輩稍稍指點。”任盈盈大奇:這話説出來,真是有道理之極,不過明明是小篆都不認識之人,怎會這麼説的頭頭是道,更堅定嶽破不是好鳥的結論。

嶽破右手食指蘸墨寫了個‘馬’字,道“前年失指,卻是不能再執筆,你先看這字如何?”禿筆翁早見他右手殘疾,再看那字卻是有些功力,見嶽破臉隱有痛苦之,定然是失指後苦練幾年而成,心中恭敬越加道“字是好字,可是這是何字,還望前輩指教?”嶽破問“你難道看不出來?”禿筆翁道“晚輩見他卻象馬字,雖無原字之穩重,卻多了幾分輕盈之,更是簡化了許多,可是前輩自己研究所得?”嶽破點頭道“我窮二十年之力,對我華夏兩千餘漢字進行了簡化,本想出書成冊上稟朝廷,怎奈我這手…”話説一半有哽咽之聲,禿筆翁忙道“前輩莫急,如是覺晚輩合適,可言傳晚輩,晚輩定然上書成冊,讓前輩之名留千古。”眾人佩服,當然令狐沖他們是佩服什麼就不知道了,嶽破嘆聲説道“名聲與我如雲煙,你有這般誠意,原是傳你也不難,只不過這莊內卻是沒有讓我等夫服氣之人,真是白來一趟。”黑白子道“還有我四弟丹青生…不知能不能入前輩法眼。”他説這話明顯底氣不足,這嶽破在他心目中已經是無限的高大。嶽破笑説“既然來了就讓他出來看看,你們真是誠心之甚,只要是你那四弟有那麼幾分功力,我夫就打擾幾也無妨。”四人大喜,黑白子跑的最快。

嶽破哀嘆這畫是萬分蒙不過去,特別是看了吶喊等名家手筆後,自己是半分看不出哪好了,只見到一個鬼樣人抱着腦袋,而且要分辨是否腦袋還費好大功夫,本對品畫沒有信心,要説那圍棋,好歹自己還會走上幾步,説寫字也寫過不少,卻本回憶不起,自己何幾曾時畫過畫來?

看了三人一眼,三人自然明白,這小子終於是糊不過去了,令狐沖去和丁勉施令威聊劍法,任盈盈和黃鐘公聊琴技,嶽破和禿筆翁聊上未來的美好前景,向問天卻是到處遊蕩,東看西看,守着兩人出來的通道。

片刻之後,黑白子領了一個髯長及腹,左手拿着一隻酒杯,臉上醺醺然大有醉意的老者出來,黑白子正要介紹,向問天刀斜劈下,一刀兩個,攔斬斷。嶽破輕嘆,拿了禿筆翁道,任盈盈出手最早,一把袖劍送入黃鐘公口,令狐沖刺了丁堅,施令威的道。瞬間六人全被放倒,嶽破比較一番,向問天手最辣,任婆娘也不差,自己和令狐沖最善良。

向問天見兩人似不經意的守護在三人面前,不想節外生枝提了兩桶水給三人下妝説“把他們鑰匙都搜出來給我,此地雖然偏僻,但未免夜長夢多還是要及早救教主困才是。”鑰匙拿在一起,向問天前頭先行入了地牢,只見下面牆壁上點着多盞油燈,發出淡黃光芒,向問天摸索一番,拿出鑰匙入了一個匙孔,轉了幾轉,向內推動。只聽得軋軋聲響,一扇石門緩緩開了,地道一路向下傾斜,走出數十丈後,又來到一扇門前,向問天取出鑰匙,將門開了,這一次卻是一扇鐵門,地勢不斷的向下傾斜,只怕已深入地底百丈有餘。地道轉了幾個彎,前面又出現一道門,第三道門户卻是由四道門夾成,一道鐵門後,一道釘滿了棉絮的木門,其後又是一道鐵門,又是一道釘棉的板門。

嶽破令狐沖落後,令狐沖悄聲道“任我行武功很高,為避免他擊破鐵門,這才如此佈置。”嶽破點頭低聲道“箭已在弦,小心行事”兩人跟上,此後接連行走十餘丈,不見再有門户,地道隔老遠才有一盞油燈,有些地方油燈已熄,更是一片漆黑,要摸索而行數丈,才又見到燈光,壁上和足底濕之極怕已深入西湖之底再前行數丈,地道突然收窄,必須弓身而行,越向前行,彎越低。又走了數丈,向問天停步晃亮火折,點着了壁上的油燈,微光之下,只見前面又是一扇鐵門,鐵門上有個尺許見方的孔。

鐵門有四個鑰匙孔,四人各自拿了一把,齊轉鑰匙,聽鑰匙轉動之聲極是窒滯,鎖孔中顯是生滿鐵鏽。這道鐵門,也不知有多少子沒打開了,向問天轉過了鑰匙後,拉住鐵門搖了幾搖,運勁向內一推,只聽得嘰嘰格格一陣響,鐵門向內開了數寸,嶽破上前幫忙,一人一邊推開去了。

一陣黴氣撲鼻而至囚室不過丈許見方,靠牆一榻,榻上坐着一人,長鬚垂至前,鬍子滿臉,再也瞧不清他的面容,頭髮鬚眉都是深黑之,全無斑白手腕上套着個鐵圈,圈上連着鐵鏈通到身後牆壁之上,再看他另一隻手和雙足,也都有鐵鏈和身後牆壁相連,一瞥眼間,見四壁青油油地發出閃光,原來四周牆壁均是鋼鐵所鑄。

令狐沖嶽破守着門户,並不進去,任我行見了四人動的身子微微發顫,眼中陡然光大盛顫抖問“盈盈,是我女兒盈盈?你怎麼來了?過來,讓爹好好看看,”任盈盈跪在任我行面前哭泣起來説道“都是女兒不孝,才知道爹爹被關在這,來的太遲讓您老人家受苦。”向問天邊鋸鐵索邊道“教主寬心,屬下已經拿下四人,暫等一會待屬下先破了制。”任我行點頭道“你很好,老夫沒看錯你,這兩位小友是誰?”任盈盈回頭招呼道“嶽破你過來,”嶽破冷汗下,看了令狐沖一眼,兩人同時進了一步,任我行臉上怒的一閃哈哈一笑道“這兩位小友如何稱呼,怎生如此懼怕老夫?”嶽破呵呵笑説“任教主威風四海,我兩人深教主霸氣,畏懼虎威,不敢前進。”任盈盈大怒道“你給我過來,見我爹爹。”嶽破耷拉腦袋又挪了一步道“華山棄徒嶽破和華山現任弟子令狐沖見過任教主。”任我行道“華山派的掌門人還是嶽不羣罷?此人一臉孔假正經,只可惜我先是忙着後來又失手遭了暗算,否則早就將他的假面具撕了下來。”令狐沖大怒道“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