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再次交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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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中生智,高聲喊道:“黃鸝,你姐姐呢?杜鵑呢?她就忍心指使爹孃給人下跪,跟我們鬧,讓人看笑話?”黃鸝大哭道:“你故意跑來跪着,讓姐姐丟人,姐姐説她不活了,剛跳了井被撈上來,還昏着呢…”掌櫃的聽了大急,連聲喚小二,“快去衙門叫人,要出人命了。哎喲我的娘噯!我這是招誰惹誰了,這店裏要死了人,往後誰還敢來呀!”一面又喚娘子出來哄黃鸝,這小丫頭哭得他心裏酸溜溜的,好不難受。
小二慌忙就擠出人羣跑了。
姚金貴則鬱悶得要死:杜鵑跳井?
笑話,就算全大靖人都死光了,那丫頭也會好好的活着,還活得有滋有味!她怎麼會去跳井!
他此時真如熱鍋上的螞蟻,想要身也不能。
好在那兩個隨從還算機靈,一個對馮長順跪下了——今兒兩邊人都特別愛下跪——另一個就跑過來。將自家老爺從他舅舅手下解救出來,自己擋住舅老爺。
姚金貴身出來。立即就要進客棧,説是要看看錶妹。
黃鸝尖聲哭道:“強搶民女呀——”姚金貴被她尖厲的哭叫聲嚇一跳。再看看圍觀人憤怒的表情,知道不能如願,遂後退一步,給黃老實跪下磕了個頭,説舅舅想不開,他等外公來了再説,先走了云云。
然黃老實被他的隨從拉着,還在跳腳大喊“舅舅求你了,舅舅給你磕頭了!”馮氏又哭喊“祖宗姐姐”人們本聽不見他説話。
他磕完頭起身後,便來解救孃親。
馮氏一手扣住他左手虎口,四手指有三指甲摳進他裏,一面揪住黃招弟頭髮,哭喊道:“祖宗姐姐…祖宗外甥,饒命啊——”隨着她一聲大喊,生生揪下黃招弟一撮頭髮。
她恨透了這個大姑姐:看着最老實綿軟無害的一個人,卻幾次三番害得她家鬧得天翻地覆。上次是跟公婆打得兩敗俱傷,這次居然把她兒子都告到衙門裏去了。她親親的兒子。才找回來的兒子,當了秀才的兒子啊!怎麼丟得起這個臉!她真是想吃她的,喝她的血…
所以,她先還能記着杜鵑的話示弱。後來便壓抑不住心中強烈的仇恨,手下不由自主地就用勁了。
黃招弟疼徹心肺,猛一推她。將她推倒了。
本來她也沒這麼大勁,因姚金貴也被大舅母摳得手痛。也用勁推了她一把,兩下里合力。馮氏就受不住了,就勢往後一倒。
黃鸝就撲到娘身上哀哀地哭起來。
馮長順、黃老實都奔了過來,馮長順喊“當官的外甥打舅母了”現場亂作一團。
這時,府衙的年捕頭帶人來了,才止住混亂。
問起事由,姚金貴面鐵青,解釋不清,也無法解釋,因為黃家舅舅舅母依然在對他磕頭,求他饒命、放過他們。
不到半工夫,山陽縣縣丞姚金貴欺壓舅舅舅母、欺騙外公、強表妹的事迅速在府城傳揚開來。
福祥客棧門口鬧哄哄的,黃元在元夢齋也遇上麻煩了。
發源於西南岷州的岷江橫貫荊州府城,元夢齋就坐落在岷江岸邊。前對街,後臨水,在一溜貴氣豪奢的店鋪中間,顯得極為清雅。
然而,這清雅的店鋪門前此時卻亂糟糟的:陳青黛從元夢齋二樓跳了江。
幸而被人救了上來,送進元夢齋。
黃元讓出二樓常接待貴客的雅室,暫讓陳青黛安置,一面派人去陳家叫人,一面命人去醫館請大夫。
追究起來,此事也與姚金貴有關。
當,陳青黛從客棧黃元處歸家後,失魂落魄,茶飯不思,終只知哭泣,誰也勸不住。她自小就認準了黃元,一縷情思固纏,豈能説斷就斷。
正在這時,姚金貴被府衙傳喚到府城,以楊家女婿的身份住進陳家。聽説這事後,他眼珠一轉,想出一個主意:要給黃元添堵,順便將他捏在手上,再得杜鵑為妾,就容易了。
因此,他慫恿叔岳丈和陳夫人道:“那黃元如今已經沒事了,楊家養了他一場,這就不管不認了?你們就不為自己,也要為陳姑娘想,她心心念念記着黃元,將來可怎麼過?”陳夫人無奈,只得將黃元的打算説了出來。
姚金貴搖頭失笑,分析道:“那不過是黃元的託詞。他怎會不出仕?我輩讀書人,十載寒窗苦讀,‘學得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無非是圖謀將來出人頭地。他説回家侍奉爹孃,也不過是暫時的,還能待在山裏不出來?”陳夫人恍然大悟。
姚金貴又道,這都是黃元不想續這門親事,才耍的手段,可見他對陳姑娘無情;又暗示説黃元的元夢齋如何賺錢,這都是楊家的養育功勞,應該歸楊家和陳家等等。
陳夫人便怒了。(未完待續。。)ps:謝“仙人球上長珍珠”、“kkmay”、“wj09282951”、“安雀mm”、“勞燕﹎。”、“陶樂之”、“南海漁翁”投的粉紅票;還有“古溪清泉”打賞的平安符。o(n_n)o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