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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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跟祁城主識。我…我雖不在場,但也聽他提起過這事,當時推你入獄是為了先自救再救你。”面具下的眼睛仔細觀察她的表情。
“我不懂。這跟自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他是怕我連累他?”
“不!”發現自己太過動,佟忌仇假意咳了兩下化解尷尬“祁城主曾説當時,曹憚承有意引導你指認除了你之外,還有其它人碰過貴妃娘娘的葯碗,這層心思你可想過用意?”
“用意…”皺起眉,她在腦中把當時的情景重演過一回,登時豁然開朗“曹憚承想要我指認祁家人,趁機鬥垮祁家!”這次她想明白了,如果她當時説出還有天喜、玲瓏跟妍兒在場,因為玲瓏、妍兒跟天樂也沒有利害關係,加上她們都是天喜的貼身丫鬟,所以最有可能害到天喜。
加上她又死守沒有害天樂的理由,那麼曹憚承有可能順水推舟把罪往天喜身上扣,以他們問案草率的方式加上大房偏房不合的理由,天喜就翻不了身了。
最糟糕的是…她想這才是祁天昊先推她入獄的理由―避免禍及全家。
謀害皇親的罪可不小,況且還是龍子,加上天樂當時又還沒醒,難保曹憚承不會先斬後奏,把祁家人連坐抓去砍頭,這樣一來,對曹憚承來説很礙眼的祁天昊就能名正言順的解決了,説到這…至少她無親無戚,少了這層顧慮。
“這樣你可還恨他?”聽她想明白了,佟忌仇問得有些急切。
她喃喃説着“看來是我誤解他了…”金準之幫着説話“就是説啊,你應該不恨他了吧,他不是膽小怕事才推你入獄,也想了辦法救你出來…”碎唸的聲音,被一句簡潔有力的話打斷“不,我恨他,我恨祁天昊。”她一字一句對着佟忌仇説。面具下的表情看不透,但聲音聽得出顫抖“…為什麼?”她低下頭,再次拿起筆,繼續在信紙上寫字,像對這問題一點都不在意,徐徐説:“因為他總是犯一樣的病,總是不知道我在氣他什麼。”
“我不懂,紫衣…”
“你不需要懂,你又不是祁天昊,這是我跟他之間的問題,不需要對外人代。”輕輕的、一口一口吹乾墨跡,她將信紙折起“城主,信寫好了,對了,我希望往後城主能叫我小紫,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風紫衣了。”將信紙留下,風紫衣站起身往門外走“我想城主跟金少爺還有要事商量,我就不打攪了。”
“紫…小紫,你不想知道祁…祁府跟朱雀城的現況嗎?”佟忌仇沉沉的聲音揚起。
“該知道的我已經知道了。”從江小魚那邊聽到的,加上今天聽到的,她的拼圖完整了。
他握緊拳“那…”
“那祁天昊呢?你不想知道他現在在哪裏,為何沒有來找你?”金準之話。拜託,他們倆這種問法,什麼時候才能把事情説清楚…雖然,他也搞不懂還有哪裏不清楚,會讓風紫衣恨祁天昊。
頓時,她笑了,一掃之前總像是埋有心事的沉鬱臉,又開始像飛揚張狂的“風紫衣”了。
“金少爺,你可聽過一句話―‘當局者’?所以,把一個謎團解開後,所有謎團都會消失,你的問題也就不存在了。”她説得神神秘秘,金準之也就聽得懵懵懂懂,忍不住問出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一個字都沒聽懂?”沒有回話,一個欠身,她準備離開。
倒是佟忌仇開了口“等等。”從屜拿出一支雕工細緻的蓮花髮簪,他走上前往她發上,趁着手離開發簪的時候,輕撫過她的發。
“這是--…”摸着簪上的蓮花,悉的樣式,頓時讓她心口有些沉重,聲音透着酸澀。他語氣不自在的解釋。
“因為你最近表現很好,鹽鋪的營收大增,我在街口正好瞧見這簪子,就當獎賞你的辛勞。”沉默一會,她才開口“以前我不喜歡綰頭髮,總嫌麻煩,要麼披頭散髮,要麼扎辮子。”
“那現在…”
“總做着和以前一樣的事,就會想起惱人的往事,現在這樣也好的…”她始終盯着他,想看透他面具下的表情“對了,城主倒讓我想起以前有人送過我一盒子髮簪,我一直沒機會告訴他一件事?”他疑惑的問:“什麼事?”
“我當年曾冒死撿回一支髮簪,因為那是名師出產且是要送人的,並不是我喜歡蓮花髮簪,沒想到他居然送了我一盒子。”雖然後來一盒子都去陪魚池裏的魚了,不過那也是因為他總是不説清楚…
“如果你不喜歡,就扔了吧。”佟忌仇頓了頓,最後澀聲説道。
“我沒説不喜歡。”看他要幫她拿下,她反倒將簪子更往髮髻實“對了,城主跟祁天昊識是吧,下回你見到他的時候,記得告訴他簪子的事,就説他老是搞不清楚什麼才是我要的。”轉過身,她跨過門坎,走沒兩步,又回頭看着像是有些失神的佟忌仇一會,才猶豫着説出口“城主,你好像瘦了。”佟忌仇一震,她這是關心他嗎?但他未及問出口,她人已經走遠了。
他想,她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沉默,一陣頗長的沉默,忍不住率先開口的人是金準之。
“呃…很痛吧!要不要我替你上個葯,但我好像沒看過能擦心口的葯,況且還刺得這麼深…嘖嘖,她説恨啊!”他不是故意幸災樂禍,但如果只有他一人情場不如意,他會孤單。
“滾開。”佟忌仇站在門坎前,一直到嬌小的身影都走遠了,才慢慢收回視線,走回書桌前。
“哎呀!你這是遷怒…況且又不是我願意來,是你要我來的,難道你不想聽我帶回來的消息?”拜託,這一南一北的路程不近好嗎,他可是看在朋友的份上,才願意兩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