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昨日苦是明日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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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心底滿滿的盡是愜意,好像他的牀上早該坐着這樣一號人物,好像她早在許久許久以前,便鑲入他的心。
她也看他,嘴裏喻着滿滿的甜,好像她的人生受盡磨難,盡委屈,等着的就是這一刻,這一個男人,他來了,便一切都值得。
他捧起她粉的臉,低低喚一聲,“容兒…”她笑着勾起他的脖子,心底想的全是那句一生一世一雙人。
“還生氣嗎?”謹容扯扯青竹的衣袖問。
青竹揺搖頭,笑説:“不,奴婢很開心。”
“開心?”
“嗎,開心姑娘身子能夠好起來,能夠和王爺成親,王爺在外頭待了很多年,剛回王府時人人都怕着呢,王爺很嚴肅,時時板着一張臉,隨便一個眼神都會教人嚇得睡不着覺,大家戰戰兢兢,唯恐惹惱主子。”
“夫人也一樣,明明王府才是家啊,怎麼冋到家裏卻成愁眉苦臉的,像是事事不順心似的,身邊的下人都以為是自己何候的不周到,也愁着呢。”
“幸好姑娘來了,王爺不再那麼兇,偶爾也會對人温言軟語,夫人更是成眉開眼笑,如果姑娘能夠再給府裏添個小主子,就再好不過了。”謹容沒想到自己一句話,會引出青竹一大串話,她還沒回應呢,從外頭進屋的簡煜豐就笑着接話。
“説得好,有賞,只不過得改口喊王妃了。”
“是,王爺,王妃。”他一進屋,青竹識趣得很,連忙走出去,順道把門給帶上。
謹容從軟榻上起身,為他除去官服,衣服褪下,他一把將她攬進口,一聲滿足嘆息自她頭頂上響起。
事情己經過去好幾個月,每每想起當時的兇險,他依然心有餘悸,是他自作主張,不過半吊子醫術卻把自己當神醫,差點兒害她死於非命,倘若謹容不在了,他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他抱得很緊,她差點兒不過氣,但謹容明白,他是害怕擔心。
直到現在,他依然經常在半夜裏醒來,將手指湊到她的鼻子下面,探探她有沒有息。
那她的病終於痊癒,他卻倒下了。在最後關頭,他幾個夜不眠不休的守候,在她清醒後硬撐上半,就再也忍不住暈了過去,氣得師傳破口大罵沒事怎麼會收下他們這兩個冤家。病中,他時常驚醒,一驚醒就要尋她,替她把豚。
如果這樣的表現還不能證明他的真心,她就太過分了。
謹容滿足喟嘆,窩在他懷裏傾聽他的呼,一下一下吐的全是他的氣息。
“皇上很喜歡舅爺,今與我和舅爺在御書房裏聊了近一個時辰,怕是於盧縣任滿後就會調回京城。”
“京城裏,招牌砸下來都會砸中兩個王爺,哥哥那個芝麻小闢會不會招惹了人?”
“放心,舅爺的手腕比你想的還厲害,他連皇上都能收服,何況是區區幾個王爺,瞧,我這個最難收服的都被他妹妹給收下,其他人,何足論哉。”謹容笑逐顏開,環住他的,也尋來話題同他説道:“今兒個『聞香下馬』開張,我遇見鈺荷妹妹。”
“嗎,聽許莘説她有孕了,看起來還好嗎?”
“好的,只不過店鋪才剛開張,她就鬧着要把裏頭的樹子給挖走,到侯府裏專門替她做藥膳。”那丫頭的驕傲任怕是這輩子都改不了了,何況人家還氣着呢,氣她搶走她的煜豐哥哥。
“都當媳婦還是那副子?真是,幸好有許莘肯耐心哄着,不然誰家能受得來這樣的媳婦。”簡煜豐講的是真心話,謹容卻把它當成毀謗,聽丈夫毀謗“前心上人”覺不壞,於是她沈浸在幸福裏頭,抱他更緊。
“然後呢?”
“我只好出面説無藥不毒,藥膳雖好,卻不能天天吃,何況她現在懷着孩子,能不用藥自然是不用的好,哪嘴饞,再上『聞香下馬』打打牙祭便罷。”
“她能聽得進去?”
“哪兒能呢,她可不是個好説服的。後來我同意幫忙開些食補單子給她家裏的廚子,她才放我們一馬。”
“那丫頭,怎麼可能是丁雯孃的對手?”看來,只能盼着禮親王護她一輩子。
“説到丁雯娘,到最後怎樣啦?”
“她本是户,許莘手上有她的賣身契,後來是晉遠侯出面把那女子發賣到遠地,孩子找了個孃養在外頭,如果鈺荷生下嫡子,就給孃一筆銀子,買田贈屋,孩子歸到孃夫家名下,如果鈺荷沒兒子,再把他帶進府裏。這件事讓晉遠侯在禮親王面前失了面子,可想到自己和兒子的前程還得仰賴岳家,再沒兒子也得巴結上去,因此晉遠侯立下誓言並立契約簽結,許莘終生不納妾。”
“真不公平,有人天生好命,有人卻得母子分離。”
“如果丁雯娘懂事點,乖乖住在許莘給她安排的宅子裏,別鬧上這一場,何至於有今天的下場?以鈺荷那單純子,説不定一輩子都不會發現,她這叫貪心不足蛇象。”謹容微笑,再怎麼説他都要維護張鈺荷的,誰讓張鈺荷是人家從小認定的妹子,好吧,忍受吧,天底下沒有完全的好,有一個好到讓人拍案叫絕的好婆婆,一個招人眼紅嫉妒的丈夫,就算小泵天真率到很欠扁,也只能忍下。
一個吻落下,謹容忍不住低聲失笑,這傢伙…朝堂事那樣忙,十幾家濟民堂也非省心的,真不曉得他哪裏來的力,一見着她,就眼巴巴地貼上來。
“容兒。”
“嗎?”
“我想你了,你想我嗎?”他都想了,她能不想嗎?若她不想,而他一路想到外面女人身上…張鈺荷有個親王老爹可以靠,她可沒有。
至於迫他學許莘籤保證書?算了,他從來沒看許莘入眼,可千萬別給他機會“及其道而行”到時,她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怨誰哪。
她沒回答他的話,但動手褪去他的內衫,他笑了,一聲好容兒,將她打橫抱上牀…
他吻吻她的眼睛,吻吻她的鼻,吻吻她紅得像櫻桃的,吻得她無法息。
喜歡她,越來越多,像是剛灑下的豆子,一轉眼,愛情便發芽,密密麻麻長出一片青翠。還以為,兩心相繫只是窮酸文人的夢話,沒想到,真讓他給遇上。
她細細的手臂攀上他的頸,回應他的吻。
她是個有仇必報的女人,他讓她呼不順,她怎能讓他氣定神閒?
她的手順着衣襟搰進他口,幾個撫摸,他便再也忍不住,發出一聲低吼,三兩下除盡她的衣衫,吻的速度加快,從她的一路搰到頸間、搰到口,吻上她的半潤…她突然想起一件事,下回要不要在房門外頭掛上牌子,寫上“白宣yin中,勿擾!”