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服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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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順連連點頭，兄弟倆達成共識。

此後小順便常往大伯家跑，跟黃鸝一塊玩、讀書識字。

黃鸝藉機套他的話，打聽爺爺家的事，倒像在老宅安了個內應一樣。

很快到了二月二，林大頭請了自家爺爺和族中長輩，往黃家下聘禮定親。

這是個重要的子，兩家長輩都要到場。

因此，林太爺親自出面，跟着黃老實去了黃家老宅。

不一會，黃老爹、黃大娘、黃老二、黃小寶和小順都來了，就鳳姑和大妞沒來。

林太爺只跟黃老爹説了幾句話，一問他為何如此不待見林家。林家哪得罪他了；二是告訴他:馮長順四個兒子，子孫滿堂。子不知多興旺，偏他一個勁地折騰自己兒孫。折騰光了也害不了馮長順什麼。大不了把馮氏領回去，倒黴的還是黃家。

黃老爹早就服軟了，就等一個台階下。

任三禾夫一通砸，徹底把他砸醒了。

他再倔，也不過是山野村夫，對強權本能畏懼。馮家他倒不怕，任三禾的氣勢卻令他心寒。這個人，不是他能招惹的。

那天晚上姚金貴告訴他，杜鵑不認他本沒用。只要人沒死，就還是黃家孫女。

他倒不敢再拿這事杜鵑和黃雀兒，因為大兒子本不聽他話，孫女毫不在乎名聲，又不敢欺負馮氏，知道也是白知道。唯一可自持的，就是料定林家給黃雀兒下定時，不敢不請他。

所以，當林太爺親自上門請時。他便順勢下坡了。

杜鵑見爺爺板着臉、端着架子走進院子，擺出一副倨傲的神情，宣告自己不可動搖的長輩身份，又好笑又可氣。

她當然不會故意落他臉。笑眯眯地喊“爺爺”黃大娘瞪着她，滿眼不甘。

杜鵑忙上前攙住她，笑道:“快進去坐。林老太太和林她們都在我房裏呢。我娘還不能下牀。就等過來撐場子呢，失了禮可不好。”一面把她捧得高高的。一面敲打她:大兒媳還不能下牀呢，別再惹事！

黃大娘悻悻地“哼”了一聲。才要説兩句幸災樂禍的話，比如“有事求我就喊了”然一陣笑聲面而來，還沒看清是誰，就被人拉走了。

原來是林大猛媳婦在窗內看見他們，一陣風似的出來，拉着她嘴裏問出一連串的話，腳下不停地拽進屋去了。

杜鵑跟在後面偷着樂，將茶水果子等添足了，隨她們説笑，自出來忙碌。

林家的聘禮很豐厚:首飾另添了一對銀簪子和一副銀耳墜，兩匹大紅花細棉布、六斤酒，六斤掛麪、六斤香油、兩百雞蛋等，另有茶葉、紅棗、花生等代表吉祥如意的果子和喜餅等點心，還有兩隻野羊、兩對彩羽燦爛的紅錦雞，都是秋生兄弟昨天上山獵的。

加上前次的銀鐲子和麒麟金掛鎖，這份聘禮在泉水村那是相當豐厚了。

因為這場鬧劇，林大頭不肯落人褒貶，所以才下血本。

林大猛嘲笑他説，後面還有大禮、娶費用等，他還得跟老牛似的掙命。這還只是一個兒子的花銷，等把四個兒媳婦都娶回來，他的大頭不知會不會瘦成小頭。

任三禾笑道:“還是養閨女好。”黃老實就咧着嘴笑。

林大頭卻樂呵呵地説，累得值當。

不但他高興，林家兄弟也都很高興。

夏生尤其渾身是勁，幫忙挑水擔柴、殺雞剝兔，包攬了所有的重活，充分發揮女婿的作用；秋生則和林蹲在院牆下，剝羊皮分割羊，小寶等人都圍在旁邊看。

因杜鵑説羊大，林便跟她商議道:“不如咱們烤着吃。熱鬧些，還好玩。”把眼睛對黃小寶瞥了一眼。

杜鵑心裏一動，點頭答應了，遂分派起任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