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1章憤怒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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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風歡喜地撲向他。

林抱住它腦袋，在地上坐下來。

“你怎沒在家看着？”他輕聲問，似乎譴責它不幫自己看着心愛的人。

如風不答，匍匐卧倒，將腦袋擱在他腿上。

林望着下面閣樓上透出的燈光，一邊摩挲如風的頸，一邊小聲問它:“她跟誰説話？桂香還沒走麼？還是二妮來了？怎麼這時候了還不睡？你跟我説，她天天都幹些什麼？信裏寫得不細…”如風自然不能回答。

他就靜靜地望着下面窗上透出的燈光沉思。

他細心地發現:杜鵑寫給他的信，説的都是早晚休閒或者玩樂時的情景，對於她的常勞作一字未提。

可是，她不提，他也猜得出，肯定要上山打獵、下河捕魚，還會勤練武功。他就想，她是一個人去的，還是跟別人一塊的呢？有沒有人欺負她，有沒有受傷，等等。

靜坐了一會，他拍拍如風，示意它回去。

他也要走了。

整晚蹲在這很奇怪。

要是被人發現了，更説不清。

如風當然不肯走，跟在他身後。

他也不管，從樹後提出一個大揹簍背上，直接從山上往西去，然後再岔向河邊的娘娘廟。

到了廟中，他覺一種久違的寧靜。遂在魚娘娘石雕前的蒲團上跪下，輕聲禱告:“娘娘，你若真有靈，求你好好照顧杜鵑！”説完。從懷裏掏出一對木雕的長頸小瓶，燃起火摺子。在供桌上尋了個妥善的位置放下。那瓶澤清黃淡雅，光滑細膩。瓶身上水紋微漾，細看有浩淼無際的覺，不住使人妄猜它是寶瓶，能納三江五湖甚至海水。

他覺得，魚離不了水，供一對自己親手做的木瓶，有空就過來添加淨水，那是對魚娘娘最虔誠的供奉。

以往他常在這裏跪拜、靜坐，魚娘娘從未與他神。

他只當自己緣淺。並不頹喪，只希望娘娘能護佑杜鵑。通過任三禾之手也好，通過自己之手也好，在杜鵑有難的時候指引他們出現，護住她便好。

做完這一切，他便盤腿在蒲團上坐下來，靜心修。

如風見他坐下了，轉了一陣才跑回山邊杜鵑家。

娘娘廟就沉寂下來…

第二天清晨，林便回家去了。

林大頭剛打開門。正抄起一隻大掃帚掃院子呢，看見他驚得嚷起來:“兒回來了！怎麼就回來了？”夏生成親的子還沒到呢！

於是他忙就打量兒子的臉，看他是不是得了什麼消息，才提前趕回來的。

林望着他笑道:“爹。我回來了你這樣子，是嫌我回來早了？那我待會還是走吧。”林大頭這才歡喜起來，瞪了他一眼。幫他取下揹簍。

説話間，大頭媳婦秋生夏生冬生也都從各屋出來了。

秋生叫一聲:“兒！”不知為何。有些心虛。

夏生彷彿知道他心思，幸災樂禍地看了他一眼。

冬生兩眼冒光地盯着爹手上的揹簍。跳過去問“三哥給我買什麼了？”林大頭敲了小兒子一下，道:“買你個頭！”大頭媳婦則拉着兒子的手問:“兒，怎這會子到家？昨晚住山裏了？”林呵呵笑道:“沒。昨晚就到家了。怕你們睡了吵你們，就沒回來，在娘娘廟練功。”大頭媳婦聽見“娘娘廟”幾個字，不由哆嗦了一下，偷偷瞟了秋生一眼，才嗔道:“這娃兒，到家門口也不回家睡，成天跟和尚似的坐着。”秋生面一僵，不知説什麼好。

大頭媳婦忙又問林餓了沒，要去切臘下面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