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我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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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元心中大怒,雙拳越攥越緊,雙緊閉。
可是,他卻沒有怒而起身,沉默了好一會,才對沈望等人抱拳道:“家門不幸,出了這等不義親戚。小弟要處理這事,就不留各位了。萬望見諒!”沈望忙道:“黃賢弟,這事我們…”黃元打斷他的話,道:“這是我黃家家事,沈兄好意心領了,還是不要手的好。再説,小弟自有主張。”沈望還要再説,卻被昝虛極拉了一把,望着他輕輕搖頭,只得罷了,和眾人告辭。
昝虛極臨去時,深深地看了杜鵑一眼。
待同窗們都離去後,黃元才對杜鵑道:“走!見大姑去。”一抖衣衫下襬,率先出門。
杜鵑深一口氣,跟着他往馮氏住的客房去了。
黃元見了黃招弟,先依晚輩之禮拜見,又和黃小寶互相見過,然後將爹孃攙到上座,自己立在黃老實身旁,杜鵑和黃鸝則站在馮氏身後。
一眼看去,這屋裏都是黃家人,連馮長順都沒進來。
黃招弟見侄兒和杜鵑都繃着臉,心裏不安,強笑着,剛要誇黃元幾句,卻聽他輕咳一聲,嚇一跳,忙收聲。
黃元端正神情,正對她道:“大姑為了侄兒的事,遠道而來,侄兒這裏先謝過了。好在各位大人公正廉明,侄兒也還算有福氣,才免了這牢獄之災。沒勞動表哥動用人情。”黃招弟聽得雲裏霧裏,只好訕訕地笑。
黃元謝過人情後。話音一轉,道:“聽説爺爺將杜鵑許給表哥了。可是我爹已經分家另立門户。杜鵑的親事自有爹孃做主安排;況且,我也沒有受表哥的恩情。所以,這門親我們不能認。請大姑回去轉告表哥,另擇良緣。”黃招弟瞪大眼睛看着侄兒,結巴道:“可是…可是…你爺爺已經做主了…”黃元打斷她的話,輕笑道:“大姑,我爺爺五年前就沒做得了主,這次怎會做主?是不是大姑騙他,説表哥有能耐救我出來?大姑。做人要厚道,表哥那樣的小官兒,我要真有事,只怕他躲都躲不及呢,寫一封信就想救我?真是笑話!他也就能騙騙爺爺,欺負爺爺長在深山,沒見過世面呢;想欺負我,還差了點!”黃招弟頓時滿面呆滯。
好一會,她轉向黃老實求助。
“大弟,你説句話!”黃老實板着臉道:“元兒説的對,這門親我們不能認。大姐,我那年就説了。你那金貴配不上我家杜鵑。老追着算什麼事!”兒子拿了主意,他絕對支持兒子,充分貫徹“在家從父”、“分家從”再後來是“女大從女”如今是“子歸從子”的標準。
黃元看着黃招弟冷笑。
爹老實。娘是婦道人家,不能違抗公婆。姐妹們身為女子不好出頭,可是他回來了——從現在起,這個家由他當家做主!
“大姑,侄兒剛從牢裏出來,亂七八糟的事多的很;況且家裏窮,我們也不好在府城多逗留,這兩天收拾收拾就要回泉水村了。出門在外,不便招待大姑,就不留大姑了。大姑回家跟表哥問個好吧。”黃元直接下了逐客令。
黃招弟萬沒想到,當年被侄女看不起,如今兒子中了進士,又被侄兒看不起,彷彿她使多大勁兒都入不了大弟一家的眼,遂憤而離去。
黃元趕走大姑,從元夢齋叫來兩個小子,吩咐了一番,他們便立即趕往山陽縣。然後,他當着爹孃的面鄭重告訴杜鵑:有他這個弟弟在,除非她自己點頭,否則誰也別想打她的歪主意。
杜鵑頓時淚如雨下,失聲哽咽。
他終於沒讓她失望!
黃元心兒再次疼得一縮,忙拉着她手小聲道:“我看你還是做我妹妹算了。當姐姐多沒意思,哭也要忍着,也哭不快。你看黃鸝,想哭就撲到我懷裏大聲哭。”杜鵑破涕為笑,嬌嗔道:“娘説我先出來的。”馮氏急忙道:“是杜鵑先出來的。”説完,望着這一雙出的兒女,心中一動,失神起來。
黃元見杜鵑笑了,方鬆了口氣,道:“那就做姐姐吧。”一家人遂卸下重負,重新歡笑起來。
任三禾在外看見這一幕,望着黃元暗自點頭。
林靜靜地看着歡笑的姐弟二人,也跟着笑,細品,眼底有些憂傷。次,他叫上林大猛,親自又去市場心挑了幾段楠木回來,和杜鵑説了一聲,便把自己關進房裏。
這一關,就是兩天兩夜。
杜鵑知他用功,全力配合,一應湯飯都從窗户裏遞進去。
兩天後,林出關了。
他做出了一扇狹長的小屏風,約一尺寬、二尺長,其上雕的是一輪紅從山巒後冉冉升起,霞光萬丈,破開雲霧照向大地,旁題“紅初升,其道大光。”黃元見了震驚萬分,這才明白他為何侃侃而談,卻説自己不會作畫,原來他擅長的是雕刻,另類繪畫。
可是,這雕得也太打擊人了…
他無法表述自己的心思:杜鵑也好,林也罷,都是長在深山,沒有名師指點,竟然有這樣的成就,讓他們這些被各地來的大儒教導的書生們情何以堪?
當真是師法自然的結果?
他雙目炯炯,決定先不去湖州遊學,先回泉水村陶冶兩年再説,橫豎他還年輕。再説,正好趁着這機會多孝敬親長,彌補他們丟失兒子的傷痛。
次,林就將這屏風送去驛館。
他對趙御史説,這屏風共有四扇,分別是“紅初升,其道大光”;“河出伏,一瀉汪洋”;“虎嘯谷,百獸震惶”;“奇花初胎,矞矞皇皇”另外三扇尚在製作中,做好了就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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